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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今年家里进项少,出的多,再去你家少不得要带些东西?”
王荷闻言气道:“带些东西怎么了,隔壁那苏玉兰,她丈夫平日来也大包小包,各个都贵着嘞。苏玉兰那支村花还真不孬,也不知怎地哄着夫家出大手笔。”
苏玉梅闻言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你们俩夫妻吵嘴,扯上她阿姐姐夫做啥嘞。正待要骂几句回去,便见一辆马车往这边来,在自家门口停了下来。
驾车的小厮跳下车,搬了椅子放在地上,车帘随后被挑起,下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苏玉梅瞧了几眼只当是别家,便也没再意。
“玉梅。”苏玉兰被扶下马车,瞧见自家阿妹,连忙唤着走上前。
苏玉梅闻言惊的回过头,才几个月而已,她家阿姐怎地就贵妇人打扮了,身上穿的也是华服,旁边还有丫鬟扶着,若不是声音没变,她险些就不敢认了,她家阿姐当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阿姐。”苏玉梅扑到自家阿姐怀里,随后想起什么,朝隔壁大喊道:“哎呀,阿姐,姐夫,快进屋去,马车就拴在门前的树桩上就行。”
“你这丫头,这般大声做什么,吓我一跳。”苏玉兰宠溺的瞧着妹妹,抬手在苏玉梅额头上弹了一下。
此时,隔壁门开了,王荷探出身子,眼睛溜达一圈没瞧见苏玉兰,再见苏玉梅紧紧拉着一个贵妇人,便走了出去,近前一瞧,半晌说不出来,这个还是当初那个穿着补丁衣服在河边冷水里洗衣服的苏玉兰吗?
“王荷姐,别来无恙?”苏玉兰含笑问好,“紫鹃,快取些松子糖和葵花籽来。”
“玉,玉兰?”王荷捏了捏前面的衣衫,又抬眼仔细瞧着苏玉兰,只见其头上戴着两支玉簪,耳边挂着白玉耳坠,气质与以往大大不同。
苏玉兰接过紫鹃拿来的松子糖和葵花籽递到王荷手中道:“王荷姐,少许年货,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王荷下意识的往后退,低着头道:“这哪里使得。”
“怎地使不得了?邻居们都有份的,日后我爹娘少不得你们这些好邻居照应,些许零嘴,使得的。”苏玉兰含笑道。
“玉兰!!!”
众人闻声回头望去,只见张则提着袍子往这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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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张则费力的跑着,黑色的靴子上沾满了白雪。
今天也是他陪同妻子回娘家的日子,车子行驶在苏家不远处,张则撩开窗上的帘子,恰好看见苏玉兰,来不及细想,让下人停了车,撩开袍子便跑。
一月前,他陪同妻子到县里,在如家门前见过苏玉兰,那时的苏玉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举手投足间让他回忆起好多,这般的苏玉兰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
苏玉兰愣愣的站在门前,随后看了眼身旁的钱昱,本来怕钱昱多想,谁知钱昱侧头朝她温和一笑,她的心也随之落下,嘴角勾起,她的阿昱倒底是信她的,这样一想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张则跑到苏家门前,方才瞧见其他人,微微一愣,向钱昱抱拳道:“钱大哥,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曾见过,新年大吉啊。”钱昱笑着回了一礼。
张则见状愣了几秒,勉强笑道:“瞧我,适才竟未向二位贺喜,真是失礼。”
王荷双眼转了转,接过松子糖和葵花籽慢腾腾的往回走。
“秀才,你这是要去岳家吧,那得赶早。”苏玉兰瞧了眼不远处的马车,便提醒一二。
张则闻言欲言又止。
“玉兰,我先进去了。”钱昱似是看穿张则的心思,便带着一行人进了苏家,与其张则还惦记着,不如说清楚彻底死心。
苏玉兰有些恼,钱昱未免太可恨了些,就这样潇洒的进门了。
“玉兰,我,前不久朝廷恩科,我答得不错。”张则斟酌半天。
“那倒要提前恭喜张举人了。”苏玉兰说罢往家里瞧了一眼,回头对张则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进去了。”
“等会,玉兰。”张则急道:“玉兰,我做了官,便可不受家里约束了,你。。。。。。”
苏玉兰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已经踏进家门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瞧着张则道:“秀才,如今你已娶妻,我已为人妇,你原不该说出这般唐突人的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张则低头,双手紧紧捏着袍子,“玉兰,我只是有些恨自己,那日你可还恨我?”
