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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什么?”云曦走过去俯身看他。
段奕的眉眼依旧如画中人般俊朗,只是带着深深地疲倦。
“多年以后……”段奕伸手抚向她的眉眼。
他的玉竹般的手指轻轻的划着她的眉毛,眼睫,鼻子,一直到唇,轻轻的抚着,然后,渐渐地,浅笑中的眼中,生起一丝忧色。
“说话总是半截。”云曦扯了扯唇角,将他的手拿开握在手里。
这时,她的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我的房间的?我娘在后院,前面是我哥守着大厅。”
若说段奕爬了窗又不像。
因为窗户被顾非墨撬开后,她便留了个心眼,在窗上酒了些细沙做了记号,窗子只要被推开,沙子便会掉落在地上。
但那沙子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被动过。
屋顶不可能进来,酒楼的屋顶不像曦园是瓦片,可以揭开跳进来,而是被一层雕花的木板挡着了瓦片屋顶。
除非拿刀劈开,但那层木板又是丝毫未损。
“福生是我的人。”他眉梢微微一扬说道,“我让他去找谢枫,说有人想在酒楼里办几十桌宴席,问价格有什么便宜,谢枫便出了门与人商谈去了。
然后,福生又找到夏夫人,说酒楼隔壁那家茶叶店的老板娘像是要生孩子了,那家老板派人来请夏夫人相助,于是,我就从正门进来了。
青裳与青衣不会拦着,吟霜不敢拦,你屋顶上坐着的朱雀几人被青一引开了。”
云曦眨眨眼,这样也行?
青衣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关云飞被她带进了尊字号客房。
老实书生模样的关云飞对云曦行了一礼这才走向段奕。
他正要开口,段奕却抢先说道,“本王从马上摔下来了,只是胸口撞伤了,关大夫看着开方子吧。”
关云飞看了一眼云曦后,对段奕恭敬的说道,“在下自当谨慎诊治。”
把好了脉,开了方子,青衣带关云飞出了尊字号客房。
走到无人的地方时,关云飞对青衣小声的说道,“青衣,王爷的伤根本不是摔伤的,是被人打伤的,而且是很重的内伤。好像,已经快要痊愈时又复发了。”
青衣点了点头,“前些日子王爷遇到了高手,受了伤,而这次回京,估计是一路都没有休息,王爷这么紧赶做什么?啊,对了,一定是知道顾小白脸在勾引曦小姐,王爷才不放心回京,哼哼哼,果然顾小白脸不是好东西!引得王爷旧伤复发。”
青衣恨恨的骂了一顿顾非墨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来。
她伸手捏着关云飞的下巴,脚尖踮起努力想俯身看他,却只做到了一个持平。
然后,她咬牙恶狠狠的说道,“王爷是秘密回京,你要是将王爷的消息吐出半个字去,我就……”她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就嫁给隔壁茶叶店的老板的儿子的大舅哥的表弟!”
关云飞一下子慌了,“我发誓,绝对不说!你也……不要嫁给别人。”
“那我嫁给谁好呢?”青衣继续捏着关云飞的下巴,心中想着,这呆子大夫的皮肤居然这么滑,手感着实的好。
关云飞结结巴巴的说道,“容……容小生……回去想想。”说着,他背着药箱拔腿就跑了。
青衣怒得跺脚,又想起还有一件事还没说呢,她飞快的上前抓住他。
“你回来,还有呢,王爷受什么伤不准跟曦小姐说,听到没有?不然的话,我晚上就去找那个隔壁茶叶店的老板的儿子的大舅哥的表弟!”
关云飞却神色不惊的说道,“你去找他?他却不见得能同你讲话,因为,我记得他上个月才出生。”
青衣:“……”但旋即她又咬牙说道,“今天晚上三更天你一定要来找我;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就去找隔壁茶叶店的老板的儿子的大舅哥的表弟的爹!”
关云飞:“……”
酒楼一侧的小巷里;青衣与关云飞的亲昵拉扯;一直被马车上的一男一女注视着。
“怎么样?哥,妹妹说的没错吧?这醉仙楼与那吉庆药房都是谢枫两兄妹的。你看看,咱们先动手哪一家?”一个年轻的女子说道。
女子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容颜秀丽,却是生着一双阴狠的双眸。
看着前方的酒楼,她的双手紧紧的抠着车窗棂,手上因为使力太大,那手背上的青筋已暴起。
“小蓁,对付这两处并不简单。咱们不如换其他的地方。”一个断了左臂的青年男子说道。
同样的,他的眼中也闪着狠绝。
女子的脸上带着傲慢与不屑,“哥,咱们还怕那谢枫不成?选武状元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要是被谢枫夺魁的话,那谢老夫人就铁定会选谢枫做长公子了。所以,打敌一定要打狠的!削削他的锐气!”
