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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水晶阁的护卫,全部被罚。
*
百里玹夜被赶到了皇宫门外。
他送聘礼的礼队,似一条长龙,堵在皇宫大门外的主道上,冷漠的吸血鬼百姓亦是不屑围观。
他只得示意护送礼品的护卫统领,带队暂时将东西送往血魔王朝京城的明月钱庄封存。
冗长的马车转了方向,鱼贯离开,独剩他一人。
巍峨的城门宫楼上,宫灯辉煌,将他孤傲的银白身影打得颀长。
“玹夜?”
百里玹夜疑惑转身,看向宫门。
一个罩着红色披风的女子倏然到了近前,冰冷的娇躯,带着满身刺鼻的胭脂浓香,冲撞他满怀。
他身体向后微晃,忙稳住脚跟,按住女子的肩,与她拉开距离。
“凤荷?”他不敢相信,这女子竟然还活着。
凤荷激动地落下泪来,“是我……玹夜,你不知我有多想念你!”心底的惊喜无法言喻,她又按耐不住,再次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她。“能看到你实在太好了!”
“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很好。皇姑母从前就疼我,我安分守己,她对我还如从前一样。”
然而,百里玹夜担心地,却不是她的境况,而是……“你和陌影没有再争斗吧?”
凤荷忍不住摇头失笑,“我们还是水火不容的。每天都争吵,比试,她总是不理我,处处瞧不起我,冷如冰霜,却到底还是奉陪。你也知道,一座皇宫太和平,总是无趣的,幸亏有我们俩,才多了不少乐子。”
百里玹夜点头,相信她在凤迤逦眼皮底下不会太出格,才放了心。
“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凤荷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自作聪明地握住他的手,率先说出交换条件。
“当然可以,我把晶珝偷偷给你抱出来,你册封我为贵妃,保我安全,否则皇姑母定会追杀我。当然,从此以后,我们还可以生一双属于自己的儿女。”
百里玹夜哭笑不得,歉然把手抽出来。
“我要说的是,你要了北寒王世子为男宠,不要让那人和陌影成婚。”
凤荷不可置信地松开他,不禁怀疑自己听错,事到如今,他竟还是在乎陌影?!
她双眸顿时血红,贪婪凝视着他冰雪莲花似地俊颜,疑惑地问,“玹夜,你不想得回晶珝吗?”
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那荒芜血腥的小院里,女儿初次出现在面前的情景。
“我当然想,做梦都想。但晶珝不能接受我,我不能伤害她。”严怀景和凤迤逦教训的对,和小孩子相处,该循序渐进地诱导。
“不如,我把晶珝和惊宸都带给你,你封我为皇贵妃。”
百里玹夜烦躁地叹了口气,“凤荷,若你不愿帮忙,也不必如此。”
说完,他纵身而起,展翅飞向高空。
这人怎油盐不进呢?凤荷忙振翅跟上他,浩瀚的星河下,与他比翼前行。
“玹夜,陌影之前和十位男宠成婚,你去做什么了?为何偏偏这一次阻止?”
百里玹夜自嘲地哭笑不得,没想到,就连陌影的仇敌都这样看待自己。
“之前,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我想努力一次。”
“不就是个男宠么,我要了!不过,你要与我和亲,我可以不当你的皇贵妃,就当个寻常妃子也好。”
百里玹夜略想了想,“只要你能说服凤迤逦把男宠给你,我就来血魔”
“好!”凤荷急于答应,却没有察觉,他的承诺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
天边阴云凝滞,正午的阳光亦是晦暗不明。
陌影站在山顶收拢羽翼停下,藏身于密林之中,从怀里取出单筒望远镜,看向山下莎车国的大营。
圆顶的中军大帐内,走出一个绝美的狼人男子。
那深刻绝美的五官,被西域的风和阳光,吹晒成了黝黑的麦色,深邃的凤眼,泛着幽幽的绿,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西域之风。
那高大魁伟的身躯,器宇轩昂,贵雅天成,唇角一抹习惯的浅笑,魅惑蚀骨,却无半分风清月朗之感,反而越笑,越令人觉得冷。
陌影见他眸光冷锐地朝这边看来,忙收起望远镜,紧张地按住心口。
是萨尔!
