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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眼底带着浓浓的不相信,元宝虽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可他家境富足,单看他一身的绸子衣料就知道了。
元大纲又宠的这小儿子没边,他能会炸串?
“你行吗?”陈果儿摇头,满脸的怀疑,“去看看钟叔那好了没?”
钟叔就是负责炸串的,他只是送烫伤的伙计去后院,他并没有被烫伤。
伙计应是,赶紧跑出去。
元宝撅起了嘴,因为陈果儿的怀疑。
“俺咋不行。”元宝不服气的走过来,“不就是炸串吗,俺看都看会了。”
说着撸胳膊挽袖子,拿起笊篱就放到油锅里,还没等放进去,就掀翻了一边的盘子。
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伙计们赶紧过来收拾碎片。
元宝讪讪的站在一边,又尴尬又懊恼,本来想展示一下的,谁知道反倒丢了人。
这下陈果儿肯定笑话他。
元宝嘴撅的高高的,甚至不敢偷看陈果儿,就怕看到她嘲笑的眼神。
心里郁闷极了。
这时候就听到陈果儿打趣的声音,“快别哭,不让你赔盘子。”
元宝抬起头就看到陈果儿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顿时更不好意思了,“没事,盘子俺赔。”
说着就真的掏出一块碎银子。
陈果儿赶紧按住了他的胳膊,“跟你开玩笑的,炸串师傅是学了不少天才学会的,你第一次做,不会也正常。”
这是安慰元宝,也是给别人听的,为的是给他找点面子回来。
元宝似乎并没有听到陈果儿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刚才陈果儿又按了一下他的手背,凉滑的触感化作暖流,缓缓流进他的心里。
之前他因为担心陈果儿被烫伤,而且时间太短,感触并不太深。现在更是感觉到她的手很滑,比起他有点粗糙的手掌,她的手好像一条鱼。
原来女孩子的手是这样的。
元宝心猿意马。
陈果儿见他发呆,心中纳闷,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抬起手在元宝面前摆了摆。
元宝回过神,就听陈果儿道:“没烫着吧,要不叫郎中来看看?”
元宝并没有烫到,赶紧摇头。
旁边伙计提醒陈果儿回去后院上药,陈果儿点头,又转向元宝,“你赶快回去吃饭吧,这里我让人盯着。”
这时候之前送烫伤的伙计去后院的钟叔回来了,赶紧接过元宝的活计,手脚麻利的把灶台收拾干净。
陈果儿又朝元宝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后院,打开柜子拿出白玉小瓷瓶。
彩凤正在里间屋趴着,听到动静下了床,就看到陈果儿正笨手笨脚的往手上抹药。
因为烫到的是右手,陈果儿弄起来有点不顺手。
“姑娘受伤了?”彩凤吃惊,赶紧走过来接过药瓶,帮陈果儿上药,“这是怎么弄的,就这会没在跟前,怎么就伤着了,灵犀呐……”
之前出事的时候,彩凤一心只顾着保护陈果儿,并没有注意到灵犀什么时候不见了。
陈果儿看着她叨叨咕咕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啥时候嘴也变的这么碎了?”
简直跟李氏有的一拼。
彩凤瞪了陈果儿一眼,“姑娘还说呐,我才这一会不在,就受伤了,这要是被……”
被九爷知道了,肯定要责罚她和灵犀。
只是彩凤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见门外元宝急匆匆的跑进来,身后还带着郎中。
“快,赶紧瞅瞅咋样了。”元宝叫过来郎中,给陈果儿看伤。
郎中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有点红之外,并没有大事。
陈果儿无奈的苦笑,“真的没事,只是油花崩了下,已经好了。”
郎中也说没事,“若是疼的话,也可以开点药敷一敷。”
烫伤严重的话,怕毒火攻心,要开一些药喝。
但是陈果儿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连小伤都算不上,不用药也没事。不过小姑娘都爱美,怕留下疤痕也很正常。
陈果儿再次摆手,指了指桌上的白玉瓷瓶,“我这有药。”
郎中拿起药瓶闻了闻,面露惊色,“这是上等的好药,价值万金,姑娘是从何处所得?”
