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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白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像着当年那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要想太多,照顾好你自己。”
这是一句提醒,以提姆的聪慧,自然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今天会被安排出席这种会议,那么以后,日子也会过得格外艰难,虽说不会受伤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要论起折磨人的手段,各种戳在心头的无形软刀子反而更为致命,就像今天这样。
然而提姆则证明了自己不愧是白亦当年看重的学生,他依旧带着那副刚毅的眼神,回答道:“我不会放弃的,院长。”
面对这样的学生,白亦自己的心里其实都出现了动摇,为了后面的计划,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去经受那样的考验,作为一位老师,他心头还是万般不忍的。。。
有那么一刻,他不想让这孩子再受这些折磨,回大学当个教授,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好。
可是他面甲上的表情变化一番后,终究还是没说出想说的话来,只是挥挥手,岔开了话题,说道:“去和薇薇聊聊吧,你们也难得见上一面。”
提姆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和缇斯嘉尔小声说着什么的薇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胆怯的神情,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她现在。。。很讨厌我吧?”
两人其实是同一级的学生,还在大学里的时候关系就格外要好,后面自然也就萌发出一定程度的青涩恋情,只可惜随着毕业之后的各奔东西各事其主,此时却已然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拿出你当年在女生宿舍下面弹琴的勇气来。”白亦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当初这个看似老实的小子,心头的勇气倒也很足,居然敢大半夜的带着一张竖琴,捧着从花园里摘来的一大捧鲜花,躲过了大嘴花的围追堵截,跑去女生宿舍用这个时代最浪漫的手段弹琴告白。。。
当时可是把薇薇感动得当场就哭了出来,两人当场拥抱在了一起,然后第二天被刚当上副院长的维德尼娜派去打扫厕所了,顺便,还得赔偿损坏花园的损失,以及受伤学生的医疗费。
还好,没受处分也没被扣学分。
至于明明只是胡闹,为什么会有人受伤?大嘴花岂是好相与的货色?没有提姆那几位同寝的弟兄帮忙牵制大嘴花,他怕是只能光着屁股弹琴告白了。
听见白亦又提起当年的囧事,提姆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摇了摇头,叹道:“我现在都记得,大嘴花好凶,我那几位好友被咬得好惨。。。”
“得亏那晚值夜的是大嘴花,要是换成仙人掌,你们几个小子一个都别想过去。”白亦也放松了心情,开了句玩笑。
只是提姆爽朗的笑容只维持了一小会,很快便从脸上消失了,如今物是人非,家室并不算显赫的他需要眼下这份薪水丰厚的工作,而当年的恋人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志向,拿出了不惜与家族决裂的决心,在这一方面,提姆只能自愧不如,这段恋情,恐怕也很难继续维持下去了。
“去和她好好聊聊吧,你要相信,她依旧是当年那位值得你冒着危险半夜去告白的女孩。”白亦在背后轻轻推了推提姆,再顺便叫上了缇斯嘉尔,两人快步离去,把问题留给两位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而跟着白亦离去的缇斯嘉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他背后轻声说道:“老师,您其实不必自责,这些事,其实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白亦摇了摇头,45度角仰望了一番天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这边结束了,你赶快回去吧,今天应该是阿蒂她们回来的日子。”
“明白了,有些采购之类的小事处理好就回去。”缇斯嘉尔回答道,然后忽然俏皮的一笑,又说道:“老师连这些小事都还记得呢?”
