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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烦。
因为要考虑太多太多的东西，而且见识不多，给他细心考虑的时间也不多，比如……
这些，是他上午才得来的消息。
四人看着王衍挠头的样子，面面相觑。
别说黄泽二人想不明白，就是怜风和杜卡奥也想不明白王衍怎么会在饕餮的问题上有所为难。
只是好奇地看着，也不催促，看着这个年轻的神灵一般的大男孩一脸犹豫。
不过王衍想了半天，脑袋里划了好多圈儿，决定还是该说说，该问问。
他看着杜卡奥试探道：“理论上来讲，蕾娜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所有的饕餮战舰……”
他挥挥手，一副星空舰队影像出现在众人视野——
漆黑的星空背景下，数不清的宇宙战舰漂浮在太空中，还有无数的战斗艇划着淡紫色的尾焰在舰队四周飞过。
大十字，目光所及最起码就有几十艘的大十字，更别提普通大舰，还有……
一座最显眼的靛光莹莹的灰绿色巨大大舰，方头圆尾，尾部不断喷发着深紫色的尾焰；舰体中间有一环巨大的荧光圆环束着，缓缓转动，圆环前方陡然支出四支支臂，看上去狰狞宏伟，威力十足。
而比较骇人的是，那些比较熟悉的大十字先锋旗舰在它的身边，简直就像玩具一样渺小。
杜卡奥和怜风见此面色有些肃穆，而黄泽二人则有些震动。
这是……
还不待问，画面变动。
不过这一次影像的变动并不圆滑，画面推动间，明显可以看到一些失帧和快速切换。
只两秒，画面聚焦到一个巨大的人型机甲战士身上，身后一双巨大的机械翼收缩。
看位置，看那机甲身后，正是那艘灰绿色巨大大舰，而且应该是在大舰舰顶外壳上。
让人更为侧目的是……
有声音传出来。
低沉，有微弱的机械感，又威严十足。
人形大机甲开口：
“你们作为先锋，去赤乌恒星系的地球星。而我们大军还需要等待。”
不过及至此处，王衍将画面暂停了一下，呵呵解释道：“这位大机甲是饕餮的王，饕餮王嗜嗥。”
四人瞬间瞪眼！
我擦嘞？
神这种东西这么强吗？
还是只有王衍这么强？
饕餮才刚刚冒了个头，第一波先锋被打了个七零八落，缴了好几百战斗艇；第二波又被王衍缴了旗舰两艘，大舰四艘，干死饕餮无数。
结果这家伙又缴获信息……
直接怼人家未出征的饕餮王跟前去了？
这尼玛！
这之前还觉得王衍读脑就够让人害怕了，但是没实践过，也没见过这种玩儿法，不知道具体怎样。
可这现在一看……
读对方也是一样的卧槽啊！
而且这效果……吓死爹了！
别说黄泽二人，就是杜卡奥和怜风都他妈无语了……
这小子一手接一手地，简直无法形容！
他们德诺星系的年代，飞天遁地攻略星球，也没见谁玩儿这一出啊！
最多最多，组织超级战士进行斩首行动，秘密将目标星球、国家的全部高层斩首或者抓捕。
再或者，诺星战神的斧子都能劈开一个星球了！
他们也没这么玩儿过啊？
是我们德诺的神太low比了吗？
还是德诺的科学家脑子都不好使？
呃……
王衍倒是看出来杜卡奥他们的震惊和疑惑，呵呵解释：“可能你们德诺的神没必要对宇航文明和核前文明做这种手段？可是……咱们地球不是情况特殊吗？”
摊摊手，“我暂时自己舔脸称神，而神对上宇航文明就应该是有这种效果的，而且……”
他将画面视野抬了抬，指了指饕餮王面前的几个大机甲还有后面的一群白甲饕餮道：“这些都是之前在先锋舰队里指挥室里的饕餮，都是饕餮的高级指挥官，天河市的那波我没读到，而且那种大机甲的信息不太好读，所以……我又把他们的信息都读了一下，然后汇总一下。”
四人有些木然。
道理都懂了，可是还是挺吓人的……
王衍挥挥手，画面继续。
饕餮王嗜嗥威严的声音传来。
“我记得曾经我在提到赤乌恒星的时候，有一个神秘的神河体人出现在我背后。
说她是神，宇宙意志。
后来我研究了很久，估计是诸神之王的天使。”
嗜嗥走了两步，望向星空，继续道：“所以，我必须先和我神卡尔祈祷。我们不希望，在这次行动的时候，再次遭遇诸神之王的天使。”
他面前，一位大机甲开口：“那如果，真的遭遇了呢？”
王衍比划：“这个，天河市右侧舰指挥官雄鹿，跟葛小伦缠斗，被刘闯劈死的那个。”
众人点头，画面没停还在继续。
嗜嗥右手攥了攥左手腕，信心十足：“呵呵～今非昔比。既然要战，就战个痛快！”
画面截止。
王衍说道：“其实他们说什么，并不重要，这里面，有关于我们地球的信息没多少。”
至于说其他的，王衍也没放，也没说，也没时间说。
还有好多，他都没时间翻看。
那么多的饕餮脑子里自然无数资料，甚至还有他们曾入侵其他文明的画面，可是和地球没关系，他没必要说与四人听。
