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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梨上雪蹙了蹙眉,而后眼睛一眨,便了然的娇笑了起来,“没错,她不得不忘记,只要她唯一的执念还在这里。”
而那个执念,就是她弑兰的父亲,婪。
如今她只剩下了婪这一个生父,她不会轻举妄动,不然她也不会甘冒杀身之祸,独自进了玄玑门,还找了婪最信任最寵信的老七孔非墨帮忙!
终究,这个小女孩逃不脱亲情的枷锁,不愿失去婪这个生身父亲,即便,她或许早知道这个父亲对自己的无情。
况且,她还那么小,她梨上雪如今已经活了上万个年头,难道还真的要怕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女孩不成?
当年,就连她弑兰的母亲,夜薇香那个践人,都那么轻而易举的拜在了她的手中,焉说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在她梨上雪眼皮子底下的小蝼蚁!
能翻出什么风浪?
梨上雪扯出一抹冷笑,趁着婪还没回来,她得好生调。教调。教,这个足矣让她笼络婪心的好棋子。
届时,弦落见‘谈判’告一段落,便曲指弹了弹衣袍,施施然站起了身,冲着梨上雪抱拳弯腰,“眼见师傅无恙,弦落便放心了,这就不叨扰师傅休息,先行告退。”
在弦落的一番说词里,终于恢复了以往心态的梨上雪冲着弦落和蔼的微笑起来,“既来了,不若就在玄玑门歇上几天,帮为师好好看看,这些个新来子弟,哪个会是‘可塑之才’。”
弦落眉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直起了弯下的腰身,抬起了微垂的脑袋,脸上仍是一层不变的恰到好处的清浅微笑,“徒儿明白。”
所谓的可塑之才,不过是他的好师傅将来可用可掌控的棋子罢了。
应完了话,弦落便转了身,朝门外走去。
只是,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那脸上不咸不淡的笑容竟迅速的褪却,被凄婉的悲怆所取而代之。
太迟了,太迟了,他总是这么迟……
导致自己唯一能做的,竟只有这些了。
想到这,弦落有些苍白的嘴角,竟然溢出了一丝猩红的血丝。
¥¥¥¥
飞鲛宫这座冰山凿出的城堡,虽看起来冰冷磅礴,但里头,倒是十分富丽堂皇。
清一色的,现代世界的古英国时期的陈设风格,样样精致,透着典雅优雅的英国皇宫气息。
就连衣着用具,都皆如是英国宫廷的女仆装、公主装、王妃装。
要不是因为这些雪鲛们那顶着的一张张死鱼脸,正有幸穿了一身华丽王妃裙的夜薇香几乎就要错以为,自己已经穿回到了现代,再与养父沈沛林,参观游览着英国皇宫。
只可惜……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在了。
瞥了一眼就坐在自己对面用餐的冷漠男人,夜薇香放在描金大理石桌下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又紧。
即便沛林是婪的替身,明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却……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谁是谁。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样的婪帅的一塌糊涂()
即便沛林是婪的替身,明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却……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谁是谁。
而对面这张和沛林一模一样的脸,更会时不时的提醒她,是谁杀了她心尖上的挚爱,是谁毁了她,毁了她的一切!
“该死!”夜薇香一时心念恨起,结果手中的刀子把盘中的牛排切的太过用力,以至于一下子切到了光滑的瓷盘上,导致刀子一个打滑,那半块切好的牛排,顿时就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夜薇香‘惊魂未定’的眼睁睁的自己盘中飞出去而阻止不得的牛排,瞪大了一双眼睛,视线一直顺着牛排划出的漂亮弧度,直至牛排安稳的落到了某个位置上为止。
足份足量的牛排咣当一声,好死不死,且快狠准的落到了对面某男的白瓷盘里,还成功的震飞了盘中的些许酱汁以及几根意粉……
这些酱汁和意粉也是极其给力的,下一刻就直接蹦到了食用它们的某男雪白的衬衣上……算是,为自己的被吃掉的同胞报了一小下仇怨了吧?
于是,夜薇香成功的看到了某男千年不动的冰块脸,终于有了一丝无法忍受的动容。
可以称之为——恶心。
迎上对面男人冷冽的可以直接杀死自己的眼神,夜薇香耸了耸肩,闲闲的,连看也不再看一眼对面的男人,边吃着牛排,边道歉道:“啊……抱歉啊妹夫,嫂子我这是第一次这么用餐,所以不习惯,妹夫可别见怪呐!”
婪垂下淡青的双睫瞥了一眼雪白衬衫上又黄又油腻的恶心污渍,便随之抬起了眼睫,冷冷的盯着对面那个明显很没道歉诚意的小东西。
脸皮还真是厚的可以,竟敢恬不知耻的说什么自己是第一次用刀叉用餐?
