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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会竭泽而渔,到时候更是不足为虑。”
吕布叹口气,道:“吾担心的便是他们竭泽而渔,到时候受苦受难的,便是云中那些百姓了……”
云中的人口并不多,但那是跟和郡等地对比,像是步度根如今占据三县,也有千余户人口,甚至还比不过步度根部落人马之众,哪怕真个竭泽而渔,也根本负担不了他们的口粮,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简直不可想象。
当然步度根肯定也不会容许走到那一步,他的急迫其实不会比吕布少,现在只是在慢慢消化地盘,这一点也是跟以往的异族入侵最大的不同,不是想着打打秋风就走,而是要长居在此——这也是令吕布更为警惕的一件事情,毕竟这个时代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能够想象会发生那种数百万异族统治数十倍人数的汉族的情况。
贾诩同样无法理解,事实上在他看来,若能够为了大局,牺牲些许百姓根本算不了什么。
“曹孟德那边,要开始行动了……”贾诩这时候又开口说着,却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吕布一挑眉,沉吟道:“有这么多利好消息,他此次恐怕要大举行动了,就不知……会从哪里着手?”
贾诩笑了笑,道:“何必去烦恼这个,便是算出来,也是要败退,如此便不如自由他们出其不意,还无需咱们刻意去伪装溃退局面,免得反而被对方看出破绽。”
吕布哈哈一笑,点点头,“文和说的极是,如今咱们所要吸引的,也就只有刘景升那边尚无动静了吧?”
“其实诩倒是以为,那刘景升便是干脆不来,也没有什么了。”
“哦,文和此言何解?”
“不知主公以为,南方局势何如?”
“唔……南边、这个……”
“诩以为,刘景升留下,自有其作用。反倒是南方双刘此次一并倾倒的话,对主公大业未必有利。”
吕布神色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贾诩没有望他,自顾自继续说道:“南方几大势力,益州刘焉、荆州刘景升、扬州袁公路、孙伯符……若双刘尽去,主公以为那袁公路会放着无主荆襄不心动?甚至孙伯符那头他都会顾不上去;荆襄九郡世家纠葛,偏偏袁公路背靠四世三公,此时袁本初已殁,袁公路便是袁氏唯一门人,荆襄四世家恐怕很难不为其招纳。”
“而另一边,袁公路西进,孙伯符压力大减,按先前消息,他已有向南蛮、交趾探路之心,孙伯符此人勇武过人,麾下能臣猛将众多,只要无人在他尚自实力较弱之时压制,有时间和机会好生发展……”
说到这儿贾诩突然顿住,看着紧蹙双眉的吕布,淡然笑道:“如此,焉不知未来南方又成两方更大势力,而且比之暴虐刘焉、守成刘景升,此二人威胁或许更大。”
吕布缓缓点头,显然是被贾诩说服。
“其实按照诩先前设计,是要待得曹孟德一起入瓮,再行捉鳖之举,但时移世易,情局百变应对也需得变通。而今雒阳局面,便是没有咱们,也要混乱一片,刘焉与袁谭、韩遂一方必是不死不休。如此咱们不妨先专心应对那曹孟德……”
吕布哈哈大笑,朗声道:“文和此言深得吾心!那曹孟德此前一直龟缩,囿于雒阳某家也不敢轻易开战,现今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何况他们乃是客场,天时地利人和都要站在咱们这边。倒是想要看看,这在某家手下逃过两次的曹孟德,此次要如何逃开!”(。)
第一百八十六章、阳武()
曹操占据接近三州势力,如果一心要顽守老巢,与吕布进行拉锯战的话?13??吕布也要感到颇为头疼,所以最好的便是能够引蛇出洞,还必须得是此次雒阳这样的乱局,哪怕明知道其中凶险,也要来闯。
这就是阳谋,堂堂正正,却又让人无法抵挡。
雒阳吸引来的这几路势力,马超、李儒、袁谭、刘焉、刘表还有曹操,若是联合起来,吕布就要面对当初董卓所面临的局面,不过贾诩一招金蝉脱壳,从雒阳困龙之局中跳脱出来,反倒为几位诸侯挖了一个大坑,而这其中首当其冲让吕布针对的自然还是曹操。
雒阳可以留给袁谭、刘焉他们去争,潜伏在河南郡内各地的兵马不为所动,但在曹操有所行动的时候,也是时候让大军正是集结了。
此时在双方而言,所谓明暗倒不是那么重要,争取的是时间、是战机。
兵贵神速的道理,曹操自然懂,而且在吕布还隐藏在暗中窥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对方掌握的情况下,对于他们行军阵仗的进度要求就更加高了。
不过他手下有郭嘉这样的智囊,又有各路良将,尤其是被他倚为先锋的夏侯渊,对于急行军犹有心得,更是不负他所望,在一日夜间就连袭吕布治下豫州北沿数座县城,而后直逼河南郡,剑指阳武。
阳武坐落在河南郡正东部,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城防构建自然也受到重视,守城武将名不出奇,乃为原张辽部下一员裨将,姓张名池,表字伯川,外形粗犷鲁莽,却颇通兵法,对于守城更有独到见解。