百里玹夜夺取靖周皇宫的那一晚,凤想容为设计放火烧宫,从大牢里放出了不少狼人帮忙,其中也包括这位——当初被她设计,当成月魔尊主被抓去靖周大牢的萨尔。
他这样相助莎车国,定然是找她复仇来的。
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背靠着树干坐在地上,遥想过去,这才发现,自己为了爱百里玹夜,惹下了多少祸事。
萨尔本是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她当然想救百里玹夜,帮他拜托嫌疑,害一个陌生人入了牢狱。
她应该找那男子谈一谈,否则,如此杀戮下去,必然是一场持久战,劳民伤财,于双方都不利,就算得到了莎车国,也是得一个断壁颓垣的空壳子。
主意打定,尚未站起身,就见一抹宝蓝锦袍近了眼前。
她凝眉不看头顶上那张脸,闷头起身,转了方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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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坐等英雄来救美()
百里玹夜却还站在原处,鹰眸看着她背靠过的树干,却不禁连这树也妒忌起来。
萨尔在他们来说,亦是一位旧朋友了。
断了三年,不诉离殇,却一眼,一念,一人,一物,都能刮起刺骨的痛。
刚才他藏身树冠,看得清楚,那张鹅蛋脸上怅惘懊悔的神情,似疲累已极。
他却猜不透,她到底在懊悔什么——是懊悔与他分开,还是懊悔曾与他在一起蠹?
他也并没有忘记,萨尔被当成月魔尊主抓走的那一日,她备好了两枚戒指,一身华服,妆面雍容,是要向他求婚的。
因为数万月魔将士藏身在乌羌城内,他终是不放心,亲自前去查看,也正因如此,才重伤了她髹。
所以……
现在,她宁愿靠着一棵树闷想心事,也不肯把痛诉于他听。
但是这棵树是长在莎车国*军营附近的!
他眉峰凝成了死结,气急地忙跟上去扯住她的手肘,逼迫她正视自己。
陌影甩开他的拖拽,抬眸正堆上他暴戾狰狞的绿眸,手臂上一阵剧痛,她低头,就见抓在手臂上的大掌已然是毛茸茸地狼爪。
她好好的,可没惹着他。
“百里玹夜,你放开我!”
“为何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你不知自己的军队里有敌军的暗人么?你是血魔王朝的主帅,怎么可以孤身来这种地方?”
“我血魔的事,轮不到你这外人置喙,你最好滚回你的靖周去!还有,你口中的敌军暗人已经被凤纯抓到,我无需多费心。”
甩不开他的拖拽,她抬脚便踢在他的小腿上……
小腿的迎面骨,是扛击打能力最弱之处,这也是防狼的有效绝招。
这一脚下去,她绝然用了三成内力,若是一般狼人,早已腿断脚残。
他痛得顿时龇牙咧嘴,低吟痛叫。
瞧着他滑稽的抱着左腿,一只脚跳来跳去,莫名其妙地,她神情一松,就突然笑出来。
惊觉自己举止不雅,他忙靠着树干站好,“打了人还笑,你是真被你那群男宠带坏了。”
“是你不经打!”
“你经打?我踢你一下试试!”
“你踢!”
他上前来,怒气横冲,真要伸脚……
她忌惮地脸色微变,呼一下展翅,惊鸟般飞到树枝上。
“胆小鬼!”他捂着腿坐在树下。
她抿唇,却还是忍不住笑。
在如此高度,从林叶见看过去,正见两个头戴面纱的孔雀蓝纱袍的女子与萨尔在说话。
她忙取出望远镜,就见萨尔左拥右抱,一人吻了一下……
“这人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萨尔养了很多这样的女人,都是杀手,也当侍妾用。”百里玹夜站起身来,循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抬头问,“凤纯找的那暗人是谁?”
“誉平王旧部,叫詹夏。”
“有证据?”
“信鸽,还有往来的字条。”
“都是凤纯给你的?”
“是呀。”
“詹夏视你为唯一的主子,为何偏在这时背叛你?怕是被凤纯安排来当了替死鬼。”
陌影没再应声,似看一只咬人的毒蛇,清冷俯视着他。
这人盼不得她好,打他以来军营,她就看得出,他恨不能一把掐死凤纯。那陈年旧醋,似滔滔东海,一波接着一波的。
“你倒是说说,凤纯为何害我?”
“血魔王朝素来有规矩,身为公主,掌控实权者,若犯错难恕,其夫,即第一男宠,将暂代其职。当年,你母亲之所以接纳了任然和任离也不碰他们,便是防着这一点。”
当她笨呢?她堂堂血魔储君,早就把血魔王朝的每一条规矩记在了心里,还用得着他教?
她飞身如鹤,从树上飘下,落在他面前。
“第一,我手上本就没有什么实权,若非要说实权,也只有那几家医馆。第二,我也没碰凤纯,没碰任何男宠。第三,血魔王朝的规矩也用不着你教我……唔……”
话说完,眼前人影倏然一花,素手上,单筒望远镜摔在了山石上,辘辘滚下去。
她身子被扑倒在地,肆虐的热吻轰然炸开一团火热,流星似地回绕周身。
她圆睁着凤眸,死不瞑目似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吻自己。
他却在笑,绿眸微眯,千种琉璃似地璀璨笑意暴露无遗,有狂喜,有疼惜,宛转复杂……诉说不出似地。
呼吸着他熟悉的气息,心里忽然疼得厉害。
三年来,她不敢奢望,有一天,他的气息,他的衣袍,他的眼睛,他的心跳,一抬手就可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