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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眼力,一眼您就是位行家,这块毛料是大马坎老场口的,赌涨的可能性非常高。”卖毛料的商贩一般都不是白给,都有其专业的知识,他先是把辛格格的眼力捧上了天,然后又故作为难的说,“不过这块毛料价格有些贵,”
“你就说多少钱就行。”辛格格第一次买毛料,她故作豪爽。
“我跟这位姑娘一见投缘,别人要都是十五万,姑娘你要拿就给十万就行。”
“十万?不行,不行,太贵了,我没那么多钱。”辛格格装的楚楚可怜,“你看一万块卖给我怎么样?”
“一万?姑娘你开玩笑吧,我这可是正宗的大马坎老料,你出价一万,开什么玩笑!最少九万,买的话可以现金,可以刷卡。”
“一万五。”
“八万,我都赔死了,买就赶紧,不买算了。”
最后两人以四万五的价格成交,唐丁这才见识到辛格格貌似楚楚可怜的外表下,竟然有着这么精深的讲价功夫。
刷卡,付账,这块毛料就属于辛格格了。
“谢谢姑娘,合作愉快,以后有需要再来。”小商贩高兴的跟辛格格道别,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姑娘,这里院子西北角提供免费的切石服务,都是从我们每笔交易里面抽成的百分之十,可以过去解解看。”
“真的吗?太好了,那就去解解看。”辛格格的性格,唐丁也有些了解了,她是那种必要时装可怜,更多时候是有便宜就占的那种。
虽然她要去现场解石,的确是有看看自己第一次手气的原因,但是在唐丁看来她更对免费感兴趣。
解石机,一共有三台,每台解石机都配备专门的解石师傅,这些也都是从商家的百分之十的抽成里面出的。
前面只排了一个人,就到了辛格格。她兴冲冲的指挥唐丁帮自己把这块四万多买来的毛料搬上解石机。
砂轮旋转,不一会就切开了一个面。
灰白一片。
“哎,切垮了,别急,再来一刀。”旁边人纷纷喊着让再来一刀。
其实这块毛料到现在为止谁也不能说切垮,因为解石的原则是先擦再切,不过这块毛料体积不小,第一刀是在边上切的,不过切垮了。
接下来的第二刀,灰尘散去,用水一冲,众人惊呼,“出绿了,赌涨了,赌涨了。”
唐丁一看,果然是出绿了,在中间切开的这一刀的一面,一抹并不算鲜艳的绿透了出来,这一刀可算切的刚刚好。
“太好了,太好了。”辛格格兴奋的鼓掌,这是她第一次赌石,而且是第一次就赌涨了,她怎么可能不兴奋?
“姑娘,这块豆青种,我出五万块买了。”一个围观的翡翠商人,趁机出了价。
“姑娘,我出五万五。”
“七万卖了吧,再往下切还是有风险的。”
“八万!”
到了八万,再没有人出价,辛格格还沉浸在第一次切石就赌涨的兴奋中,见自己花了四万五买的原石现场出价到了八万,这可是净赚三万五的买卖!
不过辛格格相信自己的运气,自己第一次赌石,第一次解石,就赢得了满堂彩,她一直不相信这些奸商,这些奸商能把价格抬到八万,他们肯定有利可图,辛格格决定用自己的好运再赌一次,就赌自己的人品。
“不卖,切!”
切石机重新打开,切一刀,不见绿。又切一刀,又是切垮。第三刀,终于又出了一点绿。
等到这块毛料被全解出来,众人都叹了口气,虽然这块毛料出了绿,但是还算是切垮了。因为刚刚明明有人出价到了八万,辛格格没卖,现在切出来的毛料最多价值两万。
不过这毕竟是辛格格第一次切石,虽然切出来的翡翠不大,种水也不好,不过纪念意义更大,所以辛格格决定把这块翡翠珍藏起来。
算是铭记这切石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辛格格的心态很好,她有了决定之后,很快就调整过来,“走,咱们再去碰碰运气。”
唐丁边走边在心里想刚刚解石的场景。这块翡翠原先唐丁就看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气,但是不注意很容易被忽略,后来这块石头果然解出了翡翠,事实证明,唐丁的望气之法不是不管用,而是因为这翡翠的价值太低,宝气太弱。
那这就说明自己的望气之法可以用到这翡翠毛料上。
辛格格解出的这块翡翠,意义大于价值,她依旧兴奋满满,继续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去鉴别毛料,想凭借自己的知识再一次试试自己的运气和人品。
但是辛格格的运气似乎从刚刚第一次的赌石中完全用光了,她有连续买了三块毛料,却全都切垮掉了,这三块毛料花了她一共九万多,把这两年工作的积蓄全部用光了。
不过似乎辛格格并没有受赔了这么多钱的影响,她依旧笑容满面,这让唐丁十分的佩服这个貌似柔弱但是却内心阳光的女孩。
损失了这么多钱,还能笑得出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唐丁也有些简单的相面之法,这辛格格似乎不用相,唐丁就能看出她的将来。
连续切完了三块石头,已经是将近下午四点了,这为期五天的赌石交易也要结束了。虽然有遗憾,但是唐丁却并不后悔。这一下午他倒是见过好几块有或淡或浓宝气的毛料,但是问过之后,这毛料的价格都让他望而却步,自己根本就买不起,有什么后悔的?
