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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本宫滚出去!”
“公主难道想抗旨!”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客气地从长公主手中甩出,她的目光转瞬凌厉:“本宫再说一遍,滚出去!”
“头儿,瑞王现在得罪不起!”那被打的侍卫被手下扯了扯袖子,咬了咬牙:“公主恕罪,臣等告退了!”
一夜的喧嚣浮华逝去,催人的战鼓终于在凯旋台擂响。李攸烨着银色甲胄,站在凯旋台下,受李攸熔正式敕封。
“朕祝皇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两万御林军已在台下整装待发。李攸烨翻身上马,拔出身上的佩剑:“出发!”重甲执锐的徐徐朝城外开进。
“殿下,殿下!”素茹在拥挤的人群中拼命呼喊李攸烨。李攸烨听见了,摆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行,驱马行至素茹面前:“素茹,你怎么来了?王妃叫你来的?”
“殿下!”素茹咽下口水,从怀中掏出帕子:“王妃教我交给你的,王妃说绣不完了,但想殿下带着,等殿下回来再接着绣!”
“好,你跟她说,让她安心在家等我!”李攸烨伸手接过那帕子,揣入怀中。瞥见素茹眼里晶莹带泪,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李攸烨刚要再问,作为此次监军的武立山从后驾马催来,阴阳怪气道:“瑞王殿下,如今可算是志得意满,家有又有娇妻惦记,可真叫人羡慕!”虽然他是李攸烨一手选出来的榜眼,但现在已然是李攸熔的心腹。
李攸烨眯了眯眼,阻止杜庞想上前教训的冲动:“武将军见笑了,本王一心为朝廷出力,又岂会为儿女私情耽搁伐齐大业,时候不早了,上路要紧!”说完挥鞭往前奔去。武立山勾嘴笑了笑,扫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素茹:“你家王爷都走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待会马车撞伤了你,可不干我的事!”说完也往前头奔去。
作为这支军队的主帅,李攸烨清楚自己并无自由调配它的权力。与其说这支军队是前去剿灭叛乱的,不如说是李攸熔特地派去监视她的。她现在只能忍气吞声,等到了前线,一切再做打算。部队出了城,不期而然与另一支小队伍碰了面,那是押颜睦进京的衙役队伍。他们见到御林军立马让开道路,避在一边,静待他们先过。李攸烨面无表情地看着窝在囚车里,衣衫褴褛,形容萎靡不堪的颜睦,颜睦也认出了她。他突然攀着囚车的柱子,仇恨怨毒地盯着她,盯着盯着突然痛声悲哭起来。
李攸烨突然有点可怜他。她没想到李攸熔为了能跟颜睦划清界限,竟然会下旨在百姓面前亲自监斩他。对自己的唯一娘舅能做到如此绝情,他心中恐怕只剩下那点权力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136章把有关沧凰那一段删了。
第143章 初露锋芒()
不再管他。落得如此下场也算颜睦罪有应得。李攸烨磕下马腹,目不斜视地往前头奔去。
大军马不停蹄行了五日;才赶到张仲良驻兵所在地——韶阴县。据她所知的情报;上官景赫所部现在正在秦淮岭一带设防,离韶阴县相去不远。而李戎沛率燕军则在齐国以北阻绝。齐军虽然南北受敌;但依然能够支撑到现在;可见平时训练有素。
张仲良于军中摆开阵仗亲自迎接李攸烨。烈马嘶鸣;旌旗招展,密集的鼓声与士兵雄浑的吼声惊得尘土飞扬,一瞬间将战场的缩影陈列到李攸烨眼中;身后的胡万里司马温等一干文人谋士;不禁心潮澎湃。李攸烨挥手示意御林军停住;磕马朝前方纵马迎来的张仲良奔去。两人下马相互拜见,张仲良便热络地拉着她往营帐走去。
与靖北侯的热情相对比,周围列阵的士兵对李攸烨的态度则显得有那么一点奇怪。
“这位瑞王果然生得唇红齿白,原本我还不信,见了真人,真觉得像个娘们!”
“你可别瞎说,瑞王刚娶了上官将军的千金,怎么会是个女子!”
“所以,我才奇怪嘛!”
“你别奇怪了,侯爷不是说了吗,这是齐国故意造谣,我们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了!”
士兵的议论一字不落地落入李攸烨耳中,她还未有动作,旁边张仲良已经怒气冲冲地跨到军阵面前,把那两个议论最大声的士兵揪了出来。那两个士兵当即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反驳。靖北侯事前已经新加了一条规定,不准在军中擅议瑞王身份,他们只当是儿戏,没想到他会这么重视。如今被抓了个现行,按照军中的规矩,这顿军杖是吃定了。
没想到靖北侯只是扔了张长弓在他们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士兵:“你,去把那边的灯笼射下来!”那士兵抬起头,顺着他的臂膀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一时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这个距离足足有一百米,那挂在长杆上的灯笼,从这个角度看去,小的像个巴掌,而且在风中飘飘荡荡的,他即使有百步穿杨的本事,也射不准那漂浮不定的东西。
“属下无能,请元帅责罚!”干脆直接认罚好了。
“叫你射你就射,罗嗦什么!”靖北侯一把将他提起来:“快点!”
