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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韩冬从壁橱里找出酒杯和开酒器,又拉开冰箱看了一眼,“抱歉,没有冰块了。”
“没关系,事实上,我带了些更‘刺激'的好玩意。”琳达从手包里翻出一小袋花花绿绿的药丸,捏在手里向他示意了一下,“一起嗨?”
“不了,谢谢。”韩冬举起双手,做了个敬谢不敏的手势,然后将酒杯拿到水龙头前清洗了一下,当他转过身时,“哇哦,你最好把它放下,那东西可不是玩具。”
“我知道,不过这有什么关系?”琳达手里拿着他那支西格-绍尔p226,退出弹匣看了看,“里面又没装子弹。”
“但这样会害我坐牢的。”韩冬走到床前,放下酒瓶、酒杯,从她手里拿过手枪和弹匣,将它们放回到床头柜里,并抱以歉意的笑容,“或许你还不知道,宝贝,按照纽约市的枪械管制条例,没有枪照的人不得‘持有'(posses)任何武器,所以,即便只是像现在这样将手枪交给没有枪照的人把玩,也足以让我惹上一场官司了。”
“真无聊。”琳达翻了个白眼,接过韩冬递过来的酒杯,从塑料袋里倒了几粒药丸出来,就着酒精一饮而尽,然后朝他勾勾手指,“那么,我要是想‘把玩'一下你身上那支‘枪'的话,又会不会惹上什么官司呢?”
当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时,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无数银白色的小精灵在寒风中翩翩起舞,缓缓落到停靠在西41大街和第10大道交叉口南侧的一辆白色厢式货车上。
和它那再普通不过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车厢内部两侧布满了各种精密的电子仪器和液晶显示屏,两名身穿煤气管道检修人员制服的青年男女背靠背地坐在中间,头上戴着耳机,正在默默地监听楼上公寓的动静:
“哦,上帝,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啊,我要死了”
“需要暂停一下吗?”
“不!看在上帝他老人家的份上,要是敢停下来,你就死定了,我发誓!”
“如你所愿”
意识到这场激烈的肉搏战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戴眼镜的白人青年将耳机挂到脖子上,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天呐,他可真能‘干'他们中国人都这么强悍吗,还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只是特例而已。”背对他的亚裔女青年倒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示,只是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提醒她的搭档:“打起精神来,伙计,你知道这桩差事能给咱们带来多大的好处,以及搞砸它的下场。”
“上帝,这种感觉可真是美妙至极!没有恭维你的意思,亲爱的,但我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体验!”香汗淋漓的琳达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捂着心口,无比回味地呢喃道:“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因为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对别的男人产生兴趣了”
对于刚刚结束的这场战斗,韩冬也感到相当满意,同时令他有点想不通的是,虽然长期坚持锻炼的他远比正常人的体能来得强悍,但刚才的表现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结合新近出现在他身上的非人般的愈合能力,这使他隐约地意识到,自从经历过那场匪夷所思的战斗之后,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强化过了一般,而且其潜力绝不仅限于表现出来的这么点。
然而,更令他感到有些不安的是,除了时缓时重的流感症状之外,不久前参加的那场搜救或者说盗宝行动似乎也给他带来了某些副作用――注视着身边的琳达那有规律地起伏着的颈侧动脉,一阵深深的、难以抗拒的饥饿感突如其来地传入了他的脑海,令他迫切地想要扑回到她身上,用牙齿撕开她的血管,品尝她那散发着诱人气息的鲜血,“不,不应该这样的,这种念头哪怕想想都是不道德的事情有点不对头,嗯,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
觉得他表情有异,琳达诧异地仰起上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亲爱的,我有点被吓到了你还好吗?”
“是的,是的,我很好,只是感觉有点口渴,可能是暖气太热了,而且刚才出了不少汗”韩冬随口敷衍着,艰难地从她脖子上移开眼神,翻身下床,光着脚走到冰箱前,“只有啤酒,想来一瓶吗?”
“不了,谢谢,我更喜欢这个”琳达拿起床头柜上的半瓶伏特加向他示意,却惊讶地看到他在原地摇晃了几下,手里的啤酒滑落到地上,“砰”的一声摔得粉碎,她吓得尖叫了一声,险些将自己手中的酒瓶也抛了出去,“嘿,亲爱的――真该死,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还是算了――你生病了吗,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糟糕!”灌了一大口冰啤酒之后,韩冬腹中的饥饿感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像被浇上油的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到了全身,头疼欲裂的同时,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变得沸腾――不,就像燃烧了起来一样!
