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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贵妃一声令下之后,众人却面面相觑的为难了起来。
“贵妃娘娘呀!这个事情…………还…………可真是有点儿棘手啊!”
这时候窃窃私语的人群里,有人接着叹息了一下。
“为什么?难道养你们一群废物一个个还真的就是酒囊饭袋了吗?让你们抓一只野猫都这么困难,拿你们何用?”
姜贵妃的骂声让众人再一次低头不语,越发不敢再说话了。
“真是一群废物!本宫看看你们一群群只知道吃的饭桶,心里横竖都来气!这野猫袭击本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若是再不能把这宫廷里的野猫全部赶尽杀绝的话,就都去给那些野猫陪葬去吧!”
“贵、贵妃娘娘………………”
这时候,人群里有一个人吞吞吐吐地想要对姜贵妃说点儿什么。
“谁在说话?要说站出来说,最好是能说点儿有用的话,说些能够给本宫把这些野猫赶尽杀绝的话!”
姜贵妃话音刚落,人群里的一个小斯便战战兢兢开口了。
“娘娘呀!据奴才所知,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舵公公就已经带领大家把整个皇宫里里外外都搜查个遍了,这该杀的野物也都杀的差不多了,这不,现在大家都还在吃着上次搜寻出来的那群野物呢!”
他的话让正在气头上的姜贵妃的怒火略微平复了一点儿。
“这已经是第二次攻击本宫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声称杀尽了所有野物,那么本宫还能有什么可说!不过这野猫再一次攻击人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本宫命令你们速速前去捉拿此猫,如若解决不了的话,你们就不可能再像上次那么幸运了,就真的要去陪葬了!”
“贵妃娘娘请放心!奴才说的话句句属实,是对这些事情亲眼目睹过的,还望娘娘莫要生气………………”
“好吧!回去跟你们的舵公公说,本宫再次等他拿个结果出来说话!”
姜贵妃的脸色这次是真的显得十分难看了。
“呃…………是…………”
只见那小斯面色为难的领命之后,便随众人离去了。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姜贵妃嗤之以鼻的自说自话道:“呵呵…………想跟本宫斗,活着的时候都不是本宫的对手,何况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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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纷纷四散之后,姜贵妃逐渐平息了胸中的怒意。
呆坐在宫殿的梳妆镜前,她蹙眉远望着窗外那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宫殿房檐。
一场记忆的帷幕逐渐在她的脑海里拉启…………
夜色下,凉风阵阵,她瑟瑟发抖的抱着胳膊迈出了翠心亭,抬头望了望天幕一轮冷白的上弦月显得越发凌美孤高,这令她单薄的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嘶………………好冷呐!今年的初夏怎么还是这么冷呢?我是不是该去为我自己准备一件棉衣再出门呢?”
正想着,一阵呼呼的夜风迎面刮来,她抱着胳膊,纤薄的身子已经招架不住了。
“啊………………”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手臂上冒出了一排排冷凸凸的鸡皮疙瘩。
然而此时一件宽大的斗篷披风从她身后拢了上来,挡住了呼啸而过的冷风。
“啀?………………”
她抬头看见了那个明眸皓齿的笑容,他温暖有力的大手就胜似一只宽厚的暖炉。
“你看你这样子,怎么不多穿点儿呢?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呵呵呵呵…………”
“讲真!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儿呀?”
她疑惑的眼神里虽然涌动着感动,但是她为了抑制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却强颜欢笑的探问他。
“我去了哪里并不重要,你活得快不快乐才最重要!”
那人的话让又让她愣了一下。
“对呀!这话我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呀!”
她忽然猛的一拍脑袋,一把推开了他手里的披风。
“你到底是谁??!!!…………”
她喃喃自语了一下,疾走几步,便飞快地跑远了。
“啀…………如意,你这是怎么啦?”
那男子悻悻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披风,唇齿之间挤出了一句担忧:“这些年来你一个人难道就真的觉得快乐吗?”
“伯漓!你真的是伯漓!对不对?”
麟王蹙眉凝重的神情又令夏凌月惶惑了:“你这是怎么了?!!”
麟王故作淡定道:“没什么,也就是想起了乔允…………”
他沉沉叹息道:“很多事情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要是能有更好的办法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多年一直都在卧薪尝胆了。”
夏凌月叹了叹:“有远虑必有近忧啊…………”
“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不过时机未到,你手里现在不就握着一些夏如嫣的把柄吗?这件东西的用处可大可小,往大的说可以把夏如嫣办成阶下囚,所以我想她的狂傲嚣张一定是会收敛一些的。”
夏凌月想了想:“虽然如此,不过我觉得眼下她已经做上了太子妃并且还生下一男孩儿,恐怕是越发棘手了吧!”
