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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舞,“怎么,润易跟韦九齐齐为你辩护,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都是火舞的失职,请教主放过他们。”火舞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语气很平静,没有故作糊弄,也没有强行辩解,只是直白地表面自己的诉求。
金麟的手掌攀附在他下巴,欣长的指尖在肌肤侧刮丝般游走着,“哦,你有什么资格?”
金麟手掌一扣,迫使火舞抬着头看他,火舞目光里倒映着金麟的模样,还是那么威严,而又高远,可望而不可亲。
火舞低垂下眼帘,不发一语,仔细想来,那句话,完全只能是义气一冲。
润易跟韦九,都是为了他,一时有些冲动,但他心底明白,有些事,注定不能跨越,不能逾矩。
他也不想那两人为了他,再去受什么罪。他若是说自己有资格,只会让教主火气更甚,并且实打实的让他们几人明白什么是资格;若说自己没有资格,也只会让教主用眼神深深地鄙夷他,强出头。
金麟抠紧他的下巴连带脖子,直接往上高举,他的目光里像是串了条火龙,眼里不是喷涌着火焰,“怎么,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
手劲越发加大,指间的距离越发收紧,火舞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呼吸被一点点的抽离,到了后面呼吸都有些困难,脖子上的压力,也像绞刑一般绞的他疼痛,他咳嗽起来。
咳嗽了很久,火舞睁开眼,血红的双瞳,却像是一抹夕阳,带着淡淡的惋惜,眼帘低垂,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教主……火舞的命……就是你的,你……要怎么处置……由你。”说完他像是圆了夙愿一般缓缓闭上了眼,那耀眼如火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华。
金麟原本喷火的双眸,一瞬间熄灭了,眼眸不再燃灼,多了几分清亮。他慢慢放下火舞,收回了手。
火舞整个人失劲,趴到在地上,金麟蹲下身,单手扶着他脖子,从袖口掏出个青色瓷瓶,脖颈上一片淤青,他撒了些药,手指发凉,却像是温润地冰玉,一点点地缓解着脖颈间伤痛带来的灼热,好受了不少。
火舞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金麟,小声道:“谢谢教主。”
金麟神情沉寂了几分,唇间故带轻松地说:“是我迁怒了,我也只是希望你们自己能小心点,一个人,唯有自保,才能多活一日。”
火舞颔首,“火舞谨记教主之言,必将允践。”
金麟冷静之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措。他闭上眼良久,有些事,他不愿再去痛尝一遍,如果能挽回,如果能拯救,他都愿意去拼一把。
润易为了火舞的说辞,韦九为了他们俩的劝话,这些人都不懂他,只会让他更将烦躁,像是在阻止他,阻止他再为自己深深在乎的事物,要他放弃。
失去至亲之人的痛,以及过后,那千分之一能挽救的机会,这心情,实在是。
当初自己没有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娘亲死在自己面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倒在自己怀里。
这一次,他不会重蹈覆辙,尽力而为。
第118章 还能好吗()
几人回了火舞平日的起居处。火舞接过润易的手掌,说了句“忍着点。”只听关节声咔咔作响,似乎已经将错位挪正。
火舞看着润易忍耐地模样,面色有愧地说:“这几日,我就给你打下手吧。”
润易用左手轻拍了下他,示意他自己无大碍。“没事,应该三天后就能好的,也算,教主没下死手。”
韦九在一旁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火舞看不下去,一把握住他肩。“左护法,你怎么了?”
韦九眉头深皱,深忧极虑地模样,他神色有些不耐烦地摆开火舞的手,嘴里念着,“不行,得早日铲除他。”
润易一听,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个不停,惹得韦九不快,忍不住指着他,“你笑个什么劲,再不行动,遭殃的可是我们
。”
润易杨杨细长的眉毛,宛如新月,“你真是跟庞曹呆久了,脑子也变得木了。”
韦九哼气别过头,“你可别把我跟他比,我可没他死心眼。”他有些不快地暼了润易一眼,“你别说的轻松,你今天手成这样,不是拜那人所赐
。”
润易面色一沉,凝滞了几分,“我那是担心火舞多受罪,有些失言了。”
他清亮的眉眼看向韦九,“韦九,你思考的方向错了。”
韦九眉头一皱,哼气道:“我有错?我没有错。错的是那人,是教主。教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子对我们,那人,那人也不过是一个外人啊。”
润易给火舞一个眼神,火舞毫不犹豫地用折扇狠狠拍了下韦九的脑袋。“我去,火舞你。”
润易抿了口茶,缓缓道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清局势?教主对那人抱有什么样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你还真的单纯“可爱”到以为那人对于教主的意义只是外人。”
火舞在一旁给润易端茶递水,凉凉道:“润易让我敲敲你脑袋,把你敲醒。”
韦九被这两人一逗一唱弄得有点无可奈何。被火舞这么一揍,润易这么一点醒,自己的脑子是冷静了几分。
之前他太心急,心急就心乱,心乱则事乱,一塌糊涂。
韦九这才坐了下来,茶杯递向火舞,“那我们怎么办?任其发展?”
