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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宫胤白了他一眼:“不是要走吗?还不快走,要是被发现了,想走都难了。”
龙飛俯身凑近她的脸庞,吐气声明,声音霸道低沉。
“记得,离那个男人远一些,我不喜欢你和他走得太近。”
墨宫胤愕然的睁大眼睛,盯着那张在眼前放大的俊脸,清楚的嗅到他独特的清香,抿了抿些干裂唇:“那个男人是。。。。。。。”一边回答一边搜寻着脑海里最近相处过的男人,除了身边的贴身侍卫展舒,就是皇叔南无卿。
这两个男人她都没有兴趣好不好?
一个是自己的侍卫,一个是自己的仇人,她疯了才和他们走得近。
“真伤我的心,我是说……”
龙飛暗哑叹息,脸庞凑近过来,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鬓角:“翎儿那么聪明,我的心思,却总是不懂……”说出来的话也略带一丝线戏谑。
“什么?”墨宫胤望着那如碧玉琥珀色的明眸,有些怔然。
今天的他的表现有些怪,比以前滑稽多了,还会说笑了。
龙飛身形不动,只是苦笑,一字一句道:“南城熏……”
墨宫胤闻言一震,惊讶的看着龙飛,眸光呆滞:“他?你神经呀?我那有和他走得近了?”
如果可以,她倒想离那个男人远一些。
龙飛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擦,低沉道:“你夜闯御书房,陪他下棋,和他单独在御书房里共事,难道这些不算吗?”
听着他的话,墨宫胤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家伙在吃醋。
他说的这些事,她确实有和南城熏做过,不过呢?好像还有一件身体被南城熏看光光的事他没查出来吗?不知道吗?
还好!不然这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发疯,去把南城熏那家伙杀了。
墨宫胤一手挥掉那在脸上乱摸的手,讪讪一笑:“你在吃醋吗?呵呵,鼎鼎大名的龙族大人竟然会吃醋,笑死我了。”一笑,就扯到屁股上的伤,她不禁的咬着唇皱起眉:“嘶。。。。好痛哦!”
龙飛忽然起身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蕴藏起来,面色一正,对着她说:“有人来了。”
墨宫胤一脸诧异:“啊。。。。”
她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是没有武功的原因,所以外面有动静都察觉不了吗?
龙飛转头望了望牢门走廊处,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近,只能身影一闪快速离开。
空荡暗沉的牢房里响起一声远远飘去的声音:“翎儿,记住我的话。”
墨宫胤还未看清龙飛已经消失在黑暗的牢房里,只剩下那淡淡的清香和留下的余音。
这家伙闪得还真快!
想着他叮嘱的那一句话,原来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扯出一抹甜蜜的笑意,有人爱着就是幸福。
龙飛来无影去无踪,牢房里的人都没有察觉,根本没有人发现他来过。
而走廊处脚步声缓缓走近墨宫胤的牢房,只听见有人打开了牢房门,有人慢慢向墨宫胤躺着的石床上一步步过来。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墨宫胤就选择装昏,反正她身上的伤就是那么严重,虽然没死却伤了身体。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给别人解释伤口被人处理包扎过,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死。
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南京的天牢,有谁进来对她做好事,她怎么知道,她管得着吗?
内力被封,没有武功的她,她无法辩出此时站在床面前的人是不是有武功,只是能强烈的感觉有一双灼热而带着危险气息的视线在身上流转。
难道是南无卿?
她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心却跳得异常的快,甚至手和脚都有些颤抖,不受控制了。
第十八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还想装到什么时候?难道要朕亲自把你拽起来,再打五十大板你才长点记性。”
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丝震撼力。
朕?
是南城熏?
好吧!她装不下去了,原来是这个罪魁祸首。
墨宫胤猛的睁开眼,桃花眼忽暗忽明的看着站着床前一身明黄龙袍的南城熏眨了眨,闷声道:“是皇上呀!臣身上有伤,不方便行礼,请皇上恕罪。”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她心底深处就有种很强的怨气,很气恼,很憋屈,无从宣泄。
南城熏负手而立,窗口处照耀进来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丝耀眼的光芒。牢房里昏暗潮湿,但空气中那一抹未消失的气息还存在,对于没有内力的墨宫胤没有嗅出来,但对敏锐多疑的南城熏却发现了,只是一张冷峻腹黑的容颜被黑暗遮掩了,看不到他脸上暗沉的表情,可见他有多生气。
墨宫胤只看到那一圈圈闪耀在他身上的光芒,看得有些呆了。
半响不见南城熏说话,她有些郁闷了?难道这家伙生气了?
