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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刚踏进屋内,就撞见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正从窗子口爬进来。
这人不是荀九,还能是谁?
见她这般鬼祟,有正门不入,却从窗子进屋,好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又好似在躲着人……
“荀神医,你站在窗口儿做什么呢?”苏寻不动声色地瞧着荀九进来,却不说破,只脸上露了疑惑道。
荀九正立在那整理衣裳,听见身后传来苏寻的声音,微愣了下,才回过身来,全当没事一般,一脸笑嘻嘻道:“哟,这不是苏七姑娘么?这两月在庄子里住的可舒服?”边说着,边朝苏寻走去。
苏寻轻点了下头,道:“庄子里清幽,自是住着舒心。反倒是荀神医,这两个月忙着救死扶伤,都没有好好歇息过吧?”说着话,她又扬了扬手里的医书,笑道,“你瞧,这有个人可惦念着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荀九自是有几分猜出这医书是谁拿来的,她依旧笑着,却不去接苏寻手中的书,只道:“医者仁心也,我不过做了我该做的。”
苏寻见荀九如此,哪里不懂她的意思,这是在委婉地拒绝二哥呢。也难怪,在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人?两情相悦是能够相爱,相爱是很难的,更多的是像宝珠那样的,像二哥这样的……
苏寻垂了眸,只觉得心里有些郁郁的,她将医书随意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等荀九说话,便言说有事,道了别,就疾步离开。
荀九望了眼匆匆离去的瘦小身影,目光就落在了桌子上的医书上,这本书确实是本珍品,若是平日里见到了,她准会欢喜,可若是那苏珗源送的,她是真不敢要,毕竟情债她可惹不得……
这厢,苏寻出了白术院,便带着莲雾回玉芙院。只是这心里想着事,路也走得慢,不期然地,却在长廊处遇到了大堂嫂梁氏。
梁氏走得也慢,且一脸心不在焉的,想来是心里有事,毕竟之前在尚安堂见到她的时侯,她便一脸焦急的。
苏寻知道有些事她不能多问,便只乖乖唤了声“大堂嫂”。
梁氏听到苏寻唤她,才回过了神,脸上露了笑,柔声道:“是沅沅啊,这是回院子歇息呢?”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两月不见,人真是愈发标志了。”
苏寻笑笑,道:“嗯,方才去了二哥那找他,没见到人,就回来了。”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梁氏微微笑着,突然地,她好似想起了什么,眸子一亮,道:“沅沅,你回来后,可曾见过你二堂哥?”
咦,怎么会突然提及二堂哥?
苏寻心生疑惑,略一迟疑,摇摇头,道:“这倒未曾。”
听到这话,梁氏也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低声喃喃自语道:“也是,这才回来,又哪里有空去少卿府?”随后,她又望了眼苏寻,有些欲言又止的,最后到底念着还有旁人,没说出来,嘱咐了几声让苏寻好好注意身子,就缓缓离开了。
梁氏这般反常,见她离开,苏寻不由多望了几眼,只是她心里还有别的事,既然梁氏不说,她也没心思去深究,就回了玉芙院。
玉芙院内,水梨也凑巧回来,见到苏寻,随着她回了屋子,就凑到她耳边说事。
京都这两个月发生的大事确实不少,比如前几日,西夏和谈使者进京之事,再比如,一个月前,京都凤来楼出了个倾城倾国的名妓……
自然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告诉姑娘的,有些腌臜之事,还是要瞒着的。
水梨语速很快,将能说的都说了个遍,只是到了最后一件事,迟疑了下,才说出来。
苏寻没听到陆府之事,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这话出来了,才一脸吃惊地望向水梨,也才明白为何刚才大堂嫂梁氏要提及二堂哥,只是她仍是有点不愿相信,忙道:“什么?!水梨你再说一遍!”
水梨略略顿了下,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复述道:“姑娘,听说苏瑢峥少爷已经定亲了,且定了两家,一个是林家姑娘,另一个便是梁家的……”
第80章 第八十章 荟芳阁()
京都的秋没有夏季时的风雨大作; 已泛着丝丝凉意,不那么烦躁闷热; 好似凉爽的夏夜,又好似温暖的春日,倒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季节。
不过就有一个缺点; 那便是干燥。
这不; 回来不过几日,陶氏便时常觉得脸上皮肤摸起来有些干干的。也难怪,离开京都之时,所用的面脂手膏都是依着夏季来配制的; 目下; 到了秋季,这面脂手膏理应更滋润些才是。而陶氏在塞北虽可以粉黛不施,素面朝天,可回了府院,却是个极讲究的人。这自身之事从不假手于人; 尤其是这脸面上的事; 更是马虎不得,于是便想着亲自去荟芳阁挑些美容养颜品。
这一日; 与往常一般; 陶氏早早地便起了床伺候夫君苏绍华穿衣。
苏绍华这几日可谓是忙碌不堪; 西夏使者进京和谈,他除了忙着准备和谈宫宴,这使者的衣食住行也要安排妥当。且此次和谈使者身份特殊; 乃是西夏国的三皇子,更是不能有所怠慢。
陶氏弯腰仔细地替夫君系好腰带,抬眸望去,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她轻轻倚靠在苏绍华胸前,柔声道:“可不要累坏了。”这朝廷政事她不懂,也容不得她插嘴,唯一能做的便是如此吧。
苏绍华轻柔搂了陶氏,道了声:“你放心。”又望了眼她,只觉得有妻如此,自己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两人静静站了会,苏绍华才放开陶氏,大步离开。
见送走了夫君,外头天朗气清的,是个出行的好日子,陶氏便命丫鬟备马车去趟荟芳阁。
可待她拾掇好了,刚踏出屋子,就瞧见那人儿站在了院子里,也不知何时来的,见她出来了,便带着一脸讨好的笑与两丫鬟慢慢走了过来。
“娘,听说您今儿要去荟芳阁?”待走到跟前,苏寻就眨着一双大眼儿问道。
陶氏睨了眼小丫头片子,哪里猜不出她的意图,她暗叹了口气,道:“说吧,你要去荟芳阁做什么?”
