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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甚至连高湛都不如。通俗话讲,就是很莽。
“我怕他个鸟,再说完全是无妄之灾。张晏之家的闺女只是在我那里当侍女而已,我两啥都没有。”
高伯逸把张晏之投靠自己,把女儿当“投名状”的事情说了。四郎微微点头,这很符合高伯逸的人设。已经在向李祖升家的独女求亲,没可能在这个时候乱来的。
“这也不怪你。张晏之毕竟背主,拿不出在意的东西来给新主,别人凭什么对他信任呢?”
高长恭很理解张晏之的自保行为,但他不太相信高岳会倒大霉。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之前你能料到陛下去你们府上闹腾么?”高伯逸意味深长的问道,盯着四郎的“俏脸”。
“也是,不提了,最后一杯。齐州之行,咱们兄弟同舟共济。”四郎略有些微醉的说道。
“难道不是齐州之行,咱们就不需要同舟共济了么?”高伯逸坏笑着问道。
“瞧我这喝多了,自罚三杯!”
“一杯就好,喝酒误事。”
“也罢,来,满饮!”
叫人驾犊车送走喝醉了的四郎,高伯逸独坐凉亭,思索着高岳这厮什么时候会身首异处。高洋想杀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什么时候杀,怎么杀,却不太好说。
这个人跟自己没有交情,救了也没好处,更不可能为自己所用。
只能抱歉了,他不想蹚浑水,或者当什么圣母不求回报的救高岳的性命。
想到这里,高伯逸自嘲一笑,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当北齐的忠臣。高洋这种神经病,也不值得自己效忠。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活下来。这是个很低的目标,但看看现在所处的时代,那么多炽手可热的人物,今日座上宾,明日野地坟。
要长久的,好好的活着,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正在这时,断剑静悄悄的走到高伯逸身边,沉声说道:“主公,长广王高湛,已经进洞,被两只母蜘蛛网住了。葫芦已经把一龙二凤的画面画下来了,下一步怎么办?”
高伯逸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很好,等我离开之后,你继续监视长广王,看跟那两只母蜘蛛还有没有什么往来。如果有,就以我的名义,将这幅画给阳修之,然后让他送到陛下手里。”
“主公,我有些不解,现在让陛下来捉奸,不是更好么?”断剑疑惑的问道,他主要是担心事后高湛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很多事情,只要怀疑就够了。这点小事,是扳不倒长广王的。但是已经在陛下心中埋下一根刺,每次他想起来,就会有杀高湛的冲动,你懂不?我们要把自己摘出来。
监视是对的,但设计就不对了,懂么?我们必须要偶然知道才行。”
权术的事情,断剑不懂,但是他知道高伯逸是个很阴险的家伙就对了。
“我走了以后,邺城的事情,我会交给张晏之统筹安排,你们听他吩咐就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若是破坏我的布置,安插自己的人手,你就”
高伯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送女儿算什么,杨坚篡位自己的孙女婿,还不是毫无压力。
“喏!”断剑拱手告辞,心中有些后怕。
高伯逸年纪轻轻,却心思深沉,他到底埋了多少后手?
断剑走后不久,张晏之又上门,跟高伯逸在书房密谈。
“蹴鞠社的事情,你要抓紧去办,把密谍都混进去。在邺城布局。”
高伯逸从书房柜子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片大木板,上面用炭笔画着简单的城市街道布局图。
“蹴鞠会大热,但是会踢球的人不多。我们组建十二家蹴鞠社,互相竞争。有权贵家来请球员当教练也好,直接帮忙去踢球也好,都好说。这些人都会是钉子,监视权贵家的一举一动。
明面上我们的蹴鞠社是为了训练球员,顺便在长乐馆打比赛,实际上,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密谍不动声色的在邺城铺开,这个道理你懂么?”
张晏之能不懂么?他以前可是高岳的幕僚啊!
“主公大才!我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如此布置密谍。”
张晏之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
“邺城的事情,主公放心交给在下就是了。对了,我想让红娘跟着主公一起去齐州,顺便保护主公安全。她虽是女子,但拳脚功夫不弱,否则早就让高湜那个登徒子得手了。”
哈?拳脚功夫不错?你知不知道你女儿看我的眼神像是母狼啊!我真怕她找个没人的时候把我给扑了啊!
对于张红娘这个妹子,高伯逸真是无力吐槽了,每天都要躺自己床上,好像不把自己睡了,她就会家破人亡一样!
