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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在托梅圣俞转告时,便猜到邱燕竹怕是一定会自己来问个“为什么”的。也曾想过,真的到了他来问时,要如何回答,但眼下对邱燕竹的那句“为什么”却突然就觉得任何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
见紫苏垂了眉眼不语,邱燕竹默了一默后,缓缓开口道:“姑娘可是觉得在下不能托付?”
紫苏摇了摇头。
“那可是在下之前言行不当,冲撞了姑娘,伤了姑娘的心?”
紫苏再度摇头。
邱燕竹顿了一顿,言语之中便有了他自己都不曾发觉酸涩之意,“可是……姑娘心中已有良人?”
紫苏霍然抬头看了脸色微微发白的邱燕竹。
邱燕竹一对漆黑亮如星子的眸子,此刻也正熠熠的盯着她看,见了紫苏朝自己看来,不由自主的便挑了唇角,给了紫苏一个淡淡温润如风的笑。
这样的笑……紫苏无力的眨了眨眼,同样的挑了唇角回以邱燕竹一个苦到无力的笑。
“不,没有。”紫苏艰难的道:“没有。”
邱燕竹目光便顿了顿,但下一刻,却又绽开一抹柔和的笑。
“那可是在下染有恶习,以至姑娘不喜?”
紫苏看着神色认真的邱燕竹,暗忖,若是自己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怕是不肯罢休了!这般想着,便要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词说出来时,却在对上邱燕竹那对纯澈得似一泓秋水的眸子时,便怔了怔。
“不……不是……”紫苏摇头,“是我自己的原因。”
不想,她的话才落,邱燕竹脸上却是飞快的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他低垂了眉眼,长长密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打上了一片淡淡的阴影,如玉般的肌肤被阳光下泛出温润的色彩。玉管似的鼻子下,红润的唇轻轻的抿了抿,眉宇间便有了一抹淡淡的消愁。
紫苏狠狠的攥紧了袖笼里的手,才使得自己将目光挪了开去。耳边,却是响起邱燕竹低沉的伤感的声音。
“姑娘许是恼了我从前的行为,以为我是那种沾花惹草朝秦暮楚之人是不是?”
紫苏这会子只觉得嘴里便似一口气吃了几斤黄莲一般,苦不堪言。
“邱公子,真的不是你的原因。”紫苏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是我的原因,若是我从前让公子有什么误会的地方,我向公子道谦。”
“我……”
便在紫苏想继续往下说时,邱燕竹却是霍然抬头看了陶紫苏,目光瞬间如出水的软卧钻石一般,折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在这样闪闪夺目的光芒中,以至紫苏再次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陶姑娘,从前的事你还记得?”
紫苏点头,心道:失忆的那个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记不得!
邱燕竹见紫苏点头,脸上不由便绽起一抹带着阴谋的笑。
“我有些事记不清了,但是听这楼里的人说,姑娘与在下曾有过度亲密行为。”
“过度亲密行为?!”
紫苏瞪了眼看向邱燕竹。
邱燕竹点头,甚至好心的解释道:“就是那天,我犯病时,姑娘将我抱在了怀里。”
紫苏抚额,她突然有一种感觉。
邱燕竹之前所有的装柔弱装小白花,其实都是为将这句腹黑而又强大到无可攻击的事实做铺垫。问清楚一切的为什么,排除所有可能的原因。最后,便是,我的清白因你而毁,你要对我负责!
“那个……”紫苏略一沉吟后,轻声道:“事急从权,想来,邱公子你应该不会要我对你负责啊!”
邱燕竹一对闪亮的眸子便无辜的眨了眨,连连摇头道:“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便在紫苏舒了口气时,不想他却来了句。
“当然,姑娘因我而失的清白,我却是要承担责任的!”
“……”
紫苏愕了有那么片刻的功夫,到嘴的那句“这有什么区别”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相信,邱燕竹定是还有别的话要说的。
果然!
“再说,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一无长物,便就还这个人拿得出手,还请姑娘不要嫌弃。让在下以身相许,以报姑娘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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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102佛跳墙()
邱燕竹要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的话,不几日就传遍了明月楼。
好在这时,已是年关将至,客人不多。来的也就是那么几位老主顾拿了这话作作谈资。但男人不同于女人,女人的八卦,多少带着些许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心思。男人,却只当是一场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说道几句便也没了。
不几日,便到了年三十。
这个年不同以往,有了邱燕竹这个萧家后人的参与,梅圣俞很是隆重了一番。而紫苏因着,过了这个年她便要离开夷洲回大夏,想着,再相聚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是故,便亲自下厨做起了年夜饭。
竹枝等人跟了去打下手。
厨房里的婆子等人看了紫苏带了几个大丫鬟来,齐齐上前赔着笑脸行礼。
“姑娘这是打算亲自动手了?”