“因为值得我去记的事,其实并不多。”白亦淡淡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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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缇斯嘉尔告别之后,她去帮忙处理一些杂事,而白亦自己也有杂事要处理,例如晚上要参加南方公爵的一场应酬性质的酒会,第二天还要以高级顾问的身份参加法师协会的年度论文审核,这两件事完了之后,才找得到机会回大学。
既然要去参加酒会,那自然先得找个伴儿,或者说挡箭牌,如若不然,各种8岁到80岁各种风格各种样式的各种女人会蜂拥而至,麻烦得很。。。没办法,现在风光了,不比当年了。
至于为什么这边和人撕逼,那边又参加酒会?那自然是因为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反对他讨厌他,自然也有不少人支持他喜欢他,甚至就连反对派里面对他的态度都各不相同,有想维持现状的保守派,有想掌控他的妄想派,甚至还有想铁血镇压的作死派。
对于大学的态度,这些人也差不多,不管他们的院长有多么大逆不道的想法,这所学院确实是目前最顶级的人才摇篮,也不妨碍大学目前的社会地位,从那里培育出一届一届的毕业生在各行各业表现活跃,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也证明了大学的实力。
白亦也正是在大学的地位如日中天的时候,才展开的后继一系列撕逼,让对方投鼠忌器,无可奈何,只能和他明争暗斗,暂时这么耗下去。
哪怕像财务大臣这种都多次公开表示没后悔过把自家的宝贝孙女送进大学,即使现在闹成这样,作为反对派的骨干,他也发自内心的承认白亦的学术水平和教育水平,认可大学对国家的贡献。
像他这样的反对派权贵并不少,其实不乏以主动给大学奉上高额赞助费以求让自家子嗣以赞助生这种不那么光彩的方式进入大学。
大家毕竟都是成熟人士,看问题不会像年轻人那样偏激的二元论,好的要发扬和承认,坏的自然要抵制和抗争。
知道内情内幕并了解白亦在做什么会造成什么样影响的掌权阶层姑且都这样,那么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吃瓜群众来说,大学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世人敬仰的学术圣殿,总是怀着憧憬与崇拜仰望着那两个怪异的文字和那翻开书本的校徽。
所以处在这种情势的白亦,各种俗世杂事比起还安安稳稳教学生时一下子多了好多倍,再加上学院的大事小时,自然是忙得跳脚,而他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般尽数推脱,那些事情总不能光看着自己学生努力,他个当院长在一旁袖手旁观吧?
扯远了,还是回到眼前的事,白亦从学术部的秘密会议室离开后,他径直去了皇城的法师协会踩传送阵,而他今晚的舞伴,也已经在协会门口的台阶下面等他了。
那是一位能让路人看得目不转睛,甚至撞墙撞柱的超级大美人,长长的黑发绸缎一般披在背后,最完美的黑长直的发型,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拒人千里的冷傲,似乎多看几眼便会被冻结一般,身上穿着的则是和弥雅同款的学院制服,背后裹着一张大大的披风,掩盖住了那番窈窕的背影。
这位漂亮得像仙女一般的冷艳大美人正倚在一头黑色的豹子身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细细读着,完全不理会任何人的搭讪与目光,让整个人都像一尊孤高的冰雕那般。
不过手头的书翻着翻着,她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一合,带着期待的眼神与表情向某个方向看去,结果便看见一具造型古怪的魂甲正冲着她信步走来,于是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一位这种品级的美人笑起来会有多么的动人,看看周围那些只顾着欣赏而撞成一团的路人,也就能体会到一二了。
白亦走到她身边,之前一直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的黑豹顿时睁开双眼,靠了过来,立起身子就想用那双锐利的爪子去拍白亦的脸,结果被他粗暴的一把摁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委屈的呜呜声,乖巧得像只小猫咪似的。
“这是小时候没教好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喜欢拿爪子拍人脸呢?”白亦顺势揉了揉黑豹的头,安抚了一下,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它从小不就是这样?”冷艳的大美人随口回答道。
“看来是弥雅她们没教好,正常的猫科动物还是应该用舔和蹭来表示友善的。”白亦随口把锅丢了,又看了面前的大美人一眼,问道:“你居然没带面具,就不怕麻烦吗?”
“哼”这一声熟悉的冷哼,暴露了面前这位大美人其实就是武者型猪哼哼的事实。
“好吧,事情怎么样?”白亦改口问道。
“很顺利。”武者回答道。
“呃。。。可我记得那群见利忘义的家伙很难缠啊?你是怎么。。。该不会。。。”白亦欲言又止的问了一句。
“见他们的时候,我带了面具。”武者说着,手头先前那本书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一张金属面具,在白亦面前扬了扬。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没动粗吧?”白亦有那么点担心的追问道。
武者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就像是在问:我在你眼中,居然就是当年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粗俗悍妇吗?
于是白亦就自己举手投降了,连声说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这次出门,杂事很多,他自然不可能一一过问,例如几家负责各类日常消耗品的供应商联合起来要求提价的琐事,就由武者出面替他代劳了。
“不过背后的指使者他们没说,应该是不知道。”武者又继续保持着那副静静的腔调说道。
“不用说我也大概猜得到,呵呵,一群偷鸡摸狗的鼠辈。”白亦很是不屑的说着,甩甩手,继续道:“好了,走吧。”
武者的脸上又露出了先前那番的动人笑容,身上原本那身学院制服一阵扭曲,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套淡蓝色的晚礼服,就像变魔术那般,连带着发型首饰什么的都一并出现,整个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端庄典雅的贵妇。
这一幕看得周围那些人目瞪口呆,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