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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聂云岚之前也教过陈星媛，但哪有这么有耐心，讲了几句要领，盯着她，看她呛了几次水，陈星媛才学会的。
姜滢：“嗯。”
聂云岚笑着说：“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呛着的。”
要是陈星媛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气的呕血。
聂云岚缓缓松开手，姜滢只是微微往下沉了一点点，但还是浮在水面上的。
“很好，保持。”聂云岚的手还是虚托在下面，看她能够浮起来了，露出欣慰的笑容。
姜滢也笑了起来，试着往前游，但是她一动，身体就不平衡了，失控之后，她就变得紧张，立刻往下沉，双手胡乱扑了两下。
水花打在聂云岚身上。
姜滢呛了两口水，当聂云岚抓到她的手的时候，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把抱住他，双手缠在他身上，腿也不知道蹭到了哪里，聂云岚的表情立刻变得不对劲，他的手一松，姜滢又要往下掉。
他连忙抬手去抱姜滢，可是急忙之中手却抱错了地方。
姜滢“啊”了一声，由于一切发生在水下，摄像机什么都没拍到，而且姜滢被身材高大的聂云岚挡住了，她的表情也只有聂云岚看到。
接二连三的刺激，几乎冲昏了聂云岚的头，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流，鼻子一热，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滴答。
滴答。
一滴血滴在水面。
一滴血滴在姜滢的胸上。
姜滢愣住了，看着胸前的血，缓缓流下去，流到了泳衣里面。
聂云岚也看到了，他的瞳孔放大，血流得更凶了。
姜滢惊讶地抬头，才发现，聂云岚盯着她，鼻子里鲜血像是喷一样地往下流。
“你！”姜滢惊呼出声，却又戛然而止。
她贴着他的胸，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跳，他的手掌心也烫得离谱，即使在水里，也几乎要把她烧起来。
聂云岚半晌都没动，时间仿佛僵在了这一刻。
也不知道停滞了几秒。
姜滢推了推他的胸口，“你快松开我，我要上去了。”
聂云岚只感觉一双小手在推搡着自己，但是说是推搡，那力气小的更像是抚摸。
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触电一样，又加上在水里，这电流从头顶麻麻的传到脚心。
直让他想要发出一声喟叹。
“好。”
虽然说了好，但他却没有动，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姜滢皱着眉，挣扎着动了一下，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她的脸腾地红了，“你……你。”
她咬唇像是要哭了似的看着他。
聂云岚的呼吸加快，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快步朝着池边走去，把她抱出了泳池。
姜滢的泳衣湿透之后贴在身上，浑身水淋淋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光泽，他根本不能仔细看，只是扫了一眼，刚刚有止住趋势的鼻血又要喷出来了。
他仰起头，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连忙送来了毛巾和纸巾。
聂云岚的血好不容易止住了，姜滢裹着一块浴巾坐在旁边。
她的脸蛋红彤彤，看聂云岚的眼神有些闪躲。
聂云岚想到刚才的时候，心跳的速度一直没降下来。
……
两人从水里出来之后，谁也没有说话，好像刚才的事情都被藏在心里了。
这是他们的秘密。
就连摄像机都没有拍到这一切，其他人只知道聂云岚流鼻血了。
当然，这个也够了，算是节目的一大看点，男嘉宾和女嘉宾在游泳的时候亲密接触，然后男嘉宾鼻血直流，一定会被节目组写成那一期视频的标题。
回去的路上，聂云岚一直想找机会和姜滢化解尴尬，可是气氛始终处于尴尬和暧昧的气氛之间，好像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聂云岚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好打开了音乐，一路上两人都安安静静的。
遇到一个红绿灯，聂云岚忽然回头看着姜滢。
姜滢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下意识回头看向他。
两人对视的时候，姜滢忽然想到了聂云岚流鼻血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聂云岚：“……”
他看出姜滢在笑什么。
几秒后，他的脸红的不行，耳朵都烧红了。
姜滢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你脸红了。”
原剧情里，聂云岚在原主面前可是高冷的一批，压根话都懒得跟她说一句的。
如今却在她面前脸红，还因为她流鼻血。
还真是讽刺。
姜滢：“要不待会儿靠边在便利店门口停一下吧。”
聂云岚：“你要买东西吗？”
姜滢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买几瓶王老吉给你。”
聂云岚：“……”
第69章 前任恋爱里的坏女人（十四）
