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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涵先是背着地摔了个着实,然后几个滚落,像只兔子一般向一旁跳着,跟随轿子的侍从慌忙喊停了轿子,指挥轿夫围堵王美涵。
街头看热闹的人不少,但是敢上前的没几个,那孟梁才的随从陆洲城的百姓谁不认识,他跟着孟梁才天天为虎作伥,没少干危害乡里,强抢豪夺的事。
王美涵发丝散乱,脸颊一侧沾上许多土,她眼神慌乱,心里扑扑直跳,她知道这是逃跑的最后机会,一旦进了孟梁才的别院,重重把手,再逃就比登天还难。
慌乱中,王美涵的视线定在不远处白马上的男人。
她记得他那张银色的面具,那天还帮她说了句话解围,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扑腾着向安永泰加滚带跳的扑来。
墨轩牵着马靠近安永泰,只要安永泰一个眼神,他就会立刻上前,但安永泰没有阻止的意思。
王美涵跳到安永泰的身前,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眸水润的看着他。
安永泰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美涵,这个女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自安永泰熬过十天的洗髓,对过去的许多事都模糊了,大多时候大脑中都是空白一片,只有几样熟悉的东西摆在床前。
有时他也会想去找回自己的过去,但每当产生这个念头时,心里都有种陌生的恐慌,也许是潜意识里的一种趋利避害吧,久而久之的就不再执着的追忆自己的过去。
安永泰抬手扯下了王美涵嘴里的布巾,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一张惊慌的小脸。
“公子救我,公子!”王美涵的声音有些颤抖,回头看了一眼追过来的几个人,身子微微颤抖着更加靠近了安永泰。
安永泰一个眼神,墨轩挡住了后面来的几个人。
那随从没有见过安永泰,安永泰此次来陆洲城又是隐匿了身份,只见了孟德常父子及孟德常身边的几个亲卫,所以这几个人都不认识安永泰。
“你是什么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的吗?那是我们孟公子的,识相的别管闲事,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孟梁才的随从话刚说完,墨轩就抬腿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
那随从后退了五六步,然后撞倒了路边的一个摊位才停止了后退的趋势,他捂着胸口费力的咳了两声。
“嘴巴放干净点!”墨轩冷着脸低声呵斥道。
一旁的四个轿夫谁也不敢上前,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着。
“行,你,你们给我等着!”那随从伸手点着安永泰和墨轩,然后倒退了几步,忙转过身小跑而去。
安永泰片腿下了马,伸手将王美涵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
阳光洒在王美涵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投射在眼下,王美涵嘴角微微翘起,侧过头来看着安永泰。
安永泰一时间定在原地,脑海中一副相似的画面跃入,他肯定,这个姑娘一定和他的过去有关。
“公子?公子?”王美涵连续喊了七八声,安永泰才缓过神来,“多谢公子相救!”
“哦,姑娘有什么打算吗?”安永泰定了定心神问道,如果回花楼的话,孟梁才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就算有自己出面威慑,但他马山就要离开陆洲城了,难保那个浪荡子不会阴奉阳违。
王美涵显然是也想到了这层,她皱眉思索片刻,与其回花楼受罪,还不如跟着这位公子,她直觉这位公子不是坏人。
好吧,本来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听天由命吧!
王美涵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公子如若不嫌弃,我愿跟在公子身边,鞍前马后!”
安永泰也正有此意,先是上马,然后伸手拉王美涵上了马。
安永泰没有将王美涵带在身边,他现在必须赶往建邺,没有急着去追问二人的过往,而是先让属下将她安置在松福港,那是他们的本部,有君与阁照着,在那里,没有人敢放肆。
松福港是大华毗邻大漠的一个小城池,连接多条水路,几百年通商形成了一个繁华的城池,虽然那里是边界,时常发生小规模的两国摩擦,但倚靠水路和商业,繁华程度不亚于大华的国都建邺城!
王美涵在君与阁的帮助下在外城开了一个小茶馆,铺子不大,但总算是一个小营生,她也能养活自己了,对于君与阁阁主,自是感激涕零,感谢上天让自己遇到了贵人。
元浩在沈乐君的家里养了十来天才能下地走动,晌午崔云秀小心的扶着他走到院子里的凳子前坐下,“问你总是不说,你这一身的伤到底怎么弄的啊?”
崔云秀心疼的看着元浩动作间扯动伤口,眉头不自主的皱起。
“是在路上碰上了劫匪!”
“你们家不是在安阳做生意吗?怎么又来建邺了?”崔云秀不是傻子,元浩的解释根本说不过去,再说那天他一身黑衣像是做生意的吗?