但面对夏侯渊的来势汹汹,他也大感吃不消。
此时的夏侯渊实则已算完成了曹操交付任务,作为先锋军,他们现在却算是孤军深入了,虽然为后边中军开辟出了一条正经的行军道路,但这条道路两边不管是北边的冀州、还是南边的豫州,都在吕布占据下,可以说是举目皆敌,若非是吕布这边有意放纵,加上确实措手不及,别说后方的曹操能否放心前行,夏侯渊这支孤军更要小心自己安危。
不过夏侯渊此人,既有心细如发的一面,更是胆量无匹,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做到如此几近完美的闪袭,便是吕布这方早做准备,若不是张辽这样重量级武将坐镇,恐怕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果。
也是因此,当来到阳武城下,虽知己方行踪已然暴露,再也无法出其不意、轻易入手城池,也知道阳武不是之前防备松懈的那几座县城可比,但他还是不禁升起了一鼓作气倾吞而下的雄心。
“元让,此处应当止步了。咱们当务之急,应是配合主公避免被两道敌军围堵通路。”
与夏侯渊一起随行的,还有李典,作为先锋副将,李典同样是此时曹操麾下一员重将,虽然年纪较轻,但为人谨慎细腻,性情略微保守,却正好与夏侯渊形成互补。
当然两人私底下关系不错,也是曹操敢于如此搭配任命的重要原因,至少他说的话对于夏侯渊还是能起到一些劝解作用。
不过此时的夏侯渊却显然听不太进去李典的建议,“曼成,某家知道你是老成谋国之言,但战事紧迫,若凡事都三思而后行,便会跟不上战场形势变化,落入被动。此次对主公事关重大,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为其保驾。且这阳武正因颇难对付,若咱们能够攻而取之,不仅大出对方意料之外,打乱敌人的部署,对于主公行军之路顺畅也大有益助。”
李典不得不承认夏侯渊所言有一定道理,不过生性谨慎的他并不太愿意冒风险,尤其在曹操原本定下的计划里,先锋军行至阳武就是一个阶段,没有一定要求他们继续进军,毕竟他们这点儿人马,若说呆在这里好好的还能够与后边大军形成接应,那要真是对阳武发起进攻,一旦被拖在这里稍微长一点儿时间,不仅因为深入腹地四面都是敌人处境危险,最坏的可能甚至全军覆没,就是原本接应的任务都必然无法顺利完成,而曹操大军的行军在一开始就受到打击的话,接下去的所有都无从谈起了。
如夏侯渊所说的收获可能很让人动心,但伴随的风险也太大,甚至是影响全局的,李典甚至是夏侯渊本人,其实都承担不起这份风险。
“此事风险毕竟太大,若不能够及时与主公形成照应,后果不堪设想。若元让真有此想法,倒不如先派人回禀主公,问询意见,让军师他们参详一二,咱们再做定夺。”
不过夏侯渊显然并不认同,他摇摇头,沉声道:“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来一回损耗的时间,谁又能够预料其中会发生多少变故?何况便是咱们按兵不动,难道那城里的人就会安心看着咱们驻扎在此处,放任威胁?所以,倒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李典此时就沉默了,他劝服不了夏侯渊,而且也快要被夏侯渊劝服了,不过他还是强自争辩道:“虽说这种关头,分兵乃是大忌,但典还是望将军能分拨一支人马与我,从旁为你遮掩接应,同时也防备意外。”
夏侯渊这回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就直接转身离去。
李典叹了口气,也自下去安排了。
很快这支仅只数千却个个精锐、更是经历了连番下城气势如虹的先锋部队在夏侯渊率领下汹涌奔向了前方的阳武城池,同时在没有多少人注意的时候,一支上千人数的人马也在李典率领下分离出去,却绕至另一方向,同样直逼阳武县城。
只是这两方互为掩映,到时更可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让敌人辨别不清楚,这也是除了防备之外的另一个好处,倒也可以抵消分兵自削力量的副作用了。
阳武城早就做好了防备,毕竟敌军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若还会掉以轻心,那也不值得被吕布托付驻守阳武重城的重任了。
所以面对夏侯渊来袭,他们有条不紊的组织起了防御,仰仗着阳武城坚墙厚、兵械充足,将曹军的攻势一波波抵挡下来,而且己方的伤亡一直控制在一个可接受范围。
反倒是曹军这边,夏侯渊的性子在闪袭战中起到了很大的正面作用,他身先士卒的表现更是很容易鼓舞士卒前仆后继,但在这种时候,却不免显得过于急躁。
他之前劝说李典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但也未尝不是他自己急功近利的一种表现,若是战事一切顺利也就罢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