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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他不能给梁老师发飙的机会,否则的话,事态将进入难以讲道理的局面。
做人是要讲道理的!
这一句,算是把梁老师即将喷发的怒火又压制住了。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问你,在此之前,我有没有在你面前把刚才那一面展示出来过?知道我为什么不展示吗?因为这是你们当家长的不喜欢的,所以我们必须克制!”
余钢又来了一长串自问自答。
事实上,他说的这些倒不是谎话,而是实情。
这其实是中国式家庭的普遍现象。
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学好不学坏,因此事无巨细都管着,可是对正处于青春期的子女们来说,家长管得越严,就越叛逆,就越是想去尝试那些家长不让干的事。
既然家长不让干,那咱就偷偷地干。
这跟学好学坏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一句,又把梁老师即将爆发的怒火压下去了一点点。
作为一个老师,也作为一个家长,对于孩子的叛逆梁老师多少还是懂一点的,因此她知道,余钢刚才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不管有没有道理,余钢抽烟就是不对,想让她就此平息怒火也是不可能的。
“那满嘴脏话呢?这又是谁教你的?”
一条路被堵死后,梁老师又换了一条路,以寻找新的爆发点。
“梁老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句话你听说过没?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是靠你来跟他讲道理,让他不要赶走我们,还是靠老余来折腰,低声下气来求他让我们留在这?”
余钢又轻飘飘地冒出了一句。
梁老师:“”
跟这种混混讲道理?
怎么可能讲得通?
让老余低声下气去求人?
这辈子都别想了!
她突然发现,这条路又被那臭小子给堵死了。
那怎么办呢?
这怒火要是不爆发出来,她憋得实在是难受啊!
有了!
“老余,你还不快管管这浑小子,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能上天了。”
她向余建国伸出了求助之手。
没办法,这浑小子越来越能说了,她再不向老余伸手的话,已经力不从心了。
无辜的老余同志又躺枪了。
我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干嘛非要把我给扯进来?
我该怎么说呢?
作为父亲,余建国当然也不希望自家儿子又抽烟又痞话十足,可余钢那么一解释,他又觉得余钢有点道理
这让他站哪边呢?
正当老余左右为难时,余钢又出声了:“妈,你就别为难爸了,我现在是要走向社会的人了,不管好的坏的,都得学一点,这样以后才能在社会上混得开。”
他还是想以理服人,让梁老师逐渐放弃长臂善管的不良想法。
这下好了,梁老师又有话柄抓了。
她立即就质问道:“走向社会?你大学都还没上,就想混社会?你是打算混哪门子社会?”
“梁老师,大学是人生的新起点,是从学校通往社会的桥梁,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余钢立即又反问了一句。
梁老师:“”
你这臭小子,这是欺负我没上过大学!
不过还别说,梁如意是中师毕业当的老师,确实没有上过大学,因此余钢的这一句,她又没法反驳。
“老余”
她再次把求助之手伸向了余建国。
她没上过大学,可余建国上过工农兵大学,因此梁如意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余建国应该有发言权。
“钢是对的,孩子大了,以后你还是少管一点吧,我相信钢不会学坏的。”
余建国终于出声了。
不过让梁老师失望的是,这一次,老余却又是站在了余钢那边。
为什么会这样?
怒火没能爆发出来的梁如意很是有些不甘心,可她是讲道理的,这道理没找到,让她怎么发飙?
正当她不甘心时,附近却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傅彪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这一次,他却是气喘吁吁的,他压低了声音对余钢说:“嗨,兄弟,这次我可能帮不到你了,站长来了。”
余钢顺着傅彪所指的方向一看,一个身穿铁道制服的中年人,正陪着几个人缓缓地走向这边。
靠!
原本已搞定的事,竟然又出幺蛾子了!
梁如意也暗叫了一声糟糕。
坏了,这浑小子这次恐怕是上不了车了!
事急从权,这一变故的出现,让她再也顾不上发飙了,而是无奈地看向了余钢。
你不是很能吗?
这下看你怎么办!
第11章 咦,是她!
余钢还真是被难住了。
他是能,可是别忘了,他现在才十八岁,身份还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前世作为半个体制内的人,余钢很清楚,西山这种小地方的领导有多官僚,别看来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火车站站长,可在他的这一亩三分地里,威风一点都不小。
西山市火车站站长属于什么级别来着?
