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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本以为曹微灵不是自己的对手,势必死在自己的绝学下不可。但他没想到的是,曹微灵的剑法威力巨大,竟是差点被丹阳剑割伤手指,深知遇到了劲敌,没等曹微灵看清他是谁,他便一闪而过,逃之夭夭。
曹微灵本来可以去追,但此人武功之高,未必在他之下,他担心追了出去会遇到埋伏,所以只是持剑而立,浑身散发出一股人剑合一的强大气息,气场笼罩周围数丈,竟是隐隐带着一种极为高深的剑意。
少顷,曹微灵收敛气息,丹阳剑归鞘,冷冷一笑,说道:“无耻之徒,竟敢偷袭本道。下次再敢冒犯本道,无论你是鬼是妖,定将死在本道的丹阳神剑之下!”
话罢,曹微灵展开身形,朝普陀山南部的紫竹林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人自远处走来,面色阴冷,正是莫一海。
他没能偷袭得手,既有点意外,也相当吃惊。
在他看来,曹微灵的本事已经到了“坐照”中段,但曹微灵的段位,却只是“坐照”初段。
换言之,他们两个都属于“超段”,只是曹微灵没有他超得多。
“这个道士剑法如此了得,不知是江湖上哪一派的绝顶高手。”莫一海心里想,“他手中那把充满阳气的宝剑绝非凡物,如若不然,我刚才也不会吃了个暗亏。可惜这次没有得手,否则以他的阴气,定可以让我的《阴神符》提升到新层次。”
突然,他转过身去,目光阴冷如毒蛇,盯着一个面色苍白,宛如死人的灰衣男子。
“这人是谁?”莫一海心头暗暗吃惊,“居然能无声无息靠近我,难道段位已是‘坐照’高段?”
数息之后,他便看出古怪。
那灰衣男子根本没有段位,或者说,对方的段位根本不是“坐照”高段,只是行动诡异而已。
“你是什么人?”莫一海问。
奇怪的是,那灰衣男子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毫无生气的眼神盯着他。
莫一海皱了皱眉,问道:“你是僵尸不成?”
蓦地,两道人影朝这边迅速过来了。
莫一海本有机会走开,可他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料到那两个人与灰衣男子是一伙的,所以就没有走。
“弟弟。”
那两个人来到场上之后,其中一个走到灰衣男子身边,喊了一声。
那灰衣男子目光微微转动了一下,毫无人气。
但喊他弟弟的那个人,却十分高兴。
只见另一人往前走了几步,朝莫一海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见过莫总旗。”
莫一海一愣,问道:“你是何人?竟然认得我。”
“在下高桥留种。”
“高桥留种?你是扶桑人!”
“正是。”
莫一海想了想,突然面色一变:“高桥留种,你是倭寇!”
高桥留种微微笑道:“倭寇也好,海贼也罢,总之,在下对莫总旗没有恶意。”
莫一海冷笑道:“据我所知,空明岛一战,你们这些倭寇损失惨重,所剩无几,没想到你逃过了一劫,竟然还活着。”
“此事早已过去,莫总旗何必提它?”高桥留种一脸善意,笑道,“在下找上莫总旗,有大事商量。”
“我莫一海从不与倭寇打交道。”莫一海说道,“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杀了你。”
“八嘎!”高桥留种的儿子,也就是高桥精种,怒喝一声。
然而,高桥留种仍是满脸和气,说道:“莫总旗,你的事在下有所耳闻,我家主公想请你前去一会。”
“你家主公是谁?”
“莫总旗去了就知道。”
“我若不去呢?”
闻言,高桥留种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莫总旗武功高强,但有道是独力难支,莫总旗难道就没有想过与人合作吗?”
“合作?”莫一海怪笑道,“我从来不与武功在我之下的人合作。”
言下之意,高桥留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高桥留种笑道:“在下自然是比不上莫总旗,可我家主公……”
“你若不说你家主公是谁,此事没得商量。”
“好,那在下就得罪了。”
高桥留种说完,忽然举起双手,拍了三下。
霎时之间,那灰衣男子像是听到了某种命令,腾身飞起,朝莫一海扑了过去。
莫一海伸手一拍,砰的一声,直接击中灰衣男子身体,将灰衣男子打得翻飞出去。
然而,那灰衣男子居然没事,甚至连痛的感觉都没有。
莫一海吃了一惊,急忙叫道:“住手!”
