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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阴尸山,雾气便散了,月上中天,深蓝色的天际,透彻宛如蓝色绸缎,点缀着如璀璨宝石般的点点星光,群星簇拥着一轮明月,皎皎洁洁好似半片冰轮一般,月色如瀑洒落,满地清辉,落到了不知名的野花上,清冷的月光洒落更添了几分的娇羞,野花散发着阵阵幽香,入人心脾。
秋日的夜间虫鸣啾啾,被行路人匆匆的脚步惊扰,所过之处,全都屏声不吟,待几人走远才又欢唱不止,一路静谧的夜色中,终于在黎明之前,又回到了村长家。
村长大伯很是好客,此时,他已经将这几人当做了村中的恩人,热情的将他们又迎进了家中,又看几人都衣衫不整像是经过了一番激斗,再看他们背后背的人,几人只能说实话,村长一听大骇道。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们这一带十里八乡的总是有人口失踪,还总是有人在山上发现白骨,没想到真的有妖物作祟。”
村长大嫂颇为贤惠,知道他们又折返回来,早已经起身,去为几人收拾饭食,他们几个刚刚把身上的收拾干净,村长大嫂也将热腾腾的白粥端了过来,虽然只配了几根腌萝卜条,但几人折腾一宿,都饿得紧,吃起来格外的香。
这一次不是为了村中除妖,纯粹打扰,苏瑛有些不好意思,他便将广云子给的二十两银子切下约摸有五六两给了村长,算是他们这几日的宿费和伙食,又拜托村长去集市上给自己打点酒来,这几日口里淡的难受。
村长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慌忙推脱,苏瑛道:“村长收着便好,劳烦你给我们几人,还有那两个孩子买几身衣裳,再给我买双鞋来。”
村长低头果然见苏瑛光着一只脚,心中自语:我说这一进屋怎么总有一股酱菜味,原来是这老道长的脚臭。随后他便越发的觉得这脚臭味难忍,便接了银子说了句:“这倒不难,只是村镇中的衣衫没什么好样式。”
苏瑛道:“无妨。”
没别的事村长逃一般的出了屋,原来不知道是他脚臭时还能忍耐,后来知道,便再也无法忍受,总有一种欲呕之状,只觉胃中翻滚。
见他落荒而逃,薛宝义与怜月相视一眼,也借口离开。苏瑛放心不下月华,便守着他们两个倚在床头休息。屋内只留月华与云儿三人,屋内一张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正好躺下月华与云儿两个半大孩子,地方不够宽,苏瑛只好倚靠着床头休息,紧挨着的是月华,里面一点是云儿。
前几日早已在村长家歇息过几日,对这院落也熟悉了,此时天色泛青,微微有了些暖意,一排木门隔壁就是他们曾经休息过的房间,怜月伸手推开了一扇门,顿住了脚步,微微转头,道:“我去歇一会,薛公子你也歇一会吧。”
“我,我。。。。。这怎么好呢,那我就不恭敬不如从命了。”薛宝义结巴着,便想跟着怜月进门。
怜月一怔,知道他是理解错了,转过身正要解释,不料却撞到了他迎上来的身子。两人一时都手足无措,薛宝义的心好似被猛地一捶,垂下头,看着她,只见她垂着眸,眼睫浓又密抖的厉害,小小的嘴紧抿了一下。而他那双手不知道怎么就揽住了她的双肩,门没有关,两人便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抱在了一起,薛宝义心口猛跳,感觉怀中的人明显的一僵。
薛宝义道:“你不喜欢吗?月儿。你不喜欢我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薛宝义只将怀中那个僵硬的身体搂的更紧,他这是第一次,在他和她都意识清醒的时候搂住对方,他轻轻在她耳边呢喃着:“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就算你要我的命也可以,就算要我像那位少城主一样,割臂盟誓你才能相信我也可以。”
听到这,怀中那个瘦削的身子微微一颤,浓密的睫毛抖的更加的厉害,远黛一般的眉尖微微蹙起,似乎在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只见她微微开口,薛宝义心中不由一紧,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正想仔细听着。
“光天化日,就在人前做此苟且之事,狗东西,真是胆大妄为,败坏人伦。。。。。。。。。”
屋外,猛然传来了一连串男子的怒喝,薛宝义保证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骂的这么惨过、以往家中也没少被骂,不过是些什么“竖子。什么妖孽。什么灾星。”还真没被这么一顿骂的这么难听过。
他们两个猛地被这一声怒喝吓得松开,做贼心虚般的迅速的拉开距离,薛宝义心里骂了一声,骂自己也就罢了,这一下连月儿也骂了真是胆大包天,这一次,一定叫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院外又响起了一个女声:“师兄,你消消气,消消气,只不过是两条狗在配对嘛。何必动怒,消消气吧。”
什么!