这里面其他的珍贵药材就不说了,但是一味雪莲就价值万金,就算把整个药铺卖了都买不到,郎中震惊不已。
陈果儿笑了笑,只说是朋友送的,并没有说其他。
郎中见陈果儿不愿意深谈,也不再追问,动辄能送出这么贵重的药,自然也是贵重之人,不是他能置喙的。
郎中走后,元宝又担心的看着陈果儿的手,想帮她上药,被彩凤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元宝站在原地,有点不甘心,看着彩凤凌厉的目光又不敢过去,委屈的扁了扁嘴。
陈果儿被他这样子逗的笑出来,余光瞄了眼彩凤,即便是受伤的母老虎,也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至少元宝就很怕她。
“行了,我真的没事,只是点小伤,你赶快去前面吃饭吧。”陈果儿道。
元宝看了眼陈果儿,又看了眼彩凤,虽然不想走,却也不得不乖乖的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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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3章 往事()
赵九送给陈果儿的药是上等的极品,只一点点,之前的烧灼感顿时被一股清凉的感觉取代。
彩凤小心翼翼的上完了药,把药瓶收好。
陈果儿才想起她受伤没好,“你怎么下来了,郎中不是说让你卧床静养吗,赶快回去躺着去。这些天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晚上回去之后就在家里好好调养一下。”
彩凤说没事,“就是点小伤,以前比这严重的时候也有过,整天躺着也躺不住。再说我得跟着姑娘,不然……”
“比这还严重?”陈果儿打断了她的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那块匾额可是很重的,没把彩凤砸个骨断筋折就够便宜了,比这还严重那得啥样?
彩凤点头,以前受训的时候经常要做一些很危险的动作,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严重的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这都不算什么,有一次训练的时候,要不是灵犀关键时刻护住了我,现在姑娘也见不到我了。”彩凤眼眶微红,似有所感。
曾经那些受训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当时就觉得苦,想着再不想过那种日子。
甚至有几次她带着求死的心,只想着解脱。
现在再回想起当初,那些苦反倒不算什么了,反而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感情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曾经她们互相扶持着走过来,感情比亲人更亲。
这还是陈果儿第一次听彩凤提起受训的事,想来她们当时还是小女孩,就要接受这么严苛的训练。
“真可怜。”陈果儿心有戚戚。
她曾经在军营里看过那些将士们操练,记得有一次下大雪,雪都没过了小腿,那些将士们依旧顶着严寒操练。
虽然都穿着棉衣棉鞋,但是雪水依旧浸湿了鞋子,她在大伯的军医帐篷里,看到不少将士们的脚都生了冻疮。
当时陈果儿肃然起敬,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家园而辛苦操练。
而那些将士们都是成年男子,彩凤和灵犀只是小女生,就算现在她们也才十六七岁。
本是花一样的年纪,哪怕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能整日绣花扑蝶。
至少也该像一般的庄户人家女孩子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来无事和同村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做做针线,说说女孩子家的小心事。
而不是整天接受着常人难以接受的严苛训练。
陈果儿突然觉得赵九这么做有点过分。
彩凤笑了笑,“我们一点都不可怜,九爷虽然严厉,但是对我们也很好。如果不是有九爷,我们活不到现在。”
当初她和姐姐秀红被卖到王府,本以为进了这个大门从此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怕她们是丫鬟,也是王府的丫鬟,比寻常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高一等。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王府里看似光鲜,背地里的腌臜事却到处都存在。
“我和我姐第一天到了王府的时候,被安排进了伙房。”彩凤道:“我姐会做饭,结果那天说有一位姨娘吃坏了肚子,差点小产,她们就说是我姐下毒……”
彩凤的眼眶通红,“我姐怎么可能下毒,我们身上又没有毒药,结果管事嬷嬷非说我姐存心害主子,要送到衙门里。我找管事嬷嬷拼命,也被抓起来,他们要把我们姐妹俩处死。幸好九爷赶到,才救了我们。”
陈果儿眸光微敛,“是有人想害某位姨娘,嫁祸到了你们身上。”
陈家是小门小户,陈果儿没有经历过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却不代表她一无所知。
大户人家妻妾成群,女人们为了争宠必然纷争不断,什么下作手段使出来都很正常。
既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能把自己暴露出来,所以替罪羊也是不可避免的,彩凤姐妹俩无疑是替某些人背了黑锅。
彩凤点了点头,那时候她也不过七八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不能任人宰割。
于是她趁人不备,拿了砍柴的砍刀去劈管事嬷嬷,只可惜那时候她个子小,力气也不够大,却也砍伤了管事嬷嬷的手臂。
鲜红的血喷溅了她一脸,管事嬷嬷杀猪般的声音到现在记忆犹新。
后来她被人抓起来吊打,满是伤痕,打的她奄奄一息。
姐姐拼了命的求饶,却没有人理会她,后来姐姐抱着她任由那些皮鞭落在自己身上。
那天要不是九爷正好路过,她们会被人活活打死。
“九爷是我们姐妹的恩人,就算九爷要我们去死,我们也没有一点犹豫。”彩凤抹了把眼角,慎重的道。
陈果儿拍了拍她的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好在你们都活下来了。”
彩凤也笑了下。
“那灵犀你们是怎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