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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自己也答不上来。
毕竟，她给李小桐和马玲预定的结局，远远更加悲惨。
宋祯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周媛，你能帮我去看看赵眉吗？”
那就去吧。
正想着，一道声音打断周媛的思绪。
“别闹。”迷迷糊糊的郑礼扬翻了个身，推开了周媛的脚。
别闹？别闹！
周媛瞬间想起了一件事，她越想越气，蹲下去揪郑礼扬耳朵。
你占老娘便宜你知不知道！
想到这，周媛微微有些脸红。
当时郑礼扬倒下了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着她的脸颊过去。
当时她只顾着郑礼扬身体了，现在一想，那能是什么？
周媛将头埋进手臂里。
向来都是她调戏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主动了！
不行，她得报仇。
想着，周媛站起来，打算去拿颜料在郑礼扬脸上画画。
你明天就给我经历社会性死亡吧。
却突然被郑礼扬拉住手臂。
她朝郑礼扬看去。
郑礼扬脸上泛着醉酒后的红晕，原本在昏暗的灯光下还不明显，如今却是显得尤其诱人。
喉咙滚动了一下，周媛突然有些渴。
郑礼扬半睁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周媛？”
“干什么！”她扯不出手，怕伤到郑礼扬，只能凶巴巴的回。
郑礼扬笑起来，笑容灿烂，“这么凶，真的是周媛。”
周媛：……
呵，男人，刚刚还叫人家小甜甜。
现在就翻脸无情。
周媛开始沉思：在他心里她究竟是什么模样。
难道她平时很凶吗？
不对啊，她平常对着郑礼扬不都是温柔良善，可爱体贴吗？
郑礼扬不管她，自顾自的说道，“别人都不知道，周媛冷冰冰的，可凶了。”
他骄傲的仰起头，“可是我知道，就我知道。”
“周媛，就我知道。”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周媛，又重复了一边。
周媛冷下脸。
“周媛，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他微微眯眼，似乎是在回忆，“就像那把枪一样。”
“警告！警告！一旦世界人物起疑，任务失败！”系统的警告声突然在周媛脑海里响起，吵得周媛面色更冷。
“闭嘴！”她喝道，“我没那么傻，会把事实告诉他。”
“我也不可能让他起疑。”她拾起脑海里那张失忆卡，“大不了就让他全部忘掉。”
系统噤了声。
半晌，它问道，“你知道这张卡会带来痛苦吗？”
“……”周媛沉默一会，看向系统，笑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你真冷血。”系统的声音有些冷。
“我向来觉得，为了自己的利益眼睁睁看着别人做坏事的人，才更恶心。”周媛语气夸张，“天哪，怎么，伟大的系统大人要回头是岸，重做好人吗？”
没有声音。
“那就别叫。”周媛道。
她看向郑礼扬，拿着卡片的手微微颤抖。
虚假的生活和残忍的真相，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问。
她已经自顾不暇了。
林延来了。
赵眉发着抖泡完了茶递上去，坐在沙发的最角落里。
林延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虞，一下一下拍着沙发。
拍打的声音像是火山爆发前的预兆，一下一下压在赵眉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抖什么？”林延可怜的看着赵眉，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赵眉知道，她该笑了。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是，林少最心善了。”
林延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他放开赵眉，瘫在沙发上。
赵眉松了口气。
林延却又突然开口，“我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向日葵。”
“尤其是这种。”林延的眉眼冷下来，“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因为那是宋祯喜欢的花。
赵眉的眼泪掉下来，她不敢回答。
“你还没忘掉那小子呢。”林延得不到回答，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嫉妒又席卷上他的大脑。
他低下头与赵眉四目相对，“你可真是痴情啊。”
“上次你利用我去找王虎，让他给你报仇，结果倒好，他人都被抓进去了。可我有说过什么吗？”林延一字一句道，“我真不懂，我难道还不够好吗。”
赵眉犹豫着想要说什么。
“算了。”他猛然退回去，好像不想再听，“至少你喜欢的不是郑礼扬。”