润易神态悠然地往嘴里送了绿豆糕,糕点甜糯,恰到好处。“我们职责是,完成教主命令,保护教主安危,而不是干预教主感情的私事
。”
“可是。”韦九还是觉得无法接受,“若是那人有心伤教主,教主不知,我们岂不是看着教主受伤。”
那人简直就像个□□,让人坐立难安。
润易有些叹息地摇摇头,“你啊你,关心则乱。那人也有把柄在教主手上,短时间,不会乱来的,况且那人真有负于教主,教主他自己肯定有一百零八条方法惩治折磨对方,哪用得着你担心的跟个母鸡护仔似的。”
韦九眼帘垂下,整个人似乎冷静了几分,起身拜礼道:“谢过指点,我开悟许多。”
看着韦九离开,润易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些同僚,他心里十分清楚明白,他们都是把教主放到心尖上,以至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至于他自己,他效命于教主,也对教主忠心不二,只是某种程度,偏执地程度没那么深。
“顺其自然吧,大禹治水,在于疏通,不在堵塞。”他依旧闭着眼,神情静谧。
他缓缓睁开眼,眺望远方,远处清风徐来,树叶簌簌声,也愿教主不要入局难破。
入夜。
白石被金麟所伤,被安排在其他处,金麟就亲自前来探望临风。
“吱啦。”门被推开,夜风带来一阵凉爽。
“白石,你回来拉。”屋里传来一阵略带欣喜地回应。
金麟走在柱子后,只露出瑰紫色地衣角,“不是。”声音如金石交错,十分悦耳。
临风一脸茫然,“那来者何人。”那人轻笑,“你猜。”
临风对着屋顶翻了个白眼,直接拉起被子盖住脸,“不猜,既然不是白石,也不是润易大夫,那就请回吧。”
金麟见那人的模样,嘴角莞尔,只觉得他逗趣可爱,像是小动物一般顽皮不合作。往床头的方向走近了几分,临风也像是准备好吓人一般突然从床上倏然起身。
不料那人动作比他更快,视线才看到前方,一下子就进入了黑暗,那人用手掌覆盖上了他的眼。
临风才想挣脱,那人在他耳边呼了口气,压低了嗓音说,“别动。”他也鬼使神差地配合那人,没有再挣脱。
鼻尖传来一阵香气,那人轻点他唇瓣,随后一个软糯地类似甜点的食物放在他嘴边。
临风试探性地舔了下,带着奶香味,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下,吃得一脸满足。
金麟见临风吃完咽了下去后,才将掌面撤离,临风一接触光线,神色一脸期待地转头,想看看是谁。
穿越了这么久,也就万顺,班景,对他这么好过,自从被人拍晕,去了玄空门,后面落入这傲天教,临风感觉之后的日子就再没体会过好日子了。
能有这么一个好心人这么热情招待他,他一定要好好地感谢对方一番。
等看到那人的眉目地时候,临风一脸僵硬地将头缓缓转回来。
他也承认,这金麟,是生得模样好,剑眉星目,黑金双瞳,一个像深井无波,蕴含深沉,一个像浮光跃金,光华缭绕,整个人就是特别的犯规。
这人哪怕笑地魅惑些,也能将人七魄勾去三魄。
看着金麟一副气定神闲地模样,临风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来这的种种遭遇,都是拜眼前此人所赐啊,想到这,临风就毫不犹豫地,扶着床边,一手抠自己喉咙,想呕出来。
金麟睫毛忽闪,将眼底的笑意掩去,“吐什么,太难吃了?”
临风在那各种抠,感觉胃液都有些翻涌了,愣是没吐出什么。他状似有骨气地说:“我告诉你,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哦?那还吐得出来吗?需要帮一把吗?”难得此时的金麟心情格外地好。不用看属下苦大仇深地模样,看临风逗趣的模样,让他心里地阴霾少了大半。他笑容异常和煦,状似体贴温柔地,单手呈他后背空中处,似要助他一臂之力。
临风皱着眉头,回想着之前不太好的遭遇,这教主还是不好惹啊,他干咳了两声,“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金麟就神情闲适地取了六角桃木凳,坐他跟前。
临风也察觉自己干咳意义不大,只觉得自己是个大写的尴尬。面色有些冷淡地说:“你来干什么?”
“看望你。”金麟说得十分坦诚,神情关慰,要不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临风会真以为这人是把他当病号看望的。
临风别过头,声音多了几分嘲讽,“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