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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吧!”窦一凡洗了洗手,一边摘掉围裙走出去,一边吩咐李慕云。
“哦!吴二,是我,慕云!嗯,窦太后他在洗碗!笑什么笑?难道男人就不能洗碗吗?”李慕云照实的汇报立刻惹来电话那头吴子胥的夸张大笑。她有些不悦地嘟囔了几句,看到窦一凡走过来干脆把手机给扔了过去。
窦一凡已经听到李慕云的大嘴巴汇报,用膝盖头都能够想象到吴子胥笑掉大牙的模样了。他没好气地接过手机,对于李慕云的毫不掩饰有些头大。
“喂,吴二,笑掉多少颗牙齿了?现在补牙很贵的,笑够了吧?老子不就是洗了两个碗嘛,至于这么笑吗?”窦一凡接过电话立刻就听到吴子胥那堪称鬼哭狼嚎的笑声。好不容易等到吴子胥笑够了,窦一凡才有些郁闷地问了一句。“说正事吧!你打电话过来不会是来打听我家的私事吧?”
“什么你们家的私事?就你和李慕云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老子才没有兴趣知道!我今天打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听说林剑威被带回舟宁了。”吴子胥收住笑声,立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只不过就算他不装模作样,他所说的事情也足够让气氛沉重下来。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被带回来的?他不是已经早早地就被施……被赶走了吗?”一听这句话,窦一凡再也淡定不起来了。他一边拿着手机往房间里面走去,一边压低嗓音着急地追问了起来。
林剑威是跟在施德征身边时间最长的司机,也是对施德征最了解的人之一。不过在施德征出事之前,林剑威就已经被赶走了。原因就是因为林剑威对施德征的女人史芸香过度关心,甚至到了翻墙入屋意图不轨的地步。施德征本来已经是将林剑威安排到银月县一个行局去当职工的了,可是没想到林剑威又潜回史芸香的住处。到了最后施德征一气之下就将他给驱逐出了舟宁市,并且警告他以后不要再回来。
林剑威是生是死,流落在哪里,这些都不是窦一凡想要关心的事情。让窦一凡分寸大乱的是林剑威是当年救起史芸香的两个男人之一,跟施德征一样见识过史芸香最痛苦无助的一面,也是对史芸香知根知底的一个。
窦一凡一下子意识到江煮伐了解到史芸香的存在和林剑威在这个时候被带回舟宁根本就不是巧合。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就算有,那也是人为的,人造的巧合。林剑威是个软骨头,这一点从施德征驱赶他的那一天晚上就可以看出来了。跪在施德征面前痛哭流涕的林剑威根本就熬不过纪委那些的轮番轰炸,就算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史芸香,也抵不过他的自保意识。
吴子胥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可是窦一凡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林剑威回来了,他还能拿什么来保护史芸香?拿着手机的大手无力地垂落下来,窦一凡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浑身无力像是被抽了筋似的。
“怎么了?”李慕云纳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一只素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慕云,香儿可能要出事了!”窦一凡颓废地窝在地板上,只是象征性地握住了李慕云的手指。
“香儿,她……她不是跟着那个人跑了吗?”李慕云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从施德征潜逃之后,李慕云的精力根本就不够。肚子里多了一颗大豌豆的她将全部心思放在窦一凡的身上都觉得忙不过来。自从史芸香的大院子被一把大火烧光之后,一直以为史芸香跟着施德征跑路的李慕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施德征并没有带走史芸香。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史芸香不过是施德征身边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女人再好,也必须有命来消受才行。施德征正是将利弊看得太清楚了才最终踏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听到李慕云的这句话,窦一凡摇了摇头,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不管施德征再怎么罪孽深重,但是祸不及家人,更何况史芸香根本就不没有参与施德征工作上的事情,更不是施德征的家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史芸香是一个受害者,一个精神病患者。如果不是施德征的碰巧出现,或者史芸香早已经死在那个逃跑出来的晚上。如果不是施德征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着她,或者史芸香早已经精神失常,疯疯癫癫了。施德征是史芸香的天,是她所依赖的大树。当她努力地想要脱离这棵大树想要自己独立地站起来的时候却见到这棵大树轰然倒塌,并且来势汹汹地朝她柔弱的身体砸了过来。
以史芸香的精神状态,窦一凡知道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有濒临崩溃的危险。更何况史芸香身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至于当年的案情真相如何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说得清楚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警方能够证明当年史芸香是被囚禁被待虐被凌辱的,就算警方能够证明当年史芸香杀人是基于这些事实的正当防卫或者防卫过当,史芸香也挺不过等待警方替她洗清罪名的那些繁复过程。
低垂着脑袋的窦一凡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守护史芸香那些脆弱的神经。
