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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到头,偶尔时候,凌璟会到庄园小住两三日,平素时候,二楼的雅室是空着的。
庄平婆娘将凌璟,卫长蕖请上了阁楼,笑容满面道:“公子,小姐,您二位暂且歇一歇,我这便去灶房烧茶。”
说完,便准备下二楼。
“且慢。”凌璟悠悠的话音在身后响起。
庄平婆娘赶紧收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凌璟,询问道:“公子,您还有何吩咐。”
凌璟想着,难得与卫长蕖来庄园一趟,便准备多待几个时辰,再回去。
“庄婶,今日的午膳,我与蕖儿就在庄园里用了,你且去安排一下。”
凌璟话音方落,庄平婆娘喜颜,“好勒,我烧好茶水,便准备。”
“嗯,去吧。”凌璟轻轻应声。
庄平婆娘脚步利索的下了二楼。
约莫过了两三刻钟的时间,她便泡好了一壶滚热的茶。
“公子,小姐,这是茶园新出的绿茶,香着呢。”
庄平婆娘一边寒暄,一边顾着给卫长蕖,凌璟斟茶。
卫长蕖端起滚热的茶水,移到鼻间轻轻的闻了闻,一吸气,茶香扑鼻,清新宜人,杯面上浮着嫩嫩的尖叶儿。
这绿茶虽不及碧螺春,西湖龙井等名茶,却也是难得的好茶。
如此想着,凌璟送她的这座庄园还真是一件宝,有花圃,茶园,往后,珍膳坊要做鲜花糕,绿茶糕,就可以直接到庄园来取原料,还真是方便。
卫长蕖接连饮了三杯茶水,茶香宜人,沁入肺腑,顿时解了方才的口干舌燥。
眼眸一转,卫长蕖打量了雅室四周,觉得,憋在这栋小木楼中,甚是觉得无趣,无聊。
突然想起了什么,卫长蕖眸光一闪,看了凌璟一眼,问道:“凌璟,这庄园内是否有鱼塘?”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不算毒辣。
若是有鱼塘,此刻,插一根鱼竿,坐在树荫底下垂吊,倒是极为惬意。
钓到鱼,今日中午刚好可以打牙祭。
凌璟慵懒的翘着一条退,神色十分惬意,听卫长蕖问及鱼塘,眸眼微侧,斜睨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难道蕖儿想吃鱼?”
“嗯。”卫长蕖点了点头,“凌璟,此处是否有鱼塘。”
“自然是有。”凌璟温声回道。
卫长蕖听说有鱼塘,瞬间,高兴得站起了身子,两步绕过朝着,伸手,欲将凌璟从椅子上拽起来,道:“凌璟,咱们去钓鱼如何?”
“若是能钓到鱼,我给你做糖醋浇汁鱼。”
“好。”凌璟盯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见她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兴趣,不忍坏了她的好兴致,温温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任由卫长蕖牵着自己的手,两人携手下了小木楼。
凌璟吩咐惊雷去准备鱼竿,自己揽着卫长蕖朝那鱼塘走去。
鱼塘就在庄园最里侧,离小木屋不远,两人穿过几洼菜地,便见到了。
闷热的夏日,水里缺氧。
到鱼塘边的时候,正见有鱼儿浮出水面透气。
卫长蕖瞧见水面浮起的一串串气泡,心中一喜,看向凌璟,道:“凌璟,看来,咱们中午可以吃糖醋浇汁鱼了。”
说完,利落挣脱凌璟的怀抱,从惊雷手里接过钓鱼竿。
鱼塘边正好有两颗垂柳,卫长蕖持着鱼竿走了过去,七手八脚往鱼钩上穿了诱饵,然后用力一抛,连钩子带线抛入水中。
凌璟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目光汇聚,紧盯着眼前那娇小的身影。
见卫长蕖忙得不亦乐乎,他勾了勾唇角,笑得春风拂面。
“世子爷。”惊雷上前两步,恭敬的唤了凌璟一声,将另一根鱼竿递到凌璟的手中。
凌璟接了过来,几步走到卫长蕖的身边。
随即,也学着卫长蕖,在鱼钩上穿诱饵,然后将鱼钩,鱼线抛入鱼塘。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卫长蕖感觉手中的鱼竿抖动了两下,再见水面上的浮子也动了,她盯着水面,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凌璟,有鱼上勾了。”侧头,看了凌璟一眼,猫着嗓子道。
卫长蕖紧握住鱼竿,耐着性子等了十几秒钟,感觉鱼线被绷紧了,她咧开唇角,露出一抹明丽的笑容,一挑鱼竿,动作快猛的将鱼线拉出水面。
很沉,貌似还是条大鱼。
卫长蕖想到是条大家伙,心中越发高兴,眉眼弯弯,小心谨慎的将鱼线拉出水面。
长长的鱼线拉完,鱼钩破水而出,在鱼钩破水而出的瞬间,卫长蕖看清了,暗暗低咒。
尼玛,她费心费力,就钓了这么个玩意起来,囧了个囧。
只见鱼线末端,稳稳勾着一只泡涨了的破草鞋。
惊雷,素风,谷雨见卫长蕖勾了只草鞋起来,模样囧囧,皆站在一旁抿着唇瓣,暗暗偷笑。
凌璟慵懒的靠在一棵柳树的树干上,一条腿轻轻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握着鱼竿,侧着一双凤目,宠溺的看着卫长蕖。
见她方才的笑容凝结在嘴角,一副她很失望的模样,他勾了勾唇角,温温的笑了笑。
“蕖儿不必如此失望,有爷在,今天的糖醋浇汁鱼吃定了。”
凌璟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卫长蕖扭头看向他。
见他一副慵懒,悠闲的模样,双眼根本不看水面,一只手松松的握着鱼竿末端,半点没有钓鱼的模样。
这样也能钓到鱼?
