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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使出最大的力量,你以为你这样就胜过我了?”赵云的心态变化,就连嘴皮子上都似乎受到了吕布的感染,开始说起了挑衅的话语。
吕布微微一笑,“那就来吧,让本侯看看子龙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让你自信说出要挑战我的话来?”
赵云冷笑,“你会看到的!”
他说到做到,随即便使出了自己的这套与师尊童渊截然不同的百鸟朝凤枪法中最犀利的一招、“涅槃重生”,这是童渊绝对不会使用的招数,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他想到的都是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再图谋攻取之事,而以赵云原本的性格,即便这招是他自己想出来,想要让他使出来也不容易,如果不是现在面对的是吕布,如果不是二人此时明确只是在切磋、他也完全放开了的话。
一击既出,则一往无回,这其实就是跟凤凰浴火涅槃然后重生一样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故而才得如此之名,只不过赵云此等实力如此施为,谁也不敢大意,吕布同样不行。
吕布看到那瞬间带出枪柄上凤凰纹刻无限绚烂色彩的一击,恍若又看到了当初与童渊的那一场巅峰对决,凤凰枪就像是着起火来,完全被淹没在一片璀璨十足的光色中,明明看着美丽却带来了十分危险,而这种杀机毫不掩饰,也同时对向了吕布。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欣赏的色彩,但绝无畏惧,也不可能会畏惧。
如果是在面对童渊之前的吕布,恐怕对此不会有太好的办法,虽不敢说因此必死无疑,而且赵云既然已经答应了吕布,以他的性子也不太可能违背这诺言趁此杀了吕布,但终归不太好看,吕布也是要面子的;不过他现在同样有了自己的必杀绝招,“虓虎之怒”虽是用得少,但威力是不必说的,就算当初置吕布于真正绝境中的童渊,也是死在这一招之下。
所谓虓虎之怒,其实说白了,更像是一种气势战,而实际上到了吕布、赵云还有那童渊他们这一个层次的武者,纯粹的招式很难说谁一定会强过谁,就说赵云的百鸟朝凤枪法和吕布的霸王戟法孰强孰弱,都不好说,除非使出的不是他们两人,因为他们已经几乎快将这枪法或者是戟法化为了自己的一种标志,而其中赵云的枪法与童渊的名字一样,本质上在经过了赵云自己这么多年的改变使之更加符合自己的习惯之后却也已经相去甚远了。
如果说赵云那是涅槃中的凤凰,浴火重生只求极致,那吕布这就是暴怒中的猛虎,下山如泄洪,同样是一往无前,气势上还更要占据上风。
此时方天画戟从吕布一只手换到了另一只手,而吕布的气势在这一刹那间,都好像整个儿暴涨了三分,面对面的赵云只感觉呼吸猛地一促,眼前方天画戟的运行轨迹陡然变得模糊起来,竟似让他有些无法捕捉。
心中一凛,赵云凭借着本能一般的反应,双手再向前微微一送,凤凰枪枪尖也更探向前去,几乎快要逼近了吕布的咽喉,但同时赵云自己已是中门大开,变成完全不设防了。
吕布嘿嘿一笑,方天画戟几乎是跨过了凤凰枪的轨迹同时刺向了赵云,而且还后发先至,戟柄上虽然不像是凤凰枪枪柄上没有什么猛虎的印刻,但那一刹那给赵云带来的压力的感觉,就真像是一匹猛虎咆哮着自山顶跃下,这一跃气若雷霆、势如万钧,给人不可匹敌之感。
噌!
“呼哧、呼哧……”面对面、彼此之间仅有一枪或是一戟长度之遥的双方,都开始喘起了粗气,能够将对方逼到这个地步,他们两人都不简单,至于胜负,这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两人对视着,眼神从刚开始的凝结紧张,慢慢放松下来,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能不能先把你的枪尖移开一些,这样让我笑起来都有些胆战心惊啊!”