他扶着墙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地上的玻璃渣的同时试图保持住身体的平衡,然而仅仅坚持了不了到3秒钟,他便双腿一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借助脑海里残存的最后一丝神智,他无助地向床上的琳达伸出右手,“拨拨9911!”
'4827' 第102章 :求救()
“坚持住,我这就”琳达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了几下号码,正要呼出时,她又犹豫了起来,看着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韩冬,她咬了咬牙,飞快地把手机塞回皮包,从地上捡起韩冬的外套,翻出他的钱包,将里面的现金通通抽了出来,然后抱起她的衣物,踉踉跄跄地夺门而逃。
“你这婊砸养的”被深入骨髓的剧痛折磨着,韩冬连破口大骂的力气也提不起来了,他挣扎着爬到沙发前,伸手将茶几上的电话划拉到地上,竭力睁大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的双眼,一下一下地拨着号,“坚持、坚持只需要按几下按键而已,你能做到的,相信自己”
连续按错几次号码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组合。
“911紧急救援中心,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韩冬向前拱了一步,将耳朵凑到听筒前,“帮帮我,我我需要紧急医疗救护”
“请问你现在的神智是否清醒,能否详细地表述一下你现在的状况,先生?是疾病、过量饮酒、服药,还是遭到了暴力袭击”
“停、停、闭嘴听我说!”在强烈的求生**驱使下,韩冬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些力气,“我现在清醒得很,并且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生病了,快要死了,所以,省掉接下来的废话,尽快派辆该死的急救车过来,马上!”败独壹下嘿!言!哥
“坚持住,先生,救护人员马上就到,在此之前,请不要切断通话并尽量保持镇静,情况允许的话,给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浑身躁热、痛楚难当之下,韩冬没心情再听对方继续唠叨下去,他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他将很有可能坚持不到急救人员赶来的那一刻,即便最后能幸运地捡回一条小命,恐怕也会被自己的体温烧坏脑子,于是他匍匐着爬到窗台下的浴缸前,扶着浴缸的边缘,挣扎着爬起来并把自己扔了进去,“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当水面不再荡漾时,韩冬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他静静地蜷缩在浴缸里,全身包括口鼻在内都被浸在水面以下,胸膛毫无起伏,看上去就像一具早已停止呼吸的尸体,又像是躺在母亲子宫里的胎儿,在他身下,无数肉眼难以分辨的粉末正不断地从之前泡进去的那些中世纪银币上剥落下来,渐渐转化为一缕缕银色的丝线,反复地在韩冬身体周围盘旋、缭绕,直至消失不见。
看到那个女孩衣衫不整、醉步踉跄地离开,像尊雕像般静静地坐在车里的黑影终于动了,他戴上医用塑胶手套,撕开一次性注射器的外包装,从一只小药瓶里抽了些乳黄色的液体,将注射器贴着手腕藏好之后,他推门下车,穿过泥泞的街道,向斜对面那条狭窄的小巷走去。
隔着一道十字路口,停在第10大街拐角处的白色货车里,那名工装男青年也摘下了耳机,回头看着他的搭档,诧异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对方同样搞不清状况,又仔细聆听了几秒钟,她有些不敢确定地判断道:“莫非他死了?”
“见鬼,这可不在咱们的计划之内!”工装男丢下耳机,从前座扯过外套披在身上,“我们得上去确认一下,假如真是这样就只好拿他的东西回去交差了。”
“嘿!”搭档叫住他,将一支泰瑟(电击)枪抛了过来,“以防万一。”
当他们匆匆拐过街角,眼看就要走到俱乐部后面那条小巷前时,刚刚穿过马路的那名身穿黑色大衣的墨镜男吸引了他们的视线,而对方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每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相互对视着,并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到了外套里。
当周围的空气渐渐开始凝固时,一阵凄厉的警笛声打破了僵局。
和搭档对视了一眼,工装男率先做出了让步,他一寸一寸地从衣服下面抽出右手,张开手掌向对面的墨镜男示意,并提醒搭档和他一起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缓慢而不失戒备地转过身,走向来时的路口。
与此同时,看着呼啸而至的急救车,犹豫了几秒钟,墨镜男也不得不放弃了本来的打算,他转身穿过马路,回到自己的凯迪拉克cts上,却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隔着车窗,静静地关注着那辆急救车的一举一动。
将救护车停在巷口,一名肤色黝黑、身材健硕的女急救员跳下驾驶席,从车厢里拖出担架板,另一名年轻墨西哥裔小伙则背着急救箱,跟在搭档的后面,急匆匆地钻进了小巷,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街道两侧的异常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