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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巴掌大小、圆滚滚的小人儿,白白嫩嫩跟莲藕似的,头顶撑着一片比他的脑袋还要大的荷叶,像是撑了一把小伞。银色的头发像披风似的从背后垂下,又卷到了肥嘟嘟的脚面儿上。一双碧幽幽的眼睛清澈无比,宛若从水里捞出来的翡翠。
这小人儿全身光溜溜的,也就只有一个水幻莲影的花瓣做成的小裙子,遮住了最私密的部位,耳垂和手腕、脚腕上戴着几串露珠似的水晶。
小人儿好不容易手脚并用抱着连城朗月的手腕爬到了他的掌心,而后碧莹莹地眼珠子望了千秋一眼,滴溜溜一转,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莲奴见过主人心爱的人,莲奴是帝月大人的小奴。”
“……”
千秋一直盯着眼前会说话的小东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果断地伸出手拈起了莲奴的小裙子,然后,很淡定地说:“公的?”
“噗……哈哈哈……”
连城朗月一个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小莲奴白嫩嫩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他捂着脸,头顶的大荷叶一卷,撅着屁股就躲了进去,再不肯出来。
“他怎么了?”
“自然是害羞了。”连城朗月很无良伸出手指,想把小莲奴给挖出来,“你信吗?我第一次见他时也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
千秋回复给他一个表示理解的眼神,主要是莲奴那小裙子吧……呃,让人忍不住就想掀起来看看。
连城朗月把依旧躲在荷叶里的小莲奴放到了地上,小幻却忽然以猫的形态蹿了出来,叼起莲奴就跑了。
船外传来小莲奴糯糯的惊叫声:“求碧龙大人不要吃莲奴!啊,碧龙大人不可以咬掉莲奴的裙子呀……”
千秋疑惑地问道:“这小东西认得小幻?”
连城朗月道:“莲奴认识的不是你的小幻,而是千幻碧龙,据说在沧雪身边也曾有这么一条。”
“你这个莲奴难道是那时候天界的水幻莲影修炼成的花灵?”
“大概吧!”连城朗月说起这些总喜欢用个“大概”的字眼,显然他对自己这个堪称史上最终极大BOSS的身份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莲奴说他是帝月身上的圣神之气无意间衍化出来的一株莲花,后来沧雪赋予了他一个名字,水幻莲影,他便开始有了自己的灵魄,靠着每日吸收帝月身上的神气修成了花灵
,水幻莲影在水域大片繁殖,帝月又总喜欢躲在花丛里睡觉,于是几千年的时间让花香渗透了他的骨血。”
说完,连城朗月笑对千秋,“如何,这神话故事有趣吗?”
即使是事实摆在那里,让他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份,可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记忆,这些所谓的过往不过就是从放翁、莲奴嘴里听来的故事,仅仅是故事。
千秋眨了眨眼睛,淡漠道:“毫无曲折离奇的桥段,这是我听过最烂的故事。”
“呵呵,是啊,最无趣的故事,管他做什么。”
连城朗月是真的无所谓,他就着千秋的手穿上了内衫,却看不到在他身后的千秋眼中藏着的深沉。
朗月,你可知在你提起这些故事时,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旷古沉淀的忧伤,就像放翁第一次提起银衣曾有一个挚爱的人时,你当时也是这样。
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但是帝月有。
即使灵魂已然沉眠,也依然残留着永世都难以愈合的伤痕,帝月对沧雪,到底是怎样一种刻骨的爱恋?
在她思索的时候,连城朗月已经穿好了新衣,又从船中暗箱里取了一个大锦盒出来放到千秋面前。
千秋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衣裙,还有配套的首饰。衣裙乍一看是云一样的白,可手一触碰,又闪过海水一样的蓝。
她将衣裙取出锦盒,轻盈的丝罗便像一泓清澈微凉的溪水冲过阻碍,一泻而下,在空中留下一抹银色的星光。
宽大轻盈的裙摆和袖摆边沿点缀着片片晶莹的雪花,是将极品白晶石熔炼拉丝后,趁着未凝固的一瞬烫在了丝罗上,与丝罗融为一体,可丝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居然没有被烫出窟窿。
千秋仰头看向连城朗月,嫉妒得很,“你到底私藏着多少宝贝?”
连城朗月轻笑,“万梅山庄有一个仓库,放着不计其数的东西,听说都是帝月私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千秋把衣裙穿上身。
“放翁说这叫海天一色丝,是帝月用神力从海面抽出的一匹丝罗,沾水不湿,遇火不焚,尘土不沾,我早前就料到你迟早会参加琼花宴,所以很早就用海天一色丝裁了这件裙裳给你备着,果然,派上了用场。”
他说得简单,可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件衣服了,而是一件护身的神物。
千秋指尖抚过臂上搭着的丝帛,一抹清透的蓝在空中飘舞,带着点点星光,宛若海水凌空流淌。
她轻轻道:“传说帝月对任何事物都兴趣缺缺,他仓库里存放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是特地准备要送给沧雪的吧?”
