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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小道。道路比较狭窄,仅能六七人并排而过,而就在这里,他们的眼前看到了那地上躺着的都是尸体流淌的都是鲜血。
李儒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感受了一下,以如今的天气,这些尸体的体温早已完全消失,鲜血也都干涸凝固起来了。显然对方已经走远,但以李儒的推断。对方离去的时间却不会太早,当是在寅时三刻左右。
他心中一动,循着这血迹继续往前走,一路过去却是沿着上东街走到了一个交叉口,右转便是谷门大街,李儒叹了口气,到这里其实已经不用继续走下去了,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或者说心里还带着些可笑的奢望,欲要继续前行。
直到抵达谷门为止,一路上再没有什么发现,此时谷门已经打开,李儒上前去却正逢北部尉伍琼要离开,两人就这么不期而遇。
双方显然都没有想到会碰到对方,都是愣了一下而后都笑了起来。
两人早就认识,伍琼曾被董卓信任并委以重用,且此人确实颇有才干,也得李儒欣赏,只是后来因缘际会便未再蒙面,却不想到再次见面是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
“伍北部,久违了。”李儒拱手,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伍琼脸色却是一僵,李儒虽然心思细腻,却终究是许久未见伍琼,也不知道他近来的变化,何况他现在心神不属,并没有在意与伍琼的巧遇,这一句话不过是客套,偏偏那一个“北部”套到了伍琼的伤处,只是转瞬伍琼已经恢复正常,没有表露出不满或者其他情绪,而是笑着回礼道:“廷尉也是久违了……”
从伍琼对自己的称呼李儒终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但他现在没心思想这些,而是迫不及待问伍琼道:“伍北部可看到了温侯府的一列车队出城而去?”他心里很清楚,吕布家里还有女眷不可能在外面随意示人,而且自己刚才在吕府并没有看到董卓送给吕布的那辆马车,在路上却能够看到带着一点血痕的车辙。
伍琼一愣,然后点头笑道:“不错,大概卯时初刻的确是有一行车队,他们说是昨夜并州军营有异动,军士们焦躁不安,今日温侯夫人带人前来慰问。”
“哦,异动?”
“据说是发生了营啸,昨夜近万并州军兵临城下,差点发动攻城,只是他们手上没有攻城器械,琼让手下士卒给了他们一番箭雨尝尝,阻住了他们攻势,而后温侯及时赶到,制止了事态扩大化,也算是虚惊一场了。”
李儒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恐怕与王允、荀爽他们有关,昨夜便是自己与吕布他们计划好的一盘棋,只是没想到那边竟然把触手伸到了并州军营来,看来他们也不全是空谈之辈,有些眼光懂得利用借势,想到昨夜若是吕布晚些赶到以谷门守军力量是挡不住并州军大军攻城的,到时候恐怕会引发雒阳城内的大混乱。
还好还好……
李儒又道:“儒想要上城去看看,不知……”
伍琼拱手,“愿意奉陪。”
于是双方一起上了城楼,隔着城楼,李儒看着远远地那座如同一条巨龙盘桓在北郊外的并州军营,他仿佛依稀能够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风挺立,对着自己不断冷笑,那笑中不知道是得意多一些,还是讥讽多一些。
李儒狠狠一拳击在城楼上,上面出了血渍都浑然未觉。
“亭侯……”旁边伍琼小心翼翼看着他,低声唤了一声。
李儒回过头看着他,本来还想质问,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怪不得谁,尤其是这伍琼自从讨董联军那档子事情之后,他便已经被董卓排除在了心腹之外,对于昨晚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告知他,面对如日中天的温侯吕布,他又能够反抗什么?
