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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瞳低笑了两声,心中再次涌上一阵叹息,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桃夭夭的脸:
“我跟太上皇在外游历之时,曾经为了隐瞒身份易过容,就只戴了一天面具,我的脸就已经很不舒服了。
再精致的面具,戴在脸上也是难受的吧?好孩子,将它摘了吧,咱不受那份儿罪了,好不好?”
听到上官瞳温柔关爱的声音,桃夭夭眼底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她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来放到耳后,将脸上这个戴了很长时间的面具轻轻地揭了下来,一张灿若桃花的精致小脸出现在上官瞳的面前。
看到桃夭夭的真容,上官瞳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叹,她抬手给桃夭夭擦了擦脸上的泪:
“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从现在开始,你不用一个人再承担一切了,我们都会是你的亲人……”
“太后娘娘……”许是上官瞳眼底的神色像极了沈卿尘,桃夭夭看着上官瞳的眼睛,瞬间泣不成声。
上官瞳不经意地抬起头来,看到树干背后洛冰一闪而过的衣角。
她眼神微闪,轻轻拥过桃夭夭的肩膀,让桃夭夭伏在了自己的肩头:“好孩子,想哭就哭吧,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轻轻地拍打着桃夭夭的后背:“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醒来之后,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桃夭夭没有说话,她放肆地流着眼泪,仿佛要将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虽然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在上官瞳面前竟然如此毫不设防。
或许是坚强了太久,一旦有哪一句话触及了她心底的那块柔软,她便再也坚持不住了吧……
上官瞳没有再开口说话,她轻抚着桃夭夭的后背,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看了洛冰一眼。
不远处的洛冰从树干后闪过身来,心领神会地抬步走上前来,然后指尖轻点在了桃夭夭的后颈处。
桃夭夭压抑着的哭声戛然而止,身子软软地伏在了上官瞳的身上。
上官瞳轻声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洛冰点点头,从上官瞳的肩上将桃夭夭小心地扶了起来,然后弯下腰将桃夭夭背了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上官瞳:“太后娘娘,我先将小姐送回去,时间不早了,您也赶紧回宫歇下吧!”
上官瞳摇摇头,将腰板挺得笔直:“云锡在凤舞宫,太上皇又不在,我又怎么可能歇得下去!走吧,先将夭夭送回去!”
洛冰点点头,将桃夭夭的身体往上托了托,快步朝着寿安宫走去。
走着走着,上官瞳忽然“咦”了一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洛冰,又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云锡身边的那个洛飞呢?怎么一直没见过他?”
洛冰微愣,心里头也泛起了嘀咕,是啊,她好像也有一阵子没见过洛飞了。
她想了想,便猜测道:“洛飞可能被王上派去执行其他任务了吧?”
上官瞳没有继续纠结于洛飞的下落,她扶着桃夭夭和将洛冰一起进了寿安宫,亲自帮桃夭夭铺好了床,又特意吩咐夏雨和秋凤好生伺候着。
“走,召集人手,去凤舞宫!”上官瞳的声音沉了下来,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
403 玉玄宫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行色匆匆的侍卫出现在了殿外。
“太后娘娘,是玉玄宫那边的人。”洛冰沉声开了口,她抬步绕过上官瞳朝着那名侍卫迎了过去。
听到“玉玄宫”几个字,上官瞳沉思了片刻,也跟在洛冰的身后走了过去。
那侍卫疾步走到二人身边,先是跟上官瞳见了礼,又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对洛冰开口:“洛管事,沈少庄主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
洛冰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你先回去吧。”
看着那侍卫的背影匆匆在寿安宫外消失,洛冰这才神色凝重地转过身来。
她对着上官瞳低了低头:“太后娘娘恕罪,洛冰有事禀告!”
上官瞳看了洛冰一眼:“你要跟我说的,是玉玄宫的事情吧?”
她早就知道玉玄宫神秘,看守宫门的是两个世外高人不说,还只认令牌不认人。
她曾经旁敲侧击问了洛云锡几次,可是始终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后来她知道那两个世外高人是洛云锡的师傅请来守阵的,便也没有继续过问了。
被上官瞳一语道破,洛冰惊讶地点点头:“回太后娘娘话,洛冰要说的,确实是玉玄宫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时间紧急,我只能说个大概,还请太后娘娘莫怪!”
上官瞳“嗯”了一声,忽然改变了去凤舞宫的主意:“凤舞宫我先不去了!
我知道你们身上都有个牌子,拿上那个令牌,带着我一起去玉玄宫吧,咱们边走边说!”
