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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有些怔愣,他缓慢的低下头去,轻声问道,“阿舒?”
回应他的是那把刀的抽出。
他后知后觉感觉到疼痛,拉着书从的那只手一片麻木的感觉。
古一拉不住书从了,他倒在地上,只能看着天上。
一片雪白的云遮住了太阳,就像是他丢下阿舒的那天。
阿舒的脸突然闯进视野里,模糊而又清晰。
古一听到她冷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像是天神的审判。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找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书从嗤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妹妹?”
他知道,是那个被父母留下的孩子,算命的说她有福运。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古一只有这一个妹妹了,他只能告诉自己,护住和他一起颠沛流离的这个。
没想到,倒是把命搭上了。
喉咙变得干涸起来,一阵风吹过,是书从转身走了。
古一费力的去看书从的背影,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是我看不破,我的两个妹妹啊,都死了。
“古一?”
是谁在喊他?不重要了。
“古一!”耳边似乎要冲破耳膜的声音终于震醒了古一,他转头看向周行,苦笑道,“是圣上啊。”
他笑着笑着,落下泪来,“圣上,我再也找不到阿舒了。”
正要进来的周媛挺住脚步,抓着门框的手稍稍有些用力。
书从,你可真是执着啊。
……
书从躲在转角处,见有人终于藏不住了,从后面冲过来,她终于舒了口气。
阿舒早就死了,古一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快来不及了,再不过去,恐怕樊泽连命都没了。
书从转身离去,穿过几个弯弯绕绕的小巷子,便到了揽星阁门口。
她上了顶楼,揽珍已经在那里等她了,见她上来,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进去吧。”
金碧辉煌的墙壁应声而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书从一眼望去,是数不尽的阶梯,一阶阶向下,像是没有尽头。
谁也不知道,揽星阁还有地下一层,而这最底层,却必须从最高层下去。
书从皱了皱眉,正要进去,猛然听见揽珍一声道谢,“多谢了,书小公子。”
书从扬起浪荡子一般的笑,学着周媛的样,勾勾揽珍的下巴,“既然谢我,下次就用你这花魁的身子来补偿我?”
揽珍嫌弃的打开她的大猪蹄子,“滚吧。”
“切,滚就滚。”书从嘟哝道,“我还能给你展示花式滚。”
话还没说完,揽珍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将书从推进去,关上了墙壁的机关。
顿时一片黑暗,只有墙上的灯在幽幽闪着光。
书从取下一盏灯,慢慢走下去,下了八楼,直至最后,一扇门虚掩着,门缝中传来明亮的光。
书从拉开门一看,大堂宽阔,一眼望不尽边,只能看见数不清的细软包袱,食物,还有挂了满墙的武器。
中间摆着一高三十米的人形雕塑,那是公子的父亲,也是大寒的君主。
这里每人都有顺序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精兵操练,将士指挥沙盘。
圆形的墙壁共有四十二个出口,均是配有马车,侍卫,还有马夫,通向不同的方向。
这里不是大周的国土,是大寒的世界。
见有人下来了,大堂中得人也毫不惊慌,有人迎上来行礼,“姑娘要去哪里?”
“白山涧。”书从点头道。
那人颔首,“请跟我来。”
说罢,他就自顾自往前走去,书从跟在她身后,不久,便到了一个出口。
“他们会护卫姑娘,姑娘好走。”
伴着身后那人的声音,书从上了马车。
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马车的背影慢慢消失。
书府。书离正拿着一本《孙子兵法》。
侍童上来,恭敬道,“小公子已经走了。”
“去哪了?那古一呢?”书离翻了页,问道。
“被小公子刺杀了,奴才刚刚在揽星阁看见她了。”侍童回答道。
书离翻页的手指停滞了,侍童跪在地上,只能听见书离不悲不喜的声音。
“下去吧。”书离吩咐道。
侍童答是,他走出去,临了还是没忍住回了下头。
公子竟未发现,那本《孙子兵法》是残页,他平时向来不爱看这本。
五娘在外面候着,侍童知道她要说什么,抱拳道,“未曾让公子知道小公子的去处。”
他从未告诉书离,书从去了白山涧。
就像书离也不愿告诉书从,樊泽出事了。
第98章 见面
白山涧。
赶了十多天的路,书从才到了白山涧。
“咱们这次来的时候好啊,听说前几天城里有贼,进出把控的可严了,现在贼抓到了,城门终于不用一袋货物一袋货物检查了。”
身旁的商人感叹道。
哼,贼人?恐怕专指她的小奴隶吧?
