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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立了李戎瀚做太子,说起来,如果盛宗没有复位成功,这李戎瀚现在可就是坐在玉阶上的人啦!哎呦!”普公公突然叫了一声,头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扭头看到了孙总管那凶恶的模样,瞬时咽了口口水。
“好你个小崽子,皇家的事是你能乱嚼舌根的吗?”孙总管凶恶得瞪他一眼,普公公舔舔脸,求饶地说:“孙总管,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哎呀,我哪有您了解的深呢,您是宫里的老资历了,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知道的事比我活得日子都多,您给咱讲讲吧!”孙公公作势还要再打一巴掌,但愣是没下手,他瞥瞥周围那帮好奇加崇拜的眼神,哼一声,然后就敞开了话匣子:“这皇家的事,你们知道得多了也不好,咱们做奴才的,得有个奴才的样子,别整天叽叽喳喳逢人就胡说八道,这也就是主子不计较,要是咱的主子是个狠心的主,你们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啊,你们都得给我把嘴捂严实了,今天从杂家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就只装在你们的脑子里,若是有一天从你们嘴里蹦出来了,可别怪天家无情,就算天家不计较,杂家也第一个拿针去逢你脸上那个漏风的窟窿……”
孙总管的前缀有些长,不过,权洛颖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们说什么了,她紧紧地盯着玉阶上的那人,她在想那个人会怎么样对待那个孩子,怎么对待那个祖辈和她结下梁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还是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皇奶奶的人的后人。透过厚厚的人群,她都能感受到玉阶上那雍容华贵的女人身上的僵硬,她想,即使李攸烨把那孩子推开,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有人伤害了她的父母,她是不会原谅的那人的。可是,那还是个孩子,她在心里隐隐地抱了些希望,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到了那幼小的孩子仰望那人的角度,那么弱小,单纯,还有期盼。
静,环绕住众人跳动的心,似乎一个呼吸都能将一切打破,在无数目光的包围中,李攸烨的笑容蓦地绽放开来,像一朵优雅盛开的白莲,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她笑了,因为她找到了人群中那一抹淡淡的影子。她低下头,对那穿着粉红衣衫的小人,笑笑说:“小玥儿,来,让烨哥哥抱抱!”小人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和李攸烨的笑容如出一辙,李攸烨单手把她圈起,放在右腿上,小人高兴地扭头冲那个座下的女人大叫:“娘,烨哥哥抱我了!”
多么纯真的一句话,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感慨的滋味,想不到平时有些懒散的小皇帝会又这等容人气度,呵,不愧是天家的子孙。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宫人侍从纷纷露出会心的微笑,上官景赫心里似乎也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回过头望着上官夫人那温柔的脸,两个人相视一笑,有些凝固在心中的东西似乎融化了。齐王侧妃脸上的神色明显舒缓了下来,感激地朝李攸烨看去,李攸烨淡淡回应,任那小人在自己怀里笑着乱窜,瞥到李攸焕那嘟起的小嘴,无奈得一笑,有些歉疚地朝江后望去,江后似是舒了口气回她一笑,那笑容里又赞赏,还有欣慰,让李攸烨的紧张也舒缓了下来。
江后看了眼那小小的人,忽然微笑着说:“小玥儿,让皇奶奶抱抱可好?”舒缓的气氛又是一滞,李攸烨惊讶得望着江后,她觉得自己这么做已经很对不起皇奶奶了,皇奶奶现在是为了要配合她而这样委屈牺牲吗?不行,她不能在这么做了,“皇奶奶,孙儿抱着小玥儿就好,您别累着了!”她心疼的说。
“哪里累,哀家可是一直坐着没动过呢,小玥儿想不想让皇奶奶抱呢?”江后冲那小人慈爱得说着,竟真得作势要起来抱她。
小人瞅瞅李攸烨,又瞅瞅旁边那个慈爱的奶奶,小小地说了声:“想!”
“那就过来,到皇奶奶这里来!”江后冲小人招招手。
李攸玥看了眼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又看到娘亲比原先更惊恐地望着她,她有些怕怕的,犹豫的着朝那个温柔的奶奶看了眼,这个奶奶好漂亮啊,比娘亲都漂亮赖,怎么办?正踌躇着呢,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大哥哥突然从烨哥哥身上跳了下去,冲他撇了撇嘴:“小丫头,我要去找我奶奶了,你在这里吧!”转眼间就扑到了那温柔的奶奶怀里,李攸玥楞了楞神,嘟起嘴,哼,她也要去,于是她艰难地从李攸烨腿上爬下来,七扭八拐得朝江后跑了过去。在众位看官的眼皮下,两个小孩子从皇上的腿上,辗转到到了太皇太后的腿上,江后乐呵呵地搂着两个孩子,看在众人眼里,像足了一个宠爱孙儿的祖母,众人看得啧啧称赞,这真真是破天荒的大事了,如果说,前边李攸烨抱了那个孩子是后人对前世的宽容,那么江后的这一抱,则表明了当事人对那件事的释怀态度,这是何等的胸襟气度,何等的豁达慈迈,千古贤后,莫过于此了!原先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一空,众人纷纷赞叹太皇太后宽容大度,不计前嫌,史官更是拿出笔记下了这一幕,并附上了评论:太皇太后,少时风华绝代,为后雍容阔达,辅佐三帝,奇功至伟,实乃一代贤后!