第116章 八百里路云和月
高伯逸离开邺城了,走得很“低调”,没人送,也没人知道他在这支队伍里。
四郎高长恭带着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以换防的名义,前往齐州,以替换那边的镇兵。这是正常的换防,而且还是高家宗室坐镇,又只有几百人,自然没引起邺城权贵们的注意。
他们现在都投入到风风火火的蹴鞠事业当中,每日练球,押注往返于长乐馆,不亦乐乎。
邺城离齐州治所历城将近八百里远,单人快马一日可至,并不算特别远。但行军的速度不是这么算的,一日能有五十里就已经很不错了,算下来,大概半个月到二十日的路程。
名义上虽然是“镇军”二线军队,但队伍的成分却是复杂得很。
有参军不久的囚徒,有看押独孤罗而荒废掉一身本事的禁军,还有从成立不久的清道夫中挑选出来的好手。
以单兵素质而言,那是相当不错的,哪怕是囚徒都是这样。
但若是跟真正的军队较量,那就是个大写的死字,估计一个回合就冲散了。
“伯逸兄,我虽然未经历战阵,但看得出来咱们手下这几百人,都是些乌合之众啊!”
四郎一脸苦笑看着戴着狐狸面具的高伯逸说道。
皮甲,短弩,横刀,圆盾,还有一百匹马,怎么说都是轻装斥候的配置了。高伯逸相信只要稍微训练一下,这支力量还是可以期待的。
“主公不用担心,只需一个月,在下就能让这几百人成为可战之师。我们这一路先沿着漳水东进,到了济州以后,再沿着济水到齐州治所历城,一路上都有官道,而且不缺活水,行军非常轻松。”
王元逊对高伯逸打包票说道。
轻松吗?但愿如此吧。对于王元逊立旗子的事情,高伯逸懒得吐槽了。
三人并排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嗯,看你的了,领路吧。”高伯逸淡然的说道,然后转身跟高长恭两人回到队伍中间的马车旁边。
“那位是王思政之子?”
“不错,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高伯逸感慨了一句。
品德再高尚的人,子女也一定是他们的弱点。正所谓无情不是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唉,你这可说到我心痛处了,谁让我爹死得早呢。我去队伍尾巴压阵了啊。”
四郎心头有点堵,找了个借口溜了,谁让他现在是个没爹的孩子呢。
“高伯逸啊,你真是个笨嘴的,把四郎说跑了吧?”
马车掀开帘子,张红娘探出头来奚落了高伯逸一句。
“对了,我会骑马的,该坐马车的人应该是你吧?”
那张青涩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幽怨。
“拜托啊,你现在只是个奴婢而已啊,跟我讲什么条件。万一有人刺杀,肯定是冲着你去啊,我是主公好不好,难道还要我替你挡刀?”
高伯逸怼了张红娘一句,让这位身材妖娆,脸却很显稚嫩的妹子无言以对。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也不用说出来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红娘气哼哼的拉下帘幕,再也没有跟高伯逸说话的兴趣了。
走了两日,除了行军比较沉闷外,一切倒也顺利,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更不需要担心补给问题。
济州是北齐东部水次仓就是转运仓中心,各地的粮食转运到济州,然后通过发达的水运,运送到需要的地方。平日里布贵粮贱的时候,司农寺就会派人到民间高价收粮,送到水次仓里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的水次仓沿着大的河流都有,而存储中心则是在河流交汇的大城附近。
行军到齐州,高伯逸他们并不需要携带太多的军粮,只要沿着漳水和济水走,沿路的水次仓,就能满足他们的需要。这就是国家体系的好处所在,这也是看不见的战斗力。
有了北齐中枢的“批条”,高伯逸派人去“水次仓”弄点补给过来易如反掌,谁还傻乎乎带着又笨又重的运粮车一路走来啊。
高洋等人的私德虽然后世之人颇为诟病,但不得不说,他也好,高澄也好,都为国家建设做了很多不可磨灭的贡献。不能因为他们的私生活而否定本身的贡献。
第三天黄昏,在河岸边的一处高地扎营之后,高伯逸就带着四郎跟张红娘妹子,沿着漳河行走看日落。
“伯逸老弟,有件事,你快随我一起看看!”
负责管理那百人骑兵队伍的王峻,急急忙忙走过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营帐再说。”王峻有些焦急的说道。
四人来到高伯逸的营帐,王峻匆匆离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
“这家伙跟着我们已经跟了三天。前两天我就发现了,今日卖了个破绽才把他抓到!”
王峻恨恨的说道,将手中的矮个子随手丢到地上。
“哼,我是高阳王的门客,你若是敢动我,保证你们几个都会死得很惨!”
输人不输阵,哪怕手脚都被捆着,这贼眉鼠眼的家伙,依然鸭子死了嘴硬。
鸡儿的,要是灰鼠在这里就好了,比比两人谁更猥琐。
高伯逸