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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木一番。
“对了，林教授，您手中还有没有石仙颖的照片？方便让我们带回去做比对吗？”李慕云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立刻提出了要求。
“照片？嗯，我手里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你们翻翻看吧！嗯，不过，这里应该是有她入学时填写档案的大头照……”林子木迟疑了一下，一边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一边叹息着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碎碎的细雨，无声地滋润着微明湖畔的每一株小草。站在微明湖畔的李慕云用力地甩出手中的小石头，马冬丽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默默地看着李慕云用手中的小石头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望着在水面中一连串出几个水花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石头，两人脸上都一片凝重。
“看来是她没错了！唉……不过这可是刑事案件，就算我们不想说出来也不行啊！”马冬丽长叹了一声，往石凳子的后面一仰，低声地嘟囔了一句。
“就算是她杀了人那也是正当防卫，最多只能算是防卫过当。可是，她现在才恢复正常的生活，再让她重新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这道德吗？你就忍心在生生地扯开她心里的那些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疤？”听到马冬丽的话，正在对着湖水发泄的李慕云猛然回头，冲着坐在一边的好友不由分说地就是一顿怒斥。
“她现在的生活就正常了？给人家无名无分当一个小三儿，还是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值得吗？还有，难道你就不好奇几年前她是怎么逃出那家画室的吗？到底是谁救了她？她一个惨遭蹂/躏的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有力气去还击？这个案子到底是不是正当防卫？还是有第三者出现在案发现场，救了石仙颖杀了那个姓刘的王八蛋？这一切难道你都不想弄明白吗？”马冬丽淡淡地反问，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李慕云逼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这个弄明白是指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上的话，我宁愿选择不知道。反正事情已经过了几年了，该死的人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难道你不是这么觉得的吗？”李慕云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对被马冬丽撩拨起来的好奇心表示了拒绝。
“走吧！到周围的派出所去逛逛去，说不定还真的有什么收获。”马冬丽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招呼着李慕云走人。
572 怪异夫妻（）
平步青云…572怪异夫妻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不对，你也不能去。走，回舟宁！”李慕云用力猛地一甩，有一只小石头朝微明湖的湖面上飞驰过去。她赌气地跺了跺脚，快步朝停在路边的吉普车走了过去，抢先一步上了驾驶座夺得了控制权。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的？李……”马冬丽懒洋洋地冲李慕云的背影白了一眼，磨蹭了一下还是朝吉普车走了过去。
一辆灰色的奥迪车沿着微明湖的小道漫无目的地转着圈，车内的窦一凡望着车窗外的微微细雨无声地长叹。如果史芸香真的曾经在这个校园里读过书，那她为什么会没有毕业就投入施德征的怀抱里？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史芸香是怎么认识施德征的？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她连学业都不要了？她真的是那么深爱施德征吗？施德征真的就值得这么一个花季少女放弃来之不易的大学之梦吗？
带着一系列的问题，心事重重的窦一凡放慢了车速在校园里溜达了起来。很快，窦一凡的目光就被一个蹦跳着往路边一辆吉普车走去的身影给吸引住了。他满怀疑窦地朝那个熟悉的身影张望了一下，心里不由得画出了另一个问号马冬丽这个时候来亿州干什么？当然，问题的核心在于马冬丽不仅来了亿州而且到了亿丰省美术学院。这个本应该放假在家休息的女刑警到底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又是和谁一起过来的？难道会是刚刚跟她吵得不可开交的吴子胥吗？
就在窦一凡满腹疑问，一脚踩下油门向前面的吉普车追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窦一凡低头一看，发现是凌云璧的电话，只得放弃了追赶马冬丽的念头。当然，放弃追赶马冬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是执行任务的话，窦一凡也不怎么好去打扰人家警察办案。万一一个弄不好就是‘阻差办公’了！
“云璧，你在家吗？”想到萧冬至已经在省长朱占亭家里玩着国粹，窦一凡也不用遮遮掩掩地搞地下特务，直接开口叫凌云璧的名字。
“在家！你还在亿州吧？今晚到家里来吃晚饭吧！”凌云璧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对窦一凡施展着催眠术一样，让他无法开口拒绝。
