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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又羞耻了，要是人在跟前还能撬开他的嘴，这会儿鞭长莫及，姜芮书决定一会儿去问问别人。“不说就不说吧，你现在在家里？”
“嗯。”
“累不累？”
“不累。”
“我今天很累。”
“很忙？”
“想你想得累。”
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饶是早已习惯她的花式甜言蜜语，他的心尖还是颤了颤，一种迫切缠绵的情绪从心底滋生，低声道：“我尽快回去。”
听到这句类似保证的话，姜芮书眼睛弯了弯，“不用急，你先处理好工作，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会每天给你电话。”
第六百七十一章 辈分
第六百七十一章 辈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姜芮书要回家，便结束了通话。
墨玉似乎知道她要走，蹲在屋中间，尾巴尖尖盘在两只前爪前面，默默目送她。
她一时心软，转身走回来，“怎么啦？”
墨玉仰起头给她摸脑袋。
姜芮书顺势摸摸它，感觉它舍不得自己走，考虑了一会儿，决定把三只猫带回家。
范阿姨见她背着一个大大的猫包回来，走近一看，惊讶道：“怎么把墨玉带回来了？”
“秦聿最近不在家，我想墨玉它们待家里太寂寞，就带回来跟大橘一块玩。”主要还是家里有人，虽然环境陌生，但是总比家里没人要好，猫咪也会寂寞的。
墨玉不是第一次到家里，范阿姨并不生疏，倒是看见墨黄黄和墨灰灰，不由笑道：“上次见还是小猫，现在长这么大了。”等姜芮书把三只放出来，她看了看已经成年的墨黄黄和墨灰灰，道：“还没绝育？要不要一块做了？”
墨黄黄、墨灰灰：“……”莫名蛋蛋一凉。
姜芮书笑道：“等秦聿回来再做吧。”
范阿姨闻言不再多说，转身给三只做客的猫找好吃的去了。
墨玉母子三喵对姜家不熟，但是对姜大橘很熟，三只喵确定了这是姜大橘的地盘，很快就放松下来，一只占领猫爬架，一只到处巡视，墨玉蹲在旁边如定海神针，悠闲地舔舔爪子，不时抬头看姜大橘。
姜大橘一脸委屈，看着地盘被占领敢怒不敢言，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外往里看，连靠近都不敢。
姜芮书好笑，安抚地摸了摸墨玉，让它们放心在这里住，随后一把捞起姜大橘，带上二楼卧室，“今晚允许你睡床。”
但姜大橘似乎被伤了心，一撒手就钻衣柜里自闭去了。
姜芮书叫了几声没把它叫出来，便随它去了，在床上打了个滚，想想墨玉的事还是跟秦聿说声，便给他发了条信息。
发完信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点开秦舒的微信，悄悄问道：“墨玉妈妈是爷爷养的猫？”
“怎么问这个？”秦舒回复很快：“墨玉一家在我家传了几代了，墨玉妈妈的妈妈是我奶奶的猫，后来老猫不在了，爷爷养了墨玉妈妈，所以墨玉妈妈在我们家的辈分可高了，跟我爸一个辈分，现在我家养老呢，人家还有指定的医生和营养师，生活规格比我高多了，人不如猫。”
墨玉妈妈跟秦大伯一个辈分，墨玉不就跟秦聿一个辈分，也就是秦聿的妹妹？
姜芮书：“……噗！”
难怪他不肯说辈分，原来跟墨玉是一辈的。
这时，秦聿的回复跳出来：【你安排就好。】
她忍着笑，发了张姜大橘的表情包过去，配文字：【哥，我给墨玉做上门女婿行吗？】
秦聿：“…………”
…
第二天，秦聿从睡梦中张开眼，看着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天花板，空气里有着陌生的冷清，他下意识往身边摸了摸，没有熟悉的体温，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在京城的家里，不是在s市。
他伸手摸到手机，划开屏幕就看到姜芮书大清早发来的信息。
【哥哥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秦聿：“……”哥哥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撑起身体，给她回复：【不准这么叫。】
姜芮书秒回：【为什么不行？你本来就比我大，聿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叫我的时候想什么。】
【想你啊。】
【……】
感觉到他的无奈，姜芮书笑着打字：【好吧，我下次找个合适的时候再叫你。】
什么合适的时候？秦聿秒懂，咬牙切齿回道：【你赶紧上班去！】
虽然看不到人，但通过叹号就能想象他什么表情，姜芮书忍俊不禁，男人大清早的不容易，还是体谅体谅他吧。
【好的，秦律师，晚上联系。】
秦聿握着手机恨不得把人某人收拾一顿，奈何此时见不到人，只能暂且记下，来日方长。
在家吃了早餐，他又去了一趟南溪妇产医院，将昨晚发现的一些细节再次核实，下午去n区法院阅卷，跟主审法官见了一面。