那士兵额头沁着冷汗,昴着头拉弓上箭,扑哧一声,箭在空中画了个长弧在五十米处就掉落了。靖北侯一脚把他踢开:“废物!”把弓夺过来,扔到另一个人面前:“你射!”
那一个士兵也起来,这次勉强射出七十米的距离,张仲良又把弓夺过来:“差强人意,跪回去!”
“武榜眼!”张仲良看着李攸烨旁边的武立山,递给他弓:“你就跟他们演示演示!”
他在军中讲话向来说一不二,武立山即使是李攸熔钦命的监军,也不敢不从。他接过弓箭,瞄准那灯笼,明知道靖北侯是想拉自己垫背,给李攸烨立威,也别无他法。箭擦着灯笼而过,插入土中。靖北侯捋了捋胡子:“还不错,比武举时好多了!”
这样还叫不错?一百米的远程距离,武立山能擦着目标,射出一百一十米,已经可以算得上射箭好手,在侯爷眼里居然只能算是不错?一帮子士兵不由面面相觑起来。而只有武立山脸色阴晴不定。
“请瑞王殿下试箭!”张仲良终于把箭递到李攸烨手上。李攸烨叹笑一声:“多谢靖北侯!”
张仲良利落地摆摆手,站到一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李攸烨手上。当原本孱弱的少年忽然拉满弓弦,锐利的目光锁定目标,他们仿佛就预见了灯笼被穿破的场景。这是李攸烨瞬间带给他们的感觉。也是张仲良最欣赏李攸烨的地方。
“铮!”箭带着凌厉之势在预定轨道上滑翔一阵,毫无悬念地刺穿灯笼往更远的地方飞去。
“……”军营里的士兵全都目瞪口呆地偏头往一边瞧着。
箭落,张仲良喊着问那边的人:“多少米?”
“回副帅,一百五十米!”
“好!”他回头看着那两个不停擦汗的小兵:“你,七十米,比瑞王差了八十米,去军法处领四十军棍,你,五十米,”那射了五十米的士兵窝在地上,盘算着自己比李攸烨差了一百米,按照张仲良的逻辑,这五十军棍是免不了了,正欲哭无泪,忽听到靖北侯话锋一转:“连六十米的及格线都没达到,不能减半,去领一百军棍!”他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
“呵呵,靖北侯既然定的距离是一百米,以本王的箭程为参考线有些不妥,不如这样,七十米距离,差三十米到一百,给十五军棍,五十米距离,虽然达不到及格标准,但二十五军棍也足够警醒了!”李攸烨说。
“好,就这么办!滚下去领罚去吧!以后再敢触犯军规,本将决不轻饶!”靖北侯不客气地斥退他们,邀着李攸烨一行人进入军帐。
经过这一番立威,军中再也不敢随便议论李攸烨是女儿身。李攸烨知道,这只是靖北侯为了稳定军心的策略,并不能彻底打消别人的疑虑。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转移众人对这件事的注意力,否则,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瑞王殿下对如今的形势有什么看法?”营帐里,众人都在开怀畅饮。这次没有李攸熔在旁边杵着,张仲良感觉自在多了,问李攸烨的见解。
“粮草!”李攸烨只说了两个字。便和一干军士敬酒去了。张仲良在后面脸色变了变。
等到夜深人静。李攸烨端坐在自己营帐中,用毛皮擦着剑刃,静静等待着。不消一会儿,果然听到帐外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殿下,靖北侯有请!”她褪下外披的斗篷,露出一身夜行衣,迅疾地从帐中闪出,跟着那人脚步,潜入一间隐蔽的军帐中。靖北侯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张仲良捧拳迎着进帐的李攸烨,开门见山道:“军中已无多少存粮,老夫已经好几次派人去京中催粮,迟迟没有答复,再这样拖下去,不需齐国发兵,我军必乱!”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军拥有上官景赫,燕王叔,靖北侯,平南侯这些玉瑞首屈一指的武将,如今却仍和齐国保持僵局,粮草问题是最大的制约因素。玉瑞刚刚遭遇叛乱,又逢天灾,国库已无多少存粮,救济百姓都不够,哪里还能提供多余的粮食给军队呢!齐王的意图很明显,他知道朝廷国库空虚,趁这时候兴兵,吃了败仗也不着急,按兵不动,就是想把我军拖死!”李攸烨坐在御案前,侃侃说道。
“可皇上说,让我等再耐心等几日,一定会筹到足够的粮食!”靖北侯踌躇地看着李攸烨。
“呵呵,依靖北侯看,怎样才能征集到粮食?向民间征粮?江阳的例子还不够教训吗?去诸侯国征粮?谁在这时候会趟这趟浑水?”
“殿下的意思是……”
“靖北侯想必早已清楚,等到朝廷筹集到粮食,百姓离揭竿而起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唉!”靖北侯长叹一声,痛惜道:“这真是我玉瑞的劫数。瑞王殿下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