卫长蕖淡淡的看了凌璟一眼,心中很不以为然。
一个想法尚未划过脑子,只见凌璟手中的鱼竿轻轻弹了弹,下一秒,水上的浮子游动,鱼线被拉紧。
卫长蕖顺着鱼线看去,目光落在水面上。
凌璟不慌不忙,勾起唇角,妖孽似的笑了笑,才优雅的挑起鱼竿,将鱼线,鱼钩拉出水面。
只见鱼线末端,稳稳的钩着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
那鱼个大,体肥,被托出水面,甩着尾巴,噼里啪啦的拍打着水面,狠狠挣扎。
卫长蕖惊诧得睁大双眼。
这样也行?她家璟爷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竟然也能钓到鱼。
啧啧……这人长得好看,连鱼都自愿上钩。
凌璟将鱼拖上岸,连鱼带线,直接丢给了一旁的惊雷。
惊雷见有鱼横空飞来,直直对准他的俊脸砸下,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不及思考,赶紧伸出手,一抓,将那横空飞来的鱼接住。
鱼大,力道足。
惊雷接住之后,那鱼一阵乱甩尾,溅了他满脸水渍,满脸鱼腥,更滑稽的是,脑门上挂了几片鱼鳞。
素风,谷雨见那鱼胡乱甩尾,溅起一阵水渍,赶紧挪了挪步子,躲得远远的,以免被殃及。
二人瞧着惊雷一脸苦逼的模样,还不敢将手里的家伙给丢了,皆有些忍俊不禁。
惊雷好不容易才将手里滑不溜丢的家伙制服,撂起眼皮,很苦逼,很幽怨的看了凌璟一眼,敢怨不敢言。
心道:他可是瑞亲王府的王牌护卫,鼎鼎有名的神医,如今,竟然沦落为抓鱼工,世子爷,你还真是大材小用啊。
凌璟钓起一条鱼,瞬间便有了几分兴致,最后,又接二连三的钓起几条。
卫长蕖瞧着惊雷手上提着几条又肥又大的鱼,都足够吃好几顿了,这才打断了凌璟钓鱼的雅兴,挽着他的手,准备回小木屋。
回到小木屋之后,卫长蕖亲自下厨做了糖醋浇汁鱼。
用过午膳,两人小憩了一会儿,太阳西斜的时候离开了庄园。
马车平平稳稳的跑在官道上,微微晃晃的,不颠簸,像坐摇篮,很是舒服。
中午吃了一顿美美的糖醋浇汁鱼,此刻,卫长蕖心满意足,神色懒懒的半倚在马车内,后背紧贴在车厢壁上。
凌璟见卫长蕖靠在那里,怀里抱着一只枕头,懒得像只小猫儿,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炫目的笑容。
剥了一颗紫葡萄,递到卫长蕖的嘴边。
卫长蕖也不和凌璟客气,很自然的张开小嘴,将那颗葡萄吃在了嘴里。
“嗯,很甜。”咀嚼两下,还不忘夸赞一声。
一行人离开庄园有一段路程了。
行径一处狭道的时候,突然,有石块自路边的山崖上滚滚落下来,轰隆几声砸在了马车前。
马儿受惊,高高抬起前蹄,仰头嘶叫了几声,欲疯跑。
惊雷眸色下沉,心中大骇,一把将缰绳揪紧,将躁动不安的马控制住。
“世子爷,卫姑娘,此处有埋伏。”
惊雷的声音自车厢外传来。
方才马惊,车厢随着晃动了几下,卫长蕖一时不慎,后背重重的撞在了车厢壁上,疼得咧开了嘴角。
听到巨石滚落之声,她脸色一沉,瞬间警戒起来,支着手臂,动作利落的稳住身子。
凌璟长袖一拂,将挡在中间的矮桌移开,再一揽,将卫长蕖整个人揽入怀中,严密的保护起来。
高耸的山崖上,石块像下冰雹一样,还在不断滚落。
惊雷,素风,谷雨皆绷着脸,不敢大意分毫,见有石块飞向马车,赶紧持剑去挡。
马匹躁动不安,加之,下落的石块实在太多,三人六只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凌璟揽着卫长蕖,撩开车帘,出了车厢,正欲跳下马车。
这时候,一块盆口大的石头侧面飞来,直直砸向卫长蕖的头,他眸色冰冷,揽着卫长蕖一个快速的翻转身,跳下了车头,紧接着,一道银光乍闪,一掌击出,重重打在方才那石块之上,砰,一声,方才那石块碎成碎块。
“弃马,往山崖下靠。”
凌璟沉眉,一眼扫过惊雷,素风,谷雨三人,冷静的吩咐。
一声吩咐完,他已经施展轻功,抱着卫长蕖快速的朝山崖下飞奔而去。
素风,谷雨,惊雷砍飞身旁的石块,也赶紧弃马,飞身跟了上去。
几匹马失去了束缚,顿时,疯了似的扬起前啼,嘶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