江令农则捋了捋发干的胡子,然后幽幽地端起一杯酒,饮下,这齐王李戎瀚若是再有所图谋,怕是也找不到借口了。不过,可就苦了他那妹子了,这李戎瀚最好按兵不动,否则,别怪他老头子心狠手辣,捏碎他的骨头。李攸烨眼角有些湿润,江后自是察觉到了,冲她暖暖一笑,道:“烨儿,既然回来了,就陪皇奶奶过完这宴会可好?”李攸烨几乎是甩着泪花子点点头,江后冲她漾出大大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你啊,待会别光顾着看戏,也要记得看看人呐!”说完朝两边瞅了瞅,却发现江玉姝不见了,她询问得看向上官凝,上官凝也只是摇摇头,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江后无奈地冲怀里的两个小人道:“你这个玉姝姐姐可真是调皮啊,小月儿以后可不能像她一样没个女儿家的样子呀!”李攸玥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然后重重地点点头,江后呵呵笑了起来。台上顿时笑成一片,只剩下李攸烨一个人尴尬地想着江后说的那句“待会别光顾着看戏,也要记得看看人呐!”咳,皇奶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权洛颖似乎松了一口气,回头朝冰儿释然一笑,再抬眼看向那被众星捧月簇拥的人,她在那奢华堆积的玉阶上显得那么耀眼,谁又知道私底下她又多么混账,叹口气,倒是有些想念那人混蛋嘻嘻的样子了,惊觉到这个想法,权洛颖忙甩甩头,靠,险些被现在那人臭屁的样子给迷惑了,不行,脚上还是那血粼粼的教训,她得时刻保持清醒,不能让那人给骗了。
冰儿给权洛颖找来一个小板凳,让她坐着休息,自己则跟着普公公做事去了,临走前,权洛颖再三要求要帮冰儿的忙,都被以脚上有个碍眼的肿瘤为由阻止了。她心里有些暗恨李攸烨不仅害她受伤,还让她刚认的妹妹替那些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官僚们打杂,她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理她,等等,她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哼哼,那就赶哪天遇到她好好修理她好了,可是在遇到她之前自己要住在哪里呢,哎,愁杀人了。
正当权洛颖为自己的去留发愁时,有一个身影朝她快步地走来。
第24章 猫女()
一双玉足在眼前停下,权洛颖稍楞,顺着裙摆抬头望了眼来人,细眉,大眼,瓜子脸,月亮嘴,浅绿裙裳,腰间坠玉,身姿窈窕,气质似猫,周身给人懒洋洋的感觉,然而却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总体来说是个美女,她心里评价道。而那来人见了权洛颖那张绝美的脸,也明显愣了愣,心里暗暗赞叹,五官精致,浑然天成,那两条清新淡雅的细眉,弯度似经过精确的算计,长度似有过细细的斟酌,恰到好处,肌肤似雪,和身上那洁白的裙裳相映,更显清丽脱俗,这是一种怎样夺目的美丽,她虽然坐在小凳子上,仰望着自己,可江玉姝还是觉得气势被衬得矮了三分,有些沮丧地抿嘴,瞥向玉阶上一直往这里张望的人,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想就算自己比不得身旁这人,可是,该死的李攸烨怎么能见到比自己漂亮的就抛下她呢,好歹她们是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而她——不过是刚来的!
权洛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那猫女,打算把凳子挪挪,她挡住自己的视线了,自己还要看表演呢。刚要站起来,那猫女突然扭头迈着猫步走了,权洛颖觉得她的行为太叵测,不过她也没打算深究,现下障碍物没了,她也懒得挪窝,端坐在小凳子上,聚精会神看起表演来,她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宣布,下一个是丞相府的千金江玉姝小姐表演琵琶,不知道弹得好不好,她想看看这古代的大家闺秀,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当全场响起一阵热情的欢呼的时候,一个浅绿色的身影缓缓步入舞台中央,在那凳子上轻轻坐下,琵琶竖起,指尖触弦,清眸在台下一扫,顿时有股夺人的气势奔腾而出,权洛颖瞪大眼睛,惊疑地看着台上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人,怎么是她?
灯光摇曳中,那怀抱琵琶的人,将一曲《春江花月夜》演奏得演绎的淋漓尽致,台下众人随着那人曲间的起伏而时静时动,呼吸时缓时急,恰如被带进了那片春江花月夜的景致中,而创造这一切的人,此时正稳稳地坐在原地,那乱中有序的指法就像神奇的笔触,为众人不断勾勒出一幅幅难忘的画卷——江楼钟鼓、月上东山、风回曲水、花影层叠、水深云际、渔歌唱晚、回澜拍岸、桡鸣远漱、唉乃归舟,如果权洛颖没记错的话,加上尾声,这十个小曲段,是层层紧扣的,弹奏者要时刻把握节奏的变换和拿捏情感,这对他们的乐曲源流、音诗意趣的理解和领悟要求甚高,只有将诗歌要素和音乐要素融合一体,才能演奏出惟妙惟肖,诗情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