常雯雯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傅森年给她准备了早餐就去上班了。
看到傅森年留下的早餐和字条； 常雯雯背对着众人流了眼泪，虽然她已经极力忍住不想让别人看到，但还是被摄像头拍了下来。
回到房间拿行李箱的时候； 常雯雯蹲在门背后又哭了一会儿，出来之后； 姜滢注意到她的眼睛红了，但是姜滢当做没看到，只是说了句：“我送你出去吧。”
昨晚常雯雯好像一晚上没睡，也许睡了几个小时，姜滢睡着之前一直听到她在翻来覆去； 她醒来的时候常雯雯还坐在床上对着窗外发呆。
对于常雯雯这种行为，姜滢不做评价； 她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 半途放弃不是她的风格，但是常雯雯要走，她当然也不会去鼓励她什么的。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跟她确实没关系。
看着常雯雯坐着车离开； 司辰在她旁边说：“她刚才是不是哭了？”
姜滢看了他一眼，“是吗？我没看到。”
除了姜滢和司辰； 其他人都有工作早早地也都离开了小屋； 所以常雯雯离开之后，小屋里只剩下无业游民姜滢和学生党司辰。
两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阳光洒在身上； 姜滢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司辰悄悄看着她； 心里像是爬满了藤蔓；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上迅速生长； 密密麻麻； 丝丝缠绕着他。
“你在偷看我吗？”姜滢忽然说。
司辰愣了一下，“什么？”
姜滢笑了一声：“没什么。”
安静了几秒之后，司辰说：“没有。”
姜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没有什么？”
“没……没有偷看你。”司辰屏住呼吸，嗓子眼忽然发干，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姜滢笑着弯腰：“是吗？”
她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司辰连忙跟着站起来，“你……你去哪？”
姜滢头也没回，说：“好无聊，我出去散步。”
司辰站在原地，皱了皱眉。
他微微垂眉，心想：跟他待在一起很无聊吗？
忽然，姜滢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你要不要一起去？”
司辰的眼睛一亮，立刻抬头看向玄关，“好啊。”
姜滢：“那走吧，姐姐请你喝奶茶。”
司辰顿了顿。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奶茶店。
这一句话，听在司辰耳朵里，是有特殊含义的，他难免就会想多。
而且……她这次自称姐姐，其实就是有些暧昧来着。
之前两人暧昧期的时候，司辰偶尔也会叫她姐姐。
想到那些事情，司辰的脸有点热，心脏也扑通扑通地狂跳。
“还是我请你吧。”
司辰走到姜滢面前，低头看着她说。
这一次……
和以前不一样。
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他和姜滢……都变了，这次会有不同结果。
“你请我？”姜滢柔柔一笑，“好啊。”
司辰看她穿了一双帆布鞋，也拿出自己的帆布鞋。
而且两人穿的都是白色的卫衣，虽然姜滢的是高腰款，他的很宽松，但是站在一起，也挺般配的。
姜滢看他也穿帆布鞋，嘴角上扬，笑着说：“走吧。”
外面阳光有些大，司辰叫住她说：“等一下。”
“怎么了？”
玄关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是司辰的。
他取下帽子，走到姜滢面前，待在她头上。
“挡太阳，太晒了。”
他帮姜滢戴上帽子的时候，手在姜滢的头上停留了几秒，这样子很像是在摸姜滢的头。
姜滢仰起头，小巧的脸蛋蒙上了一层红晕，叫人心动。
“谢谢。”
司辰移开视线，声音变了味道：“你想往哪边走？”
“左边吧。”姜滢随手一指。
两人大概走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了一家奶茶店。
“终于到了。”姜滢喘着气，“好累，感觉走了好久。”
除了逛街，她平时也不怎么走路，大热天的走十分钟，已经非常为难她了。
她的额头上有淡淡的汗珠，细细的，但是出了汗之后，她反而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在阳光下，她整个人像是会发光，而且，身上的香气更清晰了。
两人走在一起，司辰总是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就像是清晨的茉莉刚刚绽开花骨朵，清冷而淡雅的香气，带着丝丝的甜味，被清晨的露水冲淡了甜腻，并不会太浓郁，淡淡的，还夹杂着凉爽且清新的柑橘气息。
因为这个香气，司辰好多次都想更靠近她一些。
司辰：“进去休息一下吧。”
他的注意力始终在姜滢的身上，他甚至庆幸，还好她戴着帽子，挡住了视线，这样她看不到他一直在偷看她，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
两人走进奶茶店。
司辰：“你想喝什么？”
姜滢：“你帮我决定吧。”
司辰立刻想起，两人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姜滢在他那里点的那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