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后的懿旨,就在赏花宴不久之后,传来了崇国公府。定在三日之后的大婚,在崇国公的眼里,这件事被视为了重中之重,一接到消息,就立马派人将整个府邸重新布置了一番,强烈的阴郁之气笼罩之下,映衬着这红色的喜事倒是越发的诡异了几分。
然而,左相府里,叶丞相的晕倒同样是给素来要强的二夫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在这以夫为天的的日子里,这叶丞相一倒,哪怕她后院的一个小女人斗得再厉害,也换不来男人在朝堂之中你来我往的那些惹人眼红的权势。
更何况,晚儿的这件事猝不及防地被人这般揭露,她的脸面又如何能够好看?别说老爷被气得晕倒,她面对三房那贱人是不是的冷嘲热讽,落井下石,她都恨不得能有老爷子那般好的运气,来让她晕上一晕。
更气人的是,她本来想要向她娘家人求助,谁知就连向来可靠地亲姐妹都不拉她一把。这短短的时间内,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是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连她在这个府里的地位,更是一落三丈!
那些不要脸的婢子们真是可笑,居然堂而皇之的把三房那女人当成了她们未来的当家主母!这左相府的老爷子眼看都倒了,那贱人都还做着那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梦!哼,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
她家晚儿都得不到的,难道指望三房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能掉个金龟婿?
简直就是扯淡!
二夫人好不容易从遐想中回过神,趁着三房的人得到了消息,还没有赶过来,她赶忙拉着大夫的手臂,颇为急切地问道:“大夫,你就直话直说,老实告诉本夫人,我家老爷他到底怎么了?他可从来没有过这样子……”
听到她状若关切的话,大夫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难得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他抬眸看了二夫人一眼,有些话只能憋在了肚子里,“依老夫的诊断来看,叶丞相如今血脉淤结,肾阴不足,导致阴阳失调,气机逆乱。他这是……唉,中风了!”
“中风了!”这三个字,宛如雷劈一般猛地降在二夫人的头上,她一时有些怔愣,她一心伺候了多年的男人,此刻反倒成了这个样子,瘫在床上,她的心绪不可谓不复杂。
“怎……怎,怎么会?”她颤抖着发音,呆立在那儿,就连三房的人何时进的门,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三姨娘趾高气扬的走到她的面前,“啪”地一声,给了她清脆的巴掌,这才猛地将她唤回神,她有些浑浊的瞳孔里这才渐渐聚焦,微微有了神采。
她落魄的捂着脸,口中银牙暗咬,“呸,贱人!”
“贱人骂谁呢?”三姨娘眸中含笑的冷冷看着她,“贱人骂你!”二夫人口直心快的说着,三姨娘却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原来也知道是在骂你。怎么?姐姐,这么快就成这样子了?你那当悦王侧妃的姐姐呢?她去了那里?她不是一贯都对你疼宠有加么?这种时候,她怎么会不帮你?安慰你?”
“姐姐,心灰意冷了,按照你的性子,不就是该会娘家么?回了娘家谁敢给你受气?”三姨娘口气舒缓的说着,对于床上躺着的叶丞相,她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她家芙蓉抱紧了逸王的大腿,哼!别说是二房的人,到时候说不定就连老爷子都得看着她的脸色过活。
然而,事情就是那么巧合,有了刚才大夫的那番话,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因此疏忽了叶丞相在她身后,努力睁开的眼眸。同时,那眼里迸发出来的恨意与厌恶,真是足以让人心惊!
这里的各种试探刚刚落下帷幕,本来惬意地躺在万花楼的摇椅里的承影,居然又被那些不懂事儿的人,闹着让他出来接客。他不由得心下一阵烦闷,敛下狭长的眸子,拖沓着旖旎的身影,懒懒地斜倚在门边,带着无尽的妩媚风情,直接给李妈妈抛了个媚眼儿。
这当即就把李妈妈迷得不知三荤六素,晕头转向的对着那些人就是疾言厉色的一阵打发。
碧青挽着薄薄的一层水袖,较好的身形在舞台中间若隐若现,总是带满了对客人的无尽挑逗。看到承影不过一个小倌,居然比她这堂堂的花魁还要受欢迎,免不了心中一阵嫉恨。
可是也就是她这过于嫉恨的眼神,让眼前的一个青袍男子多停留了几分,他阴鹜着一双眸子,说话的语气宛如正“咝咝”吐着蛇信的毒舌,他难得的倾身附耳,问旁边的人,道:“这女人是谁?”
与此同时,在万花楼的台面上搔首弄姿得正起劲儿的碧青,丝毫不知道她被别人看上,然而就是这么一眼,真的就如那人所说,跟着他,可以改变她一辈子的命运!
