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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吸血鬼!我是魔鬼!”
“你是一只勇敢的吸血鬼!我相信,你会是最与众不同的吸血鬼。”
他俯首抵住她的额,低喃细语着,指尖抚过她空灵秀美的锁骨。
她恐慌地握住他的手,因他滚烫的体温,一颗心也烫起来,唇角处细微地咔——一声响,她恐慌地忙捂住嘴。
“我这个样子,还是不能跟你回去靖周,百里玹夜,你快走吧!唔……”
她手瞬间被按在头顶上方,身子被抵在窗边,唇瓣相触,他气息冲入鼻息,点燃她胃里潜藏的魔,似有无数虫豸在撕咬。
这味道,诱得她上了瘾。
轻一用力,她便挣开他的手,失控地拥紧他,背后的羽翼扣合,缓缓消失……
他恍然微怔,被她急迫的吻取悦。
她尖利地齿,刮到他的唇瓣,轻柔酥痒,心头压抑地冲动都被勾起来,他转身便将她压在床榻上。
她却比他更迅敏,美丽的柔夷,瞬间咻咻咻——将他身上的袍子撕成了碎条,扯了个干净。
两人箭在弦上,再也羁压不住。
天雷地火,瞬间爆发,烈烈的缠绵,更似一场撕战较量,给彼此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惊喜。
她压抑咬着他的肩,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强烈的欢愉积聚,让她恐慌,尖利地指甲抑制不住地扣住他的脊背……
迅疾的动作之后,他疼惜地拥紧她,两人不约而同,陷入静如深海的平静,他肩上与背上的伤口痊愈。
突然……
外面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公主,凤颐皇子带了一位公子过来,还有,凤荷,凤蝶,风灵三位公主,带了各自最喜欢的男宠来与公主分享。”
陌影忙起身从衣柜里取出衣服,瞬间穿在身上。
想到他的衣袍也被撕碎,忙拿出一套白袍给他。
转身,却见他不见了踪影。
床榻上凌乱的被褥,摆放得整整齐齐,就连地上的碎布条,还有她被撕破的衣服,也消失无踪。
刚才的激情,似不曾发生过。
她疑惑地抬头看向殿内宝顶,雕梁画栋,并无人影。
奇怪……他到底藏哪儿了?
她紧张地梳理着头发,拿毛巾擦了擦脸,不忘四处寻找。
确定他不在殿内,她才让任然开门。
殿门却被凤荷一脚踢开……
三个妖娆的女子瞬间蹿入殿来,陌影见她们直冲内殿,忙跟进去。
“三位表姐,你们要做什么?”
凤荷煞然眼眸血红,丹红的唇内,獠牙尖利,白光森森。她侧首看她一眼,笃定说道,“陌影,你藏了男人!”
凤颐带着四个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进来,乍听此话,不约而同,看向陌影。
陌影漠然笑了笑,“凤荷表姐,你恨我可以,可不能嫁祸我呀!”
凤荷,凤蝶,凤灵狐疑地仰头深吸一口气,三人浓妆娇艳的脸儿,笑得妖媚各异。
“是一只狼人!”
凤蝶说着,不等陌影开口,就敏锐地四处打量,血红的眼眸连地砖拼接的缝隙,和床上的被褥都没放过。
风灵慢条斯理地走到衣柜那边,狂猛如风地打开门,把里面的锦袍全部扯出来。
“在这里!一定在这里……”
衣柜瞬间空了,里面却空无一人。
陌影恐慌地垂眸冷笑,“三位表姐,你们想男人想疯了吧?我这里只有任然和任离,哪有其他人?”
凤荷凤蝶不理会她的话,兀自翻箱倒柜,她们随手便罢奢华的摆设砸在了地上。
整齐地寝殿,顷刻间变得一团狼藉。
凤颐怒斥,“都给我住手。”
凤荷给凤蝶递了眼色,两人却又飞上殿顶寻找……
凤灵却狐狸似地,凑到陌影近前,鼻尖贴在她颈侧,轻轻一嗅,突然暧昧地低低笑起来……
“荷姐姐,蝶姐姐,她身上有味儿!”
陌影见凤荷过来,转身抓起梳妆台上的香粉,撒了满室,羽翼轰然一挥,力量冲击,所有的门窗打开,清冷的风袭入殿内,吹得人透心凉。
“三位姐姐,如此嫁祸陌影,皇舅父知道,不知会如何责罚你们?!”
“拿父皇吓我们呢?”
凤荷上次被她一顿毒打,拆了骨头,疼得她躺了大半个月才康复,这笔债她忍太久了。
“来人!”
