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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抓住了那人脸上表情的变化,掀了掀眼皮,示意那人在对面坐下。
倒是赫安有些拘谨,他直不起身来,只好靠在天越怀里唤了声:“小仙拜见天帝……”
天帝抬了抬手,算是免礼。他环顾了一下小木屋里的环境,道:“这里小了些。”
天越:“他喜欢这。”
赫安捏着天越的手指头紧了紧,心里暖融融的。
天帝轻咳了两声,道:“这里也挺好。”
天越没接话,屋里静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被厨房里传来的团乌一连串的咳嗽声给惊动了。
天帝又道:“天道的邪念镇压了一部分,但西海龙太子的身体不见了。”
赫安心一惊,他还记得从幻境出来时渝峭攻击他时的眼神。那时渝峭双瞳是清明的,渝峭显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是凭自主意识要攻击赫安的。赫安其实先前就觉得渝峭不对,所有和渝峭相遇的时机都太过巧合,但他一直选择相信那个眼神纯净的少年,直到渝峭真的要将致他于死地时,赫安才选择用武力制止渝峭。他记得渝峭被他打晕之后,那团天道的邪念将渝峭体内的怨念给抽走了。眼下渝峭的身体消失,赫安紧张地抬眼望了望天越。
天越拍了拍赫安的手,示意他放心,随即对天帝道:“西海太子万年前企图毁坏天道,遭受了天谴,随后昏迷,虽留有意识,但三魂七魄早已消散再难重聚。这样的身体最适合作为承载天道邪念的容器,昨日镇压邪念时可有别的情况?”
“昨日帝君被司怨仙刺中后,”天帝看了眼天越怀中乖乖躺着的赫安,继续道,“众卿方寸大乱,布阵时乱了章法,泄露了部分邪念,但不多,朕已派众卿全力追捕。不过夕忌塔内逃出了许多邪祟,朕已派昆仑虚及祝辛座下仙子去到凡界追寻,只是逃进魔界的那些想追回就有些困难了。”
天越点头,道:“区区邪祟难成气候。”
天帝表示同意,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件奇怪的事。已镇压的那部分天道邪念体型大,邪念其实并不浓郁,且其中分了两股邪念,一股便是凡界众多怨恨挤压而成的邪念,还有一股比较复杂,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是……”天帝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形容另一股邪念,话说了一半皱眉思索了起来。
“不如说是天生的邪恶。”天帝还没来得及想出来,便被另一个生意接走了话茬。
“对,天生的邪恶!”天帝略显激动道。他昨日从另一股邪念中感受到的就是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的,天道本身就存在的那种邪念。
天帝见有人理解自己的想法,激动地转头看去,便对上了天越怀里那一双黑中透着血光的精亮眸子。天帝心一沉,喊道:“帝君快离开他!”
然而天帝说这话时,天越已经意识到怀里人不对劲,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他一只手搂着赫安的肩膀,另一只手牢牢箍住赫安的双手,让赫安不能动弹。
原本应该浑身无力的赫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天越怀里挣扎着,想要挣脱天越的禁锢,但力气虽有,却不大可观,他动弹了半天,依旧依靠在天越的怀里。他恼了,看向天越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不情愿,愤愤地瞪着天越,凉凉道:“就是因为这个老头我才失去我的怨念,你凭什么拦我。”他指尖已经冒出了一窜小电流,眼中带着杀气。
天越:“你打不过他。”
赫安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指尖的电流慢慢弱了下去,却在天越手上力道放松的瞬间,推了把天越,上身借着推力靠近天帝,带电的手掌呈手刀状朝天帝劈去。
然而这个手刀还没近天帝的身,就被一层坚固的结界挡了回来。
赫安手麻了,五指微微痉挛,他重重哼了一声,悻悻地又靠着天越缩回了天越怀里,带电的手指无处安放,不断地戳刺着天越胸口那道快要愈合刀伤,这道伤是他刺的,他对这道伤有种奇怪的情感,他见不得这道伤口愈合,心里却担心极了,不愿意已经结痂的伤口流出血来,变扭之际,他戳刺的力道小了一些,嘴里却忿忿不平道:“天帝这糟老头子有点厉害。”
天越感受着赫安不轻不重的戳刺,每一次戳刺都带有细微的电流,这块皮肤被电流麻痹后竟也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天越听了赫安的话,笑道:“看吧,你打不过他。”
赫安极不情愿地嗤了一声,又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可疼我了吗,都不帮我一起打。”
天越:“好,等我伤好一些了就帮你。”
赫安闻言,停下了在天越悬在伤口处不安分的手,重重拍了两下伤口所在的地方,算是同意了。
天帝就在旁边坐着,将对面两人的谈论听得一清二楚,那两人却熟视无睹,只当自己不存在,还在谋划着要怎么才能打过自己。天帝揉了揉眉心,装作自己不知道那两人说的话,只是又刻意地看了眼赫安。眼前的赫安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司怨仙完全不一样,在他的印象里,司怨仙是一个能够讲通道理的神仙,但方才赫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攻过来,若不是天帝随时都有结界的保护,恐怕已经被伤到了。
天帝狐疑道:“司怨仙跟以前比变了许多啊,怎的就想杀我?”