第七十八章 逼不得已()
夜色,本该沉寂如水。
然而,除却风月街的灯火通明,金樽斋里此时的热闹也惶不多让。北辰玄逸凝眸看着君卿那姣好的容颜,端到嘴边的酒碗,不由得动作一滞。偏偏就在此时,似是有意无意,他的胳膊被司徒空猛地一推,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竟呛得轻咳了声。
司徒空睁着迷蒙的双眼,不管尊卑地拉着北辰玄逸的手,就是一阵摇晃,像个小孩似的撒娇,趴在他的脖颈间蹭了又蹭。书锦在一旁侍候着,面红耳赤的怒瞪着司徒空抓着他家主子的手。
蝶儿虽然没有喝酒,但是无奈这桃花酿的香气单是闻闻,就百般醉人。她抬眸,仿若她已经置身于漫天细雨纷飞的桃林,她在那儿轻嗅着花瓣,却于突然之间看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
唔,有仙女?她……好美!
她不禁傻笑,提着裙裾宛若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儿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生怕惊扰了这藏身于秘境里的仙子。然后,那仙子带着无限的懵懂与娇羞一回头!
“啊!”
她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那张脸吓得她差点儿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暗自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香汗,怎么会……怎么会?
素问自幼修行医术,哪怕她嘴上从不声称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但是她自认对于桃花酿这种烈酒的抵抗力还是有。她压下心头的疑惑,金樽斋的掌柜可是和主子有什么渊源?她跟在君卿的身后,踏进这金樽斋的门槛,那恍若无意间的凛然一扫,她还是有感知。
更何况,那掌柜的若真是看在逸王的面子上,特意献来这般几近类似于宫里顶级贡品的酿酒,其中深意,不得不让她多加揣测。看来,她得让沧澜玉龙的人好好地去查一查。金樽斋的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饮酒的几人中,独独君卿醉意,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怎么明显。她敛着眸子,嘴角掩起那抹暗藏的意味幽深。如若不是有他们这么些“碍眼”的人,她与北辰玄逸倒是仿若在花前月下的对饮。
月上中天,然而这两人的对饮依旧没有停过,司徒空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任书锦怎么拉扯就是把这小子从北辰玄逸的身上根本就拉扯不起来。反而只能让他干瞪着眼,羞恼的见着司徒空毁他主子的清白,一下又一下的“爱抚”着他家主子的后背。
之后,还是素问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她绕过了仿若受到极大惊吓的蝶儿,直接拿手在司徒空的脖颈之后一敲,顿时就让他止住了闹腾。书锦颇为感激的看了素问一眼,两手在那里不停地比比划划。
素问虽然看不太懂,但是好歹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是有些自知之明。这二人看似在对饮,实则都是有话要说。
素问只好在静默到几乎有些诡异的气氛之下,拖着蝶儿就迈出了门口,而司徒空摆脱了北辰玄逸,偏生又跟个软骨鱼一样,迷蒙着眼,趴在书锦的身后。
他们这几人一走,整个房间内,便只剩下了君卿和北辰玄逸二人,空气中掺杂的酒香,好歹让这气氛也不至于让人太过无所适从。
“卿卿……”北辰玄逸抬眸,深深凝视着她,温柔的声线在一霎变冷。他那眸子里饱含的浓郁深情到下一瞬的淡漠,转变之快,让君卿差点以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找错了人。
“你认识叶君卿?”君卿口气淡漠,却是无端带了几分肯定。北辰玄逸伸手想要止住她继续倒酒的动作,偏生的手,僵在那里,直接被她绕了过去。然而她却不为所动的,继续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得头都懒得抬。
北辰玄逸眸光微晃,不知为何冰蓝色的玄袍刚沾染上的一丝暖意,在此刻全都结成了冰。他好看的嘴唇紧抿,就那样固执的看着她,仿若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不过,君卿却是丝毫没有理会他,她仿佛坐在那里,依旧自言自语,“你知道我是谁?”
北辰玄逸眸光微顿,停留在她那张素净的脸上,他有了一瞬的恍惚。
“卿卿,你就是卿卿,至少……”他斟上了酒,一口饮尽,“在本王心里,你未变过。”
“呵……”君卿冷笑,终是抬眸,认真地凝视着他,她眸光顿了顿,索性直接开口道:“逸王殿下,你莫开玩笑!至少君卿认为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这话,君卿极力忽视掉心中传来的那股莫名刺痛感,低垂着头,把玩着酒杯,那潋滟的眸子不但没有黯淡下去,反而越发的晶亮!
听罢君卿的话,北辰玄逸的眸光逐渐变得晦暗,那潜藏的幽光很快就被他悉数掩藏,在他与君卿对视的瞳眸中,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丝隐藏的深意。
君卿轻勾了勾粉嫩的嘴唇,眼角显露出一丝讥诮,她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逸王殿下,天色已经不早,更深露重,君卿就暂且告辞!”
说完这番话,她根本就不管北辰玄逸在那一瞬骤变的神色,干脆利落的起身,丝毫不带一点留恋。
北辰玄逸冰蓝的袍子之下,拳头早已用力的紧握。在君卿走后没多久,他带着几丝倦意的缓缓起身,淡漠的吩咐着书锦让掌柜的进来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