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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最后被万盛公司给收购了？不是宣告破产了吗？怎么会是这样的？那个万盛公司是不是就是副省长万仕筠的儿子万筱盛的公司？”窦一凡的话一说出口，不仅仅杜惟业瞪大了双眼，就连杜洁琪也是一脸震惊地盯着窦一凡看。
“收购凌氏的的确是万盛股份有限公司，至于这个公司到底是谁的，我就不知道了。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从网上查到的，嗯，就是昨晚吃饭之后我觉得有些奇怪，然后今天上午就随便搜了搜。”窦一凡十分淡然地回应了杜家父女俩的震惊，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抬。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低价收购的？”杜惟业突然冒出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来，一下子惹来了杜洁琪和窦一凡两人的同时注视。
“这么说低价收购是真的了？爸，你到底在这个案子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到了最后会是你被病退了？”杜洁琪一脸诧异地盯着杜惟业看了又看，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自己的父亲似的。
“洁儿，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在这个案子里我真的是问心无愧的。案子的档案资料从检察院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定性了的，公安局的调查和检察院的意见……我真的是没有干过什么昧良心的事情！洁儿，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差的人吗？”看着女儿满脸的惊诧，杜惟业伸手挠了挠发白的头发，十分无奈地解释。
“爸……”杜洁琪还想问什么，张了张嘴巴却被身边的窦一凡给拉住了。
“洁儿，不要再问了，或者伯父也是不知情的。就算伯父想要帮凌家，我想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窦一凡扯了扯杜洁琪的衣角，替杜惟业解围。
“可是……”杜洁琪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窦一凡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放弃了再次质问自己的父亲。
“伯父，咱俩再干！今天晚上难得噌上您的好酒，咱们多喝两杯！”窦一凡劝住了杜洁琪，又开始和杜惟业一杯接一杯地对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杜惟业的满头白发，窦一凡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选择了相信他。其实，窦一凡选择相信的理由很简单。杜惟业也是这个案子的受害人，虽然是他经手办理的这个案子，可是到了最后被人家清出来的人却是他。或者是杜惟业当时曾经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配合，或者是杜惟业当时曾经得罪过某一位大人物，又或者仅仅因为杜惟业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出局的人才是这个头发斑白的前任刑庭庭长。
“一凡，今年多大了？你父母是在舟宁哪里工作的？”醉眼蓬松的杜惟业朝窦一凡比划着手指，突然盘问起他的岁数。
“我……今年二十七了，我父母没有工作，都是农民。”听到杜惟业的问题，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头。他之所以不愿意上杜家吃饭就是担心这样的局面。杜洁琪离婚了，他又是未婚青年一个，这难怪杜洁琪的父母会往这方面想象的。不过，既然杜惟业问起，窦一凡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二十七岁？哎，太年轻了，实在太年轻了。”听到窦一凡的回答，杜惟业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他的眼睛从窦一凡的脸上溜达到杜洁琪脸上，又从杜洁琪脸上往窦一凡那边巡视了个来回。
“是啊！人家二十七岁就当上了海饶开发区的副区长了。”坐在一边给两人作陪的杜洁琪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十分淡漠地支开了话题。如果这个时候杜洁琪还不明白杜惟业问这些问题的用意的话也算是白活了这么三十来年了。
“嗯，二十七岁就当上副区长了，还真是不错！唉，就是太年轻了……”杜惟业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嘴里还在念叨着。
从杜家走出来的时候窦一凡的脚步已经明显不稳了。朝站在门口的萧小紫挥了挥手，窦一凡搀扶着杜洁琪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往楼下走去。
“走好了！哎呦，怎么这么沉啊？叫你不要喝那么多，偏偏要喝！”将窦一凡塞进副驾驶座位的杜洁琪一边念叨着，一边为他系好安全带。
“嘿嘿，我还没醉！呃……你爸不是喝趴下了吗？趴下了……呃！”窦一凡嬉皮笑脸地凑到刚刚坐下来的杜洁琪身边，一双大手不老实地抚摸着她的大腿。
1069 胜负太明显（）
平步青云 … 1069 胜负太明显
“喂，我妈还在阳台上看着呢！你能不能坐好一点啊？”被窦一凡这么一正抚摸，杜洁琪还真是浑身不自在了。特别是当她看到阳台上的灯还亮着的时候更是尴尬了起来。
“不能！谁叫你长那么漂亮啊！”窦一凡一边说着，一边打着酒嗝，还将满嘴的酒气往杜洁琪脸上喷。
“好了，好了，少贫嘴，坐好了。我要开车了！”杜洁琪没见过窦一凡醉酒的样子，看着他念念叨叨的模样还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洁儿，你爸……呃，你爸心里很委屈，很委屈，你懂不懂？呃……”窦一凡打着酒嗝，晃头晃脑地伸着食指嘟囔着。
