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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秀上前拉住沈乐君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
初七再也看不过去,上前一把推开了崔云秀,崔云秀后退两三步撞在了元浩的棺椁上才止住了后退的势头。
“初七!”沈乐君转过身呵斥了初七一声,想再靠近崔云秀。
崔云秀转身扑在元浩的棺椁上痛哭起来,呜咽的声音震动着每个人的胸口,“你知道吗君儿,有一次元浩曾想跟我好,是我非要等到大婚的,我想把最美好的回忆留在大婚这一天,但没想还没来得及圆房,他就去了,君儿,你知道我这心里有多后悔嘛,我怎么就让他还没当成男人就去了啊,啊!”
沈乐君站在崔云秀的身后抱住了她,咬着嘴唇跟着她哭着,情景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那天,安永泰撒手人寰,只撇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界上活着。
还好,她的永泰是个完整的男人了,沈乐君能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非常的欣慰。
三楼的大厅内,君与坐在窗边,手支着头一脸的哀伤,流星难得安静的坐在一旁,手里摩挲着一块上好的玉佩,抬头看了君与一眼,君与保持着这个动作有快半个时辰了。
“那个,你也别太伤心了,生老病死乃人生的常事!”流星试着劝道。
君与的目光瞪来,流星后面的话气势就低了下去,不满的嘟囔道,“你瞪我干什么,我也不愿意他死啊,新伤旧伤加中毒的,我也无能无力,我还想把他救活,给我的小绿毛找个媳妇呢!”
君与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这事怨不得流星,也许这就是元浩的命吧,自从他背着他离开陆洲城时,命运的轮/盘就已经启动了,一步步安排好一般,将元浩送向生命的尽头。
宋雨生走到君与的身前躬身禀告道,“阁主,先生算的出殡时间快到了!”
君与闭上了眼,听着院子里的哭声,他的心乱如麻,“让阁里的兄弟该行礼的行礼,元浩是阁少,下葬仪式一样不可少!”
“是,那属下这就去办,一个时辰后出殡!”侍卫宋雨生刚要走,君与又喊住了他。
“去将那只母鹦鹉拿给流星吧!”君与说完向楼下走去。
流星已改蔫蔫的状态,嗷了一声就追着二人而去,“好啊,君与,你早就找到了,还不给我!”
君与回头看了一眼流星,他非常识相的闭上了嘴,然后指着宋雨生,“我,我去跟着他拿鸟!”
君与先是走到元浩的棺椁前,严肃的鞠了四躬,沉声说道,“元浩,你的妻子阁里会帮你照看好的,你一路走好!”
君与看向一旁哭的不成样子的崔云秀,说道,“元夫人节哀顺变,以后君与阁就是你的家!”
崔云秀回了礼,哭着点了点头,元浩跟她说过,君与阁对元浩有再造之恩,之前也是误会所致,所以她对君与阁并没有偏见。
君与接着看向沈乐君,初七在沈乐君身边随时戒备着。
沈乐君与君与的目光对上,本来以为他要说什么的,君与却是淡淡的转过身,出了大厅。
接着便是阁里的其他人行礼,先是各个堂的堂主,由于大半的人不在建邺城,所以四个堂主只到了两个,岚衣和墨轩站在一起鞠了四个躬。
崔云秀只顾着还礼,沈乐君却是惊讶的看着岚衣说不出话来。
岚衣,他可是风月楼的岚衣啊,刚才那个司仪怎么喊的,青龙堂堂主?
接着是各个堂内的小头目,一级一级的分下去,竟来行礼的有近五百人。
初七睁的眼睛大大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尽量将每个行礼的人的长相和职务记住,这里许多人的身份可是暗卫阁费劲心机也查不到的。
一个时辰后,马车将元浩的棺椁拉到提前选好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了,从此那个憨厚老实,有点内向不爱说话的浩哥哥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君与阁忙着办丧事,落花楼却忙着捉内鬼。
方白柳的亲卫到了谷城没两天就把事情摸了个大概,落花作为成立了十年之久的组织,早就形成了他周密的组织关系,那亲卫费了些力气就查到了龙门客栈头上,王零头自然也藏不了多久。
是夜风高露重,红菱换上了她最喜欢的那套红色撒花烟罗裙,画着精致的妆容,让后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又准备了一壶上好的桃花醉,她坐在窗子前,将窗户大开着,抬头就能看见进城的路。
时间一分分过去,红菱走到桌前抬起芊芊素手将桃花醉倒进一个杯子里,目光注视着那清凉的酒液出神。
突然客栈外想起了人马喧嚣声,接着是脚步声自楼下响起,其中有人停在了门口,有人伸手推开了门。
红菱的头回也没回,她唇角漾出一抹笑,“你终于来了!”