居然有人骂自己与月儿是两条狗!居然还骂的这么难听,这怎么能忍呢?
真是叔儿可忍婶儿也不可忍,薛宝义正要破口大骂,便听见门外两声凄惨狗叫,正在愣神之际,门口居然有一黄一白两只狗惨叫着落荒而逃,并且。。。。。两只狗东西居然。。。。。。还没完事,就这么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仓皇而逃。。。。。。。
呃。。。。。。。
竟然真的是两条狗东西,这么说,那人不是在骂自己与月儿,薛宝义庆幸,多亏自己还没来得及骂过去,不然不是自己捡骂了。
第189章 再遇广云子()
虽然知道并不是在骂自己,但也好奇是谁骂的这么有水准,居然能一百句不待重样的,正好奇间,只见两个蓝色的身影闪进了大门。
居然是广云子,和流云,这师兄妹二人!这可真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水有相逢。
只见广云子抛出了手中的最后一块砖头,骂道:“狗东西,再敢人前做这苟且之事,有你好看!”
“师兄真乃人间正道,我对师兄的敬仰,真如天高地厚。师兄嫉恶如仇,在师兄面前估计连这狗东西以后也会收敛了。”
“恩。希望两个畜生以后知道检点些,莫在做这苟且之事。”
“师兄凛然正气,着实另师妹佩服。想必这两个以后也不敢再如此猖狂了。”
“嗯,师妹过誉了。”
“师兄何必过谦呢。”
“无量天尊。”
这。。。。。。薛宝义胃中有一种要欲呕之感,心中暗道:“这不就是两只狗,要做一个天下的畜生都做的事嘛,亏得他们给搅和了人家的好事,却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来。真当不要脸,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己这一趟出门可真是值,就遇到的这些人,这些事,估计够自己以后吹上一辈子的牛了。”
薛宝义朝他们两个高声叫道:“广云子师叔,你怎么来了?”
广云子回身,见到了薛宝义,脸上一惊,赶忙上前几步,道:“阿义!我里这里给那边重修的庙宇做法事,你们不是已经上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那妖不好降,向来搬救兵!”
他这几句话说的声音甚大,再加上他衣着整洁、身上装扮得体,配上他那义正言辞的动作与神态,真有几分大法师的气势,不禁引得早起下地的村民们都侧目称赞。
怜月也过来打了个招呼,几人也都见过,并不生疏。
只是开始都是单独见的他们两人,广云子吹牛还没有人捧场,说两句冷了场也就作罢了,如今有师妹捧场,两人一唱一真好似茶馆里说相声、唱曲的,真叫个一唱一和。
薛宝义见他如此做作,也不想再理,便随便胡说两句回了房间休息,怜月不想在再听二人胡说也回了房间休息。
薛宝义刚走到门口,便听广云子叫道:“阿义,我那师弟也来了吗?”
薛宝义回头见他满脸期待的样子,指了指苏瑛休息的房间,道:“那边,不过我师父可能不太想见到你。”
广云子拂袖道:“什么话,我倒认为你师父早就想我了。”
薛宝义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回房休息,折腾了这一晚上,一挨到床板就睡着了,顿时响起了震天的呼噜。此时的他和刚出来时的大少爷已经有了很多不同,若是以往他这么一通折腾早受不住了,如今他久经风霜,怜月又将她的灵力屡次的输给他,真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广云子知道了苏瑛的房间之后,便低声对流云道:“咱们走江湖的,要紧的是多交朋友,少结冤家,尤其是一些有本事的人一定要结交,这师徒三个都身怀本领,结交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先去会会他们的师父,师妹你去不太方便,你先回屋去吧。”
流云闻言道:“师兄不愧是师兄,高实在是高。”说罢,她便一挑大拇哥。
广云子颔首微笑,道:“这叫世事洞明皆学问,师妹,这万事万物都能成为我们学习的榜样。”
流云道:“师妹受教了,师兄高,实在是高。”
广云子道:“哪里,哪里。”
流云回了自己屋子,广云子整了整直缀,便去敲苏瑛的门。。。。。。。
怜月虽然早已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颗心碰碰的跳个不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不忍心推开那个人,在薛宝义跟上来一把拦住她的时候,她本来是想推开他,可却不知道怎么也使不出半点力气,竟。。。。。。
竟然,想让他就那么抱着自己,她依恋那个肩膀,她又忽然觉得自己对不住易哲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她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可救药,怎么可以去投进别人的怀抱之中,她告诉自己不行,这样不等于自己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了吗?
她心中呐喊了无数次,要推开他,他虽然长得像他,可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人,可她就是觉得手没有半点力气,好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那句“我们不该如此。”怎么也说不出来。
胡思乱想间她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她本就睡得极轻浅,只觉两只眼睛刚刚合上就被屋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