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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9 步履匆匆（）
平步青云 … 1169 步履匆匆
如果施德征当上市委书记的话，那么他窦一凡是不是就不用再继续当这样的夹心饼干了？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这么一个想法吓了一跳的窦一凡脚下一个用力，差点就加大油门往前面那辆小汽车的屁gu股亲吻了上去。他赶紧猛踩刹车，小汽车在街面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刹车痕迹。从来没有这么走神过的窦一凡吓了个满头大汗，他有些心虚地抹了一把冷汗，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被施德征的包公脸给黑死。
“怎么了？”没等窦一凡反应过来，施德征的追问声已经响起来了。
“哦，没事，没事，就是跟前面的车跟得太紧了。”窦一凡皱紧眉头，故作镇定地解释了一句。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谴责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竟然期望通过施德征的胜利来解脱目前这种举步维艰的困境？当时被郭铭记鼓动得一腔热情的窦一凡陷入了空前的迷惘当中的。打着为民除害反腐倡廉旗号的窦一凡再一次对施德征这个‘公害’有了不一样的定义。
回到腾飞大厦之后，施德征分别召见了裴利腾和赵佩虹两人。裴利腾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在施德征面前还是中规中矩的。裴利腾汇报的时候窦一凡隐约听到了跟亿州地产有关系的公司名字——四海通地产有限公司。这个陌生的公司名字让窦一凡心里升起了某种疑问。敏感的他很快就将裴利腾所汇报的事情跟那个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亿州项目联系了起来。将裴利腾送出门口的时候赵佩虹刚好过来了。两人一见面还很礼貌地相互打着招呼，显得挺客气。这让窦一凡对赵佩虹的忍耐能力更加刮目相看了。他甚至感觉到这个女人以后必定能够成就某种事业。当一切底线都可以为某个特定目标而打破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就天下无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一天晚上被窦一凡再次严厉警告的原因，在向施德征汇报的时候赵佩虹表现得似乎有些不自在。在赵佩虹汇报工作的时候，施德征中间还叫刚刚退烧的史芸香上楼到书房里为他取来一份文件。当神情有些倦怠的史芸香将那一份文件递给施德征的时候，窦一凡很敏感地发现赵佩虹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施德征示意史芸香将文件递给赵佩虹，并且淡淡地开口了。
“原本这份文件是打算过了春节后才给你的，不过既然你已经看过了，也就没有必要拖到春节后了。你现在就带回去好好看看，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向裴利腾请教，你给他当副手，一起把这个项目搞起来。”
施德征的语调很平缓，声音也不大，还是像往常那样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只不过听到这一番话之后赵佩虹拿着文件的手掌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赵佩虹支吾着答应下来，却不敢做出任何的辩解，更不敢否认已经看过这份文件的事实。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窦一凡心里一窒，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非到万不得已时不能轻举妄动。赵佩虹趁着史芸香发烧的时候跑到楼上书房去翻看施德征的东西，这一件事情并没有出乎窦一凡的意料之外。毕竟这个属壁虎的女人除了断尾自救之外很多东西都是能够豁出去的。可是施德征能够知道赵佩虹上楼并且知道这个女人翻看那一份文件，这一点对于窦一凡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他忍不住做出了施德征这间屋子里装有监控设备的这样一个猜想。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施德征昨晚就没有必要到他的房间里面向他打探消息了。让窦一凡更加否定自己这个想法的是昨天下午史芸香偷偷溜到他房间里的事情，还有他自己潜入衣柜后面那个小书房的事情都没有被发现。窦一凡清楚，如果施德征知道这两件事情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吃哑巴亏的容忍的。据此推断出施德征没有在整个屋子里装监控设施的窦一凡却对于施德征是怎么知道赵佩虹经过那间大书房而且翻看过那一份文件的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种浓厚兴趣的背后则是一种心有余悸的后怕。
赵佩虹走了，窦一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客厅等待着楼上两人下来。就在施德征拥着史芸香下楼的时候窦一凡很清晰地听见史芸香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地解释开窗的事情。窦一凡默默地低垂下脑袋，心里明白史芸香所解释的正是卧室里面那个小书房的窗户。施德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满眼宠溺地提醒史芸香回去之后一定要按时吃药。
三人下到地下停车场，裴利腾果然在那边等着。他的身边摆放着三个不小的箱子，里面据说是裴利腾为施德征一家人所准备的年货。窦一凡帮着裴利腾一起将那三个沉甸甸的箱子帮上车后箱，随后开车上路往舟宁方向赶。