一群黑衣护卫瞬间冲进来。
凤颐忙上前,站在陌影身边。
“荷,父皇最不喜欢被打扰睡眠,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陌影这里的确没有男人,有任然和任离在,刺客都闯不进。如果你非要命人搜,到时搜不出,父皇怪罪的还是你。”
凤荷看了眼凤蝶与凤灵,有恃无恐地推开凤颐,走到陌影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愈加确定,那进来的男子,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百里玹夜。
“看在凤颐的面子,我不搜也行。你让我咬一口,事情就过去了。”
“我不让你咬,你还是搜吧。”陌影漠然走到窗口,背对着她们,冷声道,“说不定,是凤荷表姐藏了狼人,却嫁祸给我。”
凤荷勃然大怒,反而赞赏地妩媚笑着点头。
“好,好样的!严陌影,这里可是血魔,不是靖周,挑衅我,你等着被剥层皮吧!”
她朝几个黑衣人挥手,“戒严皇宫,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狼人给我抓出来。”
“是。”
凤荷轻蔑白了眼陌影,裹住艳红的披风出去,亲自带着一群护卫去搜查。
凤颐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陌影,见凤荷出了宫苑,才道,“影儿,刚才的事……”
“颐表哥,蝶表姐,灵表姐,我饿了,用膳吧。”
陌影走去外殿,手儿一抬,牵住一个俊俏的男子,“公子叫什么名字?”
“江云。”
“云公子为何来血魔皇宫当‘美食’?”
说话间,她不着痕迹朝门外看了一眼,示意任离去盯着凤荷的动静。
她手挽在江云的手臂上,带着他坐下。
江云低着头,因刚才的一番波澜,眼底还有几分惶恐,却也因陌影的震惊而诧异。
他柔声道,“家里贫穷,江云来此当美食,吃得好,穿得好,每月还有百两银子拿。我一家老小,都凭着我的血,在靖周过上了好日子。”
陌影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凭他卖血为生,养家糊口,不知被他养着的家人,会是什么感受。
他默然低着头,笑意温润。
陌影看着他,莫名地心疼。
当人上人,勾心斗角,当普通人,连活着都这样艰难。
凤灵跟过来坐下,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
“陌影,喜欢江云,便收了吧。免得荷下次再揪着你恶意刁难。”
凤颐见陌影拉过江云的手臂轻嗅,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冷斥道,“灵,你不要尽出馊主意,父皇交代了,陌影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经过我严格查验。”
凤灵嘟嘴,把自己的男宠唤道身边。
“陌影,把我这个给你尝尝,最近,他以酸甜的水果为食,血液里有股苹果的酸甜味道呢。”
男子恭顺地似一只猫儿,朝陌影单膝跪下,“陌影公主……”
陌影看着他,尴尬无言。
凤颐见陌影迟疑,伸脚一抬,把男子踢出殿外。
男子飞出去,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便晕厥。
凤灵怒火中烧,却敢怒不敢言,“颐,你太过分!那是我最喜欢的。”
“你们交换男宠取血,我不干涉。但陌影不同,一旦她染了病,损了身子,父皇怪罪,我可担待不起!”
他抚了抚酒红色的金纹锦袍,在陌影身边坐下来,拿茶盅给江云。
“江云,把你的血接在茶盅里给影儿。”
凤灵冷哼一声,拂袖出去,把男宠扶起来,“我们走!”
凤蝶看了眼宫苑里离去的主仆两人,在地毯右侧的高背椅上坐下。
“颐,你这些规矩也太多了,让陌影直接咬住江云,岂不是更有味道?”
江云把茶盅接满了血,恭顺递上前。
凤颐不让陌影接,他先接过去,咬破手腕,把血液给他涂在伤口上,见江云伤口痊愈,他又嗅了嗅茶盅里的血,垫着手帕,从怀里拿出一枚特制的小银簪,伸进血液里,试了毒,确定无异样,才递给陌影。
凤蝶看着他行云流水的举动,挫败地摇头失笑。
陌影却习惯了他的耐心与细心。
凤颐把茶盅递到她面前,温声道,“咬人,那是野蛮无礼的举止,影儿你是公主,不要像个野丫头一样咬人,再说,若那人几天不洗澡,咬在嘴里,不是很恶心么。”
凤蝶正要咬自己的男宠,被他一说,反而没了胃口。
陌影看了眼凤蝶,接过凤颐递过来的茶盅,正要喝……
凤颐又叮嘱,“小口小口的喝,不要弄得满嘴都是。”
陌影浅尝辄止,味道还不错,甘甜幽香,细细品来,“有兰花的味道。”
江云忙道,“这是颐殿下给公主的惊喜,近来,颐殿下让江云吃兰花糕,兰花糖为食。”
陌影恍然了悟,抬眸看凤颐。
他抬手宠溺摸了摸她的头,“喜欢吗?”
“喜欢,多谢颐表哥。”
凤蝶瞧着两人,顿感无趣,伸手便搭住男宠的手,“走,咱们告退吧!颐殿下在这里,咱们都是多余的。”
凤颐没有阻止她,只柔声问陌影,“喝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杯?”
“嗯。”
宫苑中,凤蝶尚未带着男宠出去,一位身着蓝色官袍的男子,一阵风似地,带着一群护卫进来。
是大内总管荣绍。
他冗长的发丝,与拖曳在背后的袍子一般长,阴沉的鹰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任然,他对凤蝶俯首道,“公主,请留步。”
凤蝶见他,似老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