“我早说过,我并不恨你,相反,我倒要感激你。如今,我方知什么是爱。”苏玉兰说罢便想及早脱身,她的阿昱还在等着她,“秀才,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你的妻子还在那等着你。”
张则闻言转头看向远处马车旁的妻子,寒风下就那般孤零零站着,张则微叹一声,此刻的他心里彻底明白,他和苏玉兰此生再无可能,回头对苏玉兰道:“玉兰,那我便走了,日后,日后你若有什么困难之处,只管来找我,我一定帮。”说罢原路折回,他终究是错过了心底的玉兰,这终归是他一生的遗憾,然,已成定局,悔之已晚,唯有放手了。
苏玉兰这才转身进了家门,给父母拜了年,便坐在炕头上,任凭钱昱嘘寒问暖,也不搭理。
苏牢爹和苏喜银面面相觑,最终,苏老爹看不下,清了清嗓子道:“玉兰做什么呢?女婿同你讲话呢。”
“爹,怨不得兰姑,原是我惹了她。”钱昱依旧笑呵呵,桌子下,钱昱拉了拉苏玉兰的手,惹得苏玉兰抬头便瞪。
“莫气,莫气,有宝宝呢。”钱昱凑近苏玉兰小声道。
苏玉兰闻言白了钱昱一眼,其实她不是不知道钱昱的用意,可就是心里头不舒坦,小性子使完又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竟也会这般了,暗地里瞥了眼钱昱,见其讨好的模样,便转过头勾起嘴角笑了,罢了罢了,再不依不饶的反倒没趣了。
“哎呀,玉兰,你带来的那个姑娘硬是不让我和芳姑插手,自己在灶上忙活呢,你说,这怎好?”苏母围着围裙一边擦手一边道。
“娘,没事的,你快上炕暖和暖和。”苏玉兰笑着往边上挪了挪。
苏母挨着女儿坐下,拉着女儿的手笑道:“适才娘瞥了眼,怎地带那般多的东西回来,家里今年还好,年前钱昱他送了些年货来。如今,你有了身子,那些个好东西便留着你养胎吃,走的时候你们都带回去。”
“娘,阿昱年前买了不少,不缺我养胎的。那些是她当女婿的孝敬你们的,怎地还能带回去,快些别折腾了。”苏玉兰笑着靠在苏母身上,如今她也怀了孩子,当初的女儿要做娘了,这心里越发的想依偎在娘身边。
“姐夫,这是我写的字,你快来瞅瞅。”苏喜田拿着几张纸召唤着钱昱。
钱昱本是怕冷的,可难得妻弟肯亲近,便下了炕,仔细瞧来。
“这中间几个写得有些韵味,只是后头有些潦草了,你初学,得耐得住性子才是。”钱昱说罢在纸上提笔写了两个字,刚写罢,苏玉兰也凑了过来,翻着弟弟写得字瞧,遇见个识不得的字便笑眯眯的拉着弟弟问:“喜田啊,这个字是什么?”
“你怎地下炕了?天这般冷,怎么不顾着点。”钱昱站起来握着苏玉兰的手便替她暖着便埋怨。
“哎呀,我就下来一会,有什么要紧的。”苏玉兰不依。
“好了,听话,这个字我回家教你,许你练上一炷香的时间。”钱昱无奈,又怕苏玉兰冻着,便抛出橄榄枝。
苏玉兰闻言眨了眨眼,她心里清楚,在这方便钱昱不可能由着她性子来,况且她确实有些冷了,再拗下去,钱昱怕是要当众抱她上炕了;指不定还有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那你可不许抵赖。”苏玉兰摸清楚钱昱的性子,自己乖乖的往回走,脱了鞋坐到炕里头,揽着被子笑呵呵的陪着家人说话。
少时,饭上齐全了,钱昱刚挑了几口菜便被敬酒。
“哥,今朝便饶了她吧,三十前一天喝伤了,闹腾了一夜。今朝再喝,你妹妹晚上便不用睡觉了。”苏玉兰一边舀着粥一边帮腔。
“好不容易聚一聚,哪能不喝几盅,这样,咱不多喝,喝个三盅,三盅便好。”苏喜银说罢便给自家妹婿满上。
钱昱无奈,便举起了酒盅,慢慢喝了下去。
“我瞧着咱家是大好了,如今玉兰有喜了,我这心事去了一半,现下便剩芳姑了。”苏母说着笑呵呵的瞧着阿芳,“芳姑,今年可得加把劲才是。”
“娘,你放心,今年儿子肯定让你抱上孙子。”苏喜银瞧了眼阿芳笑道,前些时候是他嫌日子不顺心,没那个心思。自从钱昱给了他木质耳挖的图案,他这个木匠轻轻快快就做了出来,虽说一支耳挖一文钱,可架不住买的人多,家里多了这个进项,日子倒是比以往大好了,日子好了他也盼着做爹,多了小一辈的,家里也热闹。
这顿饭边吃边聊,到下午酉时方才散了,苏母备了一袋子花生让人抬上马车,说是过年带回去给亲家母当零嘴吃。
门前话别好一会,苏玉兰放被扶上马车。
了空驾着马车便向村口驶去,行驶到城门前的庐民河,便瞧着河上的人眼熟,好生瞧了几眼,回头朝马车内道:“东家,河里边的好像是梁公子。”
钱昱闻言掀开车窗,只见梁佑安和李淑娴在河里滑冰。
苏玉兰正无聊,凑到钱昱边上往外瞧,叹道:“他们二人何时这般好了,毕竟男女有大防,该提醒着淑娴,快些叫他们上车,免得被谁瞧见传到姑爹耳里。”
“让他们耍吧,等佑安回来,我好生盘问一番。”钱昱说着便放下车帘,谁知,一转头便见苏玉兰要往下走,吓得连忙拉住,“玉兰,你要做啥去。”
“我瞧着很好玩的样子,下去看他们耍一耍。”苏玉兰说罢便让紫鹃扶着下了车,披了斗篷大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