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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在母老虎将将追到身后的时候,毕晶终于喘着粗气跑到车边,一拉门钻了进去,趴在方向盘上,张开嘴巴吐着舌头呼呼直喘,一边喘还一边大呼侥幸:得亏这车门是遥控的,十几米开外一摁就开了,这要是碰上个非得用钥匙捅的还麻烦了,非得给母老虎揪住不可!
母老虎猛捞一把没捞着毕晶,恨恨地看着死胖子钻进车里,懊恼地在车顶上重重拍了一把,把七手QQ拍得一阵晃悠,这才气鼓鼓从另一头上了副驾驶。
一钻进车里就看见死胖子在哪儿吐着舌头喘呢,母老虎噗一声就喷了:“你这喘气的样子很特别啊,跟我们家老爷子养那条二哈怎么那么像呢?”
毕晶愤愤转过头想回敬两句,结果刚要张嘴一股热气就冲上来,冲得嗓子眼都发咸了,狠狠咳嗽两声,半天才把气儿喘匀实点儿,呼呼两声道:“我也想不到啊,你们老爷子还有这爱好……哎对了,你家老吕是我师兄诶,那你不是得叫我一声师叔?——丫头,给师叔笑一个!”
“你想死啊你!”母老虎一巴掌就糊在毕晶背上了,“开车!”
“小的遵命!”毕晶很是乖巧地打火起车,还很贴心地转头提醒一下,“请系好安全T……嗯,安全带!”
母老虎瞪毕晶一眼,一手把安全带拽过来,一手踅摸安全带插口,毕晶看得目不转睛的,让女人系安全带可是个好法子啊,传说可以测量真实罩杯的……
结果母老虎摸了两下没摸到,手一松,安全带嗖一声就缩回去了,嘴里大声嚷嚷着:“什么破车,不系了!”
毕晶砸吧了一下嘴,奶奶的,太遗憾了,啥也没看到!挂挡踩油门的时候就听母老虎道:“再说了,你没见电视里,万梓良开飞机都不系安全带的,他干弟弟就是解不才开挂了的?”
“万梓良?《最后一张王牌》?这你都看过?”毕晶差点一头栽在方向盘上,“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宅男才会看,那电影出来的时候,还没您呢吧?”
“切!”母老虎不屑地撇撇嘴,“你这种死宅男,注意力还不全放米雪和周海味身上去了?哪像我们,看的都是内涵和情节!”
毕晶翻了翻白眼,轻声道:“都是帅哥和猛男吧?”
母老虎一瞪眼:“你说什么?”
毕晶一缩脖子,谄媚道:“没说什么,我说你老人家圣明……”
母老虎威胁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车子慢慢开出小区驶上大路之后,毕晶偷偷往旁边瞧了一眼,发现母老虎嘟着个嘴,红润润的嘴唇轻轻翘起来,白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却显得那么俏皮,毕晶的心就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一见了这娘们嘴就搂不住嘴,究竟是因为犯贱,还是因为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急忙咳嗽一声,压下那点莫名的情绪道:“说吧。”
“说什么?”母老虎看了毕晶一眼,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
“少装啊,”毕晶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换了个档,“你要没事问我,会这么顺利上我的车,而且不跟我算昨天下午的账?这一大早的出现在我门口,特意等我的吧?”
母老虎转过头,盯着毕晶上下左右打量,忽然噗嗤一声乐了:“我发现其实死胖子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毕晶扬扬头,得意道:“那还用说?我要不聪明,怎么能考进P大做你们家老吕的师弟?”
母老虎啪地给了毕晶一巴掌。毕晶这个郁闷啊,怎么这母老虎一言不合就动手呢?按说老吕看上去听文雅的啊,难道这是遗传了她老妈的性格?
母老虎拍了毕晶一下之后,表情变得郑重起来:“其实你早想到了吧,你那个采访笔记我昨天晚上看了,采访很扎实啊,可是为什么做到一大半,眼看就要成了,你却半途而废了?而且从来没跟人说过?”
毕晶咬了咬牙,腮帮子后面的肌肉凸起来,又很快松弛下去,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久才风淡云轻笑道:“你这算是八卦呢?还是关心我?”
母老虎看了毕晶一眼,道:“我是替你感到可惜,如果当年你完成这件事,可能,可能在报社,就有你一席之地了,而不是现在这样……”
“换一个话题。”毕晶嘴角不为人所察地抽了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母老虎的话,然后觉得口气有些不对,表情松了一下道,“问你真正关心的问题!”
“你!”母老虎好像有些生气了,气鼓鼓说了句,“不知好歹!”但看了眼毕晶,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正了正,深吸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姓杨的现在在哪里?”
毕晶猛然转头,惊诧道:“你不知道?”
母老虎缓缓摇头:“不知道……你干嘛这么看我,什么眼神啊你?”
