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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啸赫心里也是满心的委屈和担心，但是碍于李世民在跟前，只能忍着。
第152章 两代穿越人
苏羽骑马游荡在边境中，天地之大，此刻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苏羽走着走着自己都笑了，真是操蛋的人生，前世活成狗，穿个越，这一世依旧如此憋屈。
“怎么？被玩了心情不好？”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
“丑婆婆？”苏羽惊讶的叫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羽问道。
“嘻嘻，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丑婆婆说道。
“丑婆婆我一直觉得你不只是一个仙婆，仙婆只是你掩人耳目的一个身份，你的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苏羽说道。
“丫头，都到了这般田地了，还有心思琢磨别人，心够大！”丑婆婆说道。
“我天生就是这个命，没什么好悲伤的，天大地大还没有我苏羽容身之地？”苏羽望着前面漫漫黄尘说道。
“婆婆，你知道吗？我们人在宇宙中，就像蚂蚁在我们这个世界一样的存在，甚至都不如前面那飞起的黄尘大！”苏羽说道。
“你说的二十世纪的事儿，在这里不会有人相信！”丑婆婆说道。
“你怎么知道二十世纪？”苏羽惊恐的睁着眼睛问道。
“一场地震，我就到了这里！”丑婆婆说道。
“地震？”苏羽惊道。
“是，我家在唐山！”丑婆婆说道。
苏羽怔怔的看着婆婆，道：“唐山大地震！”
“怎么？你知道？”丑婆婆眼里满满的渴望。
“那是一场劫难，死了很多人，生存下来的也都心理受了极大的创伤，需要终身疗伤，好在我们国家还可以，震后重建和关怀都做的很到位。”苏羽说道。
“那就好，估计我的家人，不在那场大地正中死了，现在也已经灰飞湮灭了。”丑婆婆说道。
“这么多年你都没找到回去的出口吗？”苏羽问道。
“没有。”丑婆婆的那只眼睛染了浑浊，望着远处。
“是不想回去了吗？”苏羽问道。
“或许！”丑婆婆说道。
“我想回去！”苏羽说道。
“回不去，这是天命！”丑婆婆说道。
“婆婆，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苏羽问道。
丑婆婆沉默了一会儿，打开了话匣子。
那年唐山地震，当时我读高中，我还有个比我小七岁的弟弟，地震来了，我只记得房子晃的很厉害，我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救弟弟，还未等我和弟弟出去，房子就塌了，我清晰的记得预制板的房顶瞬间塌了下来。
我把弟弟搂在怀里护在身下，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听到的外边有人救援，有人一直问：“快决定，就男孩还是女孩，只能救出一个，要不两个都得死！”
我母亲哭着说，她两个都要。
不可能，就不出！再等一会儿，也男娃窒息死了。
因为的我身体是支撑上面重物的支点，要是把我救了，那弟弟就没命了。我正要张口说救弟弟时，就听我的父亲做出了决定。随后重重的石板砸在了我的身上。很疼，但没有心疼。
苏羽看着婆婆那张奇丑的脸，瞬间觉的每个女孩大概都是善良的，只是生活把她们柔软的心一层一层烘熟风干，最后变成了梆硬的没有感情的机器。
丑婆婆完全没理会苏羽的吃惊和打量，继续说道。
等再次醒来，我就到了这里。
我没你幸运，穿越过来就落入了富贵人家，做了千金小姐。
那时候隋帝横征暴敛，连年征战，饿殍满地。我的原主是一个村长铁户的长女，两个弟弟一个哥哥都被征了壮丁，只有老父亲和母亲在家做点铁器生意。本也日子过的清淡安稳，可惜好景不长。
一天早晨天刚朦朦亮，我便起来烧火炉，准备一天的吃食和伙计原铁。
不好了，死人了！
紧接着就发现很多人家都死了人，接二连三的不断的死，到了黄昏时分，整个村庄的人半数以上已经死了。
村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开始祈祷、送神，行巫蛊。
我用我那可怜的仅有的常识判断，要不就是食物中毒、要不就是瘟疫。
可惜她人微言轻，族长和村里的人没有人听她的，她只能给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做了口罩，将所有的东西都用开水煮了才吃。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人死的越来越多，刚开始死的人还有一口棺材能好好葬了。后来死的只能用竹席卷了，扔进乱坟岗。
到了第四天、第五天牲畜也开始死了，这基本上能判断，尸体腐烂带来的瘟疫前兆。
我带着我的父亲、母亲决定逃亡。果然不出所料，在我们出来的第二天，那个村庄爆发了瘟疫，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一个人都没跑出来。