天越将暴躁的赫安安抚好后,道:“方才说到的第二股邪念,有一部分同他原来的怨念一起被灌入了他身体中。”
说话间,赫安昂头冲天越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道:“你老抓着我的手不放,莫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天越笑着吻了吻被他握在手中的两只手,作为对赫安问题的回应,继而又对天帝道:“昨日也是大约这个时辰被邪念侵占的,恐怕之后每到天黑,他便会成这样。”
天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正好,团乌端着他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两道素菜从厨房出来了。
赫安闻到空气中飘着的菜香,道:“为何有股烧焦的味道?”
团乌:“青菜烧糊了……不过,味道不错!你们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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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心意相通(三)()
团乌将青菜端上来后; 其他三人都没有动筷,团乌沮丧地夹起一根吃了起来; 原来他还哄骗自己说糊了味道也不错,结果越吃越哭; 一根还没吃完便“呸”了一声全吐出来了。他幽幽叹了口气; 端着这盆做糊了的青菜往厨房走去。
赫安看着团乌落寞的背影,恶劣地笑道:“差劲。”
赫安声音正好传入团乌的耳朵里; 团乌身子顿了顿; 委屈地扭头看了眼赫安; 本想辩解什么; 看到赫安唇角那抹陌生的邪笑后; 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转身回了厨房。
天越皱眉; 掌心使力; 捏着赫安手腕的力道更用力了些。
赫安疼得抽了口气,他生气了; 手上缠绕了一圈闪电,在天越的掌心间来回徘徊,企图逼天越松开自己,然而天越力道不减反增,连眼神都凌厉了起来。赫安怒吼一声:“放开我!”
天越抿了抿唇; 依旧牢牢扣着赫安的手腕。
赫安加大了穿梭在天越手掌之间的闪电浓度,那闪电顺着天越的皮肤一路传导至天越的胸口,最后缠绕在那处伤口上。胸口那一块地方; 红色慢慢加深,湿润的布料贴在了皮肤上,显然是刚结了痂的伤口又被这几道电流给击溃,流了许多的血出来。
赫安因为天道邪念的影响,释放了他压抑了上千年的劣根,他本就因天道而生,生于荒瘠之地这片不受拘束无人管辖之地,性子更是随性自由,若不是爱上了天越才拘束于天界的条条框框,他本该活得潇洒恣意。赫安在天界受约束的几千年里一直渴望自由,天道的邪念将这份最原始的渴望灌入了赫安的身体里,因而释放了劣根的赫安,即便眼下在束缚他的人是天越,他也会想要违抗。
直到他用力过猛,脸磕到了天越的胸膛上,脸侧感受到了一片温湿,他才停下了挣扎,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越胸前衣服上沁出的血渍,才惊觉自己方才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块颜色变深了。他凑过身子去闻,这才闻到很淡的一丝血腥气。
他眨巴着眼睛,心里好像泛起了一股酸苦的水,直直涌上喉咙口。他轻摇着下唇,不动了。
天越知他不会再挣扎了,便送了手掌的力道。
赫安一言不发地从天越身上站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偷瞄着天越,他知道自己似乎做错了,但就是不愿意承认,甚至只觉得自己不该攻击天越的伤口,其他事情他并没有错。他看着天越将胸口的血止住,转眼又看到坐在木桌对面的天帝,赫安觉着对面的人碍眼,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天帝笑眯眯地,也不恼,反而问天越道:“来一盘?”
天越点了点头。
干净的木桌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棋盘,棋盘旁摆着黑白二色的两罐棋子,黑子先行,天越执一颗棋子在棋盘上落定,天帝紧接着下了一颗白子,两人你来我往,黑白二子在棋盘上错落分布,一时间难分输赢。
赫安撑着头在一旁看着,释放了劣根后他愈发坐不住了,将天越罐子里的黑子倒出来一半在桌子上拼起了图案,他时不时瞥一眼天越,天越都手执黑子,全神贯注地凝望着棋盘,在思索下一颗棋子落往何处。
赫安觉着无趣,但他先前害天越伤口流血了,莫名愧疚,便也不捣乱了,他将散落的黑子一会儿摆成一直长耳兔子,一会儿摆成一颗萝卜,接着灵机一动,又想将“天越”二字摆出来,但天越下棋已经从这堆棋子中拿走了许多,他摆到最后的一瞥一点时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