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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黑涩会干腻了,想要修心养性了?毕晶一阵嘀咕,就见门洞里出来两个黑西装,迎着倪才走过来,一口的普通话倍儿标准:“倪总你好,白总让我来接您!”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透着一股子看似热情、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白领腔调。
倪才也呵呵笑着说了声“有劳”,转头对萧峰道:“萧哥您请。”
萧峰点点头,昂然向门洞里走。毕晶跟在后边扫了一眼,就见那俩黑西装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点惊讶,不过却什么都没说,恪守着一个门迎的行为准则。
专用电梯直达三十层顶楼,出了电梯,毕晶就更是一惊。这里居然有个好大院子,前面是一座影壁墙,上绘开花富贵图。转过影壁墙,但见青砖墁地,最中心部位堆了座假山,看上去竟然好像是玲珑奇绝的太湖石。一道二尺宽两米高的瀑布,从假山中间留下来,白雪飞溅,注入下面水池,发出哗哗的声音。水池中荷花亭亭,一条条锦鲤,在田田荷叶间游动嬉戏。四周是一排房子,南北正房,东西厢房,俱是白墙碧瓦,飞檐走兽,竟然颇具江南水乡之感。院子上方,搭着花架子,串串鲜花,把整个院子遮住,既花团锦簇,又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在靠西厢房一侧,居然还搭了个葡萄架,串串紫葡萄从浓密的绿叶间垂下来,晶莹诱人。葡萄架下,一张白色石桌旁,还摆了一张古藤质的躺椅。
卧槽,有钱人太会享受了,空中四合院啊这是!毕晶目瞪口呆,双眼盯着西厢房,怎么也转不开,葡萄架,藤椅,紫葡萄……妈的这家不是姓白,这是复姓西门,单字一个庆?
不过别管怎么说,就凭这院子,这白迪白笑两兄弟,恐怕就不是一般难对付。千不怕万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不过咱么萧哥也不白给啊,不是还有那么句话么,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心里正琢磨着呢,正房门一开,一条大汉出现在面前。身高一米八五往上,膀大腰圆,穿件圆头汗衫儿,露着大膀子,脸上带着胡子茬,对倪才抱拳拱手:“倪老二你来了?请吧,我大哥在里面等着你们呢。”说着看了一眼萧峰,目露惊讶之色,对毕晶就完全无视了。
这么说,这大汉就是白笑了?怎么看起来跟这院子这么不搭调呢?而且居然敢无视老子?毕晶严重怀疑,这家伙之所以看萧峰,完全是因为嫉妒萧哥比他个子还高,块头还大,身材还协调顺溜。
倪才也学着白笑的样子冲他抱抱拳:“那有劳白二哥了。”说着侧过身子,对萧峰道:“萧哥您先请。”
白笑脸上更是惊讶,又瞧了萧峰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看着倪才的目光中却愈发有点瞧不上了意思。对身后俩黑西装摆摆手:“小潘,你们先下去吧?”
小潘?毕晶差点一个跟头栽地上,这个真叫小潘……金莲?不对啊,这俩都是男的啊?回头瞧瞧黑西装,转过来瞧瞧五大三粗的白笑,再瞧瞧西厢房边上的葡萄架,毕晶心里一阵嘀咕,难道,这家伙居然……
正房是一间大开间的客厅,足有毕晶整个家那么大,里面好像一边还有一个木头门,也许连着俩卧室。地上也是铺的青砖,似乎还洒了点水,泛着点幽幽凉意,周围一水儿的实木家具,东墙摆着巨大的古树根雕茶台,周围摆着几个木头墩儿。再旁边却摆一张皮椅子,跟室内家具风格有点不搭。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八仙桌,桌子后面是一张太师椅,看起来古意盎然的。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铺着厚厚的毡垫,毡垫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宣纸,一个中年人就站在桌后,手里抓着根硕大的毛笔,低着头正跟那儿刷刷点点,也不知道是在写字,还是在画画。
毕晶上下打量这个中年人,只见他身材高大,却颇为瘦削,一头艺术家一样的长头发,穿一身紫红色唐装。那握笔的姿势,嗯,掌成虎爪之形,指运擒拿之力,手掌攥着笔杆,下笔似直非直,似曲非曲,大有前朝世袭一等公、抚远大将军、钦赐巴图鲁勇号、赐穿黄马褂韦公小宝之风范。
这就是白迪?全城着名的黑道枭雄?毕晶一阵狐疑,不是说这兄弟俩是双胞胎么,怎么一点都不像?难道是基因突变了?
PS:这传说光在起点各路小说里我就见过不下十几次了,今天终于正本清源,发生在它本来应该发生的城市了,欧耶!
侠客管理员
第三一六章 语出惊人
“哥,他们来了。”白笑紧走几步,走到桌子前面,躬身说道。
在体型和神情明显不如自己的大哥面前,这个大个子看上去恭谨得出奇。这让毕晶略感奇怪,也不知道他们家规矩就是这样呢,还是这个白迪却是有让亲弟弟都为之惧怕的能力。
他当然不知道,这双胞胎兄弟俩自打在道上混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是白迪护着这个弟弟,后来俩人越做越大,所有主意,也都来自白迪。而白笑,说白了就一直个冲锋陷阵的猛将兄。但就算是这样,白迪也一直没有亏待过这个亲弟弟,所有产业,都一直分给弟弟一半,这让白笑如何能不越来越尊敬?