“我爸？委屈？你的意思是他被病退的事？”杜洁琪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的窦一凡，不由得反问了起来。
“不，不，不是这件事，而是……呃，是因为，因为你刚才这么，这么怀疑，怀疑他了。”窦一凡努力地想要坐直起来，想要严肃一点地告诉杜洁琪这一点，可是酒精的作用却让他的身体越坐越往座位下面滑动。
“呃……难道我不应该问他吗？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他却一直不肯开口解释一句。我怀疑他心里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出来，唉，当了一辈子的良好公民，最后却落到这个下场，真是晚节……”尽管窦一凡语无伦次，不过杜洁琪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对着连要睁不开的窦一凡念叨着。
“不保！”窦一凡这一次终于一次性地将到嘴边的话给说了出来，而且是抢在杜洁琪说完之前就补充完整了。
“不报什么？呃……我知道了，就是晚节不保了。真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唉，还有，你怎么跟萧家也扯到了一块去了？姓萧的一家，唉，都不是正常人，一个比一个神经质！”杜洁琪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原来窦一凡酒醉人清醒，只不过是舌头大了一些，心里还是明白得很的。瞟了一眼仰着脖子倒在座位上的窦一凡，杜洁琪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万，万家看上，上凌氏，凌氏集团，所以……所以……凌云，凌云翔乱搞，被，被抓，抓住了把，把柄。呃……呃，然后就……”窦一凡挣扎着跟被酒精麻痹了大舌头做斗争，却无法自控。
“唉，这些什么二代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万家吞了凌氏也没见万盛公司发展多大规模。唉，还是得找找原因，找找原因啊！当富二代遭遇官二代，胜负实在太明显了。”杜洁琪再次叹气，可是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对于自己父亲的解释，杜洁琪根本无法满意。可是杨彦冬能够给她找来的信息却不多，这让杜洁琪萌生了暗中调查的念头。
“嗯，对！我……举手，举手赞……赞成！”意识尚未混乱的窦一凡高高地举起了双手，滑稽的模样让心事重重的杜洁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窦一凡憨憨地笑着，动了动嘴皮子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窦一凡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纱钻了进来。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在床上坐直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杜洁琪的身影。就在他满腹困惑的时候，洗手间里面隐约传来低声的说话声。窦一凡迟疑了一下，歪着脑袋用心地倾听了一番却没有听清楚到底杜洁琪是在对谁打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窦一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悄悄地起床摸到洗手间门口，轻轻地偷听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呵呵，还是多拜托拜托您了。我只是想看一看原来的档案和原始材料，我爸他最近在整理一些材料，想要赶赶时髦写一写回忆录……嗯，是的！也不算是回忆录吧！就是他自己的一些办案心得吧！嗯嗯，是的，是的，希望能够帮到后来人吧！所以，有些材料想要再看一看。是的，就看看，不带走，对的，也不复印出去。是的！好，那我等您的消息！”杜洁琪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躲在门外的窦一凡用心地听着，可是还是么有听出杜洁琪的电话到底是打给谁的。
洗手间里传来走动的声音，窦一凡赶紧缩了缩脑袋，快步地走回床边躺好了。这一段话听在心里的窦一凡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对于杜洁琪所说的杜惟业打算写回忆录这件事情给予了高度的怀疑。就算杜惟业真的想要写什么回忆录，就算他经手的那些案件可以公布于世，就算一切都是正常的，要什么档案材料之类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由杜惟业亲自出面好一些吗？要杜洁琪出面索要这些材料，似乎不是那么的合乎常理。双眼紧闭的窦一凡情不自禁地将杜洁琪的反常举动跟昨晚所谈论的凌氏融资案联系了起来。
“喂，喂，小懒猪，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gu股啦！”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杜洁琪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摸了摸窦一凡的脸庞，接着又将手指伸进被窝里朝他的胸口袭击而去。
“呃……几点了？洁儿，你怎么起那么早啊？”窦一凡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双眼，才满脸不情愿地嘟囔着问道。
“呵呵，都十点多了，你这头大懒猪！嘿，对了，刚才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看你没睡醒也就没有理它。”杜洁琪笑着捏了捏窦一凡的鼻子，站起来顺手将被她放到过道那边的手机递给了窦一凡。
“呃……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了？呃，是我的秘书！坏了，我让她今天上午送文件过来呢！唉，喝酒误事啊！”窦一凡查看了一下手机的未接来电，发现雷碧云已经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