高桥留种撮口吹了一下,声音怪异,那灰衣男子听了以后,竟是止住奔向莫一海的身体,站着不动。
莫一海仔细打量了一会灰衣男子,隐隐觉得这个人不是活物,而是死人,但不知中了什么妖法,竟可以受人驱使。
“你家主人在哪,我倒想会一会他。”莫一海改变主意。
“莫总旗,请随在下一行。”高桥留种说完,转身就走。
至于高桥精种,则是上去拉起那个灰衣男子的手,两人一块儿走在高桥留种后方。
莫一海跟了上去,心中惊奇不已。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那灰衣男子的古怪,却从未见过。
难道灰衣男子真的中了什么妖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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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侠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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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观音寺。
一座宽敞明亮大厅内,站了好些人。
王默身在其中,自有想法。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法德到底是不是洪大力所说的那个“恶僧”庞元,王默根本没办法判断。
换言之,如果不是洪大力一口咬定法德就是庞元,任谁也不会将法德想象成一个“恶僧”。
而事实上,除了洪大力和周元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那个庞元和尚的到底有多可恶。
须知江湖厮杀,原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如果单凭杀了人就是“恶人”,那几乎所有江湖中人都是“恶徒”。
江湖上有不杀人的人吗?
有。
但是很少。
“洪施主。”法因说道,“贫僧已经叫人去请家师,相信很快就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在此之前,不知洪施主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有的话,请畅所欲言,贫僧洗耳恭听。”
他是苦海和尚的大弟子,苦海和尚闭关修炼或有事外出之时,他就是观音寺的代主持,身份极高,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况且苦海和尚年事已高,近十年来,几乎没再插手观音寺的事务,所以从某方面来说,法因跟观音寺的住持没什么区别。
他跟洪大力说这种话,无非是想先听一听洪大力为什么会说他的师弟法德是“杀人凶手”。
如果他能查明此事,那是再好不过。
万一连他也无法判断,等师尊出来之后,相信以师尊的智慧,定可以将整件事梳理得清清楚楚。
洪大力淡淡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可说的,等苦海大师出来,我自会将庞元做过的坏事统统说出来。”
言下之意,观音寺众僧之中,他最多就相信苦海和尚一个人,哪怕是法因,他也信不过。
周元觉得此事不妥。
因为洪大力越是这样,外人就越觉得洪大力是无理取闹,只会偏向法德。
他不求外人偏向自己和洪大力,但只要洪大力将事情经过全都说出来,不添油加醋,他相信外人只有判断。
于是,他对洪大力说道:“师弟,法因大师是观音寺的首座,地位极高,若无难言之隐,你就把你伯父被害的经过说出来,我相信法因大师听了,自会有他的判断。况且……”
周元说到这里,目光一扫全场,“厅中有这么多江湖上的朋友,你若不把事情说清楚,大家都会觉得你是在无中生有,污蔑好人。为了你好,有助于查出真凶是谁,我觉得你还是坦然一些,有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不是胡说八道就行。”
洪大力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我听师兄的。”
随后,他目光也是一扫,缓缓叙道:“我洪大力是云南元江府人,我有一个伯父,叫做洪伯通。他老人家曾做过元江府的同知,乃朝廷命官。几年前,他老人家因为身体不适,辞了官职,在家休养。
我伯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洪元,二儿子叫洪中,三儿子叫洪发。洪元、洪中比我大,是我的堂兄,洪发比我小,是我的堂弟。
我那两个堂兄都是做官的,尤其是我大堂兄洪元,乃元江府的通判。
两年前,有一个名叫刀光的人,聚众作乱,被我大堂兄洪元率人平定,将他生擒。
这刀光颇有来历,有人想给他说情,但我大堂兄洪元不留情面,依法处置了他。
半年前,元江府来了一个高手,叫做乌哈,想找我大堂兄洪元的麻烦。但他来了以后,没多久就被我大堂兄的一个护卫打跑了。
不过这个乌哈颇有来历,乃是无量山一个剑派的高手,他师父就是这个剑派的掌门,名叫费东……”
“你说的这个剑派,可是无量山的云仙派?”有人问道,正是温万唐。
“对,就是云仙派。”洪大力说道。
“那费东我以前听说过,知道他的修为乃‘坐照’初段,是云南境内一位颇为知名的人物。”温万唐笑道,“他师父姓陈,乃云仙派第二代掌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师祖姓罗,本是川人,明初入滇,拜在一个武林异人门下,苦修数十年,后来在无量山开创了云仙派,至今已有六十多年。”
洪大力听后,颇为惊奇,心想:“那云仙派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三流门派,地处偏僻,门下弟子不过数十人,极少有人听说,没想到这个人见闻如此广博,对云仙派的来历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