主审法官说当初是否给立案法院进行过研究讨论，最终予以立案，所以这个案子除非原告撤诉，是一定会开庭的，现在双方各有优劣势，各自的律师不相上下，没开庭连法官自己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简言之最终的结果没人能预料。
与此同时，来自s市的飞机降落于京城国际机场。
陶霖和赵思雨跟着人流往外走，一出舱门就感觉到了跟s市截然不同的气温，s市还处在夏季的尾巴，白天还要靠空调续命，但京城已经步入秋季。
赵思雨第一次来京城，入耳满是儿化音，感觉特别新鲜。
陶霖对京城熟得跟回家似的，早就提前安排好一切，两人先去酒店放了行李，傍晚时分，陶霖叫车前往附近一家私房菜餐厅。
赵思雨瞄了眼餐厅环境，发现这家是传说中的御厨餐厅，光看装修就很贵。
“别想太多。”陶霖一看就知道她想什么，冷酷无情破灭她的美好幻想：“秦律师在这儿跟我俩见面，只是因为他不爱吃那种酒店餐。”
赵思雨：“……”扎心了陶助理。
秦聿这人永远跟灯泡一样耀眼，不管多远都能叫人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他，赵思雨大老远就看到他坐在窗户旁，此时他不知道跟谁打电话，看到他俩走来，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坐下，又低声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秦律师。”赵思雨这才吱声。
秦聿嗯了声，叫侍应生过来点菜。
吃过晚饭，秦聿丢了一份资料给赵思雨，“抓紧时间看看。”
赵思雨连忙看了看，但光线太暗，只能先收进包里，“好的。”也没多说别的，现在她对案子的了解基本来源于网络，真正的情况还要等了解后才能发表意见。
“没事早点回去。”秦聿交代了一句，便先回家了。
第六百七十二章 约见
第六百七十二章 约见
“秦聿。”
准备上车的时候，秦聿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职业装丽人踩着细高跟朝自己走来，正是梅丽寒。
梅丽寒在几步外停下，仔细打量他，微笑道：“真是你，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挺好。”秦聿随口问了句，“你呢？”
“我也挺好。”梅丽寒本来觉得自己有话说的，但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变成了一句客套话。
梅丽寒笑了笑，“徐旭一直想约你。”
“你们应该是原告律师。”秦聿一副划清界限的语气。
梅丽寒耸耸肩笑道，“好吧，我知道了。”末了又道：“我们一直在准备，希望你也准备好，还是以前那个一往无前的秦律师。”
说罢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车库里。
秦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上车。
两天后，他突然明白梅丽寒说的一直在准备是什么意思。
“婚姻的本质是什么？在封建社会时期，婚姻是确定女性从属于男性的制度，有了婚姻之后，女性的一切归属于男性，包括不限于人身自由、生育权、甚至生命……随着社会文明发展，女性意识觉醒，开始意识独立、经济独立，直到现代社会，女性渐渐不再受限于男性……”
“女性可以在职场同男性竞争，但是最佳奋斗期同时也是最佳生育期，要求女性在最佳生育期回归家庭，实际是在剥削女性，重新将女性推向生育机器的位置……冻卵是单身女性的后路……政策性鼓励适龄婚育利于社会经济发展，但是因此担心女性不婚不育，甚至剥夺女性生育自由的权利则大可不必，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自觉适龄婚育……一个文明的社会应该是兼容并包的，绝对不能阉割少数群体的诉求。”
“……技术已经成熟，社会也已经足够包容，既然男性可以冻精，为什么女性不能冻卵？”
陶霖声情并茂念完这两天的一篇爆款文章，顿了顿，发表自己的看法：“说实话我觉得这篇文章挺有道理的，经济独立干嘛还委屈自己，技术成熟，社会开放，冻卵这事不是不能为，而是有些人不作为。”
赵思雨道：“我这里也几篇爆款，像这个第一人称写的，奋斗数年经济独立被催婚，但结婚就要放弃工作，多年努力功亏一篑……精准切中当下女性的痛点，虽然原告有庞大的律师团，但依旧获得舆论支持，被认为是人心所向。类似的文章还有很多，应该有原告方在推波助澜，他们在制造舆论和获取舆论支持。”
这两天关于女性冻卵的讨论层出不穷，有反对也有支持，但总体来说还是支持的多，各种媒体花式报道凑热闹。
陶霖已经调查过：“对方律师团中有跟媒体关系很好的律师，这种话题媒体也喜欢，声势浩大很正常。”
“我们要不要也跟媒体联系联系？”赵思雨斟酌道。
“不用。”秦聿想也没想就否定。
“不是制造舆论，只是也发表点我们的观点，免得舆论一边倒。”这类社会关注度高的案子，律师在不透露关键信息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