伍琼表面不安,心中却是暗笑不止,他怎么会不知道李儒的心思,不知道这位知道自己是故意放人的会怎么样?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自己讲出来的,他也看向了城外,远处那帐篷连成一片,在初升的太阳映照下熠熠生辉的并州军营,心中突然有些向往。
第二零二章 、北上准备()
雒阳北郊,并州军营。
清晨太阳照常升起,士兵们眼中的兵营却不复昨日此时的样子,昨夜虽有火把照明,看得仍不够清楚,远没有此刻给他们眼球的刺激大,而这次其中还伴随着愧疚,有些人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他们自己亲手造成地。
其实现在这些并州军将士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并州,对于河南郡、对于雒阳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而不知不觉中,北郊的这个军营反而成了他们精神上的寄托,或者与其说是寄托,不如说是一个思乡情的转寄,能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减缓对故乡怀恋的热切,毕竟在这里也住了一年多,人是感情动物,这些军士也不例外,而且周围的人都和自己一样,也能令他们心里也平衡不少。
如今这军营被毁,不啻于将他们最后的希望打破,让他们突然无比希望回到并州、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去,而吕布的北上命令在这时候下达,可以说正好迎合了众将士的心。
其实之前贾诩建议北上并州时吕布会同意,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他现在手上最重要的力量便是这支军队,而军队最难掌握的是军心,有了军心他才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立足于天下淋漓诸侯间。
在贾诩建议撤离雒阳、返回并州之后,重修军营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了,至少也没有那么迫切,现在最要紧的却是筹备北上事宜,比如说这么长的行军,总要带足粮食,还有战马也要粮草,这些东西军营里就有储备,倒也不虞,可问题是到了并州以后呢。
另外吕布也不介意在离开之前多给董卓制造一些麻烦,损董卓而利他自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对此他已经另有安排。今晚就会见分晓。
因为都知道将要离开此处返回并州,所以哪怕现在军营里几乎处处可见军帐残垣、营寨遗木,众将士还是无动于衷,他们只是搭建起了临时的营帐,能够住得进人就行了。因为他们心里也都很清楚。这个地方不会再逗留多久,也许就是明天,也许再过几天他们就要离开,而且还是回到他们的家乡。
值得一提的是。吕布在将决议北上并州之事通报全军之后,特意命贾诩在军营周围布下探子,搜捕可能逃出去传递消息的人,至今已经抓了十余人,吕布相信这还不是全部。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还有一个令吕布振奋和安心的好消息就是王成将府中女眷都安然带出来,当知道这其中也有伍琼出了一份力,他心中也不由感叹这伍琼也不简单,自己还没有决定是否接纳他,他已经示好,现在更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吕布刚安顿好严氏他们,巡过热火朝天准备北上事宜的诸将士,突然发现前面空地处站着一个人,从背影看却是张辽。
张辽和高顺是在五更即将破晓时分回营地。他们带着一部分军士出去操训,这也是吕布训练军队计划中的重要一部分,那就是培养他们的夜战能力,他很清楚从古至今有很多战役都是发生在夜晚的时候,如果能够熟悉乃至擅长夜战。对于未来的战略部署也是一大优势。
高顺此时应该还在看兵书,所有一切按规律、顺序来,不管是对于他人还是自己他都是如此要求,一向如此吕布倒也见怪不怪了。
而张辽则是被抓了苦力。整军待发这种事情吕布自然不可能亲力亲为,所以就交给了张辽安排指挥。
不过从昨夜到现在。两人虽然已经见过却还没说过一句话,吕布想了想,就上前去打了招呼,又问道:“文远怎的在此?”
“哦,参见温侯……”虽贵为西中郎将,但而今毕竟是在并州军营面前,在诸将士面前,张辽对于吕布也是尽足了礼数,不过听到吕布的问题,他却是一阵苦笑:“辽是在看着营寨,当初建立之初也是耗费心力,如今却是说毁就毁,而且若是敌人来袭造成这番结果倒还好说,可现在却是咱们自己人……”他看了吕布一眼,犹豫了一下,吕布便半开玩笑道:“无碍,有什么便说什么,莫不成当我吕布是只老虎,连实话都不敢跟我说,难道还怕我恼起来吞了你?”
张辽也不禁笑了一声,旋即叹了口气,沉吟片刻才终于开口道:“也是如今辽才发现温侯在此军中不可替代的作用,一旦温侯不在,别说是魏续他们,便是辽遇到了今晚这种场面,恐怕也……”
吕布脸色微微一变,最后却是沉默无语,虽然张辽最终还是没有说完没有说清楚,但他却理解张辽的意思,他也很清楚张辽说的没有错。
他原本之所以让贾诩帮并州军将士进行洗脑教育,就是为了保证他们对自己忠心,他很明白自己掌握住军权的重要;可是他忘记了一点,现在与后世终归是不同,后世的很多东西或许可以用到此处,但却不能够照搬,而需要因时制宜、进行巧妙的改变,不适合的终究是不适合,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也不是什么规律是永久适用的。
如张辽所说,现在并州军中的确是以他吕布为主,这的确是好处,最大的好处便是使这群将士对吕布忠心耿耿,避免了被董卓分化的可能。
但在军队中只认一个人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如现在吕布不只是并州军的军魂,同时也是他们唯一的认知,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认一个张辽,现在经过贾诩的引导灌输,就几乎只认吕布一个了。
其实贾诩曾经也提醒过吕布,可他毕竟是为臣属,而且还不是那种铮臣,既然吕布坚持就不会再劝。
想到这里吕布又不免叹息,或许很多事情真是当局者迷,自己需不需要找一个人来时刻提醒一下自己?
想到这吕布不禁看向张辽,如果要有一个人张辽无疑很合适,毕竟高顺虽然性格正直但他话不多,张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