“他为什么没有带走香儿?他……这个王八蛋!真是一人造孽,连累全世界,真是他玛地早死早干净!”窦一凡脸上的惶恐让李慕云也开始明白过来他担心的真正原因。
第1622章 意见不合()
平步青云 … 第1622章 意见不合
弄明白这一点,李慕云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施德征来。听她的口气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就算窦一凡被纪委带走,甚至被关进看守所搞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李慕云从头到尾都没有怨恨过施德征一句。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件事情将危及到一个弱者的生命时,她再也忍不住对着施德征开炮了。
“慕云!唉……”窦一凡长叹一声,松开李慕云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窦一凡抿紧了嘴角,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那她现在住在哪里?到底安不安全啊?”站在窦一凡身边的李慕云低声地表达了她的着急。
“她……现在很安全,就是……我担心他们还是会找到她的,其实都是迟早的事情。”窦一凡伸手拥过身边的女人,语气相当地沉重。他亲了亲李慕云的长发,低声解释道。“慕云,你是警察,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所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让你知道这件事情。”
“一凡,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劝香儿主动站出来,不管是对警方也好,对纪委的那帮家伙也好,让她自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出来,一来帮助警方结束几年前的那个悬案,还有第二个也是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让香儿跟以前的历史做一个了结,也好让她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下。一凡,你说……这样可以吗?”李慕云站直腰身,很认真地看着窦一凡,很认真地劝导着他。
这一次轮到窦一凡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李慕云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窦一凡看着意见不合的李慕云,凉凉地开口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原因。”
长叹了一口气,窦一凡转身往门口方向走了过去,将一脸无奈的李慕云仍在原地。
“一凡,一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想帮一帮香儿,对吧?”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李慕云赶紧快步追了上去,跟在窦一凡身后低声地嘟囔着。
“好了,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窦一凡很不耐烦,忍不住对着李慕云高声嚷嚷了起来。
“为什么要让她躲躲闪闪地生活?就算她当年杀了人,那她也是被迫无奈才反抗的,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错。现在站出来不是更好吗?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将以前的隐患也消除了,让她像个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地呼吸不是更好吗?”李慕云不甘心,跟着窦一凡走到客厅,继续说服他。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她这里有问题啊?她一直看着心理医生,一直依靠精神类药物维持的。你要她去面对警察,要她到纪委去面对像张秋礼那种丧心病狂的办案人员,她会彻底疯掉的!你到底懂不懂啊?”李慕云的继续坚持让窦一凡一下子情绪失控,回头对着大声地咆哮了起来。
“你是说香儿她一直有精神病?她是个疯……她……这怎么可能?”李慕云第一次对窦一凡的大声责骂没有反抗,而是神情恍惚地低声念叨着。
“是,她是个疯子,她早在几年前就被那个疯子给逼疯了,是施德征养着她,给她治病,每个月带着她去亿州看心理医生,关照着她的。李慕云,这些是案卷里面没有的,没有人告诉你这个私自查案的警察当年那个石仙颖从那个囚禁她的地方跑出来的时候已经疯了。现在知道这些事情,你是不是高兴了?”窦一凡很恼火,特别是听到李慕云冲口而出的‘疯子’一词,他更是怒火中烧,无法抑制地怒吼了起来。
“不是,一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希望香儿她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我……你怎么知道我私自调查过香儿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慕云被窦一凡的怒吼吓了一跳,一下子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另外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一开始接触史芸香,施德征就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你们没有恶意的话,你以为你和马冬丽的日子有这么好过吗?哼,不知天高地厚!”窦一凡对李慕云和马冬丽这两个女刑警的情商一直不怎么看好,现在一回想起这个工作高于一切的女人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他还恨得牙根发痒。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李慕云有些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
“香儿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