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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程要是有半点的差错,扶苏可以完蛋了。
幸好过关了。
现在扶苏浑身莫不是痛的,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毁容得差不多,他强忍着,努力催眠自己:不痛不痛不痛……
为了他爹,这牺牲可大了。
扶苏摆出一脸怒气,然後直接往军医的帐篷冲去。
一路上不缺与他打招呼和耻笑他的人,扶苏一个个应付过去,等到了帐篷面前,只觉得把所有心神都耗光,精神疲累得很,还要撑着应付接下来的军医。幸好何大三是一个比较急躁的人,只要表现出他怒火冲天的模样,倒也没有人怀疑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扶苏整理了一下表情,粗声粗气地大力掀开帐篷:军医军医,快来帮我看看,痒死老子了!他娘的,人呢?
唔……老军医擦着手,一把推开扶苏:急急急,急甚麽,死人了吗?没死吧?没死就不用急!
扶苏脚步踉跄,迅速扶住旁边的木柜才免去一场危机。
他娘的……扶苏怒气冲冲地吼道。
大夫慢吞吞地抹完手,没有半分意外或生气的表情,然後放下毛巾,坐到长榻对扶苏招招手:是不是要看病,要就快,我要休息了。不然你等明天,要是还没死掉再找我吧。他看着扶苏已经肿到猪头的样子,只觉得这士兵还真有力气,还在吼来吼去,不知道他被叮成这样已经很危险吗?
虽然口上说到潇洒,但扶苏还是很惜命的,他走过去,坐到另一边伸出手。
大夫搭上去,把了一会儿脉,然後就悠悠地在自己的矮药柜里挑了几道药,再包起来丢给扶苏:呐,搅烂了後自己涂在伤口处吧。
然後大夫开始整理床榻,见扶苏傻住了似的站在那边,斜视道:还不去厨房?站在这处把我看出花儿来,我也不会借给你的。
扶苏傻住的主要原因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快!
就这样拎着药包,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当傍晚的凉风拂过他的脸上时,他才清醒了点。
扶苏下意识摸摸胸前藏着的几个药包,成不成真的靠他了!
或许催眠有点成效,扶苏觉得身上的痕痒彷佛减退了一点。
他又再深呼吸了一口气,扯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尽量挑着少人的地方走──他已经没有精神再应付甚麽古怪的问题了!
去到近於中央的厨房的帐篷,帐篷外面已经有几个大缸装着满满的水,准备明天煮早饭时用的。
帐篷内只剩下一个人在收拾,见到扶苏都毫不客气地开骂:搞甚麽?去去去,别挡着我工作。
扶苏扬扬手上的药包,高声说:去你娘,医师让我来借东西搅烂这把药。
那个老不死,又借!其中一人生气道:天天要别人来借我们的,自己的就是宝贝,每次都弄到一阵药味真……
别在那处多话,快给老子拿来。扶苏扯着喉咙喊:他娘的要是老子有甚麽事就把你们都煮了!
厨房的也是欺善怕恶的主,见到扶苏红肿的脸上满是凶神恶刹,手一抖,就乖乖指了指角落的石磨:呶,在那边。
扶苏托起石磨,试了试,有点不太能搬出去,就说:我在这里磨,行麽?
行。那人也不管扶苏了,自己收拾着工具去。
扶苏磨一下,总要偷偷往後看一眼,见对方完全自顾自收拾着没有理会他,便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出去小解一下,帮我看好啊。
谁要偷这些?去去去。那人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扶苏打开了两包药粉,走了出去。
外面有一队人巡逻着,在他们转身的一刹那间,扶苏快速地在两个水缸里各倒了一包──不知是甚麽药效,都试试看吧。
扶苏蹲下,躲过他们的视线,又在怀内拿出一包药粉,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左看右看,又再在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帐篷一角的一刹那间,又倒进去了一包。
每个水缸都被倒进不知名的药粉,扶苏怕药力不够还把余下的都倒进去了。
──如果吃死了人,那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做完这些事後,扶苏又伸了一记懒腰,装作一身舒解地回到帐篷里。
此时厨房的那人已经快把自己的活忙完了,他看了看扶苏说:还没行吗?快点。他不放心留着扶苏一人在厨房重地。
扶苏加快了速度,嘴上不住的说:行了行了,催甚麽?
把药搞作一团,扶苏也不知行不行,就这样又拿过药布包那糊糊似的东西都包起来,抬脚就跑。
喂!东西呢?你不用洗麽!你给我回来啊!那人气结。
扶苏找了一个暗处为自己上了药,只觉得那药腥臭非常,不知那个大夫是不是真的有料……不会涂出浑身疮疤吧?不过上了药後,那痛感的确轻微了一点,凉丝丝的,有种麻痹了的感觉。
莫宁无声地出现:陛下。
吓!扶苏惊跳起来,看到来者立即拍拍心口:你要出现就好好地出现嘛,人吓人没药医的!