记在自己脑子里就好了，有时间的时候也可以再翻看。
“至于说，死神卡尔，天使之类的，想必杜卡奥将军心中自有定数，我也不必多言。”王衍的话里稍稍多了些不同的意味。
呵呵～
对于宇宙，他见识浅薄，知道的并不太多。
至少有些迷雾般的谋划算计他并不太清楚，但是……
可以猜。
其实猜也未必猜得出多少，但是杜卡奥可能知道一些，超神学院，神什么的。
而王衍出于对自己人最基本的尊重和自己内心的道德底线，他不可能去读取杜卡奥的大脑。
也就……那么着吧。
反正，他只要守护好自己在意的东西就好了。
爱人，祖国，人民。
不必万事皆知，只要足够强大就好了。
事情知道的太多，也是真的头疼。
果然，杜卡奥如他意料的，看着他面色复杂的点点头。
王衍继续道：“我之前说：理论上讲，蕾娜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这些饕餮舰队。即使他们的规模是如此的庞大，蕾娜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全部消灭在太阳系外围，就是他们在下大虫桥的不久后。”
黄泽二人摇摇头，虽然心中震撼也心有意动。但是他们也知道，王衍说的这些行不通，其中的道理他们还是懂些的。
果然，杜卡奥面色复杂地道：“王衍，你如此聪慧，道理你应该都懂，蕾娜的身份、我们对核以上威力的忌惮和禁忌，还有等等一些原因，都让你说的办法行不通。”
王衍毫不意外。
也不去看旁边皱眉看他的怜风，不去管她伸过来准备掐他的小手，身子向前一倾，略带威压地直视杜卡奥的眼睛：“那么……猴哥儿呢？”
杜卡奥面色更复杂了，看着王衍，声音有些滞涩：“悟空是什么类型的神，王衍你应该清楚，单体武力很强，分身也可以以百敌万。但是面对饕餮舰队……只是那种先锋旗舰他对付起来就不太应手。而且，他这种类型的神，是可以被饕餮蚁多咬死象的，更别说，饕餮还有各种威力巨大的武器，核武器，反物质火力等。
你说的这种办法，对悟空是有绝对的生命危险的。”
解释了很多，也很充分，王衍也认可。
“的确，神与神的类型、能力其实是不一样的。”王衍面色轻松，很是赞同杜卡奥的话。
呵呵～
反手握住掐在他手背上柔嫩的小手，大胆地在掌心揉捏，无视旁边绯红的脸色。
然后，他看着杜卡奥意味深长道：“那您觉得，我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决意
怜风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和杜卡奥等人执意要听取王衍的看法，后悔仗着自己和王衍的关系再三逼迫王衍，更后悔……
她不应该逗弄这小子的！
不然也不至于被他摸手，蹂躏，抽都……
哦……
抽出来了。
美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果然！
就看到他嘴角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
心下一阵发狠，看她不……
哎！
不对，现在紧要的是王衍和杜卡奥似有似无的对峙，和话里的机锋。
杜卡奥和她在王衍提到孙悟空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联想到所有所有的情况，他们知道了王衍话里的意思和难题。
也明白了王衍的之前的为难还有……现在的暗讽。
杜卡奥眉头紧紧皱死，直勾勾地盯着王衍，可很快，又无力地摇摇头，只叹着气说了一句话：“懂了。”
黄泽二人面面相觑：这都啥意思？
王衍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实际上他从没做错什么，只是，他不想心里有负担。
因为，他不是这个星系的主神。
怜风缓过神来，又听得杜卡奥这样说，她也有些束手无策，只得语气微软地和王衍商量着：“要不……你别再说了，好吗？”
王衍笑意温和地看向她，看着她为难的俏脸，却没出言，也不愧疚。
他知道，会有人让他说下去的。
因为这不是他的错，无论以后怎样，发生了什么，都不应该是他的错。
果然！
“怜风！你让他继续说下去！”杜卡奥打断怜风再次开口的意思，看向王衍并无不善，只是面有苦涩：“你说吧，我听着。”
怜风心中微叹，脑海里也是一片混乱。
也许，三个多月前，或者今天之前，或者一小时前，甚至五分钟之前她都想不到，他们会面临如此混杂到无法言表的局面。
王衍呵呵一笑，心中有种莫名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