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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衫,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喜欢了】
他猛地从回忆中惊醒,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那整洁到冰冷的房间让他重新回到了现实。
她已经离开这里不知道多久了,也已经离开自己整整八千九百七十二万年零四十三天。
他从来都是一个耐心非常好的人。
但这不代表他的耐心是无限度的。
他转身向着前方走去,从大厅一直走到了长廊,再从长廊穿到了后院,最终来到了一间卧室前。
这是一间非常窄小的房间,就算是当成仓库也嫌太偏,这里离任何地方都很远,而且一旦下雨就会泥泞不堪,简直可以说是最糟糕的地方了。
但这样糟糕的地方,从前就一直是她的居所。
这种事他是绝对不能够忍受的,所以后来就把这里所有的人全都杀光了。他觉得自己替她报了仇,却从未想到她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月衫,你逾越了】
他一直以为他们已经可以不分彼此了,但是到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是啊,她有那么多的朋友,那么多人喜欢她,她又怎么只会在乎自己一个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在她的身边就算是他做一条狗也无所谓。
但她竟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他的眸子瞬间因为愤怒而亮了起来,黑暗之中跳动着凉薄的光芒,比火的温度更低,却能将人燃烧殆尽。
她不是不希望自己上次处理她的事情吗?那就逾越给她看好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
主人啊,到底什么时候,您才能注意到属下呢?
属下一直,一直都……
第392章 上帝视角2()
再之后月衫离开了房间一直走到了院子里。虽然整间宅子都因为清洁阵法的缘故所以还一直维持着原样,但这阵法并不能波及到植物,也因此此刻整个院子杂草丛生,各种各样的植物交错在一起,因为没有人管,所以它们肆意地野蛮生长。本来院子里面是有石子路以及凉亭之类的装饰的,但此刻这些东西已经全部被杂草给埋住看不见了。
或者说如果不是房间都有特定的阵法保护的话,估计这些杂草已经能把整个宅子全都给霸占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几千年,这些杂草能长到什么程度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杂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我们一起去毁灭世界吧】
那个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悦耳动听,他能想起那个人在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这在其他人听来感觉非常可怕的话那个人说起来却是这么的理所当然,甚至那副模样让他觉得有一些可爱。
是月光太柔和,还是那个人说的这句话太过吸引人?
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只知道他真是爱死了这句话。
所以他是怎么回复的呢?
【当然,乐意至极】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露出了几千年来的第一个笑容,就算是在此刻回想起当时的所见,他依旧忍不住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按照如此情况下去,他总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主人的。
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再给主人任何逃脱的机会。
禁锢,限制,毁灭。
这一向都是他最擅长干的事情。
…
司马新歌站在祭坛外,从这个方向看去里面的天空遍布着大片的乌云——虽然在祭坛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有无数道闪电隐隐在云层中游走,站在这里甚至能够听到隆隆的雷声。不过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被结界所封盖的祭坛里只能看到一片平原。不过她并没有意外,毕竟书上面说祭坛站在外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只有你走进去之后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在前段时间司马新歌来到了上九界,不过那个时候圣主却并不在太阳神殿里,她在这里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见到了圣主,而好不容易见到圣主后她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他一句“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但你现在来得太早了”给驳了回去,现在就只能郁闷地站在祭坛外面围观。
现在来的太早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应该再等一段时间,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来这里吗?