我带着二位老人一路跋涉，沿路乞讨，最终还是解决不了温饱，父母前后病死，我也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晕倒在了路边。
所幸被清虚道长救了起来，把我带上了昆仑山，收我为徒，跟我同门的还有两个师兄。我们一起习武、学艺、学毒、下蛊，与师父四人活得自由自在，那是我这一世最开心的时光。
婆婆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柔的笑容。
可是好景不长，师父因为不满隋帝蹂躏百姓，拒绝给后宫娘娘的治病，被下了大牢。我和两个师兄想尽了办法也没救出来，最后他老人家被折磨的死在了大牢里。
“两个师兄都喜欢你？”苏羽说道。
呵呵，一个很老套的桥段，当时大师兄、小师兄都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他两的武功都很了的，只是大师兄喜欢医术，小师兄的医术要比大师兄好，但是他不是很喜欢，他更喜欢毒术。
当时的我也在青春期，成天跟着小师兄抓各种毒物玩儿，后来我的原主祖传练蛊技艺，原主完整的将记忆留给了我。
“比那个王蓉羽好多了，啥也不留，坑死我了！”苏羽说道。
婆婆看了看苏羽，道：“有有好的，没有有没有的好。”
“还是有好，不像我醒来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跟个傻叉一样，还好王蓉汐那娘俩蠢货帮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圆下去！”苏羽讪讪的说道。
呵呵——
丑婆婆笑了两声。
第153章 师娘竟是丑婆婆
“婆婆为何发笑？”苏羽问道。
“如果你知道有记忆也是一种痛苦，你就宁愿不要记忆了。”丑婆婆说道。
婆婆，那你最后选择了谁？
你还挺好奇？
是的，因为你说的两个人，太像我的两位师父。
“你的师父？”丑婆婆尖叫着问道。
“是，我的师父一个是五台山寺庙方丈，一个是个游医。他们两个都懂医、懂武、懂毒，而且我方丈师父是因为我师娘出了家。”苏羽说道。
她隐隐觉得丑婆婆就是方丈师父口中的师娘，老游医口中的萧雨。
婆婆你叫什么名字？
萧雨！
听到这两个字，苏羽愣住了，不会这么巧吧。
婆婆你真的叫萧雨？
是！只不过自从我入狱，这个名字便再没人提起了。
婆婆，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你要有心里准备！
说吧，我大概猜到你要说什么！
我的方丈师父就是你的小师兄，老游医师父就是你的大师兄。
苏羽边看她边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
丑婆婆尖叫起来。
婆婆，方丈师父出家了，游医师父至今未娶，后继无人，才将毕生绝学传授于我，我们在桃花岛的小半年，无论何时提起你，他两都会瞬间变的不正常。
苏羽见婆婆半晌没说话，便不再说话看着丑婆婆。
只见丑婆婆的眼泪从一只眼睛里流出来，稀松头发在风吹动下显的脑袋更突兀，就这样一位饱受了折磨的女人，现在竟然落泪了。
婆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丫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既然他两选择了你，那我就不用犹豫了，就你吧！
婆婆，什么意思？
丫头，自从在王家见到你，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路人，这一世，我活了有80多年，活累了，现在能遇见你说明我们有缘。
苏羽默默的在心里算了一下，两个空间的时差竟然相差近25年。如果回去能保留记忆，她一定要将这段异时空发生的故事写下来。
出婆婆见苏羽在发呆，道：“想什么呢？不愿意？”
不是，婆婆，我在算时间！
哦？
唐山地震是1976年，那一年你穿越来，我生活的年份是2021年，中间相差45年。而你现在是90多岁，我才20多岁，中间相差70年，我们之间相差的25年哪去了？
丫头，心思够细腻！好，适合做养蛊人。
婆婆，你是说你要把蛊术传给我？
对！
苏羽还没反应过来，婆婆便将自己腹中的一只虫子吐了出来，递到苏羽面前。
一股恶臭，让苏羽差点吐了出来。
婆婆嘻嘻的笑道，这是它一贯的做法。
嗯？苏羽疑惑。
它择主是有它的办法，只是用恶臭考验你说明，还是蛮喜欢你。
一只虫子！婆婆别逗了，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人，别拿这个来吓唬人。
蛊，和毒、医是一脉相承的，用好了可以普度众生，治病救，只有肮脏的人心，没有肮脏的虫子。
苏羽同意婆婆说的后半句，这世上要说什么最脏，那就是人心。
它叫金蟾子，是万蛊之王，当年师父发现我养蛊，便要将我赶下山。
下山的途中，我用它救了一家，因为染了恶疾而要绝命的农户。从那以后，师父就让两位师兄教我习武和学医，是不是的我还给他们下个小蛊恶作剧一下。
明明黑不溜秋，怎么叫金蟾子呢？
丑婆婆默念着术语，只见趴在丑婆婆肩上的黑色虫子，在满满的变大，最后变成了一只金光闪闪，带着小翅膀的甲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