这一男一女正是谢家五房的大小姐谢蓁与大难不死的谢君宇。
谢君宇苍白脸上带着阴桀。
在车内夜明珠的照射下,他的脸更显森然,“他做梦!哥哥的意思是,这几日,我看见顾太师的儿子顾非墨时常来酒楼里,这人又爱管闲事,被他发现端倪可不妙。
而那药店虽然往青州送药是打着谢枫的旗号,但名气没有酒楼大,打击的话影响不大!”
谢蓁的脸上顿时不悦,“哥哥自从受伤后,做起事来怎么畏手畏脚的?”
谢君宇冷笑一声,“妹妹不懂,打击人,就要狠狠的一次打死,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以防对方卷土重来反咬一口,咱们岂不是吃亏了?”
谢蓁凝思想了想,“那依哥哥的意思……”
“他们家不是要办新宅子落成酒宴吗?从那上面想办法。”谢君宇的冷眸一闪,一抹得意之色溢于唇角。
……
醉仙楼的尊字号客房里。
吟霜吩咐着小仆送来了热水,也没问什么,往浴桶里倒热水后带着小仆掩了门就出去了。
云曦见段奕虚弱的样子有些犯难,要不要帮忙?要不要帮忙?
等她纠结了半天走到屏风后看段奕时,段奕已经全脱光了,正抬脚往浴桶边走来。
云曦一时惊住。
虽然他的胸口有一块刺目的淤青,但并不影响他的整体之美。
屋内昏黄的烛火下,男子玉色肌肤闪着莹莹的光,墨发打散垂于身后,倾泻下来。
身材匀称,四肢欣长。
虽然平时同他打闹,早已见过他半敞衣衫的模样——也包括小时候误闯过他的房间目睹过他未穿衣的模样,但都没有产生什么遐想。
前者是他太正经,后者是她年幼。
而眼前,这分明是一张妖娆男色图。
云曦的目光不自觉的从他的脸上一路往下移,然后停在他的腰间往下大腿中间。
她带着新奇与审视,目不转睛。
段奕发现她站在屏风旁一直盯着他看,而目光则停在他下面某处,居然带着一种——贪婪,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那个该死的顾非墨都将她带坏了!
他顿时脸色一沉,紧走了两步坐进了浴桶里。
“谢云曦,你在看什么?”
云曦被他吼声惊醒,吓得身子一闪躲在屏风的另一侧。
她隔着屏风说道,“王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不对,王爷看了云曦无数次,云曦这才是头一回,却还被你赶跑!”
段奕:“……”
屋中的榻上放着一叠衣衫,玉白色,崭新的。
段奕擦干身上的水渍走到榻边,一件一件拿起来看,从亵裤到外衣到袜子,花纹秀美,针脚细密,可见缝制之人的用心。
想到她从青州匆匆离去时留在床上的那身浅绯的春衫时,他心中一暖,微微弯唇浅笑。
云曦也在外间屋里洗浴好,又换了一身家常衣衫。
青裳将厨房里备好了饭菜一一送进屋内,又将一壶酒放在桌上,然后狡黠的一笑,悄身退出。
云曦执壶倒酒。
她往段奕的身上看去,那身玉白色云纹春衫的确很配他,衫如玉容颜如玉,翩翩一位佳公子。
段奕看着一盘盘菜肴端上桌来,微微一怔。
这些——
全是他在梁国北地时,他吃过的菜品。
她居然还记得!
“虽是酒楼大师傅们做的,但是,没有外传,今天是第一次奉上,看看味道怎么样?”她道。
女子的眸间闪着热切企盼的目光,一如当年她做了某件事看着他,讨好的求他表扬。
他伸手抚向她的脸颊,目光沉沉说道,“不会等太久,不会——”
几杯酒饮下后,云曦就开始头沉脚轻起来。
她绕过桌子,伸手将段奕的衣衫拽起,又抱住了他的头。
这时,她的脑中又想起段奕脱光了站在浴桶前的模样,腰间往下两腿之间的物事,心中更是烧起了一团火。
她张口就朝他的唇咬下去。
段奕只觉得唇上一疼,心知一定被她咬破了。
他伸手推推她的头推不动。
这才觉得她不对劲,他含糊的喊着她,“谢云曦!”
云曦没理他,猛的将他推倒在地板上,一只手搂着他的头,一只手已伸进他的衣内。
屋子外面,三个丫头的头一个挨着一个紧贴着门,竖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待听到“扑通”一声响时,三人同时惊了一跳,然后一齐离开屋子,连外间的门也关了。
虽然这间房的位置在最里面,但三人还是站在外间的门口守着。
青裳的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说帮主子将曦小姐这颗生米煮了就一定会煮了。
”
“不见得会。”吟霜木着脸道。
“你怎么总是唱反调?”青裳有些不满。
“你们俩别吵了,不如,赌一赌怎么样?”青衣好久没有进赌坊了,手痒,她从荷包内摸出两粒骰子放在地上,开始执起点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