“你不需要在意这个问题。”连城朗月自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轻声道:“不管曾经是谁为谁准备的,但现在,这是连城朗月送给他最爱的女子的礼物,这个女子叫连城千秋。我说过了,自寻烦恼可不是你的作风,好了,接下来我们讨论另外一件事,昨日,你应该没有找到谷清夫妇吧?”
“谷清夫妇?”千秋愕然转身看向他,“可是谷清不是早已经在十年前暴病身亡……”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忽然闪现出脑海,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谷清没死?被西堂的人秘密囚禁起来了?”
连城朗月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并不清楚,我只是去问过九阳,他说谷清的命轮没有停止转动,凭这点可以断定人没死,只是无法断定人具体在哪里。”
就在这时,小幻跑了进来,脑袋上还站着一只翠绿的鹦鹉。
“死鬼,你死到哪里去了?死到哪里去了……”
鹦鹉欠扁的声音把碧桐的德行学了个十足的像,小幻一甩头,把鹦鹉摁到了爪子下,眯着水晶瞳危险地瞅着鹦鹉,鹦鹉立马尖叫着喊道:“啊,老大饶命,小的老实交代,傅家有约,傅家有约!”
连城朗月轻笑,“看来这次南兹一行的主要目的马上就可以达成了。”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连城朗月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去,我若去了,傅家就还是傅家,只不过是脱离了谷家的挟制而已,但若你一人去了,你就是救傅家于水火,让他们获得重生的人,往后傅家就会和金家、柳家一样对你忠心不二,你身边可依靠的力量越多,我才越是能安心。”
千秋异常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俊美高华的面容,看着他温柔睿智的眉目,默默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转身便没了人影。
连城朗月抚着唇上的余温和馨香,温柔地笑着,低喃:“是啊,天下算什么呢?如果得到整个天下就能让人心得到餍足,那么,你就是我的天下!”
第三百六十四章 试探傅诚君,人生就是一场豪赌()
海天一色丝做成的长裙穿在身上,就像是置身在柔和的水中,触感柔滑清凉,舒服极了,而且似乎还能让人体变得轻盈如风。
做成的面纱覆在脸上,即使逆风飞行也没有任何妨碍呼吸的感觉。
碧桐那只欠扁的幻兽鹦鹉把千秋带到了一座僻静典雅的小庄园,看门外匾额上的题字,应该是易家的别院围。
千秋赶到时,地煞们已经潜伏在各个方位,八大天罡也静立两旁等待着,只有一个碧幽幽的身影上窜下跳,完全闲不住,白白糟蹋了那副倾国倾城的好皮囊。
“小夜子,你总算来了,咦,你你你……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一看就是世上难寻的宝贝啊,你昨晚到底去哪儿挖人家祖坟了,也不带上我,绝交,我要跟你绝交!哎,你还有没有,分我一件吧!”
千秋一把拍开两眼发光、只差没把口水流在她身上的碧桐,“我问你,为什么安排在易家的地盘上见面?”
对于易家,千秋本来就心有芥蒂,除了易九阳,而如今得知易家族人曾经对朗月的无情,就更是没什么好感了。
碧桐掏出一个纸条塞给了千秋,“喏,这是傅诚君今天一早找了个机会塞给神棍的,其实傅诚君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你想想,他要找到我们不容易,一般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通过金家牵线,所以说他能想到的谷家人也一定想得到,金家这条线就不能用了,另外我估计瞎子都能看出来我跟你是认识的,而我最近又老跟神棍在一块儿,然后,你懂得了,哎,这傅诚君还是挺聪明的!”
“人在屋里?”这地方里里外外就只有屋子里那股天幻天马的气息不加掩饰,十分的突兀羿。
“是啊,不过你可抓紧点时间,他这都出来有一阵子了,要是拖延得久了,回去一定会被谷家人怀疑的,还有……”
她就眨了个眼,眼前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天罡们暗笑:要是再听你唠叨下去,傅诚君才真的是死定了!
对于傅诚君来说,他在这里多等待一分钟,就是向死亡靠近一大步。
门忽然被打开,傅诚君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待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时,一颗心瞬间落下。
门重新关起,千秋顾自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侧脸看向神色不安的傅诚君,也不开口要他入座,只是冷冷淡淡地问:“听说你想见本尊,何事?”
傅诚君本就心里没底,如今面对千秋更是紧张,手里一片汗湿。
他低头踌躇了一瞬间,抱拳单膝跪地,“傅家之前对夜尊主多有得罪,请夜尊主海涵。”
“哦?你指的是什么呢?远的暂且不说,近的……是指在本尊的琴上下咒术一事吗?”
傅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