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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未免少点,那扫把星虽说是寡妇,可长的倒不赖,水灵灵的,那双眼净会勾男人。”郑大娘一听三、四两,哪里够儿子娶婆娘的。
周氏一听恨的牙痒痒,一个寡妇还想要多少银子?
“这样,我回去同我那侄子商量商量,最多六、七两银子。”周氏说着心里那个气,想说动钱昱那小子,少不得自己要出点血补点银子,不然让他娶个寡妇进门八成没戏。不过自己出点银子总比那赵秀儿嫁过来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郑大娘闻言连声说好。
在钱昱睡的沉沉的夜间,她自然不晓得,有人竟在夜间给她说起亲来。
饭后,钱昱主动端着饭给张秀才送来,见其还在睡便放到炕边上,在屋里嗅了嗅拧着眉头走了出来。
“娘,我去镇上了。”钱昱出来后在墙上取下草帽戴在头上,虽不雅观但它遮阳啊!
“恩。”钱母闻言擦干小竹筒边缘的水系在儿子腰后,“带上水,路上渴了喝。”
“嗳!”钱昱含笑应着,转了转头不见刘姑娘身边,“娘,刘姑娘人呢?”
“去看咱屋后那块小地去了,这姑娘吧,是个会过日子的,可惜,许了人家了。”钱母说着便摇了摇头,语气充满怨念,恨不得在人家姑娘许人前就夺过来。
钱昱闻言只以为是个幌子,若是真许了那张秀才,又何苦出来受罪?
“娘,你这意思是。。。。。。”钱昱说着朝四周看了看,小声道:“娘,你想让刘姑娘给你当儿媳妇啊?”
“是啊,娘观察好几天了,这姑娘模样中看,手脚又麻利,做饭还好吃,若是能给你当媳妇,你累了一天回家还能吃上可口的饭,多好。可惜,可惜啊!”钱母说着狠狠捶了捶自己的大腿,难得碰上个满意的还许了人家。
钱昱闻言心里乐的很,虽然知道不太容易,可仍止不住的高兴,心上人被娘夸,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那个,娘,我们走后你让小六子来给张秀才换身衣服,顺便给他擦擦。”钱昱说罢不再多言,径直出了家,这天热起来汗直淌,屋里的味越来越没法闻了。
钱母一听这话哪能不知道儿子什么意思,嫌人家身上有味了呗!这个天,哪个汉子身上没个味啊,自己这个儿子啊,比姑娘家还爱干净。
“恩公。”苏玉兰见到钱昱出来便点头问好,她适才瞧了眼屋后的地,土质还算不错,可以种点葱和豆角什么的,这样一来也可以省下买菜的钱。
“恩。”钱昱说着便将手中的草帽递了过去,“一会太阳该毒了,戴上遮阳,晒黑了就嫁不出了。”说罢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她昨天想过了,眼下的难关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一来,自己是个女的,去告白后,刘姑娘开始不接受是肯定的,怕就怕,她努力个四五年后人家姑娘嫁给别人了;二来,若秀才和刘姑娘当真有婚约在身,那么她还真没那个勇气当小三,人家恩恩爱爱的,自己横插一脚算什么事啊!
苏玉兰闻言一下子想起了往日,她不知道爹娘是怎么应付那户人家的,更不知道那户人家有没有为难她的爹娘。二十两聘礼,一看就知道下了血本娶妻的,她就这样逃了,自是知晓对不住人家。每每想起,总是惶惶不安。
苏玉兰叹了口气,戴上草帽朝着钱昱赶了几步。
二人到了米铺店便各忙各的,苏玉兰提着篮子去买菜,钱昱拿着账簿算账,期间人来人往,根本就说不上几句话。
“哟,这不是钱昱啊?”一老伯走进铺子便瞧见柜台上的钱昱,眼前刷的亮了起来。
“张老伯!”钱昱抬头一瞧,是镇上窑场的大当家的,“快请坐!”
“我以为半年前你拒绝老夫有什么好去处呢,原来就是窝在这小米铺店里当算账先生啊!”张渊理了理袖口坐下,“一月几百文啊?”
“五百!”钱昱笑着倒了杯茶递过去,“在我们村算多的了。”
“钱昱啊,老夫这四处经商走南闯北半辈子了,谁有没有那份野心我能瞧不出来?”张渊端着茶喝了一口,半年前,要不是这后生背着自己走了十里路连夜赶回府,窑场怕是要自家二弟当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壕~
jc扔了1个地雷
我又来了,我会很勤快的哈
昨天和今天主要交代几件事情,明天就开始。。。
放心,我不会残忍很久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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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70%可以看正文; 订阅比例不足70%者防盗时间72小时后“秀才!”苏玉兰推门便喊; 抱着木盆进了钱昱的卧室。乐文
“恩?玉兰; 什么事啊?”张则放下书瞧着满脸焦急的苏玉兰问道。
苏玉兰将木盆放下,来到炕前道:“秀才,我们离开这吧!”