在辛格格彻底没了钱,准备退场之际,唐丁意外发现了一块宝气丰富的毛料。
第39章 合伙赌石()
唐丁发现的这块宝气丰富的毛料,位于这个镇委大院最蹩脚的地方。
整个翡翠原石交易会场都在这镇委大院里,但是这镇委大院也是有地脚之分的。这些毛料商人也是分三六九等,有钱有势的自然租的地方好,有些人来的晚,自然地脚蹩脚一些。当然有些地脚显眼的,租金也高一些。
这个地方,唐丁和辛格格没来过,而唐丁的望气之法观察珠光宝气的时候,也是有距离限制的。
这原石发的是蓝光,而且这蓝光非常浓郁,这蓝光,唐丁还没在任何一种毛料上见过,而且这光比自己在这里见到的所有翡翠加起来都浓。
“这块毛料多少钱?”唐丁指了指这堆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其中一块毛料,问卖毛料的小伙子。
别人家卖毛料,一般都是并排铺在地上,各个毛料都有编号,但是这个小伙子卖毛料却是堆了一堆在地上,他这个地方很小,就是想摆也摆不开。
“这是正宗的帕敢老料,我也不多要,今天生意还没开张,算你便宜点,九千九百九十九,给我一万,我找您一块。”卖毛料的年轻小伙子一脸坦诚。
“别来忽悠了,你这块还敢说是帕敢料,我看是石灰石还差不多了,我见过这么多翡翠毛料,从没见过这种帕敢料。”辛格格对这个貌似忠厚的小伙子,一点也没客气,说话句句带刺。
卖毛料的小伙子苦笑了下,“这块料子,的确不像是帕敢出的,但是我这里的毛料确实都是出自帕敢,你们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得得得,你还是忽悠别人去吧,咱们走。”辛格格拉着唐丁就要走。
唐丁似有不舍,这个年轻人大概也看出来了唐丁的不舍,他继续鼓动道,“别急着走,八千,给我开个张行吗?我家里世代做翡翠生意,不过前两年我爸去缅甸赌石,切垮了一块志在必得的料子,结果赔了个精光,这些料都是他以前置办下来的,不过好料子都卖了还债了,这不还剩下的这些。不过我敢保证我这里的都是帕敢老料。”
小伙子说话很诚恳,但是依旧打动不了辛格格的心。
辛格格跟着姥爷混迹文化圈,这种故事听了不少,所以她很有免疫力。现在的这些商人,为了给自己的东西卖个好价钱,什么故事都能编出来,而且让人一听就心生怜悯。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心生怜悯,其实生意就是生意,做完了生意怎么玩都行,花多少都无所谓,但是价格却不能落一分。
这用在古董行业,也是一样。能被故事打动的人,肯定是个新手。
辛格格当然不会被这个年轻人的故事打动,尽管他貌似忠厚。
“这块破石头,卖一千你挣一千,卖一百你就挣一百,一分钱成本没有,这是捡来的吧!”
辛格格的言语很犀利,让这年轻人哭笑不得。
这些毛料虽然是出自帕敢,但是却都是拍卖完、还完债剩下的,根本没有一点翡翠矿区的特征。别说不符合黄岩砂,黑乌砂这种常见老料特征,就是老料中比较罕见的石灰皮,腊肉皮这些小众毛料也都完全不一样,说白了,就像辛格格说的那样,这块毛料就像是在路边捡的一样。
这卖毛料的小伙子虽然嘴上说着肯定是帕敢老料,但是他实际内心也发虚,他也不敢确定这块石头是不是在买毛料的时候,人家随便捡的为了添秤用的。
以前,自己父亲买毛料的时候,由于进货量大,都是从腾冲直接进货,而腾冲的很多毛料大老板都是直接从缅甸的矿区进货,所以也就相当于直接从缅甸老料矿区拿货了。
那时候进货量大,是不会一块毛料一块毛料的计算整个价值,都是统一的论吨计秤。一吨多钱,然后总价多钱。
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就会在这成吨成吨的毛料间随便加些石头,添秤。有些石头被碰碎了,撞散了,就变成了卖毛料小伙子的这种情况。
“今天开个张,一千块一块,随便挑。”
小伙子狠了狠心,主动降了价。因为这场翡翠原石交易会马上就要结束了,自己卖毛料的钱,也就将将够场地租金,运输费用的,没有什么结余,要不然他也不会租这个一个蹩脚的小地方,这些破石头要是不能再换点钱,恐怕吃饭都成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