她眨着一双灵透的眸子,无辜又无奈的申诉:“臣的伤口真的很疼,又一天没有吃饭,没力气不说,还生病了,刚还被老鼠咬我的肉吃,把我都吓晕了。醒来就听到有人开牢门,我以为是那些想要夜审的大人们来了,所以我就装死。”
她句句属实,真的很饿,真的生病了,真的被老鼠咬了。
所以,可爱又帅又有魅力的皇帝哥哥,就放过她吧!
可她没有发觉这话说出来不像是申述,倒是向一个爱人哭诉,有点暧昧的气息存在吗?
南城熏狭长的凤眸落在她下半身的位置,浓眉拧起,望向她的目光里充满讶异与探究之色,走过去手向她的下身之处伸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墨宫胤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那温热而修长的手指迅速的从她腰间掠过,刚碰到她的裤子,她哑然大叫,不顾疼痛从床上翻身而起,抓住南城熏的手,桃花眼震惊不解的冲着南城熏咆哮:“你想干什么?”
她真是要疯了?这家伙有没有一点常识呀!动不动就乱摸别人的身体。
因为起身太过于猛然,撕扯到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痛得她英眉拧起,死死的拽住他的手,不拽住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把她裤子给扒了。
柔软的手指紧紧扣住南城熏的手,见她如此激动,就觉手中微颤,那白皙的手指划过掌心,一阵酥。痒。
“朕想看看你的伤。。。。。。”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尴尬,有些牵强,不过他确实想看她的伤。
他不明白,都是男人怕什么?难不成还怕他把她怎么样吗?
墨宫胤咬着唇甩开他的手,向后移,眼里一片倔强之色:“谢皇上,臣的伤口已经没事了,不劳烦了。”
手心那一片柔软消失了,南城熏把手负立在身后,刚凑近她就隐隐的闻到一股药香味,不然他才不想去脱她的裤子。
南城熏面色一沉,淡漠的看着她:“是不是她来过了?”
他?
墨宫胤心底一惊,一双眸子惊慌的闪躲着,垂眼不敢看他,心里打着小战斗,他口中的他是指龙飛吗?难不成南城熏和龙飛认识?
没道理呀!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认识,更别说有交际了。
他说她,是指墨宫翎的她,而她却听成龙飛的他了,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南城熏见她不言,一脸的惊慌失措,就肯定了一定是她悄悄来过天牢。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深处有一丝失落,他来迟了吗?
“是她给你包扎的伤口?她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墨宫胤原本慌乱的心突然释然了,原来他们真的认识,难怪龙飛敢来看她。
“是,就是他来看我的,也是他帮我包扎伤口的,如果他不来我早就被这牢里的老鼠啃得渣渣都不剩了。”她一脸的哀怨。
南城熏轻轻一叹:“朕答应过她,不会让你有事,就不会食言。”
墨宫胤不理会他的哀叹,而是扁起小嘴,肃然的恳请道:“皇上,今日之事臣真的是被陷害的,还请皇上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臣亲自去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想想今日发生的事就觉得特郁闷,白白挨了几十板子。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仇她记住了,一定会向南无卿那混蛋要回来的。
南城熏淡然的黑眸盯着她,波澜不惊,沉吟道:“你杀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杀人偿命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你手段如此狠辣,将朕的御林军个个分尸,只是简单五十大板就能算了?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就是下午他就收到众大臣要将她处死的奏折,条条都是针对她,本本都是想置他于死地。
是呀!她毒发成魔, 狂性大发,杀了人。她当时意识虽然不由自己,可人都是她杀死的,这就是痛恨自己的原因,一双手早已鲜血淋淋。
墨宫胤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掌心生汗,白皙的手指泛白。
“那依皇上的意思,臣必须死才能解决此事吗?”她缓缓抬起头来,眸底一片冰冷,妖魅的眼布满了一丝寒气。
她不怕死?可要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死了?她觉得不甘心,更不会接受。
杀人是不对,可那些人又何曾想放过她呢?
南城熏看着她变化的眼,眯起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墨宫胤闻言不由的冷笑:“那臣是不得不死了?”
南城熏拧着眉看着她有些失望,冷声道:“你堂堂墨国太子,又是朕御封的贴身御吏官,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还傻乎乎的掉进去。那名太监已经死了,而且皇宫里根本没有此人的任何相关记录,朕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无知。”
一句露骨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是埋怨,也像是骂她。
墨宫胤暗自嘲笑自己的无知,却变得冷静了许多,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低沉道:“臣当日被那名公公下了毒,所以才会意识不清,就连杀了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醒来就在这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