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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住在双花坊巷口,那户姓白的人家,记得雨过天晴来取伞。”不等廖文杰拒绝,白素贞催促船家赶快摇桨,架着画舫朝另一个渡口驶去。
廖文杰耸耸肩,一把伞而已,去取算他输。
湖心。
小青甩着长尾趴在船边,捂着嘴笑个不停,然后被一脸郁闷的白素贞踹下了水。
“咕嘟咕嘟————”
泡了会儿冷水,小青爬上画舫,拂去脸上水渍,笑嘻嘻道:“姐姐,往常听你说对付男人怎么怎么厉害,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小妹甚为佩服。”
被妹妹奚落,白素贞没好气道:“去,别在我面前讨晦气,不然把你绑船底下,让你清醒清醒,一次泡个够。”
“姐姐误会了,我是真心佩服你。”
小青抬手挡住脸上笑意:“那人不近女色,对姐姐百般疏远,纵然严防死守,还是不及姐姐你手段高强。”
“呵呵,你能看出来什么?”
“今天姐姐问他要了雨伞,明天他去府中取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再帮姐姐按住他的双手,然后……”
噗通!
小青跌入水中,一脸委屈探头:“姐姐,你干嘛踢我下水,我又没说错。”
“小青,强扭的瓜不甜,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讲究你情我愿,不是山贼土匪抢压寨夫人,你这种蛮干的想法最好赶紧改一改。”
“可你也看到了,那人油盐不进,你要是不把他绑床上,别说心了,人你都得不到。”
小青摇摇头,朝廖文杰的雨伞挑挑眉:“我敢打赌,他明天绝对不会过来取伞,你情我愿不靠谱,还是换我的办法更稳妥,先得到他的人,日子相处久了,就能慢慢得到他的心了。”
白素贞翻翻白眼,作势欲踢,吓得小青缩回水中。
“我知道他明天不会取伞,要来雨伞也只是找个借口,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主动上门。”
“真的假的,姐姐你别骗我,我看得很清楚,他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的,他刚刚偷瞄我胸口了。”
“姐姐,你确定是他偷瞄,而不是你主动露给他看的?”
“……”
噗通!
刚化形没多久,小青虽然会说人话,但不怎么会说人话,又双叒叕被踹进了水里。
……
第二天,白素贞拿着雨伞,在家中眼巴巴站了一天,从天明等到日落也不见廖文杰敲门,闷闷不乐一宿,倒在床上辗转反侧。
次日一早,她从庭院水潭里捞出还在睡梦中的小青,附耳交代几句,让其拿着雨伞出门。
小青迷迷糊糊,听得不是很清楚,被一巴掌拍到清醒,嘀嘀咕咕抱着雨伞,满脸委屈朝医馆走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多了五百年道行嘛,勾不到男人就拿她出气。
忍一时越想越气JPG
保安堂,廖文杰正在和李修缘斗蟋蟀,遥遥察觉到妖气即近,一巴掌将李修缘拍到旁边,捡起一本医术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李修缘暗道倒霉,知道有病患上门,收起蟋蟀竹筒,溜至后院独自耍了起来。
小青走入医馆,将雨伞放在廖文杰面前,谨记白素贞的告诫,彬彬有礼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气质过于妖冶,装清纯也难掩眉宇间的媚意。
廖文杰放下医书,困惑道:“这位姑娘,我们见过吗?”
“见过,前天在画舫上,姐姐邀你渡船,我当时也在。”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被踹进水里的妹妹。”
廖文杰恍然大悟,接下雨伞:“区区一把雨伞,我以为你姐姐已经忘了,没想到还专门让你送回来。劳驾姑娘亲自走一趟,早知如此,我就该去取回才对。”
“现在去也不晚,实不相瞒,姐姐那天受了风寒,回到家便卧病在床,我来这除了归还雨伞,还想请你去给她看病。”小青按剧本读着台词,想了想,似乎漏了一声叹气,急忙将其补上。
小青:ε=(′ο`))
廖文杰:(?_?)
就这演技,也好意思出来给人当僚机,简直不把他廖某人放在眼里。
“公子,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很奇怪你泡水里半个时辰都没受凉,你姐姐沾点雨就倒下了,这道理我想不通啊!”
小青:“……”
怎么办,剧本里貌似没这一段。
第三百五十五章 准备捉妖
廖文杰的问题超纲,白素贞给的剧本里没这段对白,小青思前想后,决定用上自己解决问题的惯用方法。
硬来。
“公子问题真多,你术精岐黄,我姐姐身体抱恙,刚好凑成一对,快点跟我走吧!”她一把抓住廖文杰的手腕,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拉着他就往医馆外拽。
“姑娘,你也好臂力。”
廖文杰佯装挣扎两下,放弃抵抗,被小青拖拽至门口,顺手勾起药箱挂在肩膀,临出门前呼唤一声,让里屋的李修缘照看好医馆。
待两人离去之后,李修缘探出头,将医馆大门一关,再挂上锁。
看好了,保管万无一失!