听到吕布的话,赵云咧嘴一笑,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同时收回了各自的兵器,危机解除的刹那身体也跟着自然放松下来,吕布摸摸后背,苦笑道:“这下身上全湿了,汗津津的怪难受的,本侯看得去更衣,不然晚间睡着都不舒服。”
赵云望着吕布摇着头笑着转过身去,然后渐渐走远的情景,眼前都有些恍惚起来,然后他突然低下了头,望着胸前,抬起手来在那里摸了一下,顿时一道口子撕裂开来,但这只是衣服上的口子,里面的肌肤竟然没有丝毫损伤的迹象。
赵云一怔,突然想到吕布方天画戟在刺向自己的时候似乎还在空中有一个微不可察的转弯,自己当时还不在意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在那时候,方天画戟带来的风罡已经穿破了自己的衣衫,而吕布稍微留力,及时收手才没有真正伤到自己。
别的且不说,在这样的时刻、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在面对自己这样的对手的时候,吕布都能够从容做出这么多的选择和变化,这一点已经是让赵云自愧弗如了,他现在觉得,或许吕布比自己印象中那个天下无敌的师尊也丝毫不差,他对于力量的运用和把握、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都已经到了一个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步。
或许战斗力自己不会逊色他太多,但境界上却已经落下了。
本来以为这一次总算自己还和对方拼了个相当的赵云,这时候才明白过来真相,不过他已不会再像刚才那样,觉得被吕布这样放过是一种羞辱了,反而还会有一种,跟着这样的主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的想法。
抬起头来,赵云要再去看吕布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踪迹,偌大的演武场内,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的身影,他不禁怅然若失,心中只想着:“自己还是输了,可是并不遗憾,因为输得无话可说!”(。)
第二十九章、河北兵锋再起()
大汉初平三年九月,渐趋平静的河北再起争端。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双方却是在袁绍内部,在袁绍以及归降未多久的黑山张燕之间展开。
要说这黑山张燕也的确是一个人物,他本名是褚燕,又因其轻功甚好脚力强劲,而得了一个“飞燕”的雅号,至于后来的改姓则与他加入黄巾、认黄巾渠帅张牛角为父有关,这张姓自然也是从他。
张燕不是一个甘于人下之人,在黄巾军溃败、张牛角身死之后,他费尽心力纠结一帮原本张牛角麾下的兵将,不服张梁、张宝这黄巾军主力残部的指挥,自号为黑山军,实际上就是黑山贼,在冀州、幽州等地很快聚集了百万众。
当然这就与当初的黄巾军一样,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真正可用之兵能有个十之一二,已经是不错了,而能够与朝廷精兵抗衡的战力,或许还不在三万之数,这部分也是张燕一直牢牢握在手里的黑山精锐力量,比之前前往并州要劫当时刚自雒阳退走返回并州的吕布军的那三万骑兵,还要更受器重。
河北局势风云变幻,张燕在这过程中也是饱受折磨,因为要论起来,他根本不及河北三雄这三大诸侯势力,能够一直残留至今,还多亏了袁本初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韩馥、公孙瓒则都有意借助于他的力量,给袁绍制造一些麻烦。
前期依靠着自己左右逢源的圆滑手段,张燕得以在三大势力中周旋得到生存空间,但随着局势越来越紧张,三大势力之间的摩擦和战端越来越频繁,他也不得不开始选择明确的站队,在公孙瓒和韩馥都渐趋弱势的情况下,主动选择投靠了更加强势的袁绍。
但当初张燕既然会选择自立,现在虽然迫于无奈而投靠了袁绍,却也希望能够保留自己较大的自主权。
刚开始袁绍当然还能够容忍,哪怕是在公孙瓒覆灭之后,他还需要面对很可能狗急跳墙的韩馥,张燕麾下的黑山贼虽然战斗力不行,但做炮灰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既然如此就算给张燕一定的自由也没有什么,问题是这绝不是张燕所想要的结果,他心中肯定也积压了不满。
在广年之战中,大量的黑山贼被派到了攻城队伍的最前沿,又没有被派发到盾牌等防御的兵器,只能成为城上守军的人肉靶子,当然他们对于掩护袁绍真正主力攻城部队的前进的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甚至到最后看似袁韩双方损失兵力相当,其实刨除掉这些炮灰的人数,袁军实力基本保存完整,这也才是韩馥最终之所以只能无奈选择退城撤兵的原因所在。
本来有些不满的张燕发现仅仅是经过了这么一场战役之后,他麾下人马就已经折损了许多,虽然也没能够伤到那三万精锐的根本,但不管是曾经的黄巾军还是现在的黑山贼,他们能够做到令朝廷官兵都感到忌惮从来不是因为他们精良的装备又或者是出色的协同作战能力,在这些方面他们绝对比不上朝廷的正规军,他们靠的正是他们的人数。
当漫山遍野如蝗如蚁的黑山贼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光光是那份直观的视觉冲击,就会让人由心里感到震动,还未开战气势上都会平白若上几分,而恐慌在人群中是很容易传染开来的,所以在黄巾肆虐的初期,出现官兵被吓得仓皇而逃的场景也不奇怪。
但当他们损失了这最有力的优势,就好像是便成了没牙的老虎,别说要让袁绍忌惮,想得到他的重视都不在可能,而这样的张燕再在袁绍面前的时候,或许提一些建议和要求的时候,都很难再那么有底气。
张燕虽然想过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心凉,不过仅止于此的话,他还是能够接受的,因为击败韩馥的袁绍将变得更加强大,哪怕随后吕布突入河北,他也不觉得袁绍终将扫平河北能够被改变。
可最令张燕感到无法容忍的,是他视之为自己内心最后底线、最后禁区的那三万精锐黑山军的绝对掌控权,袁绍也有心染指,在被吕布的突然袭击搞得伤到了一定元气的袁绍为了弥补兵员的损失,终于决定向张扬下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