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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会保他们平安,就一定会做到,只可惜,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全都卸甲而逃。
“呵,让别人相信,真的很难!”
城下的人仓皇而逃,城上的人白衣席地,长琴入怀,独揽着一城烽烟。
……
在戴云的心中,军师是在他身后用生命为他争取时间,每每想及最后一眼那个背影,他便心若千钧重,身下战马愈发急迫。
兵过元城,潜伏元城两侧的一万人马原本是要现身、往北截断西陵御的退路,却被
身后突乎其来的戴云杀得片甲不留。
“殿下!末将戴云救驾来迟!”
仅剩几百残兵的西陵御不甘心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几乎杀红了眼睛,正想设法另谋生路时,却忽闻身后一声激昂呐喊。回头,只见紫旌招展,猎猎生风,七千将士个个浴血而来。
“殿下,是我们的人来了!”
一直护在他周围的二十个紫旌军见是自家的兄弟赶来,立刻精神振奋,迅速收拾了身边的杂碎往西陵御身边靠拢。
敌将任孟宇不屑冷笑,高声喊道:“亡国小儿,你以为就凭这不足一万的人马就能抵挡得住我方七万兵力?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戮吧!就算你能逃离清平关城,可在你身后还有十几万伏兵等着你,你逃不掉了!”
西陵御龙枪一划,鲜血淋淋,他抬手抹去颊边一抹血迹,嘴角邪气地勾着。
“你以为本宫的紫旌神策军凭什么扬名天下?神策军之战力,岂是你这种庸才可以想象?”
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
西陵御话音甫落,戴云便也桀骜一笑,高举血剑,扬声呐喝:“儿郎们,真正以一当十的时刻到了,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杀啊!”
“杀——”
马蹄隆隆,杀声震天,在这场狭路相逢的血战中,不是敌灭,就是我亡!
西陵御的双眸紧盯着任孟宇的头颅,他深知,这将是他奠定帝王基业的第一步!若败,前功尽弃,再重来已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若胜,他必不会再给赵岑老贼喘息的机会!
战至中途,又有两队人马从清平关城后方和元城赶来,队中紫旌飘摇,紫缨整肃,身份不言自明。
“殿下!”
“殿下!”
隔着千军万马,西陵御冲着任孟宇阴沉一笑,“这下,本宫不光要你的人头,这清平关城,本宫也收下了!驾——”
紫袍飞扬,一马当先,西陵御中途飞离马背,以不世之姿、持枪劈空横划,混战杀伐声中,任孟宇的惨叫声格外的清晰。
枪尖一挑,血淋淋的人头被抛到了清平关的城楼高处。
“将、将军死了!”
“不要慌!你们……”
群龙无首,纵然有几个副将呐喊,可底下几万士兵已经乱了神,更被紫旌军骇人的战力吓破了胆,慌乱中,彼此踩踏,哀嚎四起。
穷寇莫追,戴云收了兵,冷眼看着那些人四处逃窜。
“哼,狗贼的兵真是不禁吓,不堪一击!”军师,末将终不负您重托!
想到军师,他正要急着去向西陵御禀报,就听西陵御忽然一声高喝:“你们给本宫过来!”
戴云是北舍的暗军统领,另外两股中途参战的是清平关和元城的暗军,三个统领得令,立刻赶往西陵御面前。
“本宫问你们,可是军师通知你们赶来?”
“是!”
西陵御扬眉一笑,心想:他那宝贝军师真是不负所望,手脚真够快的!
“军师现在人呢?”
戴云迟疑一瞬,蓦然跪地,“末将有罪!”
西陵御见状,一股不安霎时袭上心头,“你给本宫说清楚!”
戴云垂首,沉重道:“军师他……他让末将带全部兵力赶来营救殿下,自己孤身一人守在北舍城中,说是要拦住后方追击!”
“戴云,你……”
急怒之下,西陵御手中龙枪架上了戴云的肩膀,紫眸中怒云翻腾。
“你居然留他一人守城?!”
“是末将罪该万死!”
西陵御赫然收枪,忿然翻身上马,“戴云听令,留守清平关,防止敌军再犯,其他人立刻随本宫赶往北舍!”
戴云忙道:“殿下,让军师陷入险境是戴云之罪,求殿下应准戴云一同前往!”
西陵御在马背上阴郁地俯视着他,“你一路从北舍赶来,在本宫没有处置你之前,本宫不想看到你在途中力竭而亡!”
他停顿了一瞬,又对另外一个统领道:“齐洛,你再带三千人和他一同留下!”
“是!”
可是,就在西陵御率兵离开之后没多久,戴云也只身离开了清平关。
第四百五十三章 冰血为剑,一不做,二不休()
快点!
再快点!
西陵御心里不停地催促着!
