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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海的所在。
一人一猫,一时间,如同静止。
同时静止的,还有这云海上的世界。
前段时间,从长白山到阿尔金山脉,一路上,穿城过镇,结合着之前的万里南行,许广陵顺便建立了大地山川之气的浓厚程度指数。
远离山脉的,平原地带,大地山川之气的浓厚程度都差不多,北部的,中部的,南部的,哪怕相隔数千里之遥,其差距也是相当之小。而那种程度,许广陵将其指数定为1,也代表着基准线。
人口比较多的聚集区,指数约在0。8~0。9左右。
然后,长白山脚,1。2,长白山顶,1。4,天池底,许广陵日常习练的地方,1。5。
从长白山离开,往西的这一路上,基本上在0。9~1。1之间徘徊,待登上了高原,上到了1。2,而当来到了阿尔金山脉,最高的时候,来到了1。8。
此刻,在这昆仑山脉的某个高山之巅,大地山川之气的浓厚程度,是1。1。
而山脚是1。6。
和长白山的情况基本上是反过来。
所以,大地山川之气的浓厚程度,和山脉有关,和高度有关,但这关系却不是简单的越往高或越往低便如何,而是存在某种内在逻辑。但当然,那个内在逻辑,许广陵现在不知道。
所以想找一个好地方,一个大地山川之气非常浓厚的地方,许广陵只有一个办法。
最笨的办法。
没有用脚量不过来的地。
对普通人来说,这是狂话,这是妄话,这是虚话。但对一个准大宗师来说,这却是很朴素的实在之话。
至少在地球上,这话,不狂,不妄,不虚。
许广陵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在山顶开始了又一次的习练。
这海拔七八千米差不多都能用“近万米”来形容的万仞之巅,没有任何草木的存在,所以“素女同心诀”是用不出来的,许广陵习练的,是根本窍法。
大窍中窍,由蛰伏而活跃,但活跃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自行地再度蛰伏,这意味着许广陵身体状态的恢复和调理,已经达到了最佳的状态,在目前的层次上,进无可进。
然后,天眼启动。
“天眼”是许广陵最初的简易命名,其实也受到了两位老人的影响。
但其实,它的功能很复杂,时至今日,许广陵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它了,至少再用天眼来说,不是很恰当,只是暂时,还是勉强地这么说着吧。
随着天眼某种特殊的启动,定境之中,呈现在许广陵感应中的,是一种“纯净的绚丽”。
像是来到了火山,感应之中,一片赤红。
几十个小小的星点渐次浮现,然后由静而动,以一种无以名之的方式,看似简单实则极为复杂地颤动着,而随着这些星点的颤动,那赤红越来越浓郁。
最初,只是光线的红,然后,那光线聚敛如水,许广陵如同泡入了沸腾的火山熔浆之中。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许广陵身边,就会发现他正在慢慢地变成一块红玉,一块隐约有着透明之感却非常晶莹的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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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下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红玉渐渐地变成黄玉。
在红光中呈现并活跃着的小窍渐次蛰伏、隐没,当红光不知不觉地转变成橙黄之光的时候,又一批新的小窍,开始呈现,并活跃着。
七彩,是人眼能够看到和分辨的颜色。
其实,“彩”是正确的,“七”却并不严谨,甚至,不仅仅是不严谨的问题。而哪怕忽略这种不严谨,在这七彩之外,也有很多人眼看不到的光线。
小窍为什么始于红光,而不是某种不可见光?
这大抵是因为人眼能够看到的,也就是人体所需要和支持的?
就如元素周期表里几百号元素,人体所具有的也只是那几十种而已,主要的,更只是几种。——也可以说是,“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红色光中,一批小窍。
橙黄光中,一批小窍。
这也是许广陵在根本窍法的习练上,当下的进展。
接下来,绿色光中,又会有一批新的小窍呈现?