方白柳走到红菱的身前,拿下腰间的佩剑,桄榔一声,扔在了红菱身前的桌子上。
那没有出鞘的佩剑震碎了好几个装着精致菜肴的盘子,震动着旁边的一个酒杯颠簸了两三下才安稳的立住。
方白柳深吸一口气,一撩袍角坐在了红菱的对面,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红菱,“说吧,你是怎么指示人害的沈乐君?”
…本章完结…
162情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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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抬头看向方白柳,一双眸子里蕴满了悲伤,脸上却是笑颜如花,她伸手夹了一口佛跳墙放在碗里推给方白柳,“你尝一尝今天的佛跳墙是否合你胃口,我知道你要来,早早的炖上的!”
方白柳自然不会吃,他伸手将碗推到一边,依旧怒气冲冲,“吃饭不着急,还是先把该解决的解决了再吃的好!”
红菱的眼神一暗,伸手夹了一筷子佛跳墙放进嘴里,然笑道,“还是这么油腻,我向来不喜欢这道菜的!”
方白柳的眉头微微促起,每次红菱都是和他抢着吃这道菜的。
红菱转手又夹了一口孜然羊肉,将洋葱挑在一边,只夹了口羊肉,“每次做这个菜时,我都会被这个洋葱辣的鼻涕眼泪一起流,我比寻常人更怕这个东西,但知道你喜欢吃,每次都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炒!你记得吗公子,有一次你想要给我帮忙,我不让你进厨房,我说怕油烟呛到你,其实我是怕你看见我那丑丑的样子,鼻涕眼泪流的我自己都嫌弃,怎么会让你看见呢?”
红菱笑着抬头看向方白柳,方白柳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心里的愤怒慢慢平静下来。
红菱又吃了两道菜,伸手提起酒壶倒了一杯桃花醉,“这个桃花醉是你最爱喝的,每当三四月份桃花开的最旺的季节,我就会带着人去郊外的桃树林子收集桃花,然后回来亲自酿酒,有一次我生病了,让张伯酿的,但你喝酒时就说那酒跟往日的味道不同,从那次起,我必亲自来酿,风雨无阻!”
“红菱,别说这个了,说说你为什么背着我让人加害沈乐君,我的女人很多,你向来大度与世无争,为什么偏偏要害她?”方白柳有些恼羞成怒,红菱说的每一句都在消磨他的意志,他怕红菱再说下去,他会舍不得下手。
背叛他的人,背叛组织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严厉的惩罚。
“是啊,你的女人那么多,多到我用五个手指都数不清呢!”红菱看向方白柳,“从第一次你在桥头遇见我,将我吹落的红纱捡起来还给我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后来你又为我不惜与人决斗,那天你穿的是一席紫色的长袍,随着动作袍角在空中翻动,像是九天神仙下凡一般,当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你将那个地痞流氓打的落花漏水,然后你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抬手我的下巴问我是否愿意和你走,你明明告诉我,我不会是唯一了,但我还是不顾家里的阻拦义无反顾的跟了你!”
“红菱,你既然跟我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我的脾气,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听亲卫汇报,知道是你做的时有多么失望吗?如果是别人,我可以直接让人去处决,但是你,你向来处事有度,为什么这次会犯这样的错误?”
红菱的一对美眸里,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哭的很安静,甚至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为什么,你总是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我可以容忍你有别的女人,可以容忍很多天才可以见到你,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公子,你知道你最长一次没来看我是多少天吗?”红菱直勾勾的看向方白柳。
方白柳皱着眉头不予回应。
“你肯定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是七十三天,那是最长的一次,那些天我r夜守在这个窗口,从这就能看见来谷城的小路,如果你来了,我就能第一眼看见那马车!
红菱说完低下了头,眼泪霹雳巴拉的掉下来,落在桌子上溅起一小片水花,过了片刻,她从脖子间拿下一块和田玉的佩,那玉佩挂着红绳,带着她的体温。
“这块玉佩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当时高兴的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赏玩半天,然后又贴身放着,我从来不问你给没给别的女人,因为答案会让我承受不了,我宁愿相信这个就是唯一!”红菱说着伸手将玉佩放在方白柳的身前。
“行了,说了这么多,都是些鸡皮蒜皮的小事,估计你也听烦了!”红菱说着从袖带里拿出一包包着白纸的小包,伸手慢慢的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当着方白柳的面将粉末倒进自己面前的酒杯里。
“这个是什么?”方白柳眸子猛的加深。
“是一个能解决今天这事的东西!”红菱说着将酒壶递给方白柳,“每次都是我给你倒酒,今天你给我倒一次行吗?看在我跟着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当是,送一送我!”
方白柳的眉头皱的更深,带着几分疑惑起身将那酒杯端过来,轻轻的闻了闻那药,然后目光惊讶的看着红菱,接着伸手将杯子摔在了地上,“这个是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