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念在曾经也有过一丝欣赏,赏她个全尸,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清风怎么办?甚至惊云等人只怕被无辜牵连。
她想保存自己的性命,本能的,撒了个弥天大谎来骗他,为今她唯一能倚仗的只有他的喜欢。
可他却看穿了,甚至厌恶她的拙劣,再不想奉陪,直接便戳穿了她。
此时,他双唇冷峻地抿成一条线,手一探,他将托盘放到她膝上被上,手微一用力,已将她单衣微微拉开。
赵杏双手死死勾住两侧床单,心跳得像要破腔而出,脸上热得如要滴出血来。
刘去眼尾斜斜掠过她双手,嗤笑道:“你既喜欢我,我是个正常男子,我们早晚这算得什么?”
赵杏又惊又窘。
刘去却在她的瞪视下,更坐上前一些,将她的手微微抬高,将半敞的单衣整件褪去。
赵杏咬紧了唇,身上微凉,自己整个上身都在他眼中了。
她明白他要做什么
肚兜早在此前治伤时已被摘下,将胸部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布帛亦早已被换上层层裹伤布纱。她低头,死死看着他洁白的手指在她胸间翻动。他指尖不时碰到她的肌肤,她身子亦随之不断颤抖。
终于,当那鲜血半染的布条跌到棉被上,她雪白的胸脯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都再无遮掩地全部呈现在他眼前,他呼吸一紧时,饶是她已决定屈意求全,滚烫的泪水还是无声无息滴到那只突然拢握在她胸上的手。
那只手一颤,如遭火灼,倏地缩回。
“喜欢一个人,却又这般厌恶,亦是难为了。”
刘去嘴角一挑,盯着她冷冷一笑,拂袖掀帐而出,重重摔上门。
他不是要侮辱她吗?为什么最后却罢了手
赵杏看着门口,怔愣了好一会儿,随之自己动手处理伤口。她颇会些医术药理,自己往伤处倒了些药粉,又拿了纱布自己裹起伤来,手脚也是熟练。然这一折腾,终是牵动了伤势,忍不住低低疼呼了一声。
狼狈当口,有人推门而进,却是怪石。
她一怔,“石头”
一身飒爽的怪石淡淡看她一眼,飞快地拿过她身上七零八落的纱布,利索地缠好打上结子,方道:“药还在熬,一会好了小人拿来给大人,小人先出去,就守在外面。主子吩咐了,你有事随时可唤小人。”
一声“大人”,显然带着讽刺。
赵杏自嘲一笑,仍是感激地说了声:“石头,谢谢你。”
怪石冷漠道:“石头乃我家主子所唤,大人还是唤小人怪石吧。”
赵杏明白,怪石奉命一直守在外面,她和刘去方才的话,她可能都听到了。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包藏祸心,何况怪石?
她微微叹了口气。
怪石对她敌意甚深,收拾好床上药具,几乎立刻出了门去。
赵杏半躺在床上,苦笑连连。
庄周梦蝶,都说人生如梦,若这是一场梦,该多好。
她和刘去是仇人,他却说喜欢她,如今,她更是好笑地说也喜欢他。若一切可以从头,她倒宁愿死在阳成家。像她这种人来谈报仇,倒真是好笑了,劫法场,审太子,斗汲黯,甚至对刘去俨有敬惜之意。
如今,她怎样能让刘去放过她,仍将她留在身边?
她心头苦闷惆怅,激动之下,也不管顾伤势,一啸出声。
伤口狠狠一疼,倒突然想起一个关键。
刘去方才说“五年前”,又问她接近并示好是否故意。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果真见过他?
可她对他全然没有印象。若她见过他,这样一个男人,她绝不可能忘记。她紧紧蹙眉,使劲回想。
嗯,五年前,她和哥哥,还有清风出了一趟远门。
青山绿水,所谓江湖。那趟远门中,她确实遇到过不少人,但她待之好的人却没有多少难道是他?!