“今晚？呃……好的，不过我得先跟领导请一下假。对了，他回去吃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刚才我送施老大到亿江第一城的时候他也在那里。”窦一凡迟疑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跟施德征请假成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他犹豫着答应了下来，不过下一句话却让他自己都觉得必须鄙视一下自己。难道他以为凌云璧邀请他到家里吃饭是因为萧冬至不在家吗？就算萧冬至不在家，不是还有一个萧晓敏吗？就算萧晓敏出去了，不也还有一个保姆在家吗？就算所有人都不在家，凌云璧一个怀孕两个月的准妈妈和他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窦一凡这么一想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相当的卑鄙，连一个大肚婆都敢嚣想。
“他等会儿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了。对了，施老大跟朱老大他们是在玩麻将吧？你进去朱老大的家了？是姓施的带你进去的？对了，你在那边还是出来了？”凌云璧交代了一句之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追问了一句。
“我已经出来了，不过施老大叫我傍晚去接他。”窦一凡老老实实地回答，目光却追随着前面那一辆挂着舟宁车牌的吉普车。眼睁睁目送马冬丽上车走人的窦一凡心里有种非常奇怪的想法。他莫名其妙地就将马冬丽的到来和曾经在美术学院读过书的史芸香给联系了起来。施德征曾经让他警告过马冬丽不要再追查史芸香的事情，而且他也郑重其事地交代过马冬丽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他的叮嘱并没有奏效，反而有可能激发了马冬丽的好奇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马冬丽可能就捅了马蜂窝了。想到这里，拿着手机的窦一凡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有多少人在那儿？你见到一个跟萧冬至长得差不多的男人吗？对了，是他的哥哥，叫萧立夏，比他稍微高了一点点，也是胖乎乎的。你见到这个人了吗？”凌云璧听说窦一凡进过朱占亭家忍不住连着追问了几句。
“他的哥哥？萧立夏？他还有一个哥哥？嗯，好像没有见到，对了，屋子里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但是跟你家那位长得一点都不像。嗯，我想想，一个姓张，好像另外一个姓刘吧！你问这个干什么？”窦一凡挠了挠头皮，想了一下没有想起凌云璧所说的那么一个男人。不过，他倒是想起了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个男人的姓氏来。
“一个姓张，一个姓刘，应该都是体制内的吧！对了，姓张的是不是偏瘦，个头不高的？”凌云璧仔细地盘问着，努力地将这些人的名字和身份都对应起来。
“嗯，姓张的偏瘦，姓刘的稍微胖一点。对了，萧冬至还笑话那个姓刘的是财神爷呢。云璧，你关心这些东西干什么？他是去打麻将，又不是去泡妞。呃……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窦一凡收回追随吉普车的目光，忍不住顺着凌云璧的提示回忆了一番。
“姓刘的财神爷，应该是省财政厅的副厅长刘疆云吧！姓张的，会不会是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张立科呢？”凌云璧拿着手机在房间里面来回地走动着，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云璧，其实有些事情你不用这么瞎猜的，直接问他不就可以了吗？孩子你都愿意帮他生了，难道这些小事情他都不愿意告诉你吗？”窦一凡不以为然地说着，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酸意。
“孩子？呵呵，窦一凡，你是不是吃醋了？你很在意我怀孕这件事情？”听到窦一凡这一番醋意十分明显的话语，凌云璧忍不住轻笑一声，点破了他的心思。
573 大灰狼送礼（）
平步青云…573大灰狼送礼
“我不是在意你怀孕的事情，而是在意你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这一点。云璧，你这又是何苦呢？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你又何必为了他受这种苦？你是知道的，他一到舟宁就……你是没有见到那种丑陋的场面，我……算了，不说这事了。”窦一凡心里是阵阵酸楚，可是却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劝导着凌云璧。可惜的是，凌云璧比谁都清醒，比谁都懂得权衡利弊。这一点，窦一凡心中是清楚的。可是正因为他清楚这一点，他才无法理解凌云璧这种十分反常的行为。
“一凡，以后你会懂的，只要你记住我是爱你的就足够了。我要挂电话了，他应该很快就会给你电话的。”凌云璧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出了一番让窦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来。
凌云璧的电话挂断之后萧冬至果然打了个电话过来邀请窦一凡一起到家里吃饭，说是既然到了亿州就顺便到家里好好开导开导萧晓敏之类的话。窦一凡十分纠结地支吾着不敢答应，说是必须请示施德征才行。萧冬至手里正抓到一张好牌，心情好得出奇，当场就问了施德征。这样的情形下，施德征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在场的几个男人嘻嘻哈哈地笑话着萧冬至，还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萧冬至就是一个妻奴呢！窦一凡握着手机，倾听着电话那头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和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跟萧冬至确定时间之后窦一凡开着车出了亿丰省美术学院的大门。从后视镜中看着美院那个白底黑字的招牌慢慢地远去，窦一凡在脑海里尝试将史芸香家里的那些油画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