毕晶猛踩一脚刹车,七手QQ嘎一声停在路边,双眼紧紧盯着母老虎:“你连姓杨的在什么地方都还不知道,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侠客管理员
第一0八章 一地在要工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开车!”母老虎拍拍中控台,手套箱嘎嘎响了两声,满不在乎道,“难道你有了线索不去查不去找,新闻会自动上门的?对了,你是不用找,娱记嘛,坐等小明星通稿就是了!我是调查记者哎!”
毕晶哼了一声,加油走车:“调查记者?现在全国就剩175个了,有您这一号吗?”
“你管我有没有?”母老虎瞪了毕晶一眼,“我前一阵子接到大量投诉,有电话,也有信,上个月我不是忙着那个村霸的事儿了吗,就没顾上,等我要做这个题目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毕晶右手抬起来掐指一算,摇头叹息道:“你运气不好,现在是九月初,正好是这孙子结束业务的时候。”
母老虎郁闷道:“可不是么,我一开始还以为被人忽悠了,也是看了你的笔记才知道这一点……你帮不帮嘛?”
“好好说话!”母老虎忽然变脸,一副撒娇使嗔的德性,可怜楚楚地让人以为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毕晶手一抖,车子差点没控制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怒道:“再敢用这调调儿,轰下去!”
母老虎急忙换副面孔,正经道:“好吧……谁让姑奶奶要请教你呢?说吧,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去啊,这都两年了,问他妈去!”毕晶满不在乎道。
母老虎两条眉毛一竖,怒道:“老娘都这么求你了,你居然敢这么说话?皮痒了是吧?”
毕晶苦闷道:“我说大姐啊,您别老这么一点就爆行不,你生肖属炮仗的啊?”想了想道:“我跟了这孙子有大半年,那会出事儿之后又暗地找……”
话没说完,猛然惊觉好像说漏了嘴,急忙闭嘴,揭过这一篇转个话题道:“我发现这孙子有个特点,就是喜欢跟一些医院合作,每一次开工都要换个医院,所以……你懂吧?”
母老虎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奇怪地看了毕晶道:“你别装了好不好,刚才都说漏了——我说当年究竟出什么事儿了,你干嘛一定不肯说?”
毕晶瞪了母老虎一眼,连“下一个话题”都不说了,闭着嘴闷头开车,心里却重重叹口气。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的心事,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发动机嗡嗡嗡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回响。
天还早,路上车却已经多了起来,开进报社大院的时候,就只剩下不到十个车位了。拎着大水杯下车,看着母老虎走向办公楼门的时候,毕晶嘴巴动了好几下,终于没忍住,喊了一声:“你等一下!”
母老虎回头,奇怪地看着毕晶。
毕晶目光变得有些幽深,看着母老虎,慢慢说道:“那孙子势力不小,而且跟上边……”指了指楼上,道:“有很深的关系,你小心点。”
“你小心你自己吧!”母老虎好像有点生气,两条眉毛挑了挑,还好没竖起来,“整天拎着个水杯子,你怎么不再泡把枸杞呢?我说你才多大,怎么跟个油腻中年似的?”
旁边走过的一个部门的不一个部门的同事,奇怪地看了母老虎和毕晶一眼,有的对俩人从一辆车上下来表示严重不解,有的对母老虎居然会跟这死胖子好好说话而没有发飙动手感到万般惊诧,还有的,悄悄把手里的保温杯往身后藏了藏……
“油腻?再油腻能油腻得过我们家李大肚子?”毕晶对周围的目光毫不在意,对母老虎的评价却偏偏很在乎,不忿道,“那家伙,都快跟块猪蹄膀似的了。”
母老虎就笑起来,笑得非常甜美,也非常……狡猾。毕晶心知不妙,猛回头,大肚子主任正跟身后死死瞪着自己运气呢!
我靠,又被这娘们儿坑了!
母老虎笑得那个灿烂啊,对着毕晶扬起手,五指小猫那样抓了抓:“再见了胖子。”然后小嘴做一个“祝你好用”的唇语,转身飘然而去。
毕晶恨得牙痒痒的,却拿这母老虎一点辙都没有,咳嗽一声,假装“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看见”,端着大号水杯迈着方步走向楼门口。反正李大肚子除了油腻之外,还是一出了名的窝囊废,嘛本事没有,要不是跟大老板沾点亲戚,整天吹牛拍马,能轮得到他做主任?更重要的是,就算自己骂他两句,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老子可是正式编制的!
不过话说就这大肚子,毕晶觉得都能跟安禄山有一拼了,也不知道大老板的媳妇儿像不像玉环姐姐……
一路胡思乱想进了办公室,这就算开工。上来就是周一例会,大肚子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就只剩下毕晶。
这就是大肚子唯一的报复手段了,毕晶头都没抬,大杯子里水吸溜得呼呼响,心里那叫一个鄙夷,妈的连整人都不会,也只能出这种不入流招数了,你瞧瞧人家王胖子是怎么整人的?那才叫一个义正辞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