“哦,是将东西押送到建邺城来卖的!”元浩说的声音很小,一听就是没有底气。
“什么东西,这么远送到建邺?建邺城什么没有啊,还用从安阳押送过来?”
“是土豆,安阳的土豆最好了!”元浩顺嘴说道。
“土豆?你们家不是卖干果吗?”
“哦,对,都卖,都卖!”
“元浩!”崔云秀气红了脸,“你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浩本来就是个木讷的性子,说谎不是他的长项,每次见面之前他都将要说的话推敲好几遍,这次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恐怕搪塞不过去了。
崔云秀远远的坐到元浩对面,一脸的哀伤,嘴角耷拉下去,睫毛忽闪两下,眼泪就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元浩一下子更慌了,他从小都是把崔云秀碰在手心里的,要星星给摘星星,要月亮给捞月亮,这会捂着胸口绕过桌子想拉着崔云秀的手。
崔云秀躲开元浩的手,抽抽噎噎的说道,“人家对你一心一意,说好了等我考完这次的科举就完婚,你倒是好,还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嫁给你啊,我这就去写书信告诉我爹,和你们元家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我崔云秀高攀不起!”
崔玉秀说着就要起身向屋里走,元浩赶紧上前抱住了她,崔云秀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不顾胸前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本章完结…
147院子里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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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告诉我真相吗?”崔云秀哭着问道。
“好,秀儿,我答应你,等你科举考完了,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好吗?你先安心考试!”元浩沉吟了片刻,沉声说道。
离考试最后两天了,沈乐君倒是真的把书放下了,好吃好喝好睡的准备应考,大华的科举也是要被隔离三天的,那也是个体力活。
监考的主考官是内阁大学士邢金台,邢大人刚招呼人将前来拜访的通政使司副使领进来,下人又报迎春楼的老板方白柳求见。
邢金台略一思索,迎春楼是个酒楼啊,他的老板怎么会突然求见他?再一琢磨这人的名字邢金台立刻反应过来,方家可是皇后的外戚大家,一般人可能不清楚,但邢金台每天都处在权力的漩涡,这方白柳是皇后嫡亲的侄子这点,他还是门清的。
最近太子的地位有些不稳,另几位皇子蠢蠢欲动,邢家世代为官,邢金台更是从小耳听目染为官之道,又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到老来更是谁也不得罪,谁的势力也不靠,明哲保身。
“快请进来!”邢金台吩咐下人去了,心里却还是狐疑不已,他向来跟任何一位皇子都没有过亲来往,这方白柳来是何意?
“方兄,难不成你也有相熟的人参加科考?”安永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随着方白柳走进邢府的内院。
方白柳嘴边带了抹笑意,“恐怕咱两这一趟是同一个目的!”
安永辰嘴边的笑意淡了下去,面上微冷,“我还以为方兄流连花丛却片花不沾呢,没想到为了她也上心了,呵呵!”
方白柳也隐去笑意,“永辰,我是认真的,她需要个人好好保护她!”
“哦?真没看出来,方兄还是位怜花惜玉的主呢!”安永辰带着几分嘲讽。
方白柳目光看向他处,不再言语,二人在邢府下人的带领下走了一段路,方白柳才又说道,“你大哥的事,我也很惋惜,但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乐君也该有自己的幸福!”
“没成想我安家长媳的幸福还要方兄来操心!”安永辰不冷不热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当初大哥丧事上,沈乐君就是在你那,你们不会那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
安永辰想着这一年来沈乐君几乎是杳无音信,却突然发现她与方白柳的关系密切,心里始终不是个滋味。
“安永辰,你嘴巴放干净点!”方白柳脸色见阴,他知道他这么做对安家有些不地道,但安永泰毕竟去世一年多了,沈乐君有她的自由。
安永辰还要说什么,二人却已经到了邢府的客厅门口,只好把话都咽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邢金台将二人送出内院,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喃喃的说道,“真没想到两个人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来的,到时还真要看看那位沈乐君是何方神圣呢!”
安永辰在回去的路上很沉默,方白柳在临上马车前将他叫住,然后带着几分歉意却十分坚定的说道,“永辰,我是认真的,算我对不起安家了,但沈乐君,我不会放弃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家小院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方白柳早早的买了早点来敲沈家的小门。
开门的是初七,见是方白柳又踢啦着鞋回了厢房,他昨晚很晚才回来,不行,他还得去补个觉。
沈乐君见是方白柳很开心,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行啊,方大哥,这么早就给我送早点了,省的我去买了!”
沈乐君带着人进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