另一边,小青领着廖文杰朝白府走去,手拿画有仕女图的团扇,前方带路,腰肢扭动幅度之夸张,给人一种脖子以下全是尾巴的感觉。
考虑到她是一条蛇,没什么不对。
但从人的角度来看,小青的腰臀钟摆幅度过于做作,廖文杰跟在后面看了许久,连连摇头,一人占两条道,实在太嚣张了。
“小青姑娘,还未请教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你我说姐姐呀,她姓白,名素贞……”
小青正愁廖文杰不按剧本出牌,一听这个问题,吧啦吧啦延伸开来,把自己和姐姐的情报卖了个一干二净。
两人一个听一个说,行经几条河道小桥,来到了位于双花坊巷口的白府。
高墙大院,巷深幽静,门前杨柳青青,一派古色古香。
廖文杰站在门前直皱眉,白府是法术变换出来的,虽无冲天妖气,但本质上就是一片空地,配上定居此地的两条蛇妖,给他一种满满的聊斋既视感。
大意了,应该立书生的人设才应景。
“怎么了,公子,快进来呀!”小青站在门口,挥舞画扇朝廖文杰招手。
“好奇怪,我记得之前买地的时候路过此处,这里应该没有大屋才对。”
“城中这么多宅院,一定是公子你记错了。”
“或许吧。”
廖文杰不置可否,背着药箱走进屋,没走两步,身后两扇敞开的大门无风自动,吱呀合并了起来。
白府除了两姐妹,再无他人,荷花庭苑冷冷清清,一团迷障般的薄雾飘荡池面,红花绿叶,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廖文杰:是液氮,蛇妖加了液氮。
“公子,姐姐就在屋里,她气色不好,不愿见人,我就不进去寻晦气了。”小青扭着腰肢离去,走廊尽头拐了两圈,蹲在白素贞闺房外听墙角。
同为蛇妖,一青一白性格分明。
青蛇性情散漫,好动爱玩不谙世事,白蛇天性善良,流连红尘,向往万物之灵的七情六欲。
姐妹二人结伴来到繁华的杭州城,白素贞对男女之情侃侃而谈,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因为她多修了五百年,法力更高,拳头更大,小青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信了。
连人都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一个妖认为自己悟透了……
只能说,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学!
眼下,小青就在光明正大偷学自家姐姐先进的撩汉经验,待有朝一日学成出师,自己也勾搭一个老实人。
廖文杰走入白素贞闺房,只觉香风扑面袭来,微微昏暗的房间薄纱舞动,香炉焚起青烟袅袅,光影反折,既有妖娆又有冷清。
闺床上,白素贞瞄到廖文杰推门走入,暗暗给自己妹妹点了个赞,法力运转,体表香汗透出,浸湿本就不算富余的贴身里衣。
廖文杰来到床边,入眼……挺不堪入目的,他从药箱中取出一块白布,盖在白素贞手腕上,三指切脉诊断病情。
大致情况看一眼就懂,无非思春二字,打一针保管药到病除,但该配合的演出不能视而不见,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公子,口干汗多、头疼脑热、手脚无力、精神懒散厌动,这是什么毛病?”白素贞神态慵懒,眼眸半睁半闭,抬手拂去脸颊上汗湿的长发。
“如果我没看错,白姑娘应该是发马叉……咳咳,寒意入体,发烧了。”
“难怪这么热,依公子之见,该怎么医治才好?”白素贞抬手扇风,气吐如兰。
廖文杰只当没看见,机会雨点般打来,被他撑伞尽数挡下:“白姑娘无需担心,发烧有弊有利,不见得全是坏事,发烧时人体免疫功能明显增强,有利于清除病原体和促进疾病的痊愈。”
白素贞:“……”
岐黄之术她也有所研究,可这段怎么就听不懂呢?
“公子懂的真多,但头疼脑热十分难受,能否药到病除?”
“是药三分毒,只是发烧不建议吃药,降降温,多喝水就行了。”
廖文杰收起白布,合上药箱便要告辞:“听白姑娘所言,应该也是懂些医术的,区区风寒感冒难不倒你,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
白素贞抬手拉住廖文杰的衣袖,好不容易把人骗进屋,不肯轻易放他离去,面露愁容道:“实不相瞒,除了头疼脑热,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胸闷气烦,脑海里全是公子的影子,这又是什么毛病?”
“应该是抑郁了,建议多出门走走。”
“……”
白素贞闻言翻翻白眼,捂着胸口道:“公子看都不看一眼便轻易做出结论,是不是太武断了。”
“那依白姑娘之见,怎样诊断才不算武断?”
廖文杰眉头一挑,总不能是摸摸胸口吧,那也太假了。
“既然是胸闷气烦,起码也要摸摸胸口才能判定病因。”白素贞眉梢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