她今日倒要看看,玉玄宫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洛冰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
……
夜已深。
玉玄宫内忽然传来了一声激动到极点的嚎叫声。
嚎叫声遥遥传出很远,将刚刚行至玉玄宫外的上官瞳和洛冰吓了一跳。
“洛冰,快!你先去拿着令牌叫门!”上官瞳催促了洛冰一声。
她这一路走来,脚下的辛苦倒是次要的,心里头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玉玄宫里竟然住着一个“已死”之人,还被自家儿子隐瞒得如此严实!
上官瞳轻抚着胸口,又赶紧双手合十暗中祈祷起来: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请一定保佑桃家长子快点醒来!信女愿意持斋半年,并为仓宁城内所有的菩萨像重塑金身……
“太后娘娘,黑白双煞前辈已经不在玉玄宫门口了,咱们可以直接进去了!”洛冰的声音打断了上官瞳的沉思。
上官瞳抬起头来,惊喜地跟在洛冰的身后踏进了玉玄宫的大门。
……
“沈少庄主,你这……是怎么了?”祁风抽抽着眼角看着沈玉枫。
自从发出那一声嚎叫之后,沈玉枫便跟中了邪似的在屋子里上蹿下跳。
他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奋笔疾书,写到最后一笔,他甩了甩胳膊将手里的狼毫笔远远地丢在了一旁,竟然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屋子里除了沈玉枫和祁风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阵脚步声从竹帘里头传来,一双素白纤细的手掀开帘子,露出夏锦汐那张虽然年轻却略显憔悴的俏脸来。
“沈少庄主怎么了?”夏锦汐疑惑地对着祁风开口。
她一直在密室里照顾着桃灼,实在是沈玉枫的那一声嚎叫声实在太过惊天动地,她才从里头走了出来。
祁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先让他平静下来再说吧,或许……”
祁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夏锦汐身后的竹帘方向,眼中也是难掩激动。
或许,是苍天有眼,老天爷也舍不得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就此离开吧?
夏锦汐顺着祁风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中已是了然。
她虽然猜出了祁风未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像祁风的神情看起来那么激动。
这半年多来,她做过无数次桃哥哥忽然醒来的梦,每一次梦醒之后却都只有被泪水浸湿的枕头陪着她。
她早就偷偷听过沈少庄主和王上的谈话了,沈少庄主从神医谷移来的九转还魂草被毁了,桃哥哥失去了最后醒来的机会。
她知道桃哥哥也就在这几日了,她的泪水早就已经流干,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止水。
不管沈少庄主告诉她什么,她都会平静地接受一切,她早就不忍心看着桃哥哥如此痛苦地在这世上受苦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陪着桃哥哥一起离开……
沈玉枫哭哭笑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对着祁风和夏锦汐招了招手:“夏姑娘!祁风!你们快来!快过来看!”
祁风和夏锦汐二人走上前去,看到沈玉枫手指的方向,是一个竹筐,竹筐里头静静地盘着一条小白蛇。
二人不明所以,祁风先看了一眼沈玉枫手里的瓷瓶,再看一眼那条蛇,眼底满是迷茫:
“沈少庄主,你让侍卫捉的那些薛楚玉身边的毒物里面,似乎并没有这条白蛇吧?”
“祁风,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比薛楚玉手里的那些毒物宝贝多了!”
沈玉枫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口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言自语。
“……我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是你这小东西偷吃了我的九转还魂草!”
“……你叫红菱是吧?也幸好是你这小东西偷吃了啊!若是换成别的动物或人,怕是早就被反噬致死了吧!”
沈玉枫一边说,一边拎起手边的一根小竹竿轻轻戳了戳红菱的脑袋。
红菱小小的身子盘成一团,除了尾巴稍稍动了动之外,再没有其他反应,看起来虚弱至极。
沈玉枫丢了手里的竹竿,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摸了摸红菱的脑袋:
“血灵蛇啊血灵蛇!牺牲你自己一条蛇,来换取我表兄的一线生机,你也算不枉蛇生了!”
听到这里,祁风早已激动得不能自已,只有夏锦汐不知道沈玉枫口中的红菱为何物,依旧迷迷糊糊。
“沈少庄主,你的意思是……这条小白蛇就是桃姑娘手里的那条叫红菱的血灵蛇?可是……”
祁风疑惑地盯着竹筐里的小蛇看了又看:“我记得红菱的颜色应该是红色的啊!”
沈玉枫抬手指了指一旁书架上那些快被他翻烂的古籍:
“古籍有云,血灵蛇百年难遇,十个月便可成年。
若是成年期机缘巧合得遇天地至宝,身体便会恢复原色,只在头顶有一圈血一般的红。”
祁风将沈玉枫的话琢磨了半天,好一阵子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沈少庄主提到的天地之宝,可是那一株能救桃公子的九转还魂草?”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