想到这里,她神色凝重,面带怒意。
“到底怎么回事呢?”
红杏微皱着眉头。
“月色夜茫茫,红窗两眉苦心房。
盼君归来无影处,秋香潇潇执画堂。
相思许多长,西风残照几丝凉。
朱颜沧桑怅离恨,柔肠难见儿时郎…………”
此时,一个多年前的声音又在耳畔飘荡,仿佛是在绕着宫殿檐宇的房梁盘旋似的……………
夏凌厉月趴在桌案上分明睡的很沉,不过诡异的是她此时的眼睛却是睁着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瞳孔也胡乱游移,忽然她浑身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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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情深不过百年梦()
“爱妃此言说的甚好,夫为妻纲嘛!本宫不是你的靠山,还能有谁是你的靠山呢?”
瀛王说着轻抚着她的头,眼神里的柔情也逐渐地升腾起了自信的翅膀…………
然而,此时靠在他怀里的夏如嫣却面露凶光,眼神陡然间闪出一缕狠戾的光芒。
于是,一段段隐隐作痛的往事便不由得浮上了心头,她的脑海里暗潮涌动,一个怨毒而痛苦的声音暗暗地提醒她:“绝不放过你!否则我就跟那妘贱人姓!”
靠在瀛王的胸膛上她冷笑了一下,瀛王还以为她的笑意是因为感动了。
“靠山…………夫为妻纲…………这简直是普天之下最滑稽的词句呀!当我新婚燕尔不久的时候就看透了你,我的靠山在哪里?幸亏你也没能得到我的真心,否则这该是天底下多么可恨的事呀!当我深夜独守空房的时候我的夫君在哪里?当我寂寞孤独无依无靠的时候,我的靠山又在哪里?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最重要的人又在哪里?当我一个人面对生孩子的未知惊恐而无助的时候,眼前这对我说我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到底是在哪里?呵呵…………靠山、夫为妻纲、最重要的人,多么恶心的话!”
想到这里,夏如嫣不觉暗自在心里啐了他一口,她心里的恨瞬间便像蚂蝗一样无限的膨胀。
“呵呵…………现在你也不过是因为在那边长期找不到身为男人的安慰感,所以才来想起我的好了。”
她想到这些直觉得胃里一阵阵不停涌动的酸水令她难以抑制。
“哎…………爱妃呀!你怎么一说到点儿感动的事就总是难过呢?怎么会如此多愁善感呢?难道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夏如嫣听了他这话,顿时火上浇油了。
“呵呵…………呵呵…………”
她忽然不笑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让瀛王看不出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呃…………爱妃呀!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一会儿感动一会儿生气呢?”
瀛王立刻就不淡定了,心里的疑惑也如暗潮一般涌动。
“没、没有啦!”
她瞪着眼盯着瀛王的脸,眼神里分明在喷火,而瀛王却以为她在深情地注视自己。
“噢…………那是怎么啦?难道是本宫想多了吗?”
夏如嫣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过多说话,以免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意,所以她只是默然不语的点了点头。
“哎…………爱妃呀!本宫何尝不是跟你一样呢?本宫也真是想你想的太累了…………”
他轻轻地浅叹一声便把夏如嫣的头轻揽过来,紧紧地抱住她,紧的快要令她窒息了。
“呃………………”
夏如嫣却并没有吱声,而是持续沉浸在她的心事里。
“哼!现在对我说这些话已经晚了,想你为了妘贱人是怎么待我的,到了今天你给我的话却是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她想到这里内心的火焰便喷涌的越发肆虐了,却就是狠狠地咬紧牙不说半句话。
“爱妃呀!本宫只想告诉你,虽然本宫之前待你是不太好,但是本宫毕竟是你的夫君啊!想想咱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瀛王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而她却只能靠在他的怀里紧咬牙关默不作声。
“哼!真是个傻狗!身为当朝太子跟他娘一样是个绣花枕头一草包!”
她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怒火便消退了些许。
“爱妃呀!你终于想通了吗?”
瀛王见她身体松懈神色柔和了一些,便又问道。
“嗯……………”
她侧了侧脖子只默默地点了点头,却仍是不作声。
“噢………………”
瀛王抚着她的额际,眼里的柔情越发浓烈了。
“爱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