陛下,请随属下往这边走。莫宁没有理会他,毫不客气地拖着他往军营外走。
现在就离开吗?此时军营守卫森严……
我粮仓那处放了一把火。莫宁话才刚落下,就见到军营四周开始响起沸腾的声音。
……这,才是真人才啊。
可是我刚下了药,那不就浪费了……扶苏纠结。
在龙且的军营里放的。莫宁笑眯眯地说,多亏了扶苏帮忙,才让到守门那边有一刹那间的松懈,趁着他们赶蜜蜂的时间,他就潜进来了。
……为甚麽?扶苏有几分费解:不是说英布的才是主力吗?要放也是放这边吧?就是想到这点扶苏才潜进右翼下毒。
不是这样,他们怎会两军共用那几个水缸呢?莫宁咧出带着略黄的牙齿,在月光底下有着说不出的幽森可怖。
──他没告诉扶苏是,为了加快效果,他在水里也下了一点砒霜,死不死得去就听天由命了。
……扶苏。
一刹那间,扶苏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作者有话要说:Σ(oao应该没错吧?我上网找了很多蜜蜂叮了的图来看……
_(:3∠)_这次的计划可棒了对麽(星星眼)
扶苏:爹qaq~~~痛~~~~
秦牧:(深沉貌)爹帮你把作者灭了!
∑( ° △ °|||) '逃跑'
44被禁足的扶苏()
莫宁拎着扶苏回蒙营时;刚好遇上蒙恬整军出发的时辰。他轻松地把扶苏抛给蒙恬;然後自己再次溜走了。
霍豪跟在扶苏身後,一向坚直不阿的脸上满是内疚……
他想;以後真的不能任由陛下这样乱来了!他作为陛下的亲信,绝对不能放任陛下再次冒险。
蒙恬见到扶苏那肿到像猪头的模样;心中大惊;立即传召军医来帮扶苏看症。
一直折腾到半夜,扶苏才带着一身药膏;趴在榻上休息了……
梦中秦爹一脸担心,扶苏却笑了起来……那样的幸福。
五十里外。
项羽领军追击秦牧的军队。
秦牧化整为散,只在不着边际地利用项羽自傲的性格;把他耍得怒火高炽;失却理智地追杀秦牧。
此时秦牧一脸灰尘;他只是抹了抹脸,整军休息了一阵子後便立即再次逃跑。
到了第二天的深夜,项羽正在营中商讨如何对付奸狡的秦军,此时一人快马赶至,连滚带爬的扑在军营大门前,急得声音都变了:糟了糟了……大营……大营遭人偷袭!
帐篷中的项羽闻言大怒:他熊奶奶的,那个龟孙子偷袭本王!
主上,目前情况不明,军中多人中毒死亡,且龙将军兵营的粮草被烧了!!!现在情况危极,望主上回军主持!报讯的人带着焦急的语气道。
项羽怒气,抽出剑一剑把长榻劈成两半。此时眼见胜利在即,却不得不放弃追杀秦牧,令他怒火高炽,一发不可收拾。
糟了。范增抚须惊然曰:此乃调虎离山之计!
扶──苏──!项羽反手把长剑深深地插|进地里,眼中满是阴霾:你好样的!
与此同时,秦牧亦接到莫宁的密信。
他眼中一沉,用力反手用力地把布绢拍在台案上,力道之大,让台案也裂开了一道大缝,他身边的裨将一惊。
拔营,回去。秦牧缓缓地,说了四个字,沉实有力,没有谁能听出他语气内潜藏的怒火!
又花了一天的时间,秦牧领着整军全速赶回蒙军新的紮驻地,第一时间便立即赶去看扶苏。
扶苏见到秦牧,惊喜地想要起床。但秦牧脸沉如水,一个眼神之间便让扶苏乖乖再次躺平在床上,露出讨好的神情。
可惜他那红肿非常的脸庞完全破坏了整个表情,只令人觉得滑稽非常。秦牧半点笑脸也欠奉,直接走了出去了。
──一次是这样,两次又是这样,以为露出这样欠扁的表情他就会心软麽?
不受秦牧理睬,一时间扶苏觉得有点郁闷,但随即又觉得自己活该,让莫宁说了几句就心神大乱,被左右了自己的思绪。
在项军时,大夫已经大致处理过扶苏的伤势,回到蒙营时,秦牧又让人再仔细重新涂了一次上等的药膏。
秦牧走出了帐篷,第一眼便见到莫宁咬着根草,靠在旗杆上抬头看天上云舒云卷,一派休闲。
秦牧的脸色又沉了沉,忍着不发作,在经过他身边时,冷声地抛下一句:没有下次。
莫宁望天──今天天气真不错。
──至於有没有下次?这…不好说。
霍豪因为秦牧迁怒的关系,硬是替扶苏承受了鞭刑,也在自己的帐篷挺屍去了。说来他是真无辜,但是谁让扶苏是主子呢?
为了惩罚扶苏鲁莽的行为,现在情况并不迫切,但秦牧还是下令让大军急速地前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三川郡,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扶苏休息。
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