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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起码离了婚就不用继续一年四次的查环查孕检查了，如果金秘书所说的便利指的是这个的话！”看着往身边凑过来的金水芮，杜洁琪脸色一沉，挺直腰身神情冰冷地盯着还想继续往前靠的猥琐男，凉凉地说道。
“哦？那是，那是，杜秘书长您说得没错！我差点忘记了，上面还有点事情要忙。这就告辞了，杜秘书长，您慢慢收拾！”不知道是因为杜洁琪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冰冷得吓人，还是因为杜洁琪的话说得实在让金水芮接不下去了，又或者是金水芮在十分轻薄地靠近杜洁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级别比他还高了不少，又或者金水芮突然想起杜洁琪背后除了廖振峰之外似乎还有另外别的男人为她撑着腰，在听到杜洁琪的回答之后，金水芮也识趣地停住了脚步，眼睛带钩带刺地在杜洁琪身上来回地巡视了一遍之后才慢腾腾地倒退着走出了秘书一室。
465 徐一鸣的下马威（）
平步青云…465徐一鸣的下马威
看着金水芮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的身影，杜洁琪有些无力地扶着办公桌慢慢地坐了下来。就连金水芮这么一个小小的秘书都敢明目张胆地上前或企图做出什么不轨行径，她杜洁琪是不是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杜洁琪的神色一凛，心里却苍凉无比。
虚掩的门外传来一阵嘈杂零碎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个人往秘书一室这边走了过来。杜洁琪回头看了一眼系统重装已经差不多完成的电脑，淡然地笑了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挺直了腰身端端正正地坐好了。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杜洁琪还十分细心地将被风儿吹乱的一根发丝用心地别到了耳朵后面……
杜洁琪由几个男人陪着走出市委大楼的时候，窦一凡就站在七楼的楼梯口。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窦一凡眼睁睁地看着身穿洁白休闲服的杜洁琪一脸淡漠地迈着依旧优雅的步子朝停放在市委办公大楼门前的吉普车走去的。紧握的拳头骨节分明，因用力而发白。大手掌心里被拽紧的香烟无声地化成一团粉末，无声地滑落，洒落在窦一凡的光洁的皮鞋鞋面上。
望着那辆载着杜洁琪的吉普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市委办公大楼，窦一凡久久没有变换过站立的姿势。杜洁琪的坚韧和对他点点滴滴的好早已经在窦一凡的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再加上这个女人美丽善良，更是让窦一凡铁拳紧握，恨不得从那帮狼虎之士手中夺下这个坚韧又脆弱的女人。可惜的是，不仅仅此时站在市政府七楼楼道柔弱无力的窦一凡不能上前，就连九楼书记办公室厚厚的窗帘后面站着的那个男人也不能轻易出手。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窦一凡才慢慢地松开紧握的铁拳，默默地转身往安全门走了过去。他必须让自己尽快地成长起来，他必须让自己的臂弯尽快地强壮有力，他必须保护自己身边的女人，他必须不让她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他必须……他首先要做的是，搬走拦在他面前的大石头。
拿着一份汇报材料来到九楼，窦一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练习了一下吐纳，平稳了自己的气息才敲响徐一鸣的办公室。
“进来！”坐在办公桌那边的徐一鸣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冲着门口朗声答应了一声。
“徐秘书长，这是您要的汇报材料！”窦一凡脚步轻轻地走到办公桌边，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徐一鸣，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声。
“嗯，放下吧！等市长看过之后再回复你吧！”徐一鸣手中的钢笔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沙沙地在纸上滑动了起来。
“好的！徐秘书长，那我先下去了！对了，这份汇报材料按照您的意思，采用了百花齐放的汇报方式，将镜湖县、海饶开发区和银月县等几个县区比较有名的景区都做了一定篇幅的汇报和宣传。”窦一凡答应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徐一鸣详细地汇报了一下。
“嗯，看过之后再找你。”这一次徐一鸣倒是抬起了脑袋，颇有深意地看了看窦一凡之后才慢慢地收回淡漠的目光。
“好的，徐秘书长！我下去工作了！”窦一凡规规矩矩地朝徐一鸣点了点头才甩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今天的徐一鸣很忙，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徐一鸣忙得很正规，连坐姿都很端正，手拿钢笔不知道在做什么记录，就连对窦一凡的回答也是中规中矩的。这在窦一凡的眼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通道那边另一个办公室的主人回来了。只有徐一鸣头上有领导镇着的时候，他才又可能危襟正坐地办公。每个人的坐立姿势都会不同程度地体现了某种暗含的心理信息。作为施德征的贴身秘书，徐一鸣除了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比较忌讳之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其它可以威胁到他的人或物。坐得腰身挺直只能说明徐一鸣所忌讳的人在场。既然这样，窦一凡就应该好好地把握机会。