腊月二十八，虽然天空上还飘着蒙蒙细雨，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人们赶着回家过年的心情。街上行人脚步匆匆，就连公路上的车辆也似乎加快了脚步。窦一凡小心翼翼地握着方向盘，暂时将一切的疑问都放在一边。
坐在车后座的施德征和史芸香两人一路上窃窃私语，两人腻腻歪歪地聊天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响起一些不怎么河蟹的喘息声。窦一凡定了定心神，不敢去想象身后香艳的景象。他甚至有些抱怨施德征不分场合地和史芸香秀恩爱，难道回到舟宁再亲热还不行吗？非得在他这个只能自撸空发的男人面前挑战他的极限吗？不过窦一凡的这一番抱怨并没有持续多久，当车到了舟宁辖区内的时候施德征就吩咐窦一凡先把他送回宁和小区的家，再送史芸香回去海边的那个小村庄。听到这一声吩咐的窦一凡突然醒悟过来，施德征在车后座动手动脚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今天不去史芸香家里的了。
1170 冰冷的院子（）
平步青云 … 1170 冰冷的院子
年关已到，施德征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大市长需要扮演他特定的社会角色，不可能再像往常那样随时随地地跑到史芸香那边进行取暖运动了。这也就是施德征坐在车后座就对着史芸香动手动脚的原因了。要不是史芸香碰巧昨天发烧了，施德征估计也不会这么饥渴了。不过好在施德征把尺度把握得还可以，或者也是因为小汽车行驶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透明度比较高，也或者是因为施德征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的排干净时间不够在车内把握不好节奏，所以也就没有出现宽衣解带之类的剧情。
将施德征送到宁和小区，窦一凡刚打算把小汽车开进去时却被施德征开口拦住了。窦一凡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拎着公文包在小区门口下车的施德征，突然想起车后箱里面还有三箱子裴利腾给施德征准备的年货。他推开车门刚想下车却见到施德征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开车走人。窦一凡怔了一下，还是按照施德征的指令开着车离开了。
坐在车后座的史芸香一声不吭地呆坐着，似乎对于施德征的安排已经习惯了。窦一凡看了看神情落寞的史芸香，无声地替身后这个女人叹息一声。如果不是那一场灾难的话，史芸香或者还是石仙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地过着正常人生活的石仙颖，读书、就业、恋爱、结婚、生子，一切或者都是按部就班地平淡着幸福着。可是现在的史芸香早已经跟这些平凡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石仙颖已经死了，从同学老师家人的眼里彻底地失踪了。在这几年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日子里，窦一凡实在无法想象史芸香是怎么过来的。一切依赖着施德征的史芸香如果有一天失去了这个依赖的话还能生存下去吗？带着这样的疑问，窦一凡默默地转动着方向盘，朝着海边的小村庄开了过去。
在两人的静默中，黑色的小汽车很快就出了舟宁市区。远远地看到那座死一般寂静的大院子，窦一凡的心情很是复杂。逢年过节史芸香就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的，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一个能够和她说话的人也回家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领导了。偌大的院子就像是一个空旷冰冷的坟墓那样死死地困住了这个年轻的女人。车到了大院子门口，窦一凡用遥控钥匙打开了大门，将车开了进去。将车停稳之后窦一凡回头看着史芸香，一时找不到说话的理由。
“嗯，香儿，要不我把东西搬进去吧？”沉默了一会儿，窦一凡才想起车后箱里面还有三箱施德征留下来的东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了。
“不用了，你送回他家里吧！”听到窦一凡的话，史芸香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来，有些淡漠地回答了一句。
“香儿，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那么多天，你也要准备一些吃喝的东西吧！要不我们拆开看看是不是年货食材之类的东西，如果是食材的话，我们就留下来好不好？反正市长家也不缺这些东西。”听到史芸香的话，窦一凡还真是为难了。施德征是不稀罕这些东西，而史芸香又不要，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了。没有办法的窦一凡只好耐着性子劝导史芸香。
“我说了不要，没有这些东西我也饿不死。你送回他家里去吧！”史芸香才懒得理会窦一凡的劝导，推开车门拎着随身的小挎包往客厅走去。
“哎，香儿，你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见到史芸香心情不怎么好，窦一凡赶紧下车跟着她进了家门。
“嗯，那你坐一会儿吧！我上洗手间，马上就下来。”听到窦一凡的话，史芸香在大厅门口停住了脚步。她回头看着窦一凡的眼睛，将他的关切看在眼里。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就往楼上走去。
看着史芸香欣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窦一凡叹了口气走到车后打开车后箱搬了一个箱子下来。在厨房里打开那个大箱子，窦一凡发现裴利腾为施德征准备的年货还真是齐全，里面不仅有鲍鱼海参海胆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有两只刚刚冰上的大龙虾。知道史芸香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