余钢算了算,西山市火车站顶多只能算二等站,按规定,它的站长顶多是个正科级,可这么一个小科级,在西山这种地方却是很吃香的。
原因很简单。
正因为西山的出行很不便利,因此在西山,不管是政府单位还是工矿企业,想要顺利出行或货物运输都得有求于火车站,因此,火车站反而成了一个很多人捧的单位。
而且,火车站的站长是归铁路局任命,而不是由地方直管,因此,在西山,就算是一般的正处级领导,在火车站站长这个正科级面前也得稍稍客气点,否则的话,别怪他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一个连处级领导都不敢随便得罪的火车站站长,岂是余钢这种啥都不是的学生能搞定的?
唉,准备撤吧,再回硬座车厢那边挤去。
余钢的手搁回了拉杆箱的把手上。
他明白傅彪的难处。
既然站长来了,那想在站长眼皮底下在卧铺车厢处送人爬窗上火车那是打站长的脸,是会害得傅彪丢饭碗的。
尽管余钢不在意傅彪是否会丢工作,可对方不是傻子,明知有风险还冒着风险来帮他。
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不甘心好事就这么泡汤,正准备转身离去的余钢又瞟了一眼正远远走来的制服男等一行人。
这一瞟,他立即又定住了。
咦,是她!
那机会又来了!
余钢心里一喜。
他之所以觉得又有机会了,原因在于,来的那一行人里面有一人他正好认识。
其实说认识并不准确。
准确地说,是余钢知道她的存在,除此之外,他跟她在此之前并没有过深入的交流,甚至于说,她跟他根本就不熟。
前面提到过,在西山这种小地方,每年能考上江陵大学的其实并不多,据余钢所知,他们这一届,整个西山地区总共就四人,其中两人是西山市一中毕业的,另外两人来自于下面的县市学校。
顾晓薇就是来自于西山市一中的另一人。
也就是说,她不仅是余钢的高中同级校友,还将是大学的校友。
她上的好像是法学院吧?
顾晓薇的出现,又让余钢看到了一丝从卧铺车厢处上车的希望,因此他立即快速回忆起与顾晓薇相关的信息来。
这可是为难他了。
别看两人既是高中校友,又是大学校友,可是在前世,两人仅有的几次交道,还是在大一的同乡会上,并且还没有太深的交流。
罪过,罪过,如此有才又有貌的高素质美女,前世的自己竟然就这么错过了,真是不解风情!
余钢先替自己暗暗惋惜了一下。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在余钢的前世,之所以出现了明明是近水楼台却未能得月的现象,原因是多方面的。
原因之一:前世的余钢开窍太晚。
晚到什么程度?
在中学时,余钢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连主动找女生搭讪的欲望都没有。
到了大学,余钢也迟迟没产生过主动去泡妞、找女朋友的想法,直到大二时他被反泡。
没开窍之前的他,占据他全部时间的,除了学习,就是运动、打架、调皮捣蛋等,和他关系亲近的小伙伴名单里,只有男生,没有女生。
而之所以如此,还是与梁老师的严管有关。
小一点的时候,余钢曾因为调皮捣蛋欺负过小女生,结果遭投诉后被梁老师狠揍,然后还被老余一次又一次地讲道理:男人不能欺负女人。
刚考上初中,梁老师又开始提前打预防针:绝对不允许早恋。
结果导致余钢产生了一个错误的概念:女生就是个大麻烦,能不惹就尽量不惹。
唉,被梁老师毁掉的纯真校园恋啊!
余钢又忍不住一阵惋惜。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像电影里的那样,在中学阶段就来上一段美美的、纯纯的校园恋,很可惜,哪怕他是两世为人,也没这个机会了。
原因之二:顾晓薇太闪亮。
闪亮到什么程度?
校花级的颜值。
如果在西山市一中96级高中男生中去问,本年级哪个女生最漂亮?估计十个有九个会报顾晓薇的名字。
学霸级的成绩。
在余钢的印象里,高中三年,年级排名前十的学霸名单里,顾晓薇的名字经常位列其中,而他的成绩,经常是在年级五十左右徘徊,一直到高考时,他才在梁老师的严厉督促下超水平发挥了一下。
出众的才华。
别的余钢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自打高一起,学校每年度的艺晚会,必有一个她的节目,要么是独舞,要么是群舞的领舞。
良好的家境。
据说,顾晓薇的父母都是西山市的领导,而且还是级别相当高的大人物,而余钢只不过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