“为什么?玉兰;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腿好了,出门找事做,攒够了银子报完钱家母子的恩情再走吗?”张则心中十分不愿意此刻走; 慢说没有治腿拿药的银子; 就是吃住都成问题; 此刻离开钱家; 他能去哪?但是有了银子就不一样,可以租个小院,和玉兰过幸福的日子。
苏玉兰闻言摇了摇头,羞愧道:“秀才; 你知道我爹娘将我许给了谁吗?”苏玉兰瞧着张则的双眸顿了顿,微咬丹唇接着道:“是恩公。”
“什么?这;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张则闻言身子顿时虚了,这要被发现了; 可是要浸猪笼的。
“我们本就欠了恩公的,怎么能再继续接受他的恩惠?不如就此离去,等到日后再来报还恩情。”苏玉兰低着头闷声说道。她与秀才私奔,害得钱昱人钱两空不说,还在村里留下了坏名声; 人人都嘲笑他看不住自己的女人,自己害苦了恩公,还有什么脸继续留下住人家的吃人家的?
张则皱着眉头寻思着,看向苏玉兰道:“玉兰,反正眼下他们都不知道你我是谁,咱们小心一点就是。咱们留下帮恩公干活,等我腿好利索了,出门赚了银子还恩公的。”
苏玉兰闻言刚想反驳,想到这今日钱家的处境,不由的也沉思起来。眼下农忙,恩公既要去县里算账,又要帮钱大娘上山耕种,自己要走了,那他们回来连热乎饭都吃不上,自己留下来多做点事慢慢偿还。
“那,暂时如此吧!”苏玉兰稳稳了心中的慌意,她必须要再找一份工作,在米铺做完中、晚两顿饭后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张则闻言心中大石稍稍放下,这尚河村的路十分陡,从别村进来的人十分少,没人认的他,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出事。
“早知如此,我从家中逃出来时就该带个十两八两的银票,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张则心中颇是气恼,出来后方觉得银子的重要性。
苏玉兰闻言不再言语,此刻的她身心俱惫,微微一叹,往窗外望去,太阳烤的大地明晃晃的。
“秀才,你好好休息!我去给大娘和恩公送点水。”苏玉兰揉着太阳穴往外走,去小灶旁边的厨子里取出一只黑子的罐子,往里倒满了水,又拿了两只碗放到罐子上,顺便带着四张小饼,挎着篮子出了门。
此刻路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这个点大多都在山上,苏玉兰挎着篮子来到河边,踩着河中的突出的石头越过小河,提着裙摆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钱昱带着草帽坐在低头上,时不时的用脖子上的白巾擦擦额头,显然是累了在休息。
“恩公,大娘!”苏玉兰走过去轻声唤道,以往叫着没什么,知道自己是人家聘的媳妇后这心里总慌的紧,说出的话也微微打颤。
“刘姑娘,你怎么来了?”钱大娘见到来人放下锄头走了过来,“你去县里上工来回已经很累了,多在家休息休息。”
“大娘,我不累。”苏玉兰说着便将碗拿下,倒了碗水递给钱大娘。
钱昱心中是欢喜的,她刚才还在想眼前这位姑娘呢,想不到这会就蹲在自己跟前,见到苏玉兰拿过第二只碗,钱昱连忙凑上前道:“我自己来就好。”说罢拿过黑色的罐子倒了碗水。
“真甜!”钱昱喝完水由衷的评价道。她本来就觉得这尚河村的水好喝,加上又是苏玉兰亲自送来的,便更加觉得甜津津的。
苏玉兰闻言抬头看向钱昱,只一眼便刷的移开。一是因为内心愧疚不敢直视,二是钱昱的目光太灼人了,看的她内心慌的很。
“阿昱啊,你往那边看!”钱母喝完水用袖口擦了擦嘴,一转头便看向山边上的一户人家,正是媒婆说的老姑娘。
“娘,你叫我看什么?”钱昱探了探脑袋,也没发现有什么新奇的事情。
钱母闻言转头瞧着钱昱问道:“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我瞧了有一阵了,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就因为长的丑了些,至今还没嫁出去呢!”
“娘,什么意思?”钱昱警惕的看向钱母,这义母该不会又要给她说亲吧?
钱母见状瞪了钱昱一眼道:“还能什么意思,她是老姑娘,你是光棍,娘想将她抬进门,媒婆说了,聘礼要六两,比那柳荫村短命的苏家少十四两呢!说起这个我就气,苏木匠和她媳妇也忒缺德了,摆明着骗婚骗银子。”
苏玉兰闻言刷的抬头,抿了抿嘴便将头转向别处,她不知道此刻是何种心情,复杂的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涩涩的又闷闷的,因为她逃婚,连累爹娘也被骂,简直不孝。
“娘,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苏老伯不知情。”钱昱看了眼苏玉兰闷声道,她其实不想让苏玉兰知道她以前成过一次亲,可又想知道人家姑娘知道后什么反应,结果人家把头转一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他说不知情就不知情了?自己养的什么闺女他自己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媳妇也肯定知道,他们苏家就是骗银子给儿子娶亲。”钱母气极了,将碗扔在地里,随即用手拍了拍胸口,“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