她想罢大惊,抚住心口,咬牙起身,踉踉跄跄奔了出去。
须臾前,赵杏厢房小院毗邻的另一个院子里,有人却正为这长啸落得一眼冷笑。
“师父,她是个祸害,留不得,我去替你将她杀了。”出声的正是刘据。
此时,明月当空,众人都没有远离,院中,四个男人都看着正中的墨衣男子。
男子却是双唇紧抿,下巴线条如刀削冷硬,但终没说一句什么。
刘据如火急,一看看向刘文。刘文却只比他更急,一瞥奇松和温泉。三人一同跪下,道:“二弟(太师),张安世不能留。”
眼见刘去衣袂微动,却仍旧负手远眺远方的山、树、水色,不发一言。
刘文皱紧眉,又道:“二弟,我们何尝想要张安世性命?当初我甚至劝你莫要让她入仕,恐她因心性终丢性命。爱才之心,大哥亦有!可我和太子曾亲见汲黯从魏利散手上救她;更棘手的是,她负伤前,云海便奉你之命派人到杜陵查其身份,查其是否可信之人。结果确有张安世其人,乃张汤之子,汤故,他和一老一少两名仆从隐居于杜陵一个偏远村子的山上。这张安世和年轻的仆人从不露面,只有老仆偶尔下山采购米粮,老仆去世后,村人说,才见张安世下山考取功名去了。”
“当时你便已起疑,你说,像她这种性格的人,经历不可能如此干净。既无其他线索,你让云海再查。然云海虽与她接洽,目前却无法查出一鳞半爪线索,因为张安世这人,只是看似大咧。敢招惹公主、楼兰太子的人,心思能不缜密?她有好几名护卫,除去那个她一直带在身边的清风,从没在谁面前透露过一句她的来历。如今得知她是女身,云海通知各哨,携其画像到杜陵各地再查,却查无此人。这位姑娘的身份再次成谜。自古女子不可入仕,她明知死罪而为,若说只为一展才干,只怕大不可能,除非是另有目的。”
“戴王爷所言不错,主子,她与汲黯作对,只怕也是故意。”奇松紧跟着道。
温泉想了想,略一沉吟,也开了口,低声道:“主子,哪怕她给了属下两包蜜饯,属下拿了她好处,可她就是个危险,主子绝不能姑息。最多,属下在她死后给她烧还八包十包蜜饯,便当是还她情谊。”
众人一听,都有想将温泉狠揍一顿的冲动。这是人话吗?
这时,刘去突然侧身,目光炯锐,缓缓掠过所有人。众人一惊,却听得他淡淡道:“若说她是某个政敌来害本王的棋子,你们凭什么认为她能害到本王?一个本王最信任的臣子,哪怕是你们任何一个,或是像公孙弘、我舅舅这等老臣,想动我,也不容易。”
众人闻言,心中一凛,互视一眼,皆知此并非刘去托大之辞,但心中顾虑却仍在。刘据众望所归,被众人目光射杀,一咬牙,亦是豁了出去,开口道:“师父,因为张安世,她、她有些像阿娇。”
他语罢,呼吸一重,几乎立刻低下头。五年了,这个名字亦早成了他们这群人的禁忌,那如殇过往,是刘去毕生所痛。平日,谁都不敢轻易在刘去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刘文三人亦是沉重忐忑,紧紧看着刘去。月华下,刘去眸光果是暗了。他们为这沉沉苍莽所惊,正捏了把汗,却听得他一声长笑,沉声道:“本王首先是大汉的代政太师,其次才是一名男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8章 除非将你自己给我()
众人一怔,顿时明白方才刘去为何有此一问,实不过为了告诉他们这一答案,让他们不必疑虑。
“张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突听得怪石微惊的声音响起,几乎同时,只见长发飘散的张安世身穿单衣从院门奔了出来。怪石俏脸一板,一个半空翻身落地,手臂一横,将她拦下。
“石头闪开!”刘据冷冷一喝,眸光一瞬抹上狠色。刘文三人亦几不犹豫,一瞬,皆是长剑出手,连着刘据四剑齐向赵杏身上刺去。
赵杏亦是大惊,蓦然愣住,微微苦笑,心想:这次小命休矣。
却又见众人齐齐被逼将剑回转,往自身这边撤。
却是刘去一身墨袍在剑起之际,跃到她身前,以己身拦下所有攻击。
论武功,刘去自不可能将四人联手击败,但谁敢将那会死人的东西往他身上招呼?
“师父(二弟)”
“主子!”
一时,每人亦如赵杏一般,惊在当地。
赵杏逃过一劫,却并未多理会刘文诸人,不恨不诽,只缓缓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刘去仍自冷冷盯着她,眸中都是讽刺。他眼梢一掠怪石,吩咐道:“将她带回去。”
怪石领命,看赵杏眸光如萤火点点煞亮,却有些怔怔地站在原地,伸手便往她手臂挟去,却被赵杏轻轻闪开了。
刘去眉目一沉,道:“张安世,滚回去。”
“张安世,你这小贱人,本太子来收拾你。”
刘据几乎气疯了,他上前一挥怪石,便去捕押赵杏。赵杏一避,又朝刘去轻轻说了一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好吗?我告诉你我为何喜欢你。你要不要听,来福?”
她说着,四下一看,捂住心口,提气一纵,轻轻落到屋檐上。
晒月光,那是当年和那个破乞儿最爱做的事。
这次莫说刘据,连刘文也是怒了:这女人到底要怎样?他和奇松、温泉交换了眼色,正待再谏刘去,却听得刘据一声冷笑,“跌死你!”
众人一看,只见檐上女人想是伤势关系,身形微晃,摇摇欲坠,正心下一快,便在这当口,只听得怪石一声低呼,一抹身影已然跃落到女人身旁,将她揽进怀里。
这将张安世抱住的除去刘去还有谁。
众人愤恨,赵杏冲他们扮了个鬼脸。刘据气得狠狠抓发,偏刘去道:“你们先行退下。”
最后落得遣散下场。
出得门,刘据一把抓住刘文肩膀,“怎么办?师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