还有,她的那些称呼和自称,简直……
婪雪色的瞳孔越来越冷了起来,脸上就像罩上了一层寒霜。
这时,坐在婪身边的人鱼公主云敏,拿了手绢去给婪的衬衫擦拭,还十分温柔体贴的劝说:“夫君,想来皇嫂毕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食膳方法,不怎的习惯也是有的,我们做小辈的体谅一下也是应该的,再者,一件衣裳而已,既然脏了,便换掉就是了。”
婪收回了杀气腾腾的收回了视线,一脸‘温柔’的注视着云敏小心而贤良淑德的模样,执起云敏为自己衬衫擦拭的小手,放在霜色的唇上一吻,“敏敏如此纯良心怀若谷,又贤良淑德,夫君何其有幸能娶你为……。”
“嗳哟~~相公,你怎么吃的满嘴都是,来,夫人给你擦擦。”一道很不合时宜的发嗲娃娃音,打断了婪的‘深情款款’。
婪眉头一跳,雪色的眸子便朝着发声的来源斜睨了过去,恰好看到某女正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伺候着某女口中的鱼相公。
那厢的男鱼怪云穆被夜薇香伺候的受寵若惊,连忙笑米米的一手搂过夜薇香的小蛮腰,一手叉了一大块牛排递到了夜薇香的小嘴前,“来,夫人,张嘴!”
“相公你好好哦~~!”夜薇香立马捂着羞红的小脸,忍着暗自的恶心,面上却一脸幸福的就要张嘴去咬云穆手中的牛排。
哪想到……
“皇兄,你的牛排有苍蝇。”某冷面男冷冰冰的吐了一句。
闻言,夜薇香和男鱼怪云穆便挤着眼睛去看那块被插起的牛排。
只见,一只被叉子叉成了两段的,还流着内脏的麻麻黑苍蝇,还垂死的粘在牛排上扑打着翅膀……
男鱼怪云穆是张鱼脸所以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但是他立马就把那块牛排扔了,连叉子连带一起扔到了地上。
夜薇香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脸那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的,真是变脸的好不精彩……
m的!夜薇香捂着欲呕的小嘴,很恨瞪了一眼婪,便急急说了句抱歉,然后飞奔似的直往茅房里冲去。
“哎!夫人!跑慢点,别摔了!!”男鱼怪云穆站起身来,朝夜薇香飞奔的背影大喊。
这时,婪也起了身,对着人鱼公主云敏柔声道:“敏敏说得对,衣服脏了,确实该去换一件较好。”
云敏抿了抿嘴,而后莞尔一笑,真真是连美丽的大海都要为其黯然失色,“嗯,夫君去吧。”
婪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步伐优雅从容的往夜薇香相反的地方去了。
这时,一直在主位上不曾发话的两位飞鲛宫宫主,别称为国王,和王后的一对中年男女,终于发话了。
国王扶了扶自己鱼头上顶戴着的缀满了大大红宝石王冠,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这两个非人的男女,只怕来历不小,你们本该带着觅食军,将他们碎尸万段。”
男鱼怪云穆嬉皮笑脸道:“父王你也看见了,儿子的新夫人又温柔又贤惠,而且是真心喜欢儿子的,儿子怎么忍心将她吃掉呢!”
“可……可是皇兄……你真的确定她喜欢你么?”人鱼公主云敏小心翼翼的看着云穆,桌下的双手拽的死紧死紧的。
云穆听了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立马一拍桌子,“放肆!你这是在质疑为兄的智商?还是在怀疑为兄的眼睛有毛病?倒是你那个冷的像块冰的新夫又哪里好了?!”
云敏被骇了一大跳,连忙红了眼眶,捂着小嘴嘤嘤啜泣了起来。
一直不说话的王后连忙冷着脸低喝一声:“好了好了!别吵了!现在吵又有什么用!马上就是要到拜堂成亲的时间了!”
“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不就一清二楚了!”国王连忙打圆场。
云穆双手抱拳,不快的哼了一声。
云敏则低着头垂泪,两颊却泛起了娇羞的红晕。
因为这里是按照古英国建筑风格的格局建造的,所以夜薇香很轻易的就找到了茅房,唔,确切的来说,应该叫洗手间才对。
宽大的洗手间,豪华的现代化格局,纯金制造的水龙头,白瓷坐式马桶,大理石地砖。
每一样,都有着让夜薇香尘封的痛苦记忆,被揭开感觉。
夜薇香只是站在洗手间门前怔了怔,然后捂着小嘴,风一般冲到了马桶上,开始痛并快乐着的呕吐起来……
一边吐,她还不忘一边骂道:“死男人,臭变。态,幼稚!这么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黑透了心肝脾肺肾了!呕……。”
“特么的,既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了,干嘛还要无缘无故的整我,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吐到最后,骂到最后,夜薇香已经是一脸的虚弱,就连站起来,瘦小玲珑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
走到洗手台前,一边拧开纯金水龙头防水净手,夜薇香一边打量着水银镜中,自己清晰的倒影。
胭脂似的小红唇,半月似的大眼睛,黑曜石般的水灵瞳孔,淡薄略细的远山黛,小巧的水滴鼻,玲珑且奥凸有致的身上穿了一件古英国王妃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