不是一定,但大概,可能,应该,也许,多半……是这样。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先知”吧。
先知并不是来源于对根本窍法的洞彻,而是来源于人类文明对天地自然的现。
所以,他的内、外、杂三道规划,在此又得到了印证。
内是根本,无须多说。
外是辅助,辅助在大宗师之路上,走得更好。
杂则是拓展和启,从“他山之石”、“异曲同工”、“殊途同归”等等角度上,或会对大宗师之路有所裨益,又或者,与大宗师之路基本无关,单纯地仅仅只是兴趣和喜好。
这不是许广陵此刻的思索。
此刻的他,只是沉寂着。意识完全收敛,处于一种平静无波的状态,而心神对自身、对外界的感知,也仅仅处于一种很简单的层面。
除了弥漫在整个定境之中的橙黄之光,以及在橙黄之光中活跃着的小窍,再无其它。
早在许广陵静静站着,然后微微闭上眼睛的时候,大猫便极其熟练地跃进那个大口袋里,然后,在越来越温暖中,极其惬意地打起了呼噜。
人眼看不到的某种雾气,随着它的呼噜,就如小小的海浪一般,与其身周的光环一起收缩、扩展以及抖动着,然后其中的一部分,悄无声息地没入光环、没入身体中。
进入定境,许广陵最初是有意,到后来则纯是本能地汲取着大地山川之气。
现在,或者说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完全不需要许广陵的有意控制,只要他进入定境,身心步入某种状态,大地山川之气就会自动地以他为中心聚集,并越来越浓厚。
就如此际,周围的大地山川之气浓厚指数是1。1,而许广陵的身周,离他距离越近,这个指数便越高,1。1、1。2……1。5…………
紧贴他的肌肤处,尤其是两手心两脚心,四外窍的位置,这个指数赫然达到了约摸4。5的程度!
大猫当然不知道这些,它只知道极喜欢、极眷恋着某种感受。
一直以来,它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特殊,但其实,不论是极犀利地捕猎,还是能和它的主人一起长达整夜地处在深雪中,又或者如现在这样地,被它的主人携带上海拔七八千米的高峰而没有任何不适,都足够称得上是神异了。
或者准确点说,“凡”。
许广陵醒来的时候,身体一片炽热。
是的,炽热。
从里到外都是。
小窍最开始呈现的时候,其实是燥热。
身体的肌肤、肌肉、骨骼以至于脏腑处,好些地方还会有着零碎的痒以及刺痛。
随着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随着小窍一次又一次地活跃,随着这种燥热一次又一次地生,渐渐地,那刺痛没有了,那痒没有了,那会使许广陵有少许身心不宁的燥也没有了。
而今,只是炽热。
很干净、很纯粹、很单纯的炽热。
这种炽热,让他此刻哪怕是处于零下好几十度的环境中,也依然像是被烈阳炙烤着,而且是从里到外的炙烤!
这种热也不只是单纯感受和体验上的热,而是真的热。
证据就是,此时,他的脚下已经不是一片坚冰和积雪,而完全就是一片小水洼!
一个直径足有一米多的小水洼。
那是脚下的积雪,被身体的热所融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现这情况时,许广陵相当惊异,现在则早已习惯。
身体很热,外面很凉。
所以处于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严寒到极苛的环境中,许广陵却很舒服,他甚至觉得此刻把全身都埋到雪里会更舒服。
只是风有点大,吹得不是很舒服。
或者,建个冰屋待进去会更好?
不过这个想法就很过分了,哪怕在这里建个临时的冰屋对许广陵来说并不困难,他也没有这种大动手脚的想法。
许广陵把手伸进大口袋里,摸了摸小猫头,又搔了搔它的脖颈,待它懒洋洋地醒来,好生地伸了会懒腰并把两只爪子放到袋口探出头来看着他时,说道:“大猫,我们下去了,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带着你走?”
许广陵略作示意,大猫便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种默契,或者说情感上的简单沟通,是一人一猫间慢慢养成的,到今天,许多话,许广陵只是单纯地说,大猫就已经能明白他的意思。
“喵!”
从这一声喵,许广陵也完全明白了它的意思。
所以他在地上轻轻一跳,大猫也便跟着他的动作,从大口袋里跳了出来,然后跟在许广陵身后,小心翼翼地向山下而去。
陡峭的地方,它极小心。
不是很陡峭的地方,它就很大胆了,有时候,都是“秀”的。说起来,它还不到一周岁呢,有这种表现很正常。
哪怕有着厚厚积雪,好多地方对它来说也还是艰难,然后失足,许广陵则总是能够及时地伸手或动脚,帮它一把,大猫则表现出完全的信任及依赖。
一人一猫,就这般时快时慢地下山而去。
没用许广陵携带,大猫全程地完成了整个的下山之路。这不是一只登山猫,却绝对名副其实地是只“下山猫”。
走到完全地下来后,它才一个蹦跳,再次地回到大口袋里,并朝许广陵喵喵叫着。
它的意思是,“我很了不起吧?”
没错,它确确实实是在夸耀。
许广陵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然后一边漫步,一边用一只大手和它的四个小爪子做游戏,以示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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