马蹄疾飞,却仍然无法将他立刻带到他要见的人面前。
忽然,马蹄踏入泥滩—馒—
“殿下!”
将士们齐齐呐喊,眼看着西陵御就要连人带马滚入泥滩,忽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一条紫睛青龙带着西陵御腾空而起,眨眼消失在云端之末蓉。
……
北舍城下,一万将兵杀气腾腾、集结而至,另有四万人也正从阳关城赶来,企图将西陵御彻底劫杀。
然而,空无一兵一将的北舍城楼上,一人独坐挑弦,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琴声铮铮,犹如惊涛骇浪,千军万马。
“哼!故弄玄虚!不用管他,马上过城,要是让西陵御跑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军令如山,万人破城。
倏然——
琴声陡然一压,风云变色,闷雷滚滚。素手自弦上划过,一道音波横扫而出,随之,无数道惊雷陡然间平地炸起,万人之众人仰马翻。
琴弦骤然绷断,在千秋的指腹划出一道道伤口。
“退、兵!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饱含内力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可是……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大家一起冲上去,他是西陵御的军师,杀了他,我们就能加官进爵,封侯万户!”
名利,真的值得世人用生命去拼吗?
看着城下万人喊杀,千秋默默垂下了眼帘,眸光渐渐转凉。
她将怀中残琴抛掷,纵身从城楼跃下。随之,白马扬蹄,自城门飞奔而出。
人稳稳落上马背后,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冲入了敌军,袖风横扫,马蹄扬踏,转眼便有数十人丧命。
她单臂横出,五指成爪,原本至纯至净的水灵术,此刻却用来摄取满地的鲜血,点点红光汇聚,凝血成冰,在她手中化作一柄令人惊悚的寒冰血剑!
“我劝过你们了,是你们不听!”
冷漠的声音,凉透的心,让她重拾杀手的狠绝。马背上血剑挥舞,招招毙命,飞溅的血色,已经分不清是新死之人的血,还是血剑的血。
“嗷——”
忽然一声龙神长啸穿云而来,西陵御身御青龙从天而降,巨大的龙身扫过战场,顷刻间尸横遍地。青龙冲向千秋的一瞬眨眼消失,之后西陵御便出现在了千秋身后,和她共乘一骑。
“殿下安然脱险了?!”
西陵御的忽然到来,让千秋那股杀戾之气瞬间冲淡了不少,可是西陵御却不给她好脸色,阴沉地冷哼一声,策马提枪,四处掠魂。
这些人都该死!
这一仗,他是为皇权而战。但是这一刻,他只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
白紫相依,驰骋疆场,生杀予夺,不过一念之间。
后续援兵赶到时,战场已经杀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戴云率先跑到了千秋面前,“末将罪该万死,看到军师安然无恙,末将总算是安心了!”
千秋勉强扯了扯嘴角,“你营救殿下有功,何罪之有?”
西陵御满身是血,阴恻恻地瞪着戴云,戴云看千秋的目光一闪一闪的,让他很不高兴。
“是功是过不是你们说了算!戴云,如果本宫没有记错,本宫是命你留守清平关的,你私自抗命,回头再跟你算账!”
戴云乖乖退到一旁,一面惶恐,一面却又为军师无恙而高兴。
西陵御抬头扫了眼满城狼藉,肃然道:“军师,战况行至这一步,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啊,没有退路了。”
原本是想借赵承乾之力让他们父子成仇,之后再徐徐图之,可是被逼到这一步,再想与赵承乾维持表面的联盟关系已经是不可能了,而要他们把自己用命打下来的六座城池拱手交出,那也是绝不可能了!
千秋撇去怅然,昂首道:“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一不做,二不休吗?呵!”
一句话,一个笑容,彼此心照不宣。
西陵御狷邪一笑,策马直奔目标。
六城中心,北舍与阳关的交界处,赵承乾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心越来越不安。
“报!启禀陛下,阳城方向忽然出现大批紫旌军,在把北朝的十多万伏兵打得溃不成军之后,又……”
赵承乾呼吸一紧,“又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又、又向我们开战,我们此行带来的后方大营几乎全都……陛下,我们的后路被切断了!”
赵承乾脸色刷的一变,慌乱之下把所有的愤怒都转移到了身边一名随行官员身上,幻兽猎豹蹿出,一口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都是你!你
tang不是说等西陵御战死,朕就可以带人冲上去坐享其成吗?现在、现在全完了!惹恼了西陵御,连朕也要陪你这蠢货被困死在这里了!”
那人被豹爪死死摁在地上,每动一下,只会让猎豹尖锐的牙齿刺得更深,他忍着痛喊道:“陛下如果杀了我,那才是真要死在这里!下臣有话要说,为今之计,陛下可以向北朝求助,北皇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