紫苏尚未开口,竹枝已经上前笑了道:“你们可都打起精神留神看着,过了这村就没那店。姑娘的本事,你们学了个十分之一去,往后的赏银便有的拿了。”
婆子们便越发的殷勤上前,“姑娘,今天打算做什么?”
紫苏在厨房走了一圈,因着是过年,集市要到过了十五元宵才开市,是故,厨房里的备下的菜很是丰富。
而一干冷盘热菜,婆子们都做得差不多了,她想了想,眉梢轻挑,笑了道:“我啊,先不告诉你,等会你们闻着香味就知道了。”
“哎,姑娘这关子卖的。”婆子们知晓紫苏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便凑了上前道:“姑娘你现在卖关子,稍后的拜师礼,我们可是也舍了的啊!”
“哎,亏得你们也好意思说。”秀兰上前指了婆子们道:“哪回姑娘这学了东西,你们送过拜师礼了?得,趁着今天都在,把从前欠下的都给我补齐了吧!”话落,摊了手掌往婆子们面前伸了过去,“都利索点啊,赶紧着拿出来。”
“哎,秀兰姑娘!”管厨房的郑婆子上前一把攥了秀兰的手,吃吃笑道:“这成了家可真就不一样了,从前见着我们脸红的连话都不说不利索,这会子却是晓得替姑娘当起家来了。”
秀兰哼了哼,斜了眼挑着郑婆子道:“那是,我家姑娘脸皮薄,我可是个厚脸皮的!再说了,你们有心孝敬姑娘,我哪能拂了你们的情面是不是?”
“啧啧啧”郑婆子叹了几声,回头看了紫苏,“姑娘,你瞧瞧,你瞧瞧。这知道的说是我们孝敬姑娘,不知道的还当是哪来了女大侠,劫富济贫呢!”
紫苏“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秀兰,心道:果真是应了这郑婆子的话,秀兰自打成了亲后,可真是变得泼辣了许多,再不似从前泥捏的一样,扎一针也不知道喊个痛。
只她却不知道,陶成海与秀兰成亲的那天夜里,将她从前在陶家村的作派说了一遍,再三叮嘱秀兰,“姑娘是个爱憎分明的,自己吃不得亏,更容不得身边的人吃亏。你要想报姑娘的恩,就先得将自己性子给改一改!”
这才有了秀兰的这一番变化。
“好了,好了。”紫苏上前指了郑婆子和秀兰、竹枝,对其余人道:“你们都出去吧,今儿厨房我先用着了。”
灶上别的婆子还想留下,秀兰和竹枝却是不由分说的便上前连推带搡的将她们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道:“都别惦记,等会没肉也给你们留口汤,亏不了你们。”
婆子们一个个哭笑不得,但却不敢硬要留下。出了厨房,便挑了阳光下坐着,一边说起闲话,一边留神听着厨房的动静,都暗暗的猜度,紫苏这是又要做什么新鲜菜了!末了,都道:这紫苏姑娘莫不是那灶神菩萨身边的童子投的胎?怎的就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本事!
屋子里的紫苏,自是不知道婆子们的想法,便是知道了,她也没时间在意。
这会子,她正指挥着郑婆子,秀兰等人,让她们将自己要的食材仔细的挑了出来,洗的洗切的切,秀兰坐在灶前正往大灶里烧着火,她则是站在灶前,将那些挑出来的食材煎、炒、烹、炸忙个不停。
“姑娘,这做的是什么?”
竹枝看着一碟一碟或煎或炒或炸依次摆放的食村,默默一数,心下吓了一跳,好家伙,足足十几道食材呢!
紫苏正转身拍开一坛金华酒,听了竹枝的话,略一顿,笑了道:“你猜。”
“这没头没尾的你让奴婢怎么猜?”
紫苏呵呵一笑,道:“这道菜有个讲究,说是很久以前,有几名秀才途经一馆饮酒品菜。恰逢堂官捧一坛菜肴到秀才们桌前,坛盖揭开,立时满堂荤香,秀才闻香陶醉。便有人问此菜何名,堂官答:尚未起名。于是便有一秀才即席吟诗作赋,其中有诗句云:”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姑娘是说,这名便在‘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这句诗中?“竹枝犹疑的看了紫苏道。
紫苏呵呵一笑,抬手便弹了竹枝一个脑栗子,赞道:”果真儒子可教也!“
竹枝被她弹得脑门一疼,捂了额头不满的道:”姑娘,你怎么越来越皮实了!“
紫苏闻言,不由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对在一旁笑盈盈看着的郑婆子道:”郑妈妈,帮我一把。“
”哎,“郑妈妈连忙上前,一边搭着手,一边对紫苏道:”姑娘,你们这说了半天,这名还是没说出来啊。“
”这名啊!“紫苏眉梢微挑,笑道:”你可以叫它福寿全,也可以叫它佛跳墙。“
”福寿全?佛跳墙?“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