“虽然你今天没把我供出来，但是傻的连个帽子都不戴，这么轻易就被逮住了，你总得让我消消气吧。”提到这事，林延更是不爽，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有烟吗？”
赵眉从抽屉最里面，找出烟，递上去。
林延点燃烟头，深深吸了一口，道，“还要我说？”
赵眉低下眼，撸开袖子，将雪白的手臂举上去。
那上面已经有了不少的烟蒂印子。
林延看了一眼，没有犹豫，再次将燃烧的烟头烫了上去。
第20章 养的宠物就是香
周媛没有等到郑礼扬发问。
——他睡着了。
抬眼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周媛腿都站僵了。
讲真，这一瞬间，她看的所有犯罪片片段全都在她脑海中闪现。
合着您在这把我当猴子耍呢？
周媛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来。
嘴角却似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勾不起来。
她瘫软在地。
系统听见声音，偷偷把眼睛睁开。
发现只有它一个人做无谓的担心，郑礼扬那厮睡得可香了！
系统想骂人。
不行不行，空间规定了系统不能说脏话。
它要默念系统守则。
第一条，系统应树立积极向上的形象……我可去你的吧！
系统舒了口气。
“呦，刚刚不是还硬气的很。”系统看向周媛，嘲讽道，“现在怎么汗涔涔的。”
周媛不语，她实在没力气和系统反驳了。
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为何，系统没有再去吵她。
周媛醒来的时候房间仍旧是一片黑暗，她躺在床上，原本在床上的郑礼扬却不知踪影。
她看了一眼手机，1240分。
一瞬间周媛分不清是上午还是午夜。
房门突然被打开，郑礼扬站在门口，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你醒了。”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副模样。
如果没有下一幕的话。
她看着郑礼扬举起一个漆黑的长条物体，红着脸说抱歉。
周媛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什么。
那是她家的锅铲，它的柄上本来还贴着她最爱的小熊贴纸。
周媛看着郑礼扬，郑礼扬也看着周媛。
下一秒，周媛拔足狂奔，冲出卧室。
她捂着心脏，一点一点打开了厨房的门。
很好，不错。
她的淡绿色莫兰迪色系已经被成功转变成叙利亚风格。
满眼望去都能看见这里曾发生过的斗争。
一号烈士——前天还活蹦乱跳的大鱼，此刻正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周媛捂紧胸口，她觉得是时候使用一下那张失忆卡了。
不过不是给郑礼扬用，是给她用。失忆的痛苦应当是比不上心脏病的吧？
她觉得她的新身体马上就要患旧病了。
这叫什么，新瓶装旧酒？
“周媛……”郑礼扬在身后心虚的喊她，“我本来想给你做吃的来着。”
呵。
周媛含着泪冷笑一声，她转过头去。
“郑礼扬，你实话跟我说，我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
郑礼扬：“？？？”
周媛捡起起那条鱼的尸体，“就这战况，你做的那能吃吗？”
“我究竟是干了什么不占天理的事，你要毒死我？”周媛含泪质问道。
郑礼扬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就是不看周媛。
周媛提溜着那条鱼道，“你究竟有多恨我！连我的宠物都不放过！”
“？？？”郑礼扬满脸问号，“你的宠物？”
“对！”周媛大声控诉道，“它叫芳芳，我只是还没买鱼缸而已！”
郑礼扬：“……”
最后，周媛含泪干了三大碗鱼汤。
“别抢别抢。”周媛嘴里塞着饭，还端走了郑礼扬面前的鱼汤，含糊不清的咕哝着。
郑礼扬看着面前腮帮子圆鼓鼓的周媛，干脆放下筷子看她。
周媛喝完鱼汤以后摸摸圆滚滚的肚皮，见郑礼扬还在盯着她，才勉强表现出一些女儿家的羞涩。
“喂，一直盯着我干嘛。”
郑礼扬犹豫着，用手敲着桌子。
“我昨天有没有问你什么？”他问道。
周媛心道不好，为了防止脑海中又是警铃大作，她一个激动一巴掌拍在桌上，“你——”
声音突然顿住。
因为周媛感觉手下的桌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低头一看。
桌子裂了。
裂了……
周媛扯出一个苦笑，勉强把话说完，“什么枪的事，不许再问。”
她顿了顿，好像找到了拍裂桌子的理由，“否则，就像这桌子一样。”
郑礼扬看着那桌子咽了咽口水，半晌才无奈道，“所以你以为我说要问这个？”
“不然呢？”周媛挑眉回道。
郑礼扬笑起来，认真的盯着周媛，“可能我真的有过这个想法。”
“但是周媛，我一想到这件事的主人公是你。”他目光灼灼，“好像为什么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摇头道。“我不想问这个，一点也不。”
周媛愣住了，松了口气。
等等。
周媛抬起头，郑礼扬不知何时耳朵红了。
那他想问什么？
一个猜想在周媛心头炸开。
“那你，你想问什么？”周媛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