苏寻一听她这么问,仿若早就准备好的,立马就从袖子间抽出了一张宫贴递给了陶氏,似一脸坦荡,可又忍不住垂目道:“过几日便是七公主的生辰,女儿想去给她挑件礼物。”这话自不是假话,贴子也是真的,可若是能办些“顺便之事”也是再好不过的……
陶氏接过帖子,也不去细看,只略扫了眼女儿,见她始终垂着目,便知她另有所图,不过这会儿,陶氏倒不打算点破,只缓缓合上了帖子,道:“既是如此,你便随我去吧。”随后,便朝一旁的红笺招了招手,乘着把帖子递过去的功夫,轻轻吩咐了几句。
红笺得了吩咐,也不迟疑,快步退了出去。
“娘,红笺这是去哪儿?”苏寻见了,不由疑惑道。目下眼瞧着就要出府了,红笺是娘亲的贴身丫鬟,自然也会跟着去的。
“不过是帮我去取些东西罢了。”陶氏轻描淡写地答了句,又望了眼天色,边缓步往外走,边道,“走吧,先去马车那儿,待会她自会过来的。”
苏寻到底有些心虚着,没敢多问,只乖乖跟在了陶氏身后走。
在荣国公府前上了马车,不过一会,红笺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进了马车,便对陶氏点了点头。
陶氏见了,唇角微勾,这才吩咐车夫驾车去荟芳阁。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苏寻的眸子,可这会儿,她倒只能在心里暗暗嘀咕:娘亲到底让红笺干嘛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便到了荟芳阁。
下了翠盖朱缨的华车,陶氏便直往二楼去买些面脂手膏。不过,边走着,她不由睇了眼跟在身后的女儿。
这丫头今儿倒不急着去三楼挑礼物,反倒一路跟着自己,好似想去瞧瞧胭脂水粉。想想,女儿也到了爱美的年纪,有这个念头实在再正常不过。
苏寻自是没有察觉陶氏的目光,不过她确实有心跟着,可她倒不是对胭脂水粉感兴趣,而是想着待会瞧见娘亲高兴了,就要同她商量件事。
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二楼。
荟芳阁的二楼是专卖面脂手膏,胭脂水粉等物的,这里倒不似三楼,只有单单一间大大的屋子,而是分成了十间屋子,每间屋子旁都挂着一片玉牌子,写着什么间什么厅的,反正在苏寻眼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目下,见娘亲陶氏熟门熟路地入了第六间屋子“薄云间”,苏寻也不迟疑,跟着走了进去。
乍一眼望去,里面的摆设与一般胭脂水粉铺的无异,可待往里走两步,就瞧见在屋子中央设有一座多层透明的水晶圆盘,在每一层上摆的是各色的胭脂,瞧起来晶莹剔透,却又色彩斑斓的,更妙的是,那圆盘不知从何借了力,竟在慢慢旋转着,让人瞧着,都忍不住挪了眼。
苏寻也是好奇,带着水梨、莲雾便走了过去细瞧。
陶氏却是见了好多回的,自没有那么稀奇,她瞧了眼立在圆盘前的小丫头,忍不住轻摇了下头,就径直走向柜台旁的一紫檀木小长桌前。
桌子的一边正坐着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她虽着了一身不显眼的灰色衣裳,可面容秀丽,正是管理这“薄云间”的,名唤凤娘。此刻在她的前面摆满了瓶瓶罐罐,而她坐在那,一会手持小玉杵在玉臼里捣弄,一会便放下东西,执了笔记录,待人走到跟前了,才抬起眸望过去,见是陶氏,不由勾了勾唇,缓缓站起身,道:“原来是苏三夫人。”说着话,她又快速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苏寻几人,却不多问,只再次看向陶氏,不急不缓道,“却不知夫人有何需要的?”
陶氏来过这荟芳阁多次,最喜欢来这“薄云间”便是这屋里的凤娘不该问的从不多问,还能根据她的需求推荐些好用的美容养颜品,让她分外放心。此刻,陶氏用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