书从不再停留,进了城门直奔客栈而去。
“小二,来桶热水。”她将一锭银子扔在柜上,直直向上走去。
马夫和侍卫相视一眼,默契的装作不认识。
书从泡在水里,洗完身子,她就得好好想想,怎么进杭府了。
城门的把控既然松了,就说明樊泽肯定被抓到了。
南疆的形势尚不明浅,杭正对于樊泽也不可能不好好招待,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
一时间杭府的樊泽打了个喷嚏。
库祀担忧的看向他,“三皇子,我们为何还不想法子走……”
“不必忧心。”樊泽道,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红色的瓶塞,“法子可不是那么好想的。”
库祀眼睁睁看着几条雪白的小虫从瓶中蠕动着身子出来。
是蛊虫!可是这地方一无养虫的饲料,二无合适的虫子。
他们随身带的蛊虫也因为之前被谢礼辰那边的人发现,为了逃跑挥霍一空。
三皇子是怎么做出来的?
“不必问了,杭正不是不见我?那我就让他不得不见。”樊泽背手道。
他抬头想看天,却只能看到屋檐。
樊泽突然想起了那盏花灯,他特意放在那,就是希望书从能看见。
这次不告而别,也不知道书从那边怎么样了。
杭家阁楼。
千马这次踩楼梯踩的更是响了,他就不信,这次他立了大功,杭正还要那东西来扔他!
正要上最后一阶台梯,一股熟悉的劲风飞来。
千马下意识躲开,眼见着一杯茶盏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
呼,还好还好,多亏自己灵敏的身姿。
正想着,“砰”一声,另一个茶盏在他脑后炸开。
千马摸上后脑勺,果然又是一手的血。
“杭正!”千马冲上楼梯,大吼,“你知不知道我立了大功!”
杭正此时正从侍女的手中接过葡萄,今日的侍女倒是清丽可人,也懂猜测别人的心思。
只是不知为何,刚刚气息倒是突然乱了一下,也许是被千马给吓到了吧。
想到这,杭正突然觉得千马那一挨也没白挨。
他含着葡萄低笑道,“不就是抓到樊泽了?你前几天不是告诉我了吗?”
“你知道你还打我?”千马更不敢相信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撅了你!”
不信。谁让你刚刚一副斗胜的公鸡的模样。
杭正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手又开始痒痒了。
可惜桌上就剩最后一盘葡萄了,他舍不得。
千马下意识觉得杭正那个眼神不是什么好意思,他往后退两步,知道自己干不过面前这个阎王。
“已经五天了,你要见见樊泽吗?”千马躲在楼梯口,确保自己不会再被砸到,小心翼翼的的问道。
杭正这才摆正神色,他沉吟几分,“不必。”
“现在可还不是时候。”杭正看向窗台外,那时南疆的方向,“再等上几天吧。”
“顺便也让我看看这位南疆储君,在这时候,会做些什么?”
杭正看着天外,不知何时,天上的云早已涌动不停,倒像是风雨欲来之势。
“你不想见他,可我想见见我的小奴隶啊。”身旁的侍女突然一声轻笑,脖颈处就有了凉意。
杭正一惊,他明明没有感觉到这人身上有武功!
书从一边用手持刀抵着杭正的脖子,一手将胸前的领口扯大了些。
“真是的,侍女的衣服果然不好穿。”说着,书从危险的眯起眼,“老狐狸,竟然害得我不得不装侍女喂你葡萄!”
说着,书从往地上呸了一口,这可恶心死她了。
她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书从这一颤倒是不要紧,就是那刀随着手也颤了颤。
杭正的脖子上突然多了几道血痕,还是上下刮动的那种。
到底是该谁害怕啊!
被忽略的某人:……
千马无语的挑了挑眉,“你是看不到我吗?”
“我千马的名气在江湖上已经这么不经用了吗!”他跺脚气愤道。
书从看了一眼千马,不屑的嘟嘟嘴,“说起来还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用茶盏打退了他,我还不一定有把握把这把刀放在你脖子上呢。”
杭正:我错了千马,我以后再也不会用东西扔你了。
千马的手腕动了动,书从一笑,“劝千马先生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这手可能也会不听话的哦。”
她本来想着,千马虽说名气大,她却也不一定打不过,想着会上一会。
毕竟她也是练了这么多年才出的师,世间武功,倒也会一些。
不过千马一上来她就知道,这人自己打不过。
那就干脆擒贼擒王好咯,她又不傻。
千马住了手,这小丫头他还真摸不准,万一他一掌过去,她拿杭正挡着的话……
那他的饭票就没了。
“你要去见樊泽?我带你去。”杭正摆摆手,对着书从道,“你先把刀离我脖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