不过白迪的反应,就有点让毕晶不怎么爽了。听见弟弟回话,这家伙只是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随口说了句:“来了就好,先坐下吧,等我写完这幅字。”居然眼皮都没抬一下,全神贯注在手里的纸笔上。
这是在写字儿,不是在画画儿?可老大您是混道上的好不好,又不是书画家,又不是当官的,学人家附庸风雅?何况既然早就联系好了,非得这时候写字儿?不就是为了装『逼』?毕晶直翻白眼。
好在并没有等多长时间,不过几秒钟之后,白迪抓着笔杆子,从上到下长长画了一竖,还学着某些书法家,手腕子抖啊抖的抖了半天,才慢慢搁下那根足有一寸粗细,二尺多长的大管子。这还不算晚,放下笔,端详着桌上那张黑乎乎一片,左看看右看看,微微点点头,一副满意的德『性』。这才抬起头来,装作惊讶的样子道:“咦,怎么都还站着?”
“不忙作,不忙坐。”倪才见萧峰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跟白迪打个招呼,“白总你好。”
白迪似乎对倪才的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呵呵笑道:“既然还没坐下,那不妨一起过来看看这幅字,批评一番如何?”
毕晶这个不耐烦啊,还有完没完了,谁有那耐心批评?
倪才急忙摇摇头:“谁不知道,白总的字儿是全城道上头一份?我粗人一个,哪有这个资格批评呢?看我都看不懂啊!”
毕晶心说,这就是话里有话了,那意思,我们就是一混黑道的,没事儿欣赏啥字画啊?真瞧不出来,倪才这家伙还有这水平呢?
“看看也无妨嘛!”白迪仍然坚持道,“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又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
妈的,那是俗话么,那是孔夫子他老人家说的好不好?欸不对啊,这家伙不是正学习初中语文呢吧,好像初一课本里头有这句来着?不过这老家伙——嗯——其实也不老,自打自己三人进来之后,就没正眼敲过萧峰一眼,这是啥意思啊?难道他是故意的?毕晶心里一阵嘀咕,萧峰那么大一坨就站在那儿,到啥地方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啊,就不信你瞧不见。
不过见老家伙坚持,终究忍不住好奇,心说这满怀信心的,莫非真写得不错?跟着倪才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桌子前拿眼一扫。
我靠!一直到很多年之后,毕晶都在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作死,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好奇心,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么?偌大一张宣纸上,又粗又黑的墨『色』,枝枝叉叉地躺着,中间还有好些游丝——如果还能算游丝的话——缠绕在其间,就跟木柴上被猫狗淋了一泡似的,又好像好多人在一块堆打架似的,『乱』七八糟不可开交。其实就算写的难看了点也不要紧,关键足足瞧了半分钟,毕晶楞没认出一个字来!
毕晶差点当场就吐了,白迪还在那儿问呢:“怎么样?”
倪才愁眉苦脸道:“这个……实在是,实在是太高深了,我一个粗人,看不懂,看不懂……”说着居然往后退了两步。
白迪微微蹙眉,稍稍转头来看着毕晶:“这位小兄弟看起来斯文得很,不知有何高见?”
我斯文?居然有人说我斯文了?毕晶差点憋不住笑,随即摇摇头正『色』道:“呃……这幅字,粗犷豪放,结体独特,章法不拘一格,不同于任何一代书家,”心说就是一个字儿都不认识、你这叫神马玩意的意思,顿了一下又道:“我觉着,拿出去能跟现在某位全国书协副『主席』媲美了……”
说到这里,倏然住口,悄悄擦了把汗,心说再说下去真要吐了,老子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么恶心的话呢,得亏大学选过一门书法美学课,楞能生生把骂人的话说成这样……老师,弟子对不起你啊!
白迪目光大亮:“这话当真?”
“真,真,在真也没有了,真能跟那位书协副『主席』相提并论的。”毕晶拍着胸脯保证,心说哥们这话可真不是瞎说的,某书协副『主席』写字儿的第一大特『色』,可不就是谁都不认识么?
“好!好!”白迪连连点头,满脸笑容。过了好半天才缓缓敛起笑容,双眼盯着萧峰,阴森森问道:“这位兄弟一直不说话,不知有什么意见?”
那冷冷的语调,那阴森森的目光,就算身在旁边的毕晶,心里都不禁猛地一突。但随即释然,妈的,这眼神跟别人“照眼儿”还行,跟萧哥?您还是省省吧!
“我没意见。”萧峰神『色』丝毫丝毫不为所动,目光不变,平静地与白迪对视,坦然道:“我看不懂,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你的字儿来的。”
白迪与萧峰目光一触,不禁为之一缩,脸『色』微微一变。那边白笑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