只可惜圣主除此之外并没有再给她更多的回答,在这一点上这个圣主倒是和大祭司有点像,总是喜欢话只说一半。而对于他们擅长占卜的人来说这好像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也是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圣主不同意她也不可能强行进入祭坛,便只能就此打道回府。
而在她准备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回上三界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了来自四方大陆以及上三界的信,在打开看了信中的内容后她立刻就决定即刻返回四方大陆,匆匆就离开了上九界。
…
连悠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风景,神思有一瞬间的恍惚。
按道理来说这是他住了很久的地方,但只不过是离开这么一点时间他竟然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以至于在现在看到眼前废墟的时候他甚至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这里就是原来的连家。
关于这里为什么会变成废墟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这就是他毁掉的,看看那边倒塌的房屋,当时好像是直接踹坏的吧。
死去的尸骨已经看不到了,十有八九是被太阳神殿给收拾了。毕竟这种完全不讨好的工作除了太阳神殿也没有其他的人会干,在从前他总会怀疑太阳神殿干这种事的动机,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竟然真的有那么多人是怀着一颗完全向善的赤诚之心,也竟然真的有人一辈子都在奉献自己。
这在从前对于他来说都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他感觉之前自己一直都生活在地狱,但在离开家后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像还是那样。
世界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它是无意的。
能够有善意和恶意的,只有人而已。
在那个时候接到了云帆的信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树林外又等待了一段时间,在发现她一直没有出来后有些担忧地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她只是在很专注地封印,而且自身的灵气也在缓慢地上涨,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准备回原来的连家看一眼。
毕竟他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好多年了,虽然原来他一直都在那一片地方徘徊,但是却始终没有回家过。
毕竟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怀念这个该死的地方。
连悠本来只是想回来看一看,看完之后再去找云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离开的路上突然四大家族就出事了,再紧接着各种各样的谣言传得满城风雨。要是一般的情况下也就只是听个热闹,但这次的事件中出现了一些他有些熟悉的名字,也因此他便上了心。
或许应该具体的去了解一下发生的这些事情,云帆出来之后还能给她讲解一下。
这么想着,连悠踏上了前往四方大陆的路程。
在临行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再度遇到司马新歌。
…
“主上,前几天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出手?”
一听到这个声音赤鬼顿时就感觉有些头大,不过还好这个声音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偷偷看着一旁戴着斗笠的男人,心里不禁为妖皇掬一把泪。
妖皇微微将斗笠压低了一点,声音平稳:“我们要的只是混乱而已,混乱了就足够了。”
“主上,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因为其中有一个人是主上认识的就手下留情。”说这话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属相,希望主上能够意识到自己是一族之皇,却不要因为其他的因素而导致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知道了知道了,到底我是妖皇还是你是妖皇,怎么每天老是针对我呢?”妖皇拖着下巴有些不满地拿起了一壶酒,然后立刻又被其他人阻拦:“主上,这种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喝酒,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该如何是好?”
妖皇:“……”
#天天被属下diss怎么办?#
#如何才能捡起自己身为妖族之王的威严?#
…
“我真没想到最后,最后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一开始我想,不,不就是别人小情侣之间,闹,闹矛盾吗?其他的……小,小情侣也有闹矛盾的时候,所以就没有怎么,在,在意。”
“说实话,有的,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要是当初,他,他们俩能够说清楚的……话估计就没有现在什么事了,当然,也,也就只是想,想想罢了,毕竟谁都知道时,时间是无法……倒流的。”
“诶,现,现在也不知道,道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风清扬喝醉了酒说话都磕磕绊绊的,要是平常的时候宋西北早就把他拎起来然后扔出去了,但现在他就只是沉默的坐着,时不时也往口中灌一口酒。
竹修一直一言不发地坐在他们的对面,他的面前也放着一碗酒,不过他并没有喝,只是看着他们两个。在刚刚坐下来的时候他就说过自己已经戒酒了,当时宋西北还开玩笑说他是个妻管严,被越西城狠狠瞪了一眼,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件事情了,只是感觉好像几口酒下去所有的烦闷和焦躁全部都涌上了心头。
风清扬因为好友的事情而如此神伤,他又何尝不是?这次混乱将他的家族也卷了进去,估计今后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无法再回学院,必须要全力以赴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家族上面了。
他一点都不想回去继承家族,哪怕在外面一直都处处受家族限制,他也依旧不愿意成为下一任继承人。
他一点都不想承担起整个家族,说白了他就是嫌麻烦。他一向都是自由自在的,若是真的成为了继承人他不可能放着家族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