窦一凡转身离开之后，徐一鸣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拿起他放下的汇报材料。详细地看了一遍之后，徐一鸣才拿起那份按照他个人意愿修改好的文件往施德征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市长，这是下个月十六号省专家小组到咱们舟宁考察的汇报材料。请您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徐一鸣在施德征面前说话的姿态就如同刚才窦一凡在他面前说话那样有些拘谨又似乎有些胆怯。
“嗯？省专家小组考察的汇报材料？”施德征放下手中的签字笔，伸手接过徐一鸣递过来的几张纸，粗略地浏览了一遍之后才默默地放下了。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身边的徐一鸣，施德征淡淡地吩咐徐一鸣把窦一凡叫起来。
“好的，市长！窦一凡刚才上来过，这份报告就是出自于他手的。”徐一鸣答应了下来，却有些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
“嗯，让他上来，现在！”施德征没有理会徐一鸣的话，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之后再次低垂着脑袋又开始他手中的工作。
“好的，市长！”徐一鸣不敢再说什么，一边赶紧答应了下来，一边快步往通道那边走了过去。施德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徐一鸣的心却开始莫名其妙地忐忑不安起来。
在自己办公室里迟疑了一下，徐一鸣决定亲自去七楼把窦一凡叫起来。昨天上午窦一凡似乎有提过上一份汇报材料是以施德征的意思为基础修改的，不过当时的徐一鸣并没有太在意。相反的是，徐一鸣认为窦一凡这种行为纯属抬施德征来压他，所以徐一鸣心里特别的不爽。再加上，镜湖县那边又有人过来拜访过他，所以徐一鸣才强硬地让窦一凡修改汇报材料。这不仅仅是看在镜湖县那些过来和他烟酒烟酒的人的面子上，更是想给窦一凡一个下马威。可是，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恐怕是给窦一凡的下马威没下到，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466 死猫的味道（）
平步青云…466死猫的味道
窦一凡一边跟着徐一鸣往楼梯上走，一边心里嘀咕着今天徐大秘书长竟然屈尊降驾到七楼来找他，而且还是推开安全门直接走楼梯上的九楼。当然，这个嘀咕也不过就是冒了个小泡泡之后又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什么好嘀咕的了。他这边刚刚送上个汇报材料，不到十分钟徐一鸣就立刻下楼来找他。除了是被施德征差遣过来的之外，窦一凡似乎想不起徐一鸣亲自下楼的原因了。窦一凡拖沓着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徐一鸣的身后，相隔就是那么一个身位，似乎很是恭敬的。只不过他的手掌却不由自主地拽紧了手里的文件夹，里面还有一份让徐一鸣大吃一惊的材料。
“小窦啊，刚才市长看了你的汇报材料……嗯，好像有点不怎么满意。”徐一鸣在楼梯间稍稍放慢了脚步，原本是想等着窦一凡一起并肩上楼的。可是没想到人家窦一凡愣是在他的下一个台阶给停住了脚步，一脸憨笑地看着徐一鸣，不是仰视而是平视着矮了他一个头的徐一鸣。
“徐秘书长，这份材料不是按照您的意思修改的吗？怎么会不满意呢？对了，施市长到底哪一点不满意了，咱们把它给修改过来不就行了吗？要不，我现在就下去先修改好再拿上来……”窦一凡憨憨地笑着，没有一丝一毫地作假造作，完全秒杀型的憨男。
“这怎么会是我的意思呢？这还不是上头交代的，我们这些当手下的只有听令的份，你说是不是？”徐一鸣脸上的笑容十分的亲切，比窦一凡脸上的憨笑还要来得真切几分。见到窦一凡没有上前一起走的意思，徐一鸣也不敢在路上继续耽搁下去，只好往前面迈开了脚步。
“对，对，我们这些当手下的只有听上头命令的份，我听您的，您听市长的，对不对？”窦一凡见到徐一鸣再次抬腿，也跟着往上走着。
两层的楼梯愣是让两人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架势。当徐一鸣推开虚掩的办公室大门领着窦一凡往里走的时候，脚步似乎一下子加快了不少。正如窦一凡所预料到的那一个情景，端坐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着的施德征听到徐一鸣的声音立刻就一声冷哼。
“施市长，您找我？”窦一凡没有办法只好延续刚才的憨笑男角色，朝施德征讪笑一声问候了一句。
“这份汇报材料是你写的？谁让你这么写的？”施德征将桌上的那份文件往窦一凡面前一扔，从鼻腔里再次冷冷地一哼之后才冷冷地问道。
“汇报材料？呃……我看看，市，市长，这份材料的确是我写的，不过……”窦一凡赶紧捡起轻飘飘地洒落在地板上的那几张公文纸，嘴里喃喃地回答着，还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安静地站在一边充当没事人的徐一鸣那边张望了一下。
“不过什么？我不是明确地告诉你必须突然重点吗？耳朵都长哪里去了？”施德征